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贺恭皱眉盯着她,半晌才低哼了声开口:“交战时陛下身上一枚平安符不慎遗落,他返身去捡时被敌军暗算中了箭,箭尖上淬了毒。”
  “平安符?”
  “怎么,钟姑娘该不会想说那枚平安符有问题吧?”
  “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钟虞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
  “这下你该说说如何给陛下解毒了吧?”贺恭没好气道。
  “自然。”钟虞抬眸微微一笑,“请贺将军等待结果即可,还希望不要入账来打扰。”
  “不要打扰?谁知道你会不会谋害陛下!”
  “这外面有无数士兵,若我真做了什么插翅也难逃,更何况我还盼着陛下转醒凯旋,好让我做宫妃呢。”不急不缓地说完,钟虞便转身掀开帐子走了进去。
  王帐门口响起徘徊又顿住的脚步声,贺恭最终也没有跟进来。
  这让她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也完全相信了系统说的话。
  不管离尤伤势如何,但肯定是没有中毒到昏迷不醒的地步,至少有能够制服和防备一个女人的自主行动力。
  ——她为了给他解毒日夜兼程赶路过来,结果现在却告诉她他根本没中毒?
  钟虞被气笑了。既然来了,那这一趟至少也要取得攻略进展才不亏。
  她慢慢走到床边,轻声唤道:“陛下?”
  床上的男人依旧毫无反应,脸部轮廓明晰而苍白。
  她心里轻笑一声,语调轻缓,“我这就帮陛下检查一下身上的强势与中毒状况,冒犯之处还望陛下见谅。”
  说完,她伸手捏住离尤腰带的边缘,接着指尖一挑,原本系在男人劲瘦腰间的腰带便骤然一松。
  她顺势将他衣襟向两侧拉开,指尖抚着衣襟上绣着的暗纹缓缓下滑。
  看上去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的弧度与频率仍然平缓而规律。她挑了挑眉,手指“不小心”似地往旁边一碰。
  几息之间,钟虞看见了下裳的变化却假装没察觉,继续去解他外袍。
  下一秒,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忽然抬起,一把将她的手腕重重攥住。
  “陛下!”
  钟虞佯装吓了一跳,抬眼时撞进男人幽深的目光里。
  “若寡人不顺你心意睁开眼,你准备继续勾.引到哪一步?”蓦地开口时,男人嗓音还有些低哑。
  他似笑非笑地一掀眼,脸色还是苍白的。
  离尤手一撑身侧半坐起来,扣住她后颈将人拉近,躁动的唇.齿恶狠狠吻了下去。
  钟虞微微一挣扎,便不再反抗。
  半晌一吻结束,离尤勉强餍足地吮吻怀里人的下唇,接着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视线自始至终紧紧落在少女脸上。
  呼吸可以伪装,但更为诚实与本能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何况他已经听见了她和贺恭的谈话,显然她已经有所怀疑,对话间只是在试探。
  贺恭是个一根筋的粗人,在这些狡黠的小心思上不是她的对手。
  他不再压抑的呼吸变得急促,迫不及待将少女的手握住十指相扣的那一刻,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躁与战场厮杀间残存的暴戾才被勉强压下。
  这感觉惬意得他后脊背都在战.栗。
  没尝过珍馐时能被粗茶淡饭打发,但一旦尝过,他一日不得便辗转反侧,暴躁难安。夜里梦境幔帐暖香,红萸白玉,他脱口而出一句“阿虞”,转眼便大汗淋漓。
  醒来时恍惚以为少女乖顺窝在自己臂弯,彻底清醒后才发现是幻觉。
  离尤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脸上灰扑扑的少女却忽然红了眼眶,眼泪断了线似地往下掉,在脸颊上冲开几道干净的痕迹。
  他手微微一用力,将人扯进自己怀中,胡乱去擦她的脸,皱眉道:“哭什么?”
  钟虞故意别开脸,不说话。
  “你差点将寡人都脱光了,不就是为了拆穿寡人?现在既然如你所愿,你又哭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
  离尤沉了脸色,急躁地要将她的脸转过来,钟虞却伸手抵住他胸.膛推拒。
  头顶忽然落下闷.哼,她一愣,缩回手转头去打量,男人坐起身的动作导致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纱布。
  “你受伤了?”钟虞忙问。
  “阿虞刚才没发现?”离尤上瘾似地揉捏她的手,“不是说要为寡人验伤,不知都验到哪里去了?”
  他将“哪里”两字的字音咬重,语调轻.佻得令人想入非非。
  这个称呼让钟虞愣了愣,这段日子短暂的分别,似乎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垂着眼,“陛下既然胸.口有伤,还是让军医来检查看看伤口是否裂开比较稳妥。”
  离尤挑眉,“你在生寡人的气?”
  “妾不敢。”
  “你说什么?”离尤眯了眯眼,强硬地抬起她的脸。
  钟虞仰着头,一点点红了眼眶,“妾不敢。”
  “寡人破了军令,许你进了驻军营地,遂了你随军的念头,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冷嗤一声,“竟然还与寡人自称‘妾’?这规矩讲得未免太迟了些!”
  “遂了随军的念头?那陛下知不知道妾为何会到奂州来?”
  离尤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陛下可知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我请求孟大人送我一路日夜兼程到了奂州,结果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假消息!”钟虞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陛下明知我会担心,却还是继续骗我,躺在床上假装昏迷未醒,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看一眼我,让我知道陛下其实安然无恙!”
  离尤唇线紧抿,眼底划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愕然。
  “寡人……”他默然,喉间竟然有些艰涩似的发不出声来。
  “我知道这大概是不能对外宣扬的秘密,可我都到了奂州了,陛下还要瞒我吗?”钟虞手一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贺将军说,陛下是为了平安符才被敌军暗算,都怪我,所以陛下这样骗我惩罚我,也是应当的。”
  离尤冷着脸面色紧.绷,眼里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急切,“寡人绝无此意。”
  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却摇晃了几下,下一刻便蓦地虚软倒地,脸色苍白,颊边还带着泪痕。
  离尤心中一紧,蓦地翻身下床将人打横抱起,抬头朝帐外厉声喊道:“宣军医!”
  ……
  “陛下,请容臣为夫人诊治。”
  “快!”离尤冷着脸不耐地催促。
  军医战战兢兢地往床榻上女子的腕间搭一块丝帕,诊脉之后转身道:“回禀陛下,夫人是因过度劳累所致昏迷。至于其他……若是骑马日夜兼程赶来,想必是要受些外伤的苦头的。”
  “那便诊治涂药,还啰嗦什么!”
  “可,可是,骑马的外伤较为隐蔽……”
  离尤明白过来,顿时脸一黑,怒而冷斥,“药留下,你快给寡人滚!”
  军医忙不迭应了是,将瓶瓶罐罐放下后飞快退了出去。
  “里面如何了?”帐外的贺恭将人拦住。
  军医轻咳一声,擦了擦额角,“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
  钟虞的的确确是昏了过去。
  她原本就过度劳累,情绪又大起大落,所以一时气血不足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她以为自己醒了,结果视线所及却是一片白色。
  “主人。”
  钟虞蓦地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虚拟空间里,而系统就坐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双腿.交.叠,双手十指轻轻搭在一起放在腿上。
  她忙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不会是任务出了什么岔子吧?
  系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然后站起身淡淡道:“虚拟世界中如果因意外失去意识,意识就会来到虚拟空间。”
  钟虞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
  系统交握着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主人,所以中毒的事,你就准备这样处理?”
  “为什么不?”她没细想,随口答道,“为了攻略他,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系统微微一挑眉。
  说完,钟虞陷入沉思。
  离尤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出中毒的假消息,这么做必然是有目的的。首战原本已经胜利,现在反败后邺军攻势愈猛,加上营地中没有被隐瞒的下一步计划——弈军准备后撤,或许就是为了让邺军从警惕到轻敌。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邺军如果真的信了,必定会想要乘胜追击。如果说离尤对此没有后手,钟虞并不相信。
  她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有些迟疑。
  邺国知道弈国将公子缓扣下是因为其觊觎了国君的女人,但他们也知道这只是弈国强词夺理,只是一个开战的由头罢了。
  或许他们也知道,导致公子缓厄运临头的就是所谓的“钟氏女”。
  钟虞很清楚,这次战事中存在着她可以把握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一次,在下次机会来临前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
  ——比如眼下。
  她舒出一口气,心里有了决断。
  有了离尤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她想走一步险棋。
  “系统,”钟虞抬眼,与对方平静无波的双眼四目相对,“我想好剩下一个愿望要用在什么地方了。”
  系统静静地望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需要让钟氏女如今身处弈军之中的消息,秘密泄露给邺军将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明天九点前显示有更新,应该是我在修改这一章,不是真的有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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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跳下城楼
  钟虞眨了眨眼, 那点残存的眩晕感慢慢消退。入目是王帐的顶篷, 鼻尖能嗅到隐隐约约的药味。
  她这才发现两条腿支着,原本被马匹颠簸摩擦得火辣辣疼痛的腿.内侧肌肤似乎覆盖上了一层冰凉, 舒缓了不少。
  然而同时存在着的,还有克制力道下的轻触。
  钟虞蓦地坐起身, 惊愕地看向床尾方向, “——陛下?”
  她下裳被撩起来,离尤正坐在她脚边, 手里还拿着一个玉色的小瓷瓶。
  男人蓦地抬眼, 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你醒了?”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钟虞说着就要把腿缩回来, 离尤却一把按住她脚踝, “别动, 寡人在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她瞥见离尤沾满晶莹药膏的手指, 莫名觉得羞耻,忙将裙子扯下去盖住腿。
  让别人在这种私.密的地方涂药, 总觉得别扭。
  男人伸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揉捏她隐隐发热的耳朵, “告诉寡人, 你想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
  话音刚落, 钟虞就被男人抱进怀里。
  “陛下你的伤!”
  “不生寡人的气了?”离尤将她抱了满怀,身形的差距正好让她完全窝进他胸.膛与臂弯。
  钟虞没有说话,脸贴着他结实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响在耳畔。
  离尤也随之沉默下来。
  王帐内陷入这种静谧之中, 两人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似乎在摇摇欲坠。
  半晌,紧抱着她的人才僵硬干涩地道:“……是寡人的错。”
  钟虞一怔,接着靠在他怀里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角。
  “下次陛下不要这样吓我了。”她低声控诉,伸出手一点点环住他的腰,脸在他颈窝蹭了蹭。
  离尤按住蹭了蹭就要躲开的少女,低头半吻半咬地凑在她耳边,唇角翘起时故意板着脸冷哼一声:“都骑到寡人头上来了。”
  “才没有。”钟虞指尖在他掌心又戳又挠。
  下一刻,男人将她放倒仰躺着,狼似地一口咬她颈侧。吓得她低低惊叫出声,接着被痒意弄得连连躲闪。
  很快怕痒的求饶就变了调。
  两人都有伤在身并不能真的做什么,但因为离尤“中毒昏迷”在王帐中休养,便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钟虞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嘴还会被男人紧紧捂上。他一边欣赏她无助流泪的模样,一边恶劣道:“行军帐篷可不比王宫,挡不住你的哭声。”
  等随心所欲后,又给她一颗甜枣——钟虞乖乖躺在男人怀里,脸上身上都被离尤亲手擦拭干净了。
  ……
  夜里,士兵们利落地灭火收营,准备后撤至卢城。
  一出王帐,士兵打扮的钟虞免不了就和贺恭打了照面,她微微一笑喊了声“贺将军”,对方却神色尴尬,小声回道:“……夫人。”
  贺恭脸上臊得慌。他还自以为看透了别人的小算盘,没想到那时却是对方反过来试探他的。
  就凭不被国君允许出王帐这一点就知道这钟氏女如何受宠了,他讪讪地一揉鼻尖,转头去指挥将士去了。
  弈军趁着夜色一路后退,钟虞则以照顾的名头和“昏迷不醒”的离尤一起坐在马车里。
  最后天色将明时他们退至卢城。
  钟虞不懂战术也不懂地形,离尤和贺恭等人谈论军务时都是在关着门的书房里,她就更无从得知细节了。
  但她隐约有一种预感。
  在卢城安顿后没多久,军医便放出了国君已“勉强清醒一些”的消息。离尤也故意伪装成面色苍白的模样露了一次面,鼓舞将士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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