暴君的笼中雀——草莓酱w
时间:2020-03-22 09:01:36

  她哭的再可怜,楚凌渊也无动于衷,有些世家公子已经忍不住开口求情,喝的半醉的沈皓安也站出来,道:“殿下,叶姑娘素来宽善待人,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事。”
  楚凌渊冷觑了他一眼,声音冰寒:“是非对错,孤自会查明,来人,将这两人送到大理寺,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放人。”
  叶静怡慌忙向荣歆公主求救,却接到她爱莫能助的眼神,她自知凭着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改变局势了,只能等父亲来救,于是安静的跟着侍卫离开。
  沈皓安本想求情,谁知却火上浇油,他看向叶蓁蓁,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醉酒后的他头越发的疼了。
  人都散了,荣歆公主懒得再装,叫住欲离开的楚凌渊,提醒道:“叶静怡的父亲博阳侯虽不在朝中供职,但他关系颇多,你扣住他的女儿,怕是不妥。”
  楚凌渊冷嗤一声:“若论关系,谁又比得上皇姐,你肯帮忙?”
  荣歆公主思考片刻:“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齐氏别苑,我还给你。”
  荣歆公主似乎陷进了某种愉悦痛苦交杂的回忆,半响才声音干涩说道:“成交。”
  她敛起情绪,说道:“你既然这么在乎那姑娘,怎么还敢骗她,要知道,女子在情爱中一向喜欢较真,这以后可都是她拿捏你的把柄。”
  楚凌渊淡淡说道:“她若愿意,亦无不可。”
  荣歆公主忽而笑了,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种,对了,你那失忆的幌子怕是被她看穿了。”
  楚凌渊皱眉:“孤确实失忆了。”
  荣歆公主轻嗤:“不是恢复了吗?至少对叶蓁蓁的记忆都恢复了,你还在费尽心思骗她帮你找回记忆,不觉得自己手段恶劣吗?”
  见他陷入纠结,荣歆公主摇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劝你别学阮夫人那一套,她当年若是成功了,压根就不会有你。”
  荣歆公主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管楚凌渊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转身便走,忽然又顿住脚步,回头说道:“叶静怡那边,你要快点审,我可拖不了许久,就怕博阳侯去找太后求情,到时你就被动了。”
  楚凌渊不知在想什么,淡淡地嗯了一声,荣歆公主无奈一笑,这次真的走了。
  叶蓁蓁坐上回程的马车,仍旧心绪不宁,她走的这么快就是想躲开楚凌渊,记忆回笼,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再清楚不过。
  不是早就决定要远着他一些,好让自己想清楚,这下可好,那些轻薄的举动她想起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叶蓁蓁恼羞成怒,顺带着恨起楚凌渊来,这人说不定记忆早就恢复了,还哄骗自己亲近他,说是为了找回记忆,他这心思藏得也太深了,不知道是不是从离开扬州开始就在算计她。
  马车忽然剧烈地颠了一下,叶蓁蓁差点被甩出去,不由冲着李海发火。
  “李管事,你就不能稳重些。”
  换作往日,李海早就殷勤地赔不是了,今日却半点声音也没有,叶蓁蓁好奇打开车帘一瞧,连忙又放下了。
  不知何时,太子的车驾已经拦在他们前面,叶蓁蓁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他又要干什么?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别人会怎么猜他们的关系?
  过来寻人的还是影七,她在马车外开口,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叶姑娘,殿下请您过去问话。”
  叶蓁蓁暗骂一声奸诈,他这么说摆明了是让别人以为,他找自己过去是为了问今日行刺的案子,以公谋私,实属卑鄙。
  叶蓁蓁在心里鄙夷了两声,却没胆子不从,只得慢吞吞下车,跟着影七往太子的车驾走。
  她站在车边稳了稳呼吸,心想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他也不能生吃了她。
  影七把帘子打开,她酝酿好的气势又瞬间散了,几乎是哆嗦着上了车,坐在门边离楚凌渊远远的。
  楚凌渊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心中不痛快,脸色便沉下去,他伸长手臂将那个坐在门边的小可怜扯过来,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叶蓁蓁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乖乖地坐下。
  楚凌渊那只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缓缓下滑,从叶蓁蓁宽大的衣袖中捉住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扣在她手腕上,发现她身体中已经没有媚药残留,这才放开手。
  他幽幽问道:“你刚才跑什么?”
  叶蓁蓁摇头:“我没跑啊,别人都走了,我不就跟着走吗?”
  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是吗?那你见到我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叶蓁蓁再次摇头:“哪有啊,我见了哥哥欢喜还来不及,哥哥又救了我一次,我实在无以为报……”
  楚凌渊冷声打断:“不用你报,拿你自己来抵就好。”
  叶蓁蓁脸上的笑僵了僵,艰难说道:“那怎么行,还是换点别的……”
  “你轻薄孤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叶蓁蓁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我没有。”
  楚凌渊伸手圈住她的后颈,侧身靠近,沁凉的气息拂在她脸上。
  “要我提醒你吗?”
  叶蓁蓁一直缩在壳子里,但逼急了,纯良的小白兔也是会咬人的。她气呼呼瞪着他,质问道:“先前哥哥谎称自己失忆了,还要我帮你找回记忆,怎么说你我也有少时的情谊在,你却忍心把我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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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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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不慎中招,擅闯你的地方我也认了,但那些举动都不是发自我本心。”她有些心虚:“换了,换了旁人,我一样如此,你要是个君子,就不该拿这件事要挟我。”
  楚凌渊眸色一沉,看她的目光渐渐转冷,只揪住她后一句话不放。
  “换了旁人?你想那个人是谁?”
  “是沈皓安还是齐之沛?”
  楚凌渊的脸压下来,薄唇抵在她唇边,轻声说道:“除了我谁敢这样亲你,我一定要他的命。”
  叶蓁蓁心中一颤,那人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住她,她被困在这小小的角落,想逃也逃不出,呼吸一点一点抽离,她能依傍的只有他。
  楚凌渊放开她,拇指轻抚她的嘴角,声音低哑说道:“我从来就不是君子,叶蓁蓁你记住,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旁的男子。”
  叶蓁蓁的眼睛红通通的,细声细气说:“分明是你不讲道理,我又没提他们,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之前你骗我的事,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楚凌渊觉得自己矛盾极了,他时常想将这个人弄哭,但真的把她惹哭了,他又浑身难受。
  他额头抵上她的,目光灼灼问道:“不想这么算了?那你想如何?”
  叶蓁蓁被他那双眼睛压迫的呼吸困难,轻轻喘息说道:“你就会欺负我,仗着你是我哥哥,但你现在又不想做我哥哥了,那就没有资格再欺负我。”
  她倔强说道:“你知道我对你口中旁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吗?如果你不想做我哥哥,那你在我眼里就与他们一般,我不会随便就答应你,虽然我胆小,又一直畏惧你,但我有自己的坚持。”
  “楚凌渊,你问我有没有想好,那你真的想好了吗?”
  叶蓁蓁的身体在颤抖,但她清凌凌的双眸里却涌动了一团火,那是她两世对于陷入无力命运的挣扎。前世的劫难她逃不过,今世面前这个强势到足以掌控她全部的人,她还是逃不过,但这一次,她至少奋力争取了,哪怕失败,也不叫这人看轻她。
  楚凌渊轻笑一声,她觉得是自己在困着她,可他自己何尝不是被困之人。
  阮夫人曾说,情之一字,沾上了便难以善了,如同指尖细沙,越是握紧,越是抓不住。
  他稍稍退离,只是一双深沉的黑眸依旧锁在蓁蓁脸上。
  “小丫头,你在与我谈条件吗?”
  叶蓁蓁奋力点了点头,仿佛在以此给自己鼓气。
  她知道自己还是在仗着面前这人纵容她,似乎有点卑鄙,但她还是想赌一把,楚凌渊这样的人,如果肯抛弃主动,她才敢朝他迈出那一步。
  她没想到的是,楚凌渊很干脆的答应了。
  “好,我早就说过,不再是你哥哥。”
  叶蓁蓁回忆起在玉霞观时,楚凌渊离开之前对她说的话,心中升起一丝惊讶。
  他什么意思?难道早在那时候他就对自己……
  叶蓁蓁的惊愕直接写在脸上,楚凌渊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于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一切如你所想。”
  叶蓁蓁彻底石化,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侧的楚凌渊却恶劣地掐住她的脸颊,薄唇开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敲在她心上。
  “孤对你早有企图,蓄谋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小可爱们。
 
 
第37章 依赖
  夏日的傍晚闷热异常, 马车里甚少透进一点风,却无法吹散这燥热的气氛。
  身形娇小,神态可怜的小姑娘被她面前的男子用双臂困在车厢的一角, 怎么看都是一个仗势凌人的场面, 偏偏强势的那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楚凌渊看着自己双臂间越发抖得厉害的小姑娘, 不由皱起眉,她要自己把心思都说出来, 如今又在害怕什么?
  楚凌渊的手改为轻抚她的脸颊, 眼眸深邃问道:“怎么不说话?”
  蓁蓁觉得脸上被那只粗粝的拇指划过的皮肤又痒又烫, 她侧身躲了躲, 发现楚凌渊的一条手臂还横在身侧, 只得放弃了。
  她赌气说道:“话都让殿下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楚凌渊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从前的叶蓁蓁面对他时言听计从,胆子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如今虽然她还是惧怕,但竟然敢出声与自己赌气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好的改变。
  如果她也在渐渐接受, 漫漫长路或许不会那么难走。
  楚凌渊轻轻一笑,屈指在小姑娘额上弹了一下,说道:“也罢,今日就放过你, 回去吧。影七明日会把医治体寒的药拿给你,记得好好用。”
  他朝叶蓁蓁憋红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气,发现她身子轻轻一颤, 就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想要故技重施,蓁蓁却已经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她慌乱的如兔子一样逃到马车边,可能是裙摆太长,她逃的时候没有注意,一脚踩上去,最后懵然地歪倒在车座上。
  楚凌渊忍笑,朝她伸出手,却被小姑娘眼波一横,嗔怒的瞪了一眼。
  “殿下告辞。”
  叶蓁蓁提着裙摆下车,那绝情的背影仿佛在与他说再也不见。车帘放下后,楚凌渊透过车窗的缝隙朝那抹小身影看去,眼神许久不曾移开,直到影七在外面轻声提醒。
  “殿下,可要回宫中?”
  楚凌渊淡淡说道:“不,去一趟齐氏别苑,孤要取回一些东西。”
  齐氏别苑是阮夫人留给他的,里面还有一些关于燕京各大世家的卷宗,他要带回来,才好将齐氏别苑交还给荣歆公主。
  叶蓁蓁回到叶府,脸上的热度才渐渐退下去。她心里郁闷,今日被太子找去单独问话,许多人怕是都瞧见了,不知又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万一叫柳氏知道了,又得旁敲侧击的问她。
  她想什么就来什么,晚上柳氏过来,果然就问起了白日的事,不过她却没提半句太子,只问了叶静怡的下人给她下药是怎么回事。
  叶蓁蓁如实回答,柳氏听完气得不行,“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她又出身高贵,害你做什么?难不成是嫉妒我闺女这张脸长得比她好看?”
  蓁蓁忍俊不禁笑了一声,被柳氏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额头,“还笑呢,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幸亏今日有太子在,不然娘怕是要跟他们叶氏拼命了。”
  柳氏敏锐的发现在她提起太子时,自家女儿神情有些不对,她心里咯噔一声,莫非她也对楚凌渊生出了别的情意。
  心里怕归怕,但柳氏却不会阻挠自己的女儿,她已经与楚凌渊约定,顺其自然,再横加干涉,岂不是不守承诺。
  柳氏叹了声气,说道:“算了算了,娘不数落你了,没事就好,只是这事一出,叶氏族学你和怀钰就别去了,我怕叶氏的人找你们姐弟的麻烦。”
  叶蓁蓁想了想,说道:“好啊,现下天气越来越热,女儿也不想出门,就在家里督促弟弟用功,免得他贪玩落下功课。”
  叶怀钰刚刚走到门口,手里还抱着新鲜出炉的桂花甜藕,听到这里顿时脚步一顿,嘴角狠狠地一抽。
  亏他想着姐弟之情,来给叶蓁蓁送夜宵,结果她背后算计着自己,好不容易能在家休息,谁想做那劳什子功课!
  尚未抽条的小胖子气鼓鼓的转身,抱着桂花甜藕走了。
  第二日,叶蓁蓁用督促叶怀钰功课的借口躲了半日清闲。午后正犯困,却听月竹禀报,叶氏的老太君来了,点名要见她。
  她眉心微蹙,心知叶老太君定是为了叶静怡的事来的,不由心生厌烦。
  叶蓁蓁擦了把脸,驱走困意,来到费氏的院子里,一进院就被采薇请进堂屋里去。
  叶氏老太君和她祖母费氏正坐下喝茶,叶蓁蓁上前见礼,揣度叶老太君的神色,见她眼底微青,怕是昨夜没睡好。
  毕竟是最疼爱的孙女被送进大理寺那种酷刑之地,她担心的睡不着也是人之常情。
  叶蓁蓁行过礼,费氏叫她坐下,她就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哪怕叶老太君看了她好几眼,她就是不主动去问她的来意。
  费氏不敢得罪了叶老太君,狠瞪了叶蓁蓁一眼,然后赔笑说道:“老姐姐,我这孙女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不知你叫她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老太君压着怒气,问道:“你还不知?昨日在雅园,我的静怡被人陷害,如今正被太子关在大理寺受苦呢,你孙女与此事有关,所以我特地来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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