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最后钟虞紧跟着离尤冲出树林,只需要再过一个山道的拐弯处就能抵达终点。
  观景台上大臣们的声音愈发沸腾起来。
  此时此刻,谁也没注意到一枚小小的石子“飞”至山道,又正好击在了其中一匹马的马尻上。
  忽然间,钟虞身下的马一颤,下一秒便嘶鸣着扬起前蹄,不受控制地乱了原本冲刺的节奏,甚至还横着往旁边一跃——
  正好朝着离尤的方向!
  “陛下!”身后的人齐齐惊呼,有士兵想要上前勒马却束手无策。
  早在听到马匹嘶鸣声时离尤就回身看到了异样,直至那马扬蹄横冲直撞而来时,他脸色一冷,一手拉紧缰绳,另一只手利落拔出随身佩着的匕首朝马颈掷去。
  血花四溅。
  热烫液体忽然溅到脸上,正努力勒紧缰绳的钟虞一愣,还没回过神,身下的马就蓦地直愣愣朝地面跪扑下去。她跟着猛然下坠,甚至来不及调整成保护自己的姿势。
  完了!
  她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两个字。
  下一秒,她腰间猛地一紧,接着被一股力道带着逆着惯性狠狠往后一拉。
  重重摔到马背上的那一瞬间,钟虞后背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结实有力的宽阔胸.膛。
  她狼狈地胡乱想抓点什么固定身形,手却不小心碰了离尤的腿,头顶立刻落下男人不耐的一句冷斥:“蠢货,别乱动!”
  然后一只大手伸到她胸.前扯住她衣襟,往上用力一提。
  ——手下的触感明显有些异样,离尤皱眉,将人提起来免得滑下去。
  衣襟下的布料仿佛厚且在身上裹得紧实,还不止一层,显然不是正常中衣会有的触感。
  受了伤?然而受了伤又怎么可能跑马?
  离尤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钟虞被这么一拉顿时稳住了身形,她伏低身子手抱着马颈,不让颠簸硌着自己的胃。
  喘匀了气之后她才抬了抬头去看身后的离尤。男人黑色大氅的毛裘滚边迎风而动,锋利桀骜的脸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起来透着阴郁的杀伐之气。
  血?
  钟虞这才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她后知后觉地一摸自己的脸,再放下手时掌心指腹都沾着红。
  她皱着眉,眼底流露出抗拒与嫌弃。
  忽然,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钟虞抬眼,看见了男人绷.紧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
  “陛下?”她不动声色打量他。
  离尤猛地扯住她袖口将她手掌盖住,艰难地移开目光,语气急促且暴躁,“再说话寡人就把你扔下去!”
  钟虞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别过脸轻轻勾了勾唇。
  一双干净漂亮到极致的手上偏偏染着血……他压下心里躁.动的杀意,眼角泛起的猩红也渐渐褪去。
  离尤纵马跨过终点。
  众人无心欢呼奉承,都急忙上前,“陛下,陛下可安然无恙?”
  而后面那两个参与赛马的大臣早已在钟虞的马被杀时就停了下来,这时才匆匆赶到,“陛下可有受伤?”
  “寡人好得很。”离尤不耐道,说完翻身下马时“顺带”将马上的另一个人给提了下来,动作几近粗.暴。
  钟虞忍着溢到唇边的惊呼,踉跄几下站好,心里猛地窜起恼意。
  “陛下,”李太仆忽然上前一步,“方才事发蹊跷,已是将陛下置于危险之中,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理清罪责。”
  御马归太仆掌管,这事很可能将发落到他头上,不论是不是意外,国君因此陷入险境都是事实,这可是要送命的罪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提出清查。
  离尤冷冷一笑,“准。”
  “是。”应声后,李太仆转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钟虞,“钟大人,还请配合属官搜身。”
  搜身?她身上可还裹着裹胸布,以防万一,这搜身必须能免则免。
  钟虞微微一笑,“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身上若有什么东西能致使马匹发狂,那先前赛马时就应该能看出端倪了。更何况同陛下一同跑马,这么做损伤自己事小,危及陛下事大,李大人这么说,岂非令下官无辜被人怀疑?”
  “身正不怕影子斜,钟大人若不想蒙冤,搜身就是最好的办法。”
  看来是躲不掉了。钟虞顿了顿,上前一步平举双手,立刻就有两个属官近身检查起来。
  从衣襟到袖口,再到靴口,都被检查了个遍。
  好在那个属官并没有直接用手摸她胸.口,钟虞稍微松了口气,没留意到不远处的男人正紧盯着她,将她一切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离尤用佛珠敲着手心,看见她微微松动的眉心与五指时轻轻嗤笑一声。
  果然是有什么秘密。
  “怎么样,李大人,现在是否可以证明下官的清白了?”钟虞笑了笑。
  李太仆脸上有点挂不住,最后轻咳一声,一笑敷衍了事。
  这时检查马尸体的属官也回来惴惴不安地复命,“回禀陛下,那匹马只是被飞溅而起的乱石击中马尻,一时因疼痛而受惊,因此发狂。”
  “只是意外?”离尤靠着椅背叩击扶手。
  “……是。”冬日里,那属官额头沁出了汗珠,“石子可能是马蹄交错时从树林中带出来的,也可能是道旁碎石没有清理干净。”
  离尤漫不经心掀起眼,“谁负责清扫?”
  一旁有几人立刻哆哆嗦嗦跪下来,“是……是臣等失职,请陛下恕罪。”
  这几人慌忙请罪时,钟虞看见座上的离尤复又闭眼后靠,微皱的眉头里压着怒气。
  “杀。”
  “是。”元公公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两侧士兵便立刻上前将几个官吏挟住拖下去。
  “陛下!”几人后知后觉死罪临头,惊惶呼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已尽心清扫过,臣冤枉啊!陛下!陛下——”
  士兵一把将其嘴堵上,求饶声顿时变成呜呜声,最后销声匿迹。
  钟虞站在原地,盯着地面皱了皱眉,最后又强迫自己将眉头一点点松开。
  出事后离尤败了兴致,原本要继续的狩猎也草草终止。接着按照惯例,只有三品以上的朝臣与部分王公子弟有资格随行去山顶的汤泉行宫,剩下的人则一齐返程。
  条件有限,刚才钟虞只能用水匆匆擦了脸,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到家好好清洗休息一番。
  然而正要转身时,却看见骑在马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寡人方才说最末等必有重惩,钟大人可还记得。”
  钟虞一愣,立刻低眉顺眼回:“陛下说过的话,臣当然记得。”
  “可因为钟大人,赛马中止,寡人败兴而归。”男人咧开唇,恶意地笑起来,双眸阴鸷又邪气,“寡人便点你为末等,可有异议?”
  “……陛下?”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为末等,便任由寡人发落。那便代替元禄七,侍候寡人沐浴泡汤。”
  作者有话要说:  钟虞:你会为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最近你们都说我变短小了哈哈哈哈,是因为这个月上旬到中旬后比较忙,应该月底起我会努力写大肥章的!而且这段时间无特殊情况请假的话都会日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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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众人长长的队伍抵达羚山山顶。
  汤泉行宫分外殿与内殿, 外殿又分东西, 东为朝臣与王公子弟使用, 西则容纳女眷。而内殿则只允许国君及宫妃使用。
  钟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必跟着来泡汤泉,否则她的秘密根本藏不住。可是她没想到离尤会让自己服侍他。
  服侍就服侍吧, 又不是没见过。只要不让她下水就好。
  行宫不比王城巍峨庄严, 修建得格外华丽别致, 内里装潢也极尽巧思。钟虞跟在离尤一众随侍之后环顾着打量, 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穿过回廊,最后走进一间宫室,这座宫殿的屋顶飞檐似乎都格外跋扈嚣张一些, 跨入大门更是别有洞天。
  靠近山壁那一侧的墙只有几根雕花高梁支撑,山泉落下飞溅,旁边有一池宽阔的温泉, 岸边铺满暖玉。
  “都下去。”男人懒懒开口。
  宫人们应声:“是。”接着便鱼贯而出。
  “元禄七, 你也出去。”
  “陛下,”元公公迟疑, “老奴担心钟大人服侍有疏漏或不妥当的地方,要不还是让老奴留下吧?”
  离尤嗓音一冷,“寡人让你出去。”
  “……是。”
  转眼间,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个人。
  “还要寡人请你过来?”男人嗓音低缓而带着轻嘲。
  “臣不敢。”钟虞面色不变地迈着步子上前。
  这样一走近站着才发现离尤比自己高了很多, 她的个子在女人里算高挑,可现在目光平视着却还是只到他胸.口与宽阔的肩膀。
  她微微弯下腰去解他的腰带。
  腰带束着,愈发显得男人的腰窄而结实,她手不可避免碰到他腰.腹, 钟虞根据经验判断摸起来肯定手感非常好。
  她压下不自觉就要上翘的唇角,指尖一挑,腰带就松开了。
  她能感觉得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自己手上。
  很快,离尤身上只剩下里衣。
  钟虞解开他衣襟,预料之中却更胜一筹的肌.理出现在眼前,她抿了抿唇,耳尖微微透出一点粉。
  ——那是她兴奋的标志。
  就在钟虞伸手想帮他把里衣脱下来的时候,离尤却忽然一把挥开她的手,她有些意外地抬起头,“陛下?”
  离尤眼里毫不掩饰地浮现出嫌恶与不耐。
  如果不是没有妥当保存使其鲜活的办法,他或许早就将这双手砍了下来。
  离尤自己脱下上半身的里衣扔在地上,开口时有些暴躁,“别带着一身尘土血迹到寡人面前碍眼。”
  “既如此,臣告退。”
  “寡人何时说过允许你走?”
  “那陛下的意思是?”
  “去那边把自己收拾干净。”
  钟虞目光朝他说的方向移过去,那边错落分散着几个不大不小的汤池,都冒着缭绕的热气。
  “是。”她转身朝其中一个池子走去,走到岸边后解开大氅搭在一旁,蹲下.身打算再洗洗手和脸。
  “寡人赐你汤池,你怎么不肯下去?”背后响起的嗓音格外不悦。
  钟虞一愣,他是这个意思?可她一旦脱了衣服就全露馅了啊!
  “臣扰了陛下跑马的兴致理应受罚,又怎么能在应该服侍陛下的时候自己泡汤偷闲?”
  离尤眉一皱,脸色极冷,“啰嗦什么?”
  钟虞没办法,咬了咬牙抬手去解腰带。
  那她就穿着里衣泡,实在不行就说自己身上起了疹子格外不雅观,不能见人。
  衣袍和大氅一起放在一边,她褪去鞋袜,先用脚尖试了试水温。
  正合适。
  下水之前,钟虞又回头看了眼离尤,对方除了胸.口与肩臂都没.入了水中,此刻正闭着眼,头靠着岸边玉枕休憩。
  她收回目光打量一眼水池深度,身上的里衣被打湿后应该不会透出里面的裹胸布吧?
  “钟大人怕水?”男人的声音又幽幽响起。
  钟虞还没来得及回答,离尤就恶劣地嗤笑一声,“这么磨磨蹭蹭的,不如让寡人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钟虞小腿猛地一疼,接着就控制不住地“扑通”摔进了汤池里。
  她惊慌了一瞬,接着很快镇定下来——汤池不深,况且她还会游泳。
  钟虞屏住呼吸,手摸索着池底,然后手一撑浮出水面。
  “哗啦”一声,她抓着岸边轻咳两声,右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后才睁开眼。
  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深邃的棕眸。
  “——陛下!”钟虞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几步,本能地蹲下.身藏进池水里,只把头露在外面。
  离尤蹲在岸边,下半身是湿透的里衣长裤,结实的肌.肉和脸侧还往下滚落着水珠。
  他一挑眉,咧唇笑时眉眼间的野性莫名透出几分残忍,“都是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不成钟大人还在自卑于寡人说你不行?”
  “臣……臣身上起了疹子,不敢让陛下看见。”
  离尤冷嗤,垂眸睨着她,“寡人的佛珠落进你池子里了。”
  钟虞顿时明白了刚才打在自己小腿上的是什么。
  明明是他自己扔过来的,但她也只能说:“臣立刻找。”
  说完便伸手在水池里摸索,又在假装不经意地背对着离尤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冬季穿的里衣很厚实,这样好像并不明显。
  很快,佛珠找到了。她站在池中递给离尤,“陛下,您的佛珠。”
  离尤伸手随意将佛珠握在掌心,站起身,湿透的长裤下两条腿修长结实。
  钟虞仰头看着他,忽然她目光一顿,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才没情不自禁地挑起眉。
  ……天赋异禀。
  离尤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瞬间明白过来,皱了皱眉,又古怪地嗤了一声。
  “来人。”他扬声道。
  元公公疾步走进殿内,“陛下有何吩咐。”
  “带他去侧殿换件衣裳再回来伺候寡人。”
  “是。”元公公看向钟虞,莫名觉得池子里的钟大人像一只瘦小的落汤鸡,“钟大人,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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