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封妃旨意已下,你说呢。”离尤眯了眯眼,紧盯着怀里女子的后颈,喉结不自觉滚动,最后一俯首启唇咬上去。
  “陛下……”怀里的人低低地哀叫。
  他喉间顿时发紧,哼笑,“真是可怜。”
  钟虞感知到变化,软了身子去撑桌案,手肘却碰到画轴,一幅美人图徐徐展开。
  画得倒确实很像她——女子打扮的她。
  “你什么时候以这副面孔给寡人看?”他起身从背后抱着她,揉.捏把玩她的手,示意她低头看画。
  钟虞按住他作乱的手,软着嗓音求他,“等我以真正的身份被陛下纳入后宫时,再……好不好?”
  离尤对她的态度大概只是新鲜、满意和占.有欲,这样的状况下不该贸然地毫无保留。
  “寡人没耐心等,最迟明日。”
  明日是他留给魏班查清原委的最后期限。
  钟虞勾了勾唇角,坏心眼地用手指勾他掌心,“陛下,我可以用……”
  回应她的,是离尤加重的呼吸与紧紧攥住她手腕的动作。
  桌上画卷皱得不成样子,泪水一滴滴落上去晕开痕迹。钟虞被急风骤雨折腾得摇摇欲坠。
  忽然,门被敲响了,“陛下,魏相求见。”
  钟虞一惊,软软倒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故意装作慌不择路地推开他胸.膛缩进桌案下头。
  离尤挑眉,垂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手指捏着她下颌,头也不抬,“宣。”
  门被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
  “陛下,画像与庭阳王的事,有眉目了。”
  离尤抬眼,“说。”
  “卫英是朝中残存的、被陈海容暗中拉拢的其中一个。”
  “卫英?”
  见对方虽反问,看神色却并不意外,魏班便知他早已有所揣测了。他道:“陈海容为牢牢把控卫英此人被其所用,探查到了盈州旧事作为要挟,而卫英为表诚心,则取来家中长辈存有的钟氏女画像交给对方。而庭阳王或许就是后来与陈海容暗中来往时无意见到了这画。”
  离尤指节叩着扶手,“那孙正呢。”
  “孙正此人臣亦怀疑过,只是查到这一步只知他与卫英走得极近,但尚不能确认是否属于陈海容麾下。”
  “魏相公正。”他神色难测,“对曾经门下弟子也能秉公断案。”
  魏班顿了顿,“是臣当初识人不清。”
  衣摆忽然一动,离尤叩着扶手的手指一顿,幽幽问魏班,“那钟氏女呢,可与此事有关?”
  “钟氏女只是被无辜牵连,陛下无需介怀。既然旨意已下,臣以为还应尽快命其从盈州启程,这样才好早日册封,为陛下开枝散叶。”
  魏班说完,却发现桌案前的人没有回应,他不解,抬起头看过去,“陛下?”
  男人面色紧.绷,“……寡人知道。”
  “那陛下预备如何处置卫英?臣已命人将他押在殿外。”
  “寡人有话问他。”离尤扣紧椅侧扶手,手背青筋凸起。
  魏班打量一眼国君的神色,迟疑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可需要宣御医?”
  男人咬着牙,两个字仿佛从齿间溢出,“不必。”
  “陛下……”
  “出去。”
  “……是,臣告退。”魏班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门合上的一瞬间,离尤双目通红,蓦地弯腰伸出手,将女子柔软的手一同紧紧握住了。
  ……
  卫英穿着里衣跪在地上,冻得浑身僵硬。他已经跪了很久,思绪停滞无法运转。
  他哆哆嗦嗦地盯着面前方寸的地面,绝望、恐惧和恨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幅画,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忽然,他脸上身上落下点点凉意。卫英恍恍惚惚想,这是雨,还是雪?
  渐渐的,浅浅一层白色积在他周围的地面上,然后那白色越积越厚。
  不知过了多久,台阶之上传来门被推开时的轻响。他半晌没回过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一双精巧华贵的绣鞋停在他跟前。
  卫英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
  入目是绣着繁复锦纹的下裳,外面披着的大氅两侧是上好的白毛滚边,雪花落上去根本难以分辨。
  还没看到来人的脸,就听见头顶幽幽落下女子一声轻笑,接着是婉转轻柔的嗓音:
  “卫大人,不择手段追逐名利却功亏一篑的滋味,是不是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着快到十二点了还一直写得刹不住车,急死我了
  感谢在2019-12-16 23:23:31~2019-12-17 23:4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唐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咔嚓 5瓶;咕咕 4瓶;大人w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手疼
  钟虞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
  从珠钗耳坠, 再到手镯香囊,还有红白相间的斗篷、裙裳与绣鞋, 一应俱全,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心里赞叹一声,俯首细细打量。
  “奴婢服侍夫人更衣。”候在屏风处的宫婢轻轻开口。
  钟虞抬眼,发现是一个从没在离尤身边见过的婢女,看起来格外沉稳。
  她点了点头应好, 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隐桐。”
  说话间隐桐已经走了过来,撩开她沐浴后半干半湿的长发,然后替她再仔细整理里衣。
  折腾了好一番, 等插好最后一根细钗时钟虞忍不住松了口气。男子穿衣打扮已经很讲究了, 女子穿戴更是繁琐,弄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夫人。”隐桐示意她看镜子里。
  钟虞抬起眼。
  毕竟是宫里, 铜镜打造得更为精巧,映出的人像也更加清楚。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差点认不出了。
  ——她在这个世界一直都是男子模样的打扮,第一次从头到脚换了女装。
  “夫人天生丽质,无需再上妆了。”隐桐微微一笑,善意道,“夫人快出去吧,陛下已经等了许久了。”
  ……
  听见珠帘被撩动的声音,离尤收紧手指,缓缓抬起眼。
  站在珠帘前的人腰间曲线窈窕,细细指尖仿佛局促似地轻轻拨弄红玛瑙的耳坠, 雪白与血红交相辉映。
  她咬了咬唇,水雾朦胧的黑眸里神色似羞怯又似狡黠,“……陛下。”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收束紧。
  “过来。”他哑声道。
  “陛下不忙政事吗?”
  “没什么要紧。”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一遍,“过来。”
  钟虞刚要往前迈一步,忽然一阵冷风从支起来的窗户里吹进来,她转头望出去,宫灯光晕中映出一点又一点雪花的影子。
  “陛下,下雪了!”她凑到窗边,然后回身冲他笑得格外灿烂,眉眼间都是雀跃。
  离尤不觉得下个雪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却被美人一颦一笑勾去了注意。他索然无味地扔下手中佛珠,站起身,缓缓朝窗边走去。
  “一场雪而已。”他不动声色道。
  “这可是今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钟虞呼出一口气,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
  下一秒,她被突如其来的结实手臂与坚硬胸.膛牢牢禁.锢住,她吓了一跳,“配合”地低低惊叫出声,“——陛下!”
  男人身上熟悉的熏香与灼热呼吸扑在她耳畔。他手掌包裹住她合十的双手,鼻尖蹭过她脸颊,胸膛里溢出一声低笑,“在做什么,嗯?”
  “在许愿。”钟虞被痒得朝他怀里瑟缩,“据说第一场雪时许的愿望一定会成真。”
  耳朵被咬了一口,她听见男人说:“这天下有什么事是寡人不能满足你的?”
  “陛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
  钟虞故意吞吞吐吐,“就……”
  “再不说……”他捏了捏她的腰,语带威胁。
  钟虞怕痒,被他碰了腰立刻就伸手去推拒,离尤却越抱越紧,呼吸急促起来。
  “我说!”她脸埋在他胸.口,“……我许愿,许愿陛下能够平安喜乐。”
  话一出口,她明显感觉到离尤的手一顿。
  钟虞压下浮到唇边的得逞笑意,“其实一想到要进宫,我本来是打算许别的愿望的,譬如能一直得陛下宠爱。但最后也没舍得把许愿的机会用在这些事上面。”
  说完,她没给离尤更多反应的时间,而是脸颊晕红地抬起头期盼地望着他,“陛下,我们出去看雪吧?”
  他敛去眼底的异样,轻佻地拨弄她的玛瑙耳坠,“不怕被人发现了?”
  “不是有陛下在嘛,谁敢靠近,又有谁敢议论?”
  少女眼底都是信任与崇拜,离尤想到她假扮钟韫的时候的模样,愈发和现在形成截然对比。
  她就像一朵花苞,慢慢展开外面青白的叶瓣,一点点展露出内里的鲜妍狡黠。
  他揉了揉她不点而丹的唇,目光沉沉地开口:“元禄七,掌灯。”
  “是。”
  隐桐被元公公提醒,适时上前帮钟虞穿上红白镶毛边的斗篷。
  钟虞提着裙摆迫不及待迈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杏眸极亮,“陛下?”
  离尤盯着她半晌,然后接过元公公手里的大氅,大步朝她迈了过来。
  眼看他动了步子,钟虞忍不住挑眉笑了笑,接着转身小跑着下了台阶。
  隐桐忙提醒:“夫人小心!”
  元公公提着宫灯就要追上去,披着大氅的高大身影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灯,扔下一句:“不用跟。”
  “元公公,咱们真不跟上去吗?万一……”隐桐有些不安。
  元公公看着一前一后的两道人影,忽然笑了笑,“不用。”末了又提醒,“既然这机会到了你头上,那就尽心尽力好好侍奉。跟着这位,大概好日子就要来了。”
  ……
  远远的,钟虞就看见了雪地中只穿里衣跪着的那道身影。
  是卫英。
  她裹紧衣领走过去,停在卫英身边时轻轻笑了一声。
  “卫大人,”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择手段追逐名利却功亏一篑的滋味,是不是好极了?”
  跪在地上的卫英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脸上划过恍恍惚惚的惊艳后蓦地瞪大眼,“你——”
  “卫大人的消息没错,我的确不是钟韫。”钟虞微微一笑,歪着头无辜地望着他,“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你!”卫英只觉得仿佛已经凝固的血液瞬间上涌,他面色扭曲地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一道高大身影。他回过神立刻仓皇伏地,哆嗦着喊道:“陛下!求陛下恕罪!臣是被陈海容胁迫的,臣不是心甘情愿要替他办事啊!”
  他又怒又怕,怒是因为国君明知钟虞假扮钟韫却包庇,必然是因为钟虞主动引.诱换取了生机。怕则是他预感自己……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钟虞后退两步站在离尤身侧,轻轻攥住他袖口。
  “寡人可以饶了你。”
  夜幕中男人低缓的嗓音冷冷落下,钟虞和卫英都是一愣,她转过头,“陛下?”
  卫英则欣喜若狂,“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寡人命侍卫数三声,若三声之内你能跑出射程外,就饶你不死。”离尤讽笑,“如何?”
  “陛下!”卫英大惊失色,“三声之内,这如何可能——”
  他声音戛然而止,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要给他生路!分明是要再折磨他一番!
  “来人!”
  有侍卫从暗处现身,手持一把弓箭,“陛下。”
  “按照寡人说的做。”
  “是。”
  那侍卫退开几十步远,然后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陛下,求陛下开恩,陛下……”卫英浑身瘫软,狼狈不堪得像街边乞讨的疯子,“陛下,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啊!”
  离尤脸上布满杀意,漫不经心道:“寡人给过你机会了。”
  说话时,已经有另一名侍卫站在不远处,扬声高喊:“三!”
  卫英顿时翻身扑腾几下,连扑带爬地朝远去奔去。只是他在雪地里跪了太久,两条腿早就没知觉了,因此刚起身就又狠狠摔倒在地。
  “二!”
  他绝望恐惧地大喊,脸上涕泪横流,手脚并用。
  “三!”侍卫冷笑一声,“卫大人,时间到了。”
  这短短一句话如同催命符,卫英仍没停下,在他终于勉强站起身的那一刻,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无误地刺入他心口。
  “噗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后,所有动静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寂静。
  钟虞早就别开了眼,但听见这个动静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微微瑟缩。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