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
  冉宁盯着手机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越想就越难以忍受,她下一秒猛地站起身,手一挥扫落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砸在地板上一片狼藉。
  门外的家政阿姨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
  “滚!没你的事!”冉宁气得发抖,朝门外拔高嗓音发泄似地喊了一声。
  良久,她平复着呼吸,盯着画中人的脸忽然冷笑起来。
  脸的部分留了白,嘉白哥肯定是不愿意画这个女人的脸。她又想到画室里看到的那两张照片……那个新招募的画室模特就像一个东施效颦的小丑。而之所以找这么个冒牌货,肯定是因为他找不到原画上的人。
  这么想冉宁才勉强好受了些。她低头在屏幕上点了点,接着“转发成功”四个字弹了出来。
  点赞数和评论都在飞快增长。
  [哇!!!这幅画好棒!宁宁这上面的是不是你啊!]
  [天哪我没看错吧??s又给宁宁画了画??]
  s指的就是时嘉白,因为他画画时常用这个字母作为落款。
  冉宁看着这些评论,心里却反而憋闷起来,毕竟她也清楚这上面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可是只要别人不知道不就行了?画室既然放出这幅画的时候没公开模特信息,那想必就是要保密的。
  再说,她也没说画上的就是自己,这可都是网友瞎猜的。
  [哇这画上人的身材真的绝了!!除了宁宁根本不作他想好吗!]
  盯着这些评论看了半天,冉宁的神色终于变得得意起来。
  第二天画展如期开幕。
  首日门票并不出售,来宾只能凭邀请函入场,因此空旷的场馆中人数并不多,甚至显得有点冷清。
  郑柯握着手机低头翻看微博上的评论,越看越头疼。
  冉宁那些粉丝还有看热闹的网友媒体都在揣测画上的人就是冉宁,甚至还一路杀到了画室微博底下,现在把事情说得跟真的一样。
  偏偏冉宁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没有表态。
  他昨天本来想着公开画上人的真实身份算了,可是却被睡眠不足的某位大画家一口否决,接着就关了机补觉不再接他的电话。
  郑柯有点烦躁,刚想去休息室喝口水,就看见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西装笔挺俊朗儒雅,身侧的女人一袭黑色长裙纤细高挑,吸引无数人侧目。
  他有点看呆了,暗暗赞叹一声后就赶紧迎了上去,但是一靠近了又莫名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
  “时总。”
  时越颔首笑了笑,“嘉白呢?”
  “应该在二楼f展区。我带你们上去吧?”
  “不用,你忙吧,我们自己随便逛逛,顺便上去找他。”
  闻言郑柯不再坚持。
  “我们先上去跟嘉白打个招呼,好歹也是赞助方。”时越笑着说。
  钟虞点点头,垂眸时轻笑着敛去眼底的神色,手客客气气地搭在男人臂弯,路过好几个衣着郑重光鲜的男女往二楼走。
  他们径直去了f展区,然而却没找着人。
  “时总?”身后有人有些惊喜地喊道。
  钟虞跟着一起转过身,看着时越上前跟来人热络地寒暄。说完几句,男人转头笑道:“你先自己逛逛吧。”
  显然是要说些不方便她听的话。钟虞点头,识趣地转身走了。
  一转身,面前就是布局有些奇特的f展区。不同于其他展区,这个展区形状像一条倒长不短的走廊。
  两侧墙面上空空如也,只有尽头那堵墙上挂着一幅画。
  远远地钟虞就认了出来。她步子一顿,挑眉笑了笑,接着慢慢往里走。
  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高跟鞋轻叩的响声,女人裙摆翩跹摆动,白皙纤细的小腿与脚踝在步伐交错间时隐时现。
  很快,她在那幅画前站定,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
  时嘉白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女人的背影。
  女人环抱着手臂,仿佛一无所觉,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画作。长裙勾勒出窈窕身线,肩颈纤细匀称。
  耳垂上挂着的珍珠还在轻轻晃动。
  上次在慈善晚宴,他也见过一个穿黑色长裙戴着珍珠耳环的女人,那女人侧身时……
  他喉间发紧,浑身僵硬,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开口时难掩细微的颤抖,有些狼狈。
  他呼吸急促。
  “……转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明天开始恢复单更(晚九点)哈
 
 
第9章 画中人
  女人身形一动,微微侧过头。
  这一刻,眼前鲜活存在的人与画上人的模样模模糊糊地重合,仿佛纷杂的颜料碰撞挥洒在他眼前炸开。
  回忆里的片段、纸张上的色彩融合在一起,直直撞向他脑海深处。
  几缕微卷发丝垂落在她脸侧,被微风吹得轻轻拂动。
  “在叫我?”
  时嘉白怔怔的,仿佛回不过神。
  “嘉白!”
  钟虞抬眼往男人身后看,果然是时越走了过来,“嘉白,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被问到的人却没回应,兀自直直地看着她,目光中的狂热被悄无声息地收束,紧紧压抑在眼底。
  “二叔。”半晌,时嘉白开口,声音有些僵硬。
  “刚才碰见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没想到你们倒是先碰面了。”时越笑着上前,“来,我来介绍介绍。嘉白就是这次画展的作者,现在名气不小。他从小就有绘画的天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时越说话温和周到,里外透出关心,然而她之前误打误撞听见他和下属的谈话,现在只觉得他实在会伪装。
  钟虞兴致缺缺,脸上却显露出淡淡钦佩的神色,“时先生的才华我早有耳闻。”
  这态度并不失礼,但也并不热络。
  介绍完时嘉白,时越又笑着看了看她,压下眼底的深意,他转头向前者介绍,说着就难免提到了名字。
  时嘉白目光忽然一顿,若有所思地喃喃,“钟虞?”接着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这个名字。”
  “同音同字?”
  “她是……”男人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空白了一秒,“是剩余的‘余’。”
  钟虞轻飘飘拖长嗓音“哦”了一声,一挑眉笑了,“时先生知不知道一种叫‘虞美人’的花?我是那个虞。”
  她在画室那边的身份被系统修改了,或者说是干脆给她捏造了一个叫做“钟余”的新身份,从户籍到履历一应俱全,这样一来只要她咬定不承认,就算时嘉白或者别人再怀疑也查不到任何证据证明“钟余”和“钟虞”就是一个人。
  其实她起初还反对过“钟余”这个名字,觉得和“钟虞”完全同音实在太巧合,但系统却说人名这种信息改动不能太大,否则与其他人物的记忆冲突过激,容易产生不稳定性。
  “难得你们有缘又聊得来,钟虞,那你就先替我陪嘉白聊一聊吧,正好那边生意伙伴还在等着我,我先去谈点工作上的事。”
  钟虞抬眼看向时越。她就是再傻也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她之前还以为时越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结果现在他却故意创造她和时嘉白相处的时机?
  “好啊,”她笑着应下,“时总去忙吧。”
  目送男人离开,钟虞慢吞吞转回身。
  面前男人皱着眉,唇线与下颌线都格外紧绷,她忍不住暗笑,到底为什么都传言他喜欢不好看的模特?早知道是这样,她就应该用现在这张脸去面试。
  “时先生这么看着我是想做什么?”钟虞笑唇嫣红,状似无辜疑惑地抬眼,对上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挪动分毫的目光。
  他想做什么?
  时嘉白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钟余”这个名字所带来的最后一分难以解释的混乱也消失了。
  这五年,他先是找画,然后再找画上的人,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一次次失望,他甚至在想也许永远也没办法找到了。可是就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等他回过神,震惊与狂喜已经占据了大脑。
  “我想……让你做我的模特。”
  “模特?”女人转身看向身后,又漫不经心回头用眼尾睨他,“像那幅画一样?”
  他屏息,指尖忍不住颤抖,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拒绝。”孰料她轻笑一声,回答得很干脆。
  他一怔,皱眉,“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满足。”
  “抱歉,时先生。”钟虞迎上他眼底的狂热,心里无比畅快,重复道,“我拒绝。”
  毫不留情的三个字。
  “为什么?”
  男人上前,骤然缩短他们的距离时压迫感有如实质。她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挑眉,“我不喜欢。”
  ……
  “你的新计划。”
  “是啊,”钟虞笑嘻嘻回应脑海里淡漠低沉的嗓音,“我的新计划。”
  之前她并不清楚时嘉白是在意画上的“那个人”,还是只在意那幅画。不过经过刚才她大致能确定了,也证明她用本来面目去见他这个决定没错。
  但是,这个“画中人”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又有多重要?
  如果时嘉白找到画中人就能把“钟余”抛在脑后,她当然是不甘心的。她想看看时嘉白到底会怎么做,或者说怎么选择。
  身后脚步声如影随形,她却饶有兴趣似的欣赏左右墙面上挂着的画作。过了会忽然往右拐进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后背靠着门板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裙摆下的踝骨纤细,暗红的甲油衬得肤色白皙几乎透明。
  她一手提鞋,转了转脚踝放松,然后抬头瞥一眼跟出来的人,“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时先生去忙吧。”
  男人一半脸隐在阴影中,目光收敛而蛰伏。
  “我就待在这里。”
  “那时先生自便。”
  那三个字落在他耳中:时先生。
  时嘉白目光忽然动了。
  太像了……名字、侧脸、背影和声音。
  “我认识的那个人,很像你。”他紧盯着她。
  怀疑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这种念头太荒唐了,但是这种情况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血缘关系或者别的什么上去。
  寂静的楼梯间里忽然荡起一声轻笑,像一缕轻烟附到他耳畔,“这个搭讪的方法是不是太拙劣了?”
  钟虞伸手用食指勾住时嘉白领带末端,接着攥紧了用力一扯,男人就顺着力气朝她跌来,两步踏入门后彻底的阴影里。
  一瞬间,呼吸近在咫尺。
  察觉他目光落到自己唇上,钟虞凉凉地笑了笑,仰起脸,鼻尖差一点就要触上他下颌。
  “看样子时总是想促成一桩好事,时先生也是这么想的?”
  他仿佛才后知后觉,眉头皱了皱,很快又平复。
  钟虞一松手,领带从她指间滑落,手指又用了点力气抵住他肩膀一推,男人被这猫一样的力气弄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微微一笑,“可惜……你一点也不对我的胃口。”
  看完展,时越开车送她回去。钟虞靠着椅背望着窗外,想到刚才自己坐进副驾之前余光瞥见的时嘉白紧绷的神情,她顿时心情大好。
  男人的劣根性啊。
  车停在公寓楼下,她拿起手袋道了谢就要下车,车门锁却没打开。
  “时总?”
  时越看着她没有说话,仿佛在沉吟什么。
  “钟虞,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总怎么突然问这个?”她适时表现出疑惑,“当然是一位好上司。”
  “如果不是站在下属的立场呢?”时越眼中带笑,低声道,“单纯以女人看待男人的目光来说?”
  密闭空间里的氛围随着他一句话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时总不管从外貌还是家世,都是佼佼者。”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当然要顺着台阶夸,引出他后面真正想说的。
  “这么高的评价?”他低笑一声,侧身专注地看向她,“你这么聪明,是不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钟虞心里不耐烦,脸上却露出几分局促。
  “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
  周五下班,钟虞和前三天一样,再次收到了包装别致的花束。
  那天她委婉拒绝了时越,但他这几天不是送花就是送别的昂贵礼物,这两天到账的薪水也翻了倍。
  一束花不像前几天的礼物那样可以低调退还,收下也就算了。但钟虞觉得自己耐心即将告罄。
  又“撮合”自己跟时嘉白,自己却又执意追求,他到底在搞什么?
  她打开微博,百无聊赖地浏览了一会。
  那些粉丝仿佛已经认定那幅画上的人就是冉宁,加上不知道哪里漏出的消息说时老爷子有意想把这个收养的孙女嫁给自己唯一的孙子,于是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的各种“浪漫桥段”现在已经满天飞。
  所以这就是冉宁公开自己养女身份的原因?这么私人的消息恐怕不是老爷子授意就是她放出去的吧?
  不过她这么厚脸皮地默认画上的人是自己,是认准了时嘉白懒得回应和澄清?钟虞嗤笑,从包的夹层里拿出一个手机,然后编辑短信发给郑柯。
  刚发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弹出一条时越的短信:“下班了吗?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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