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又想瞒着我什么?”钟虞眯了眯眼,放下叉子,语气里带了点威胁。
  男人神色微微松动,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静静开口道:“因为那个世界本身就是因为你而创造的。”
  钟虞哑然。
  “所以,你不用因为世界坍塌而觉得愧疚,也不用对我觉得愧疚。”他放在腿上的手有些僵硬,最后攥紧因用力而颤抖,“没有你,这个世界本身就不会存在。”
  他瞳孔紧缩。
  没有愧疚,他还有什么能留下她的呢?
  喜欢?爱?
  会有可能吗。
  钟虞张了张嘴,“可是,为什么?又为什么是我?”
  他是为什么“选中”她,又通过什么提前了解了她?
  “一切答案都在那条项链里。”餐桌对面的男人顿了顿,灰色的眼珠动了动,似乎在挣扎是否要终止这个话题。
  她默然片刻,“从我醒来,就没再见过那条项链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她为了逃离海滨别墅而把项链扔下时起就没再见过了。
  “我知道,”景梵说,“我能感受到它和整个虚拟世界一起消失。”
  那时项链被他握在手中,然后他感受到它一点一点不受控制地化为烟尘,最后无迹可寻。
  或许这是他能够以实体来到现实的关键,但在那一刻带给他的,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破碎的无力与自嘲。
  “阿虞。”他忽然道。
  正沉默着的钟虞抬起眼,轻轻回应:“嗯?”
  她看见景梵的神色有了点微妙的转变,似乎松懈了一些,目光却专注得可怕,好像即将说出一个藏得极深的秘密。
  她忍不住攥紧手。
  接着,钟虞听见他说:
  “阿虞,我大概爱了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深情的统子:D
  预告一下哈,明天应该就彻底完结了(会更一章统哥篇尾声和一篇轻松甜蜜番外)
  我应该能写完明天发出来(^з^)
  推一下基友的文:
  西西里刀 《致我的佛罗里安》
  【1】
  十九岁的林檎听老林说。
  佛教里有个词叫“三有”,指人的对三界的贪心。
  林檎摆弄着新买的单反,大言不惭道:“那我就是二有,一个是拍纪录片,一个是傅里安。”
  【2】
  二十一岁的林檎变成了一无所有。
  她在机场摔裂单反镜头,蹲在地上眼眶通红,“你要是真的去日本,那你就别回来。”
  傅里安拉着行李箱,眼神清澈透亮,“好。”
  【3】
  二十三岁的林檎被迫相亲。
  她一心惦记刚刚通过的纪录片提案,只想快点摆脱面前脑袋空空的暴发户。
  林檎随意指中前桌男人的背影,“其实那个就是我男朋友,别缠着我了。”
  男人回头,林檎瞬间变得手足无措。
  傅里安推了推那副她送给自己的黑边半框眼镜,像极了斯文败类。
  他说:“你好,前任。好巧,我也想和你复合。”
  ///
  #以拍摄纪录片为中心,谈恋爱为半径,画一个名为HE的圆圈。
  #斗嘴双响炮,腹黑男x娇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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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誓言(终)
  很久。
  钟虞有些恍惚茫然地回味着这两个字。
  很久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但谁都知道, 它绝不是一个短暂且轻飘飘的数字, 也不是一个能在表白时随随便便说出口的词语。
  至少,此前从没有谁认真而又平常地对她说:我大概已经爱了你很久了。
  他的神情、目光和语气, 甚至读不出“大概”的意味,只剩下一种陈述的笃定。
  说完, 景梵稍稍侧头朝向窗边,窗外落日暖色的余晖映进他眼底,好像
  “你还记不记得你成人礼时戴的那条项链?”
  钟虞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回忆, 发现自己没有根本记不清了。
  从有意识时起她就知道卧室旁边的那个衣帽间是属于自己的, 里面放着的衣服首饰都是为长大后的她准备的。随着时间推移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也在不断被替换, 里面好些东西她甚至碰都没碰过。
  景梵显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那条项链,钟虞忽然联想到——
  “你猜到了?”对方笑了笑, “它们就是同一条。”
  “所以……”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的意识从它之中诞生——就在你诞生在这个世界后不久。”
  钟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方太多, 所以她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回不过神来。
  “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我只是……”
  “到了现在, 我还有什么理由骗你?”
  钟虞垂眼, 慢慢舒了一口气。
  更匪夷所思的事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再来一件,好像也没什么难以相信的。
  只是她没想到景梵口中的“很久”,是指横亘了她整个人生的长度。
  “那……项链就这么消失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她迟疑着问。
  话音刚落, 男人转过来看着她,唇角轻轻勾了勾,眼里神色却淡淡的,“大概项链消失才是促成我能到现实中来的原因。或许我该庆幸,当初你只是扯断了它留在别墅,而不是直接毁了它。”
  “我不知道它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只是严怀……”钟虞停了停,轻轻叹了口气才继续,“只是当时以为它是一个监视着我的枷锁。你不能否认,它也确实有这样的作用,不是吗?”
  男人神色一僵。
  “算了,我也不是有意提起这些,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钟虞揉了揉额角就要站起来。
  对面的人却快她一步,站起身后手撑在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倾,松开抿紧的唇,“如果可以,我倒真希望它能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就不用再患得患失。”
  她动作一顿,看着他冷静却自嘲的眼神,心里忽然一软。
  钟虞站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与其寄希望于项链……既然你们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那为什么不试着用你自己拴住我?”
  *
  “小虞,王婶说你最近都没回那边去住?”
  “对,我住到江边这套公寓来了。”
  “那好,你自己照顾自己,忙不过来就再请一个阿姨。”
  “好,我……我知道。”
  “你怎么了?”钟母奇怪。
  “没什么,刚才把化妆品打翻了。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钟虞握着手机去推从背后搂住她的男人,笑嘻嘻以手指挡住对方的唇,“不准把妆给我弄花了。”
  “什么时候回来?”他挺直的鼻梁抵住她掌心,说完微微偏头吻了吻她的手指。
  钟虞轻笑,“晚上八点。”
  他“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钟虞这群朋友之前都不住在本市,要么待在国外,要么去了别的省市定居,这次难免凑齐,所以玩到兴头上就不依不饶不愿意放人了。
  “现在才八点不到,走什么走,夜生活才刚开始呢。”
  “是啊。”一个男性朋友习惯性地将手搭在钟虞身后的椅背,动作随意又带着点不敢挑明的心思,“见面不容易,再多玩一会嘛。”
  这个动作看上去就是将椅子上的人抱住了,周围有另外的男人坐不住,也上前端茶倒水献殷勤。
  这些都是她大学时的朋友,那时大家就勾肩搭背非常亲近,但是现在这样显然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钟虞察觉到了,先不动声色地笑笑,接着就要站起身。
  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了。
  “阿虞。”
  钟虞一愣,扭头看过去。
  侍应生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用手抵着门,而他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景梵?”她站起身。
  男人抬脚走过来,途中不忘从一边的衣帽架上取下她的那件大衣。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紧紧黏在对旁人视若无睹、径直朝钟虞走过去的英俊男人身上。
  男人动作娴熟地展开大衣披在她身上,钟虞还没反应过来就乖乖穿上了衣服。
  “来接你回家。”说完,景梵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钟虞顿时明白了,忍不住失笑,接着任由男人手还搭在自己腰上半抱着自己,转身对一众朋友笑眯眯道:“那我就先走啦,改天再聚。”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有些不甘,“钟虞,这是?”
  钟虞安抚地捏了捏男人的手,神色认真,“男朋友。”
  包厢里再度鸦雀无声。
  几个女性朋友倒是想开玩笑调侃,然而看着对方神色淡漠的模样莫名不敢开口,只好干笑着挥手,“那,下次再出来玩啊。”
  “走吧,”钟虞转头看向景梵,笑了笑,“我们回家。”
  从会所二楼到一楼的途中,钟虞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
  这个会所是会员制的,而且非常注重客人**,可是为什么侍应生会那么恭敬地替景梵开门,而且一点也不阻拦?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怎么了。”他恍若不觉。
  钟虞正要把问题问出口,余光忽然瞥见一道身影,而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
  因为那人已经诧异地喊道:“小虞?”
  “……妈?”
  钟母目光落在景梵身上时显然更诧异了,但毕竟见过不少风浪,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走过来。
  “景先生。”
  “钟太太。”景梵微微颔首。
  钟虞愣住了,“你们见过?”
  钟母轻咳一声,“多亏了景先生的资金,之前钟氏才能绝处逢生。不过,你们怎么会……认识?”
  显然“认识这个词”用得格外婉转,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举止有多亲密,包括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讯息。
  “机缘巧合认识的。”钟虞干笑,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有生意要谈?”
  钟母立刻顺势道:“对。”
  “那你接着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景先生,今天我就先失陪了。哪天我们再一起出来坐坐。”钟母这话里也有些试探的意思。
  一起出来坐坐,可能就不是以生意伙伴的身份了。
  然而景梵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
  回去的路上,钟虞免不了将事情彻头彻尾地“盘问”一番,然而男人只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所以你不仅来到现实,还变成了钟家的‘恩人’。”
  能解救当时钟氏的财力不可能是小数目,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刚才那个侍应生那么毕恭毕敬了。
  开车的男人微微一笑,默认了。
  “这一次我妈一定会追问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会问我和你发展到哪一步了。”
  景梵目光动了动,手指轻点方向盘,“我们是什么关系?又到了哪一步?”
  钟虞侧头盯着他,忽然笑了,“你说呢。”
  男人唇角勾了勾,不说话了。
  她挑眉。
  “过去你身边的男人,她也会追问?”
  “随便问几句,从不问这么多。”钟虞手支在车窗上撑着脸,“她不怎么过问我这方面的事。”
  噢,那看来他是第一个。
  他看着前面的路况,眼里浮现一点愉悦的神采。
  也会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
  钟虞睡醒一觉,慢慢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
  她一愣,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感觉久违而又有些熟悉,让她想起了她从前“失明”的时候……
  她撑身从床上坐起来,正茫然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不对,和那种感觉并不一样——
  身后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声声不急不缓。
  “醒了?”一双手搭在她肩上,男人温柔的吻落在她耳侧。
  “景梵?”
  “关于你那句话,我想了很久。”他静静道,“‘试着用我自己拴住你’……阿虞,我信不过我自己。”
  “所以……”
  他抬起手,片刻后四周传来软布落地的响动。
  钟虞只觉得周围铺天盖地透来淡淡的莹辉,柔和和细密,没有让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光而觉得刺眼。
  原来她身处另一个装潢简单的房间里,除了房间中央的床空无一物。而此时此刻天花板、墙壁和地面上都布满了星辰一样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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