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在做什么!!!”
“……”
池彻的手一抖,差点把姜枳从身上丢下去。
幻觉,都是幻觉。
看着眼前满面潮红的姜枳,他拼命安慰着自己,咬咬牙,准备继续。
可即使是幻觉,脑内的姜顺尧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混蛋、禽兽、叛徒!”
幻觉姜父疯狂言语输出,企图唤回这个迷失心灵的男人的良知。
“亏我还这么看好你,亏我还相信你,亏我觉得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
终于。
他压抑两年的沸腾心情,在姜顺尧的疯狂输出下,熄灭了。
不仅第一次,还有后来的每一次。
每当池彻想要继续。
姜顺尧的脸都像是约好了似的,第一时间赶到战场,如鬼魅似的在他脑内纠缠,死也不愿意离开。
不管老婆再好看,再可人,每次心猿意马时,脑内浮现的都是岳父的形象。
谁还能有心情继续?
思前想后,要解决这个心理阴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快重振姜家。
这样就能得到姜顺尧的认可,订婚,合情合理地进行接下来的所有步骤。
至于,为什么不在重振前,彻底跟姜枳划清界限,跟她保持距离。
偏偏像现在这样,挑最难的路走,每次在将情绪推到顶点时,戛然而止。
是因为在池彻看来,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反正结果都是吃不到,都是煎熬。
那不如选择最难的这条路,难走却也刺激,行路过程上多少还可以尝一点甜头。
像今天,他尝到的是樱桃味。
*
池彻的拒绝反倒挑起了姜枳的好胜心。
他越后退,她就越想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攻势没有间歇不说,还一次比一次猛烈。
池彻也一次比一次难以扛守,每次都狼狈逃离,然后带着过于精神的体力和大脑,熬上一夜又夜,处理公务。
不得不说,在姜枳的另类帮忙下,他重振姜家的计划完成的比预计中的要快了许多。
只是到了临近2018年圣诞节的时候,姜池两家的合作遇到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危机——
有人在向外散播姜氏的谣言。
说它是黑心企业,压榨员工、阴合作公司、抓住一切机会偷工减料、交上去的货总是真假参半,还总给假的报价。
按理说,以姜氏在国内的极佳名声,这种谣言根本散播不出去,第一个人听到时就会认为这是假的,不再传播。
可偏偏,谣言在这次传得很凶猛。
虽然民众不知道,但曾经和姜氏经常合作的大公司内部都在传。
这些都是和姜氏常年、多次合作过的公司,也是池彻和姜顺尧接下来想要进行洽谈的。
他们应当最了解、也最信任姜氏才对。
毕竟要是有问题,他们早先不能合作这么多次,没有哪家公司是傻子,明知道吃亏还继续合作。
可这次竟然都信了。
事有蹊跷,池彻派人去查。
对方在圣诞当天给池彻交了答卷。
“查明了,散播谣言的人叫姜文意,是姜总的弟弟。”
池彻知道这个姜文意,前段时间他和姜顺尧一起开会时,他也在一旁。
当时姜顺尧介绍过他,说自己在破产后,将姜氏多年积攒的人脉都介绍给了他。
那时候看姜文意笑起来谄媚,像心思甚多的老狐狸。
池彻对他观感不舒服,觉得姜顺尧的举动太过冒失。
可姜顺尧却在私下和他说。
“不会有问题的,我看着文意从小长到大,也是我带他踏入的这个圈子,我了解他的脾性,他不会是见利忘义的人。”
池彻只有池乘风这么一个兄弟,关系如何,不言而喻。
他看姜顺尧那么有信心,想了想,可能是自己以偏概全吧。
可能真的有特别好的兄弟,只是他没遇到而已。
于是便也没再多说。
没想到,才过去多久,姜顺尧信誓旦旦夸过的弟弟,不仅没有知恩图报,甚至还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知道了。”
池彻不需要再问了。
既然这个人是姜文意,那一切疑问就好解答了。
他这么做,是因为看着姜氏在池彻的帮助下,一步步站起,离重振往日辉煌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心里着急了,怕刚享受两天的资源又被兄长抢走。
重利面前还看重亲情的,很少。
而姜文意又是由姜顺尧亲自介绍给他们的。
那么,即使不想相信姜文意的胡诌,可一想到他是姜顺尧的弟弟,那有着这层关系,他说的话能不是真的吗?
噔噔噔——
脚步声从身后的楼梯上传来。
池彻没回头,但他知道这是姜枳。
两人之前商量过了。
这个圣诞节给佣人们放假,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度过这个节日。
这是姜枳的提议,其心昭昭,池彻听完第一秒,就懂她所求的目的是什么。
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要来了。
听着脚步自上而下,越来越近。
池彻的心跳略微加速,他猜测着,今晚她又会使用什么套路对付自己。
“我从你酒窖拿了瓶酒,今晚一起喝干净哦。”
女人的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后,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不见瓶底,谁都不准睡。”
“嗯,好。”
池彻嘴角勾了勾。
打醉酒的主意吗?
虽然姜枳不经常在池彻面前喝酒,但他知道,她酒量很好。
不说千杯不醉,可只是他酒窖里的一瓶酒而已,即使挑的是最高度数的那瓶,她一人饮尽也不会太醉。
可池彻不打算拆穿她。
他现在只想快点交代完公务,挂断电话,全神贯注地配合她演今晚的戏码。
“但这件事应该还有后续,你盯紧传谣言的那个人,不仅是他,之后如果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他话没说完,身后的姜枳又开口了。
“对了,有件事情好倒霉哦,我不是说过,我为了过这次圣诞特地网购了套圣诞装吗?”
“嗯,记得。”
池彻回道。
姜枳当时说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买一些没办法穿出家门的衣服,听见她要自己帮忙参考时,还面上一红。
等收到参考图才发现,只是宽松又普通的圣诞老人装。
是的,甚至不是圣诞老奶奶,而是圣诞老人的装扮。
池彻看完一阵沉默,压下心头那股难言的失望感,帮姜枳加入购物车并付了账。
电话还在通话中。
可对面听到女人的声音,知道这肯定是姜娘娘。
老板娘和自家老板对话,他怎么敢插嘴。
于是他不仅没有追问池彻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什么,还很懂事儿的闭上嘴,减小呼吸声。
尽量不去干扰两人的对话。
池彻便也自然地拎着手机,和姜枳对话。
“怎么了?”
“商家发错货了,缺了几个配件。”
姜枳带着些委屈的腔调和他抱怨。
“你看嘛,我现在穿着看上去好奇怪,一点都不像是圣诞老人。”
配件?
那套衣服好像是有配件,但也就是帽子胸针和皮带,这种东西少不少有关系吗。
可姜枳的声音是真委屈,他很少听到她这样说话,让人心里一慌。
池彻皱起眉,连忙回头看她。
“……”
然后怔住。
站在客厅门口的女人,手中拿着一瓶红酒,身上穿着他看过的那套圣诞老人装。
她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委屈。
她身上的衣服,是真的少了配件。
只是帽子在头顶、胸针别在衣领,皮带也在她的手中……
该有的裤子却不见了。
宽松的红白上衣套在身上,刚巧遮了半个大腿,她拿着皮带在腰间比划。
这一幕,真够刺激的。
池彻双眼眯起,挑着眉打量她。
舌尖沿着左侧牙底滑过。
伸至深处,上下牙向中央用力,疼痛从舌尖传来,却只唤回了少部分清醒。
他的目光幽深,但面色平静。
虽面色平静,但心早如擂鼓。
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姜枳将红酒放到一旁,又有了新的动作。
她的左手拿着皮带向腰后送去,右手接过,双手各拿一头,将皮带隔着外衣系在了腰间。
红白色的上衣宽松,又是长款大码,即使单穿这一件,也遮了她半个大腿。
看上去,本可以当做是一件没有腰身的宽短连衣裙。
被皮带圈住这么一收紧,她玲珑的腰身是显露出来了。
可衣摆位置也上不去少。
红衣衬雪肤。
没有语言,也没有过多的动作,甚至低着头没让他瞧见自己的表情。
单单只是系了一下皮带。
池彻便听到了一声清晰的“砰——”。
脑内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她刚刚的动作一齐断掉了。
这一次,岳父的脸终于没有在关键时刻,冒进脑海捣乱。
池彻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将通话中的手机按下了关机。
这个真的是……
太难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今天发100个红包包!又是爱你们的一天!
第34章 破产第三十四天
一个动作就令他嘴唇发干, 喉咙涩。
处处都是在翻滚的情绪,左右再顶不住了, 池彻决定放弃抵抗。
他有心现在就开始行动。
但为了今晚能过的尽兴, 池彻没有从沙发上离开。
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能更舒服的看着站在客厅口的女人表演。
姜枳专注表演,只能通过余光瞧见男人换了个姿势, 正对自己。
他没有说话, 但她觉得,这应该是被撩拨动了的意思。
如果她能偷偷瞄一眼,就能发现男人的表情如同等待捕猎的豹子, 眼睛直勾勾挂在她的身上,还舔了舔嘴唇。
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没看到的姜枳觉得自己应该再加把力。
而加把力的后果不言而喻, 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
*
姜枳原以为,大家都是初次尝试, 肯定又快又利落, 十分钟解决战斗然后相拥而眠,完美又快乐。
哪知等她好不容易抗到进浴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久就久吧, 反正结束了。’
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的姜枳躺在浴缸内,任由某人帮她清理身子。
水温适宜,他的动作又温柔,劳累一晚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姜枳困倦地抬手掩着嘴打哈欠。
“我想先睡了。”
她实在累的睁不开眼睛,歪着头靠在浴缸沿。
“一会儿你抱我上床吧。”
池彻“嗯”了声, 帮她擦洗小腿的动作变得更轻。
他看着她小腿上三两青紫指印,有点心疼。
虽说今晚不打算再抗,但滋味美妙,不小心后过于投入,到后来的半小时甚至忘乎所以,没克制好力度。
幸好她没有生气,表情也不讨厌。
但男人这种生物,在面对这种事,只会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池总也不例外。
擦小腿时明明挺心疼的,等他抬眼瞧见歪在浴缸沿的脸,被白色灯光照的透亮俏丽,上面被蒸气热出的一层浅粉,像极刚刚情至深处时的模样。
这么一联想,心疼什么的都被抛诸脑后了。
姜枳已经睡着了,忽然觉得鼻子上痒痒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将她激醒。
一睁眼,他果然又覆了上来,胳膊撑在瓷沿上。
姜枳:“……我困QAQ”
池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嗯,你睡,不用睁眼。”
……
第一次是她主动,虽然疼,但是可以忍耐。
第二次虽然被动,但尝到了些滋味,便也没有抱怨。
可等她好不容易挨过去,从浴室回到房间,池彻他竟然又覆了上来。
姜枳终于忍不住,从他胳膊下的空隙一闪,也不管站没站稳,脚一挨着地就努力地向门外跑。
可哪儿跑的过身后的长腿男人,手才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人拦腰扛起。
她崩溃地拍打池彻的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虽然刚刚大量的运动耗费了全部的精力,脚踹的轻绵,可等池彻走到床边将她放下时,身上的浴袍已经被踢的松松垮垮,腰带落在回程的半路。
先前还馋过的公狗腰此刻遮了一半漏了一半。
气氛太危险,姜枳脸一青,连忙钻进被子里,将整个身子和头都埋了进去,带着哭腔地控诉他。
“我好累,我好累,你是牲口,你是畜生,王八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哪有人以前没那个过,却可以这么久,这么有经验。”
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她爆粗口。
池彻一侧的嘴角扬了扬。
顿了几秒也没能听到男人的回应,姜枳便继续哭。
“我不管,我要睡觉,我现在就要闭上眼睛。”
虽然姜小姐装起哭来娇俏惹人怜,但看她连同脑袋也裹了进去,四周的被角都压得严丝合缝,池彻便收敛了看好戏的心态,伸手将她扯了出来。
“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