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金母跟金父对视一眼,心里边都有些意动,最后金父又不放心的问了句:“江淼的公司不也是做什么经济金融的吗?他要是发现不对怎么办?”
  燕琅胸有成竹道:“怕什么,咱们又不理亏,他们要是想好聚好散,那咱们就好好散,他们要是非要闹大,那咱们就把江家骗婚和江淼有精神病的事情说出去,江淼跟我结婚那天裤子都没脱,这么多年也没交过女朋友,说不定他还是个gay呢!”
  金母不懂就问:“什么是gay?”
  燕琅说:“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金母听得眼睛一亮,燕琅敢打赌,她这是找到了将来跟江家人撕逼时候的制胜法宝。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强处,那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豁的出去,相比之下江家那种言情书网就要吃亏了。
  燕琅把金父金母这边的工作给做通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金母跟她一起去银行走了一趟,转了三十万到她账上,反手就被燕琅转给了金世美。
  “现在就这些,姐你先拿着用吧。”
  金世美也不跟她客气:“等我有了再给你,利率就按银行算。”
  燕琅就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江家人的钱,不拿白不拿,好端端的把我骗成了二婚女人,总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啊。”
  金世美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金世柔,你总算是聪明一回了!”
  给自己找好了同盟,燕琅照旧回学校去上课,开学快一个月了,马上就要组织一次月考,比起之前那些不怎么正式的周考,这次月考显然要严肃许多,分数的参考性也比较高。
  燕琅讲课的进度还蛮快的,接到月考的通知之后就暂时停下领着学生们复习,最后还有十分钟下课,她让学生们分组探讨,自己则在教室里走动,有不明白的就直接问。
  上物理课的时候班级里边的气氛还是很不错的,讨论的时候也挺热烈,刚开学一个月,大多数学生都能跟得上进度,连薛泽涛这个底子极其薄弱的人都没掉队。
  燕琅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只回答了两三个问题,走到薛泽涛那边的时候就看他在写纠错本,勉励了几句之后,冷不防米延说了句:“老师,我有道题不明白,您能给我讲讲吗?”
  “好呀。”燕琅说:“哪儿呢?我看看。”
  那其实是道竞赛题,虽然解题过程繁琐至极,但米延最终还是得出了正确的答案,至于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拿出来,他心里边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看这个年轻的物理老师脸上总是带着点笑容,温温柔柔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叫她吃惊变色,所以少年气的有一点不服输吧。
  燕琅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接过来看了一眼题目,思忖一会儿就有了思路:“给我纸笔。”
  薛泽涛还没反应过来,米延已经主动递了上去,燕琅伸手接过,弯着腰开始在薛泽涛的书架上写解题步骤。
  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的那一类,但是身上的气质很突出,温和中带着疏离,疏离中又裹挟着书卷气,十分惹人注目。
  米延看她的手握着笔不住移动,不禁有些出神,冷不丁听她说了声“好了”,这才回过神来。
  “步骤大体就是这样的,”燕琅说:“以你的头脑,肯定能看明白。”
  米延下意识先去看结果,见跟自己冥思苦想之后得出的一样,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诧异,要知道,从自己递过去题目到她解答出来,总共也没超过五分钟啊。
  他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迟疑着说:“老师,您从前做过这道题吗?”
  燕琅说:“没有啊。”
  米延抬起头来看着她,很浅的笑了一下:“那您真的很厉害了。”
  下课之后,米延抱着级部主任给的资料主动跟了过去:“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您帮忙指教一下。”
  “指教不敢当,互相进步嘛,”燕琅笑微微的说:“只是也别忘了跟下一节课的老师请假呀。”
  物理竞赛的事情算是学校这边比较看重的一个任务,加上米延平日里即便是在教室里也多半是睡觉,跟班长跟相关科目的课代表打声招呼就行,倒也没有太大的顾忌。
  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物理组办公室里边没人,燕琅把办公桌清出来一个角落给他,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开始一板一眼的辅导学生做竞赛题。
  越是接触的多了,米延就越觉得这个年轻的物理老师深不可测,再难的竞赛题她看几眼就能解答出来,他偶然随便说句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她也能反应过来,除去专业技能强悍之外,涉猎之广也十分令人讶异。
  难道她跟我是一种人?
  米延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您是不是……”
  燕琅侧过脸去看他,笑着问:“什么?”
  米延垂下眼去看面前的试卷,说:“没什么。”
  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显然是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人家不说,燕琅也不问,所以她只是笑了笑,端起水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
  米延原本以为她会追问的,没想到却没有。
  年轻的物理老师好像是个十分不具有求知欲的人,不愿意耗费一丁点精力去管那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他把试卷合上,问了一个跟物理竞赛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之前我在教室里睡觉,您为什么不管呢?”
  对于这个问题,燕琅显得有点诧异:“你睡觉又没有打扰到别人,我为什么要管呢?”
  “您是老师。”米延说:“您有责任和义务要督促学生学习进步。”
  “老师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无所不能?”
  燕琅一摊手,说:“你在我的课程上睡觉,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别的老师肯定管过,你的父母肯定知道,教育过你更长时间的老师没叫你改正过来,养育你长大的父母没叫你改正过来,我何德何能能叫你改正呢?”
  米延笑了:“您就是太懒了吧。”
  “对啊,”燕琅无所谓的说:“被你发现了。”
  “那这次的物理竞赛也是这样吗?”米延说:“我不来找您,您也不会叫我到办公室来?”
  燕琅说:“对啊。”
  “可我要是拿了奖,”米延说:“对您也有好处啊。”
  “你是说那点塞牙缝的奖金还是以口头形式存在的表扬?”燕琅摆摆手,说:“拉倒吧,我要是指望这个活着,早就给饿死了。”
  米延也忍不住笑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有动人的眉眼和美好的青春,风从窗户吹过来,吹动了校服下摆,连头发都是清爽的。
  下课铃就在这时候响了,燕琅收拾了东西跟米延一起下楼,边走边跟他说竞赛时候要仔细的部分。
  教学楼下边站着个穿黑色毛衣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孔英俊,只是神情太过清冷,颇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他手里边拿着份纸质文件,等燕琅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伸臂把她给拦下来了。
  燕琅刚说完要多看看《费曼物理学讲义》,就见前边有人挡路,她想也不想就把人拨开,顺口说了句:“学校不让发小广告,麻烦您出去可以吗。”
  江淼:“……”
  江淼脸上阴的能滴出水来,顾及着这是公众场所,才没发脾气:“我是江淼!”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燕琅这么说了一句,又转向米延:“好好准备一下,争取拿个一等奖回来,虽说老师拿不到多少奖金,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米延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男人,说:“您一个人不要紧吗?”
  “放心吧,”燕琅笑眯眯道:“天底下就没有老师应付不了的局面。”
  她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就跟当初跟薛泽涛说“这么高的等级一定很难打吧”一模一样,米延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见她要处理私事,也不多留,深深看了江淼一眼,他说了声“老师再见”,转身离开了。
  江淼看那个男学生走了,这才把怒气从声音里释放出来:“金世柔,你看看你办的这些事!我妈住院你不知道去照顾,反倒还把我爸气病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
  燕琅抬头看一眼这个渣渣,微笑着说了声:“滚!”然后转身就走。
  “你站住!”江淼刚下飞机就奔赴医院,路上打电话给江父却没打通,打给江母也没人接,最后他没办法了,就打电话联系金世柔,哪知道这个贱人直接把他拖进了黑名单,电话压根打不过去!
  江淼想的是会不会老天有眼把自己一家给团灭了,冷汗都出来了,紧赶慢赶到了医院,可算是见到了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江父。
  老头子身体不行了,但嘴还好使,叭叭叭告了半天状,畅想一下儿媳妇被儿子教训时候的惨态,这才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睡觉。
  江淼先接到了亲妈病重入院的消息,又遭到了父亲卧床的致命一击,心里边早就积攒了无数火气,现在对上金世柔这个他一直看不惯的妻子,可算是把出气阀的芯门给拧开了。
  “谁叫你走了?”一把按住燕琅的肩,江淼脸上难掩怒色:“金世柔,你把话说清楚!”
  燕琅回过头去看他一眼,说:“松开。”
  江淼先是一楞,然后嗤笑:“金世柔,一个月不见你翅膀长硬了啊!”
  燕琅对此报以一笑,扣住江淼按住自己的那只手腕一翻,再顺势一扭,直截了当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周围往来的学生也多,冷不丁见到这一幕,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江淼在地上躺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那个金世柔给放倒了?!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学生们带手机的不少,现在见有热闹看,还真有不怕没收的掏出来咔嚓咔嚓现场拍摄,还有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的,场面热闹的不得了。
  江淼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过,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罪魁祸首金世柔,咬牙道:“跟我走,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原来你还知道丢人现眼?
  燕琅嗤笑一声,看也不看江淼,就摸出手机来给金母打电话:“妈,江淼回来了,还到学校来闹场,我看他这是诚心想叫我被辞退,好去照顾他爸妈……”
  金母火冒三丈:“什么?我们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敢来算计我们?!这群烂了心肝的王八蛋,真踏马的欺人太甚!”
  你们江家要是还有钱的话,那强硬一点我们也就忍了,现在都濒临破产了,还充什么大户人家?
  小女儿这份工作虽然也才几千块钱的工资,但好歹是吃国家饭的,说出去多体面啊!
  至于辞了职去医院照顾江家那个老太婆就更别想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回家照顾弟弟呢!
  金母立即就说:“江淼不是回来了吗?马上去办离婚,我一天也不能容忍了!”
  燕琅感动的说:“妈,你真好!”
  她边往停车场走边打电话,江淼咬牙切齿的紧跟不舍,学生们夹道围观,就跟看西洋景似的。
  江淼真有种脸皮被人踩了无数遍的羞辱感,快走几步追上去,忍无可忍的说:“金世柔你这是几个意思?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明白!”
  “好啊,那咱们就说说。”燕琅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今晚七点,你爸妈病房见,咱们两家人坐在一起把话给说明白,你觉得怎么样?”
  江淼原本只是气不过,想为父母讨个公道,但是现在见妻子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你……”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燕琅打开备忘录:“你爸妈住哪家医院,几楼几号病房?”
  江淼难以置信道:“你这个儿媳妇连我妈住哪家医院都不知道?金世柔,你有没有心肝?!”
  “哟嚯,很理直气壮嘛,”燕琅挑了下眉毛,说:“来,告诉我我爸妈住的小区叫什么名字,你要是说得出来,我立马去给你爸道歉。”
  江淼:“……”
  江淼要是能说得出来,那才有鬼呢!
  “你妈只住了一天医院,我妈可是在这个小区住了二十多年,就算是打我们俩结婚开始算,也将近俩月了吧?你愣是记不住?”
  燕琅冷笑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我去做,我做不到就要被你诘责辱骂,双标玩的挺溜啊!江淼,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地球整个围着你转?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之前要过脑子,以后再遇上这种事的时候,我劝你先扇自己两巴掌清醒一下!”
 
 
第265章 追妻火葬场6
  江淼对金世柔最大的印象就是柔弱腼腆,跟个小兔子似的,说几句话都脸红,现在再看着面前这个口若悬河口吐芬芳活脱儿是侏罗纪时代过来的喷火龙一样的女人,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迷幻状态。
  这,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他愣了,燕琅可没楞,抬手把他扒拉开,给金世美送个信儿,自己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来到金父金母居住的小区,进门之前她先把自己眼睛给揉红了,敲门进去之后就开始哭,从跟江淼结婚当天受到的委屈说到前不久江淼到学校去闹事,再穿插上江淼公司破产以后肯定不能再帮金家多少忙的事实论据,直接就把金父金母那两颗原本还有点小心思的心脏给说稳了。
  金世美一边抽纸巾帮妹妹擦眼泪,一边给她帮腔:“爸,妈,这时候咱们家就得齐心协力啊,要不然等江淼的公司真破了产,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现在咱们的诉求就是离婚,马上离,他们要是不同意那就闹,大不了就把江家骗婚跟江淼有精神病的事儿说出去,谁怕谁啊?他江淼敢去妹妹单位里去闹,你就不敢去他家里、去他公司去闹?”
  “不过咱们也得讲究策略,”燕琅抽泣着建议说:“闹离婚可以,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江淼对不住我,江家骗婚,至于江淼公司要破产那些事,一个字都不能提,不然叫别人一听,好好的苦主也变成贪财忘义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