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静静注视了她几瞬,然后他道:“我之前有说过吗?小姐,您真的很像谢先生。”
  燕琅但笑不语。
  娱乐/城的建设正式开始,从前的帮派分子成了监工和守卫,原住民们也自发的组建起巡逻队,又或者是亲自参与其中,装载车、挖掘机,种种大型机械忙里忙外,将内里的残骸清理一新,然后以设计师的图纸为基础,正式开始了这里的建造。
  燕琅既要把控着娱/乐城的大方向不变,又要处理其余事宜,还要保证资金的顺畅流通,接下来的时间,她真正是忙的脚不沾地。
  某一天的黄昏,燕琅从公司返回谢家的途中,接到了秘书的电话,有一对来自那片被开发区域的夫妻想要见她,两人已经等待了三个小时。
  燕琅吩咐司机驱车过去,见到了那对眼眶通红,满脸愤怒与悲恸的夫妻。
  丈夫脸上的皱纹里写满了愁苦,妻子则猛地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近乎咬牙切齿的问:“谢小姐,您之前说如果我们遇到了不公平的时候,会帮助我们主持公道,这话还算数吗?!”
  燕琅示意近前的保镖退下,然后说:“这话永远算数。”
  妻子的骨头似乎瞬间软了下去,她跌坐到地上,抱着燕琅的腿,瞪着那双饱含仇恨的眼睛说:“那么,请您为我们的女儿讨回公道。”
  这是个混乱区最常见的故事,有些姿色的少女被几个偶然路过的纨绔阔少发现,然后通过暴力,强制性的把人带走,少女的父母再次见到女儿时,她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出血不止,在痛苦中度过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小时,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燕琅静静听他们把事情的原委讲完,然后亲自驱车去见了那个可怜的少女最后一面,她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眼下仍然有深深的、惊恐的泪痕。
  燕琅沉默了一分钟,她别过头去,看见窗外的梧桐树正茂盛。
  重新将白布盖上她的面孔,她吩咐秘书说:“找到那几个人,然后把他们吊死在那棵树上。”
  事情发生之后,秘书就叫人去查那几个纨绔的身份,现在听她这么吩咐,不禁有些踌躇:“小姐,他们的身份很不一般,是……”
  “那么我重新修改刚才的命令,”燕琅注视着他,说:“找到那几个人,无论他们有什么身份,都把他们带过来,吊死在那棵树上!”
 
 
第161章 我就是大哥本人7
  天色逐渐黑了,马裕等几个纨绔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
  战争使这个世界千疮百孔,有的家族从此覆灭,后代变得平庸,泯然众人,有的家族却乘势而起,风光无限。
  马裕几人的家族就是后者。
  夜总会的灯光疯狂闪烁,刺激着人的神经,马裕跟几个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跟几个舞女调情一会儿,就搂着上了楼,准备进行下一轮的狂欢。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马裕衣服都脱完了,听见这动静,不耐烦道:“滚,别来打扰老子!”
  话音落地,敲门声随之停止。
  “不识抬举的东西,非得骂几句才能听话!”
  马裕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又低下头,色眯眯的在舞女脸上亲了一口,正上下其手间,就听“砰”一声震响,房门被人暴力破开了。
  马裕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一句国骂梗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就先给咽回去了。
  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男子整齐有序的进了门,四把枪同时对准了他的脑袋。
  “误会,哥儿几个,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马裕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膀子举起手来,额头上都冒汗了:“我有钱,现金银行卡都有,你们都拿去,只要别伤害我……”
  这一行人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见房间里没有别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没等马裕惊叫出声,就抡起一拳把他给打晕了。
  舞女下意识想要尖叫,看着那几人手里边儿的枪支,立马就老老实实的停住了:“几位大哥,我跟他只是皮肉交易,我什么都没看见……”
  几人看也没看她,拎起昏迷过去的马裕,转身离去。
  马裕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脖子后边酸痛难当,先是抬手揉了一下,才抬头去看周围。
  这一看了不得,他立马就醒酒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囚室,十几个侍从模样的黑衣人荷枪实弹站在一边,最中间摆了一把椅子,上边端坐着谢家那位被主母收养的小姐谢欢,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都在,形容凄惨的倒在旁边。
  “谢,谢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马裕硬着头皮问。
  燕琅静静注视他几瞬,然后反问道:“还记得你们在我的地盘做了什么事吗?”
  马裕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却还是嘴硬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哦,这样。”燕琅了然的应了一声,然后抬手一枪打断了他的右腿。
  “砰”的一声震响,马裕膝盖处的骨头就像是被点燃的鞭炮一样,迫不及待的破碎开来,他耳膜刺痛了三秒钟,然后就被膝盖袭来的剧痛所盖住,凄厉的惨叫出来。
  燕琅和颜悦色的问他:“现在想起来了吗?”
  剧痛之下,马裕抱着自己的右腿,在地上疯狂打滚,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谢欢,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我爸爸要是知道……”
  “砰”的一声枪响,燕琅打断了他的左腿。
  她说:“你爸爸知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裕倒在地上翻滚不停,像是一根沾满了尘土的麻花,他惨叫着扭动了大半天,余光瞥见燕琅再度举枪,赶忙用脑袋磕地求饶:“谢小姐,姑奶奶,我管您叫祖宗!您想问什么,我都说!”
  燕琅微笑道:“我问你,还记得自己在这儿做了什么吗?”
  马裕打小就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接连挨了两枪,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再也不敢隐瞒,痛哭着道:“昨天,昨天我们在这儿抓了个女人玩,没干别的啊……”
  这还叫没干别的?
  燕琅听得冷笑,慢慢走过去,抬脚踩在他的肩胛骨上,然后一枪打断了他左臂:“那你还想做点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你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马裕痛的声音都变了,一个劲儿的求饶,气若游丝道:“谢小姐,我父亲跟谢先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咱们也算是世交了,这次是我错了,可我也受了教训,就为了一个女人,别叫两家面子上不好看……”
  燕琅垂眼看着他,道:“马裕,谁叫你到这儿来的?”
  马裕身体一颤,原本就惨淡的脸色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强撑着道:“就,就是哥儿几个闲着没事,溜达到这边儿来了……”
  “这地方这么偏,建筑又都被炸了个干净,你中了降头,要来这儿溜达?”燕琅嗤笑:“马裕,你说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叫两家面子上不好看,可是你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
  她脸色转冷,吩咐说:“阉了他!”
  侍从们应声,三两下把他裤子扒下来,提着刀走过去,马裕活生生给吓尿了,连哭带叫道:“我说,我说!”
  燕琅一抬手,止住了侍从们的动作,马裕哆嗦着说:“谢临,是你哥哥谢临叫我到这儿来的……”
  燕琅丝毫不觉得意外,点点头,说:“还有呢?”
  “谢小姐,我不傻,你打算争夺谢家家督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谢临叫我过来,明摆着就是想挑事,我不敢得罪他,可是也不敢得罪你啊,”马裕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痛哭流涕道:“你们兄妹俩都不是善茬,我现在站队,那不是给家里人惹事吗?我就想着先答应谢临,然后带几个人来着走一圈意思意思算了。”
  说到这儿,马裕更觉得委屈了:“他叫我来这儿给你捣乱,我可什么都没敢干,就是临走之前看那个女人长得不错,就给带走了,哥几个跟她玩了玩,谁想到她就死了呢,这也不怨我们,是吧?”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燕琅扯动嘴角,冷冷一笑,举步离开之前,吩咐说:“这几个人,全都给我阉了,然后带出去吊死!”
  侍从应声,铁门随之关闭,马裕惊恐道:“谢小姐,你不能这样!谢小姐,谢欢!”
  不只是他,其余几个人也慌了神,屁滚尿流的求饶,见没人理会,又开始叫骂不休,没过几分钟,房间里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半个小时之后,秘书叫人把那几个纨绔拖到了外边,死去女儿的那对夫妻死死的瞪着他们,周围站满了围观的人,不知道是谁先捡起石头扔了过去,很快,几个纨绔被砸的头破血流。
  女孩的父亲正当中年,母亲也有一身好力气,夫妻两人咬紧牙根,像是在拴住牲口一样勒住他们的脖子,先后将几个纨绔吊死在门前的梧桐树上,然后相拥在一起痛哭出声。
  纨绔们死了,死去的女孩终于得以被下葬,但是有些事情,却变得不一样了。
  当天晚上,女孩的父亲在胥远光的陪伴下去求见燕琅,见到她之后,他跪下去,黝黑的脸上带着虔诚,向她郑重的道谢:“感谢您的帮助和付出,谢小姐,从今以后,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胥远光也弯下腰,附和说:“谢小姐,如果您有需要,只要说一声,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琅伸手去触碰他们的头顶,这意味着接受,吩咐秘书送走这两人之后,她问冉襄:“录音带复制出来了吗?”
  冉襄说:“是。”
  “马裕和其余几个人家里各送一份,”燕琅道:“我是杀了他们,但总得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被拖进鬼门关。”
  谢桦有十几个儿女,成年的几个儿子都对家督之位势在必得,女儿们却没有人对此表现出兴趣,这时候异军突起的燕琅,无疑是个出头椽子,谢临这个异母哥哥,就是第一个对她动手的人。
  马裕这几个人不是东西,谢临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叫这几个人来给她捣乱,要是燕琅忍下这口气,那就吃了哑巴亏,也叫其余人轻看;可要是不忍,真把马裕给杀了,这几个人的家族联合起来,不敢对抗谢桦,但也会给她添点麻烦。
  燕琅看出他这心思,当然不会成全,录音机在背地里一放,连开三枪,直接从马裕嘴里问出了谢临这个祸头子,完事了再把录音送到那几家去,保管叫谢临鸡飞蛋打。
  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录音带送出去之后,那几家人最终选择了沉默,不管是对燕琅,还是对谢临,他们都没有进行任何表示,但燕琅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遗忘掉这件事情。
  就像自己杀死席航一样,席家人并不是不恨自己,他们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落井下石,报仇雪恨。
  燕琅对此不以为意,几分录像带送到那几家人手里之后,又送了一份给谢临,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这个异母哥哥的电话。
  “阿欢,听说你最近正在筹备拍电影?”
  “是啊,”燕琅笑着说:“三哥,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我听说你最近上马的项目很多,资金周转的过来吗?”谢临说:“待会儿我叫财务给你打一笔款子过去,你先用着再说。”
  燕琅客气的笑:“谢谢三哥。”
  谢临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电话就此挂断,一个小时之后,冉襄敲门进来,低声说:“三少爷转了五个亿过来,已经到账。”
  “他倒是大方,不过这也是,”燕琅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哼笑道:“他外祖家有钱嘛,想买我封口,当然得下本钱。”
  这次的事儿是谢临算计她在先,结果不仅没成,还平白收获了来自马家和其余几家人的仇恨,这也就罢了,要是谢欢再专门去告个状……
  谢桦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内耗。
  燕琅收了这笔钱,当然也不会再去告状,只是想起这事,总觉得有点好笑。
  闹成这个样子,难道谢临以为自己去不去告状还有什么关系?
  谢桦又不是聋了瞎了,这么点破事,给底下人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能知道原委。
  他只是不想深管,叫儿女们因噎废食,从此畏手畏脚,而燕琅呢,也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受了委屈就去找家长哭诉,去告状。
  要做家督,首先就要独当一面,这么点事都平衡不了,还是趁早回去种花好了。
  钱已经到位,娱乐/城的建设也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有谢临那么个前车之鉴在,谢家其余人再怎么有心思,也不敢再去作妖。
  燕琅安排人去建设院线的同时,也在那群帮派分子和原住民里进行选拔,层层挑选之后,组建起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他们或许没有顶尖的实力,但是胜在忠心,能信得过。
  战争结束之后,耐用品消费大幅降低,服务消费成为了新的热点,燕琅将方向对准了半空白的的娱乐业,对此进行大力发展。
  早先的黑白电影已经过时,彩色电影才是新的时尚,燕琅将旧有设备淘汰点,全部更换新机,找到合适的剧本之后,就吩咐底下的娱乐公司准备开拍。
  这样一个半混乱、半秩序的时代,就别指望社会的底层会掏钱去看电影了,彩色电影的最初受众显然是来自于上流社会的男女,这种时候,什么片子最吃香?
  当然是爱情这个永远不会过时的题材。
  故事取材于经典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保留悲剧的本质,又在其中进行了具有时代特色的创新,既能叫人感慨于爱情的凄美与动人,又能叫人在事后回味时潸然泪下。
  这是燕琅监制的第一步影片,她事事上心,从头盯到尾,确保万无一失。
  她手里边也不缺钱,电影上映的前三天,就买下了报纸的头版,直接将电影的海报贴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谢桦有看报纸的习惯,每天早晨老管家都会将报纸熨好,送到餐桌前,这天他打开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花样还挺多。”
  老管家说:“欢小姐确实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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