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在上[快穿]——鲸下川
时间:2020-03-24 08:37:58

  “你们在做什么?”
  黑雨淅沥沥地下得特别大,车外的三个人仍旧清楚地听到了那一道低柔的声音,顺着那扇缓缓放低的车窗,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举起了手。
  曾欢面上的笑容和善,手里的枪明晃晃地指着他们,“打劫?”
  对上那黑洞洞的枪口,三人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一个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们没有恶意……”
  这样的解释曾欢自然不信。她不想把自己仅有的子弹浪费在他们身上,只打断了那人的话:“如果没事就滚。”
  能有走的机会,那三人忙不迭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可曾欢却眼尖地瞄到一人悄悄摸向了他的腰后,她一扣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后,一个重物与一样金属物体一齐掉进了泥水里。她不紧不慢地再一次给枪上了膛,瞄准另外两个人,开口道:“开上你们的车,马上走。”
  刚才那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响着实令他们心颤了一颤。此时下着黑雨,车灯不敢胡乱开,前路又看不清楚,贸然开车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但他们不走,车子里的这名少女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两个人略一对视,终究是硬着头皮,顶着那一把瞄准他们脑袋的枪,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车子里。
  看着那辆汽车开着灯从她眼前驶远,曾欢这才收回了枪。
 
 
第25章 崩坏的末世(5)
  到了第二天,这场大雨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雨再大,路也得走。
  等到天边微微放亮,曾欢便发动车子,继续往北方驶去。然而在开到半路的时候,她就发现,因为昨夜那场大雨,高速公路边的山体发生滑坡,现在整条马路上都是大块碎石,要想从这儿穿过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她只知道这一条去基地的路,现在堵住了……曾欢看向后边的一条偏僻马路,一直延伸到一片树林里。
  现在在这种地方呆着也是浪费时间,不如试试能不能从那条路绕到高速公路的另一边。
  曾欢给车子打了转,朝那一条岔道开进去。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大雨磅礴,冲刷得四周的景象如出一辙。开出一阵后,曾欢意识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她想倒车回到原路上时,却发现大雨将车子碾过的路线也给冲没了。
  ……这可就糟了。
  前方也看不到什么路了。曾欢记着两边的树木,一边试着换方向开了一会儿,还没等她停下来看看,一直看着前路的陆慎言开口了:“又回到了原点。”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确是迷路了。
  等曾欢绕出那片树林,重新开上一条高速公路时,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下午。
  她想辨清这是不是原主曾走过的路线,大抵是这几天绕来绕去没有停歇过,思绪转得疲累,她一时间也分不清楚现在的方向是对是错。
  好不容易出来,曾欢不想再大意地绕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她缓缓往前开了一会儿,就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这几天的大雨不曾停过,远远看过去,雨水将那座偏僻的村子覆上了一层缄默的黑色,见不到一丝亮眼的色彩,空洞而又荒凉。
  这一段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轮胎上的沙石慢慢碾过水洼的声音。
  曾欢放缓车速,顺着公路谨慎往前开,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丧尸。可直到快抵达村口,她连一只丧尸都没有见到。原以为是之前来这里的人清理过了,但更奇怪的是,地上连具丧尸的尸体也没有。
  难道是这一个村子的人一起离开了?
  这地方透着一丝古怪。
  曾欢迟疑地把车停在了村子外。
  这里是高速公路的必经之路,再加上之前迷路浪费了两天的时间,物资消耗不少,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村子里看看,也可以顺便找个落脚点休息一晚。
  曾欢心下一番思索,终是发动了车子。
  村子里的情况也正如她在外面看到的一样,果然见不到一只丧尸的踪迹,主干的水泥路上满是水洼,让雨水浸出一股淡淡的青黑色。
  这座村子看起来颇为富足,有不少的小洋楼拔地而起。曾欢还以为丧尸躲进了屋子里,但房门大开,一眼看过去,那些房屋里乱归乱,却是空无一人,唯有地面上溅着不少已经干掉的泥印。距离远了,她看不清泥印是否来自于人的脚印。
  说起来,这一整个村子的人,怎么无缘无故全不见了?如果是逃命,那地上的食物又怎么不带走?
  这里处处透着怪异,曾欢直觉不能再深入村子的其他地方。此地也不宜久留,休息一晚后,她明天一早就走。她把车停在离村口最近的一栋小洋楼下,方便一有事能马上开车逃出去。
  然而,曾欢才刚刚找到一个落脚点,后脚跟就有几辆车子开进了村子。
  大概是跟她一样的想法,那几辆车子也不太敢往村子里边走,不过靠近村口这边,就只有曾欢呆的这一栋楼,那车子便陆陆续续地停在了附近不远的位置。
  这一来就是五辆车子。曾欢先入楼占了地,她立在窗帘后,粗略打量了外面的车子一眼,估摸着来了有二十多个人。
  车停稳后,后面的人都没有动,而是领头的车子里下来了一个人。
  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这人看上去眼熟得很。
  曾欢眯了眯眼,想起这人是张牧之身边的大汉。想到这里,她的视线缓缓挪向了领头的那辆车子,果不其然,张牧之也在这队伍里。
  她听大汉说过,他们的目的是北方,北方出了名的基地只有北岸。既然能在这里遇到他们,看来她这一通乱开的路线没有错。
  大汉已经走到了楼下。曾欢收回视线,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既然来人都认识,她没必要再躲躲藏藏。曾欢过去拉开了门,外边的大汉一对上她,先是一愣,脸上很快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
  曾欢轻笑道:“巧合罢了。”
  大汉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跟她多聊几句,但他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不由踌躇了一会儿,挠头笑道,“妹子,今晚又得麻烦你了……我们能借你这地儿呆一晚上吗?”
  曾欢猜到了他的来意,她轻轻往他身后的车子里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了张牧之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容深了深,让开了门,“你们进来吧。”
  随后,大汉与张牧之领着一群人走进了客厅。
  这栋小洋楼虽然宽敞,但忽然进来这么多人,客厅也显得狭窄而又热闹了起来。
  曾欢与陆慎言坐在一张沙发上,他刚在这屋里找到了一本书,闲来无事,便翻开来看,余下曾欢一人跟沙发对面的张牧之与大汉相处。
  张牧之的行动还有些不自然,显然伤口还没有好完,这次见到了曾欢,他面上仍然没有过多的表情,微微敛着眼,态度沉默而疏离。
  曾欢瞄了一眼他队伍里的那些人,一些在整理着自己的背包,另一边几个女人拿着食物,准备去小洋楼里的厨房做晚饭。他这队伍里的人倒是挺多的。回想起之前张牧之见她时那防备的模样,曾欢笑问:“我以前得罪过你?”
  张牧之稍抬起了眼,一对上她的视线,他顿了一顿,声线低沉:“没有。”
  她捏了捏下巴,笑眯眯地又问:“难道我看起来像个坏人?”
  他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像。”
  “那是什么原因?”
  张牧之看着对面的少女,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就如同那天看到的一样,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却不见丝毫笑意,藏在漆黑瞳孔里的莫名情绪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明明是她对他怀有恶意。张牧之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到底没有把话说破,“你有能力,跟着那时候的我不过是拖累你罢了。”
  “真是不解风情。”曾欢轻笑了一声,话虽如此,她的语气却没有多在意当初的事情,毕竟她清楚张牧之的话不过是借口。
  大汉隐约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不过自家大佬素来爱板着脸,他也没有太在意。大汉看向曾欢,还有她身边那个的女人,文文静静,不像是个能拿刀的角色。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一路怎么过来的,他笑道:“妹子,既然这次又碰到了,不如以后就跟我们一块,路上人多了也安全。”
  曾欢看了一眼张牧之,视线一对,对方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对于大汉的邀请,她笑了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再看吧。”
  整栋洋楼的卧室有五个,张牧之倒是毫不吝啬地分给了队伍里的女人和小孩。曾欢见了,不由啧啧出声,她挑眉道:“我也是个软妹子,怎么就不给我分间房?”
  张牧之瞅她一眼,她的衣服还是几天前那身,虽然有些狼狈,好歹还算整洁。手肘处整齐地叠着袖子,露出一双肌肉线条优美的手臂,那一头长发扎成了马尾,双眼微微带着亮光,看上去精神奕奕而又极富爆发力,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张牧之默默收回了视线,没有再搭理她,坐在沙发上合好了眼。
  尽管在村子里没有见到一只丧尸,但这村子无时无刻透出的怪异,使得曾欢与张牧之他们不敢轻易放下心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张牧之仍然安排了人轮流守夜。
  曾欢虽然没有分到房间,好歹客厅的沙发还有她的一席之地。身边的陆慎言一路过来就不曾担惊受怕过,这会儿他倚着沙发边便睡了过去。
  楼外大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客厅里,深夜为家具罩上一层黑纱,昏暗不清,那几个守夜的人在小声对话,悉悉索索的,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动静。那声音不太对劲。曾欢仔细地竖起耳朵去停,奈何那声响太过细微,一会儿就听不到了,以至于她完全无法分辨。
  曾欢合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人守夜,她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疲惫,但她一直睡不下去,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在她的心头缠绕。到底是什么令她不安,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就这样一直磨到了半夜,曾欢好不容易生出一丝困意,可突然间,有一声尖叫划破了静寂的黑夜,令她的睡意立时散得一干二净。
  有情况?
  曾欢睁开了眼,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她的太阳穴突突地作疼。她着声响看向了一楼的一间卧室。
  小洋楼里的人都让这叫声给惊醒了,那些还在楼上或者卧室里休息的人纷纷走了出来,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安静的屋子这会儿喧闹了起来。
  曾欢打着哈欠听了一阵,才知晓是有个女人的孩子不见了。
  明明之前还在床上,那女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小孩子就无端端地失踪了。她四处找了一通不见人,这才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小洋楼的门一直关着的,再说客厅还有人在守着,小孩子不可能从前门离开,再加上这屋子没有后门,那小孩还能去哪儿?
  反正这会儿都醒过来了,一群人索性一起帮着寻找那个孩子。
  曾欢没有凑热闹的兴趣,她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假寐,一边听着楼上楼下的动静。
  屋子没电,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那些人便点燃了火把、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找了起来。然而整栋楼都翻遍了,也不见那小孩的踪迹。这倒算了,糟糕的是,刚才去找小孩的那一堆人里,又不见了一个人。
  突然之间失踪了两个人,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对,饶是曾欢再怎么发困,这会儿也撑着身体让自己清醒过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张牧之很快让所有人停止找人,未免再生意外,所有人都汇集在客厅里,唯独那几个失去了孩子与同伴的人还带着细微的啜泣。
  张牧之仔细地重新查了一遍人,可这一查,又发现有两个人不见了。
  客厅顿时没了声音,气氛诡异得厉害。
  屋外仍旧下着大雨,夹杂着一丝冷风,把那火光吹得一跳一跳的,明晃晃的映出了张牧之脸上的凝重。一番斟酌后,他让大汉留在客厅里守着人,另外带了几个人拿上装备,准备一起去找人。
  眼见客厅气氛沉重,曾欢也不想坐在沙发上坐以待毙,便打着哈欠一同跟了上去,不过没想到的是,陆慎言也跟在了她后面。大概是对这事有了兴致,曾欢瞥了他一眼,没有阻拦他的举动。
  不清楚后面那几个人是何时何地失踪的,没有别的线索,一行五个人只能先来到那个不见了小孩的卧室。
  手电筒的光线微弱,依稀照亮了这间不大的卧室。
  正中是一张床,靠墙的地方摆了衣柜和书桌。先前为了找人,这房里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打开来看了一通,这一眼看过去,完全没有那小孩的身影。
  房间里还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卧室总共就这么大,一个小孩子还能躲到哪里去?
  曾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处,而那边的张牧之一无所获,正准备带着人离开时,她忽然在床上发现了一点儿东西。
  “等等。”她叫住了张牧之离开的步伐。
  张牧之回头看向还留在房里的曾欢,原本要离开的光线晃了回来,又一次照亮了卧室。
  就着光亮,曾欢一步步走到床边。床上的被褥翻得乱七八糟,她之前看到的东西这一下子又好像看不到了,她索性扯起被子一角,提起来一抖,接着,一缕短短的毛发从被子里抖了出来。
  这是什么?
  曾欢放下被子,捻起了她刚抖出来的东西,对光一看,她发现那是一小缕灰色的毛,不像是人的头发。曾欢刚想到什么,一边观察许久的陆慎言忽然开口:“是老鼠毛。”
  老鼠?
  那边的张牧之面色一沉,而一贯慢悠悠的曾欢这会儿也皱起了眉,她四下看了看,能容纳一个小孩身形的,不会是一个小洞;衣柜紧贴着墙,要是能发现,一早就能看到了,那么这房间里惟一可能有一个大洞的地方……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房间正中的那一张床。
  “据我所知,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有可能感染丧尸病毒。”陆慎言的声调微微压柔了,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冷的面容笼着一层阴影,“而且,老鼠是群居动物……一个村子几十户人家全部消失不见,不会是几只老鼠干出来的。”
  他没有说完后面的话。那后半句话,曾欢自然清楚,清楚到令她的心底一沉,恐怕这一整个村子的地底下,全部都是老鼠。
  吱!
  一声尖细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黑洞洞的床底下,突然冒出了一只灰溜溜的小脑袋,那只老鼠龇着牙,两只绿豆小眼闪着猩红的光芒。它张牙又叫了一声,伴随着那一声落下,曾欢感觉到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晃感,几乎要让人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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