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幸好你有钱——酒酿雪
时间:2020-03-24 08:41:31

  “我可以当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我只希望……”
  姜枳停了两秒,非常努力,才困难地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不起你的新女朋友。”
  池彻:“……?”
  虽然用的是女朋友这个称呼,但是聪明如池彻,根据‘前文提要’,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姜枳是在说希望他不要对不起新包养他的那个富婆?
  终于,一直呼在肩部,令姜枳觉得痒却无法挠的气息停下了,男人好像因她的话而屏住了呼吸。
  还未等姜枳松口气。
  热气再一次打在她的脖子上,而且比之前更重。
  ……
  池彻好像……生气了?
  *
  池彻必然生气。
  或者说,从她刚刚看着楼下发愣时,池彻就开始生气了。
  这场晚宴从半个月前开始策划,说是慈善晚宴,实际上,是池彻以池家大少爷、未来池家接班人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为什么池彻至今才出现在大众面前,这和池家的奇葩家规有关,暂且不表。
  重点是,这场晚宴对池彻来说很重要。
  回家继承家产;解决了两个令爷爷头疼的合作方案,在商界崭露头角;又铲平先前一直未理睬、觊觎继承人位置的家族小人。
  而后拍戒指,给何遇、阮甜甜、以及姜枳寄邀请函。
  他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的铺垫,只是为了今晚——
  何遇见到阮甜甜,必定露出真面目。池彻调查过他,这小子年轻气盛,胸中没有城府,突然遭遇前情人,绝对破绽百出。
  而姜枳就可以借此看清何遇的真面目,再无留恋。
  这时候他摆出姜夫人最爱的戒指,拿出财产报表给姜枳看,对比之下,谁才是最爱她,最靠谱的男人,一眼便能看清。
  甚至按照她的喜好喷了香水,做了发型,衣服也选择的是她送的那套。
  还以为能勾起她对往日的怀念。
  池大少费尽心思,愣是没有一件按照预想之中的发展。
  他一直在露台等着姜枳到来。
  听见姜枳已到一楼,便立马差遣侍者带她上来。
  池彻根本没打算躲藏,他站在墙边,见到姜枳的背影,便立马向外踏了一步。
  哪知偏这么巧,风吹过,落地窗帘整个糊在了池彻的脸和身子上。
  听着她惊呼是谁。
  池彻一动不动:“……”
  可以晚见她两秒,但绝对不能被她撞见这一幕。
  而听着她离开,算着应该不会被看到了,池彻掀开窗帘,向外走。
  才刚转身,就看到姜枳一副失魂落魄地朝着下方望去。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失态。
  池彻皱眉,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发现是阮甜甜。
  他便猜出了姜枳失落伤感的理由——
  因发现何遇和阮甜甜的关系而崩溃。
  嫉妒和醋意,在亲眼看到姜枳因何遇失落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
  它们就像是疯长的藤蔓,从池彻的心中生出,包裹了他的全部内脏,还在膨胀,恨不得将他的胸口挤爆,向外生长。
  他嘴角噙着丝讽笑,一把搂住姜枳,将她扯回,压在墙上。
  本来是打算恶狠狠地咬她一口,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错事。
  可面对娇嫩的皮肤,他连吻的动作都小心翼翼,怕重了。
  手和胳膊也习惯性地垫在姜枳的背部和腰间。
  怕她被墙壁割伤,即使墙上还有一层顺滑的帘子。
  也怕她摔倒,他看到她脚下踩着的那双恨天高了。
  闻着她香香软软的味道,池大少的怒气就这么一秒消散。
  在池彻看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虽和预料中的剧本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不可谓不完美。
  就算用世间最珍贵的资源做交换,池彻也绝对不愿意。
  他只想满足地在这温柔乡中叹上一口气。
  哪知这口气还没叹出口,就听到了姜枳刚刚的那番好心劝告。
  对不起新包养他的富婆?
  池彻险些被噎到断气。
  哪知姜枳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因发觉了池彻生气,说得更多了。
  “我不想说的太直白,但收了别人的钱,就应该履行相应的义务。”
  “不说一心一意,好歹保持身体不出轨,这很难吗?”
  “放开我吧,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不希望我们对彼此的最后印象,是停留在这里。”
  池彻:“……”
  他的头隐隐作痛。
  从太阳穴疼至牙根。
  池彻应该松开她细嫩的肩颈,将一切解释给她听,这样她就不会误会,不会继续说什么‘为富婆守身论’,能安安静静地让他再亲一会儿。
  可眼尾上挑,瞧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淡淡月光照在上面,散出与珍珠无二的淡淡润泽。
  “……”
  过于诱人。
  池彻便松开了她的肩颈。
  但只是挪了个位置,堵住了比肩颈更细嫩诱人的那处。
  他没有闭眼,所以姜小姐瞪大眼,惊讶无比的模样全都落入他的眼内。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得他心中一阵燥热。
  于是池彻便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没再死死地唇齿相抵。
  “闭眼。”男人的声音响起。
  气息扑在面庞两侧,姜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覆上了眼。
  *
  两人你侬我侬,吻得投入,自然没注意到露台外的脚步声。
  等池彻发现时,也没有立刻松开姜枳。
  反正在将姜枳扯进来的同时,他就将门关上了。
  隔着一层磨砂门,几人一边交谈着和池彻有关的话题,一边从旁边走过。
  “一会儿是不是要轮到池大少开幕?”
  “是,听见过这位池大少的人都说,他长得和池家那位纨绔小少爷不像。”
  “不像是自然的,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可能像。”
  “哦?那是比小少爷长得丑吗?”
  “去你妈的,真是没见识。原池夫人长得可比现夫人貌美多了,还有气质,是京里多少名门望族的第一择妻人选。她生出的孩子,当然无论长相还是才学都比那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要强。”
  “你又知道了。”
  “你等着看吧,等池大少今晚登了台,你圈的千金一个都跑不了,挨个都得喊着‘我的心口被哥哥开了一枪’。”
  ……
  “有那么夸张吗?”前者嘀咕,明显不信,“不过这位池少爷够神秘啊,已经漂亮拿下那么多个项目了,居然现在才在大众眼前露面。”
  “你以为都跟池小少爷似的,那么沉不住气?这一看就是个干大事儿的。”
  ……
  “对了,他前几天好像还花大价钱拍了个不值钱的戒指,说是送给女朋友,你们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吗?”
  ……
  声音渐远,这是池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几人因以为二层没人,才肆无忌惮,边走边议论着池彻。
  声音不大,但因露台的安静,显得格外清晰。
  池彻倒也不恼,他只是睁开眼,想看看那个被他死死压住的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以她的联想能力,听完刚刚几人的对话,总该明白他的身份了吧?
  这下总不会再有误会了吧?
  结果对上一副被吻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的脸……
  池彻:“……”
  姜枳的大脑在半分钟前就已经罢工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嘴唇和腰间。
  她有听到门外有人交谈声,但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对姜小姐来说真的不重要。
  这可是包养两年,每晚搂在一起睡觉的男人第一次亲她。
  直到姜小姐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一处硬硬的东西,才顿时清醒。
  这是什么东西?
  难、难道……
  石……石更了?
  姜枳被吓得瞬间清醒,生平第一次亲吻的姜小姐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结结巴巴地推搡男人:“你你你、你怎么……怎么这么,流氓!”
  要搁在平常,她没什么害羞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得含含糊糊。
  可眼前人是心上人,又是这样的情景,她难免羞得说不出口。
  被又推又骂的池彻:“?”
  她怎么了?
  他又怎么就流氓了?
  紧接着,又听到羞愤的姜小姐极其不赞同地焦急警告他。
  “你控制一下你自己!这是在大庭广众下,和你的女朋友只有一墙之隔!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看着她羞红的脸,又看看她手僵住的地方
  池彻终于明白了她想的是什么了:“……”
  这他妈的是戒指盒。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稍晚点。
 
 
第17章 破产第十七天
  倒不是姜枳纯情。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 但年纪到了,又活过两辈子, 自然清楚恋爱的每个必备步骤。
  只是池彻不主动, 她也不好把他绑在那里强行施行步骤。
  虽然她花了钱,但目的只是为了和池彻谈场恋爱。
  像这种剥夺人权、无视当事人意愿的事情,姜小姐做不出。
  至于池彻为什么对她一点歪心思都不动, 姜枳曾偷偷猜测过……
  可能是他某个不能明喻的位置有隐疾。
  因为他还和姜枳老实地交代过, 在她之前,他未和任何人交往过,牵手、亲吻、和晋江和谐之词, 更是从未经历过。
  拥有他这样的长相和身材,要不是有隐疾, 姜枳真再找不到任何听上去有可信度的理由做解释。
  直到刚刚,姜小姐才确定, 池彻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
  但两人的目前关系却不正当。
  所以她才显得异常慌乱和抗拒。
  就在池彻差一点气笑时, 忽然响起敲门声。
  “叩叩——”
  短促又利落地两下,打断了两人的纠缠。
  怀中的姑娘明显被敲门声吓到,身子一抖。
  池彻按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让她安心。
  见她不抖了,池彻才出声询问。
  “怎么?”
  “到时间了,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幕讲演了。”
  门外的声音听着应该是上了年纪的男人,还是特意来找池彻的。
  姜小姐是何等通透的一位妙人。
  短短两秒,便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肯定是新富婆长时间见不到池彻, 或是他行事不谨慎,哪处露了马脚。
  富婆起了疑心,才差人来喊他回去。
  这样危急的时刻,他竟然还毫无紧张感,不知死活地抓着她的双手不放,一脸平静地和门外的男人对话。
  还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令她动弹不得。
  这幅不加遮掩的模样,不用外面的人推门,只要乌云稍稍散去一些,借着月光,门外的人就能看见露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姜枳觉得池彻没有眼力见,又怕出声提醒会被门外的男人察觉。
  她只好用手推搡着男人的胸,希望他懂点事儿,赶紧走。
  池彻这才松开姜枳。
  垂眼瞧她,原本定好型的发丝微乱,几缕半长不短、连弯曲弧度也是精心卷出的黑发垂落,发尾正巧在她的耳垂边勾了圈。
  她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粉色,而那浅粉色一直向脸颊蔓延,池彻的视线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移动。
  不知道是不是池彻吻的时间太久,缺氧似的,姜枳的整张脸都被一层薄薄的粉色笼盖。
  肩颈是他咬出的小草莓,双眼是被欺负过的雾蒙蒙,唇上是和她人一样的潋滟水色。
  在冬日将至的时节,生生带来一股盎然春意。
  看着她这副模样,池彻突然不想离开。
  但……
  看她这样,池彻不需要照镜子,也明白自己此刻的状态不会好到哪里去。
  离开幕还有十五分钟,只够他和姜枳重新换套礼服,至于化妆——
  池彻回忆起她每次出门前的一道道工序,觉得不够。
  于是不再耽搁,他拉起姜枳的手就向外走。
  哪知,一手刚搁在玻璃上,打算推门,另一只手拽着的姑娘忽然身子一沉,曲着腿向后疯狂退去。
  一边退,还一边向池彻使眼色——
  ‘你要带我出去的话,那不就露馅了吗?别拉我呀。”
  她可不想池彻被富婆打死。
  没有能力帮助他,最起码不要连累他。
  见她面露惊恐,双唇紧闭,似时连呼吸都不敢的模样。
  池彻失笑。
  许久不见,她经历这么多挫折,没想到竟然比之前看起来还要活泼有趣。
  以姜小姐往日的作风习惯,肯定是怕以这幅狼狈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损失了她在大众心中的美貌形象。
  不和他一起离开……倒也可以。
  反正晚宴开幕时,他肯定不能带姜枳一起上台,而到时候大众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那就可以趁机,差遣侍者带姜枳从露台离开,去他定下的私人房间重新打扮。
  房内有他按照姜枳品味喜好特意定制的三套晚装,从发饰到鞋包,全是成套定制,搭配好了摆放在房内。
  只需要她从中挑一套就好。
  池彻略一思索,便点了头。
  “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会儿我会安排人带你离开这里,等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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