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女仆装!对女性服饰的审美不知不觉森鸥外化了的你瞬间精神奕奕,换了个方向朝门外趴着,“让她进来吧。”
“咔嚓”一声,门开了。
在袖山处抽碎褶而蓬起的泡泡袖、荷叶般波澜起伏的裙摆、装饰用的蝴蝶结掩饰住高耸的胸口、雪白的围裙拥抱着纤细的腰身、性感大长腿上穿着的黑丝、以及身后的若隐若现的黑色/猫尾......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似乎看到了扎着丸子头的红发女仆头顶的黑色/猫耳发箍动了一下。
一向穿优雅和服的女人突然换上了萌元素满满的女仆装,这视觉冲击令字面上阅人无数的你不由也一脸惊艳。
尾崎红叶拿着一份多半是淳递给她的药膏,冷艳高贵的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趴在床上的你,横滨的“白夜叉”被人打了屁股这件事让她表情有些错愕,不太相信这就是前几天打败她的人。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满意的打量着遵守承诺的美艳大姐姐,觉得她什么都好就是眼睛里的讨厌有点刺眼。你轻哼一声,勉强的夸奖道,却心想对方要是能温柔一些就好了......诶,等等,好像有办法。
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在脑子里疯狂艾特世界根源。
[......信酱,你确定?非游戏世界佩戴了特殊称号就取不下来了哦。]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不假思索的回复书。网球作为一项贵族运动,尾崎红叶有很大概率会打网球。
书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用旁白的语调干巴巴的提示着——
[正在佩戴特殊称号:【百合朵朵开】]
[佩戴成功。]
[该称号佩戴效果已启动,佩戴期间,所有会打网球的女性生物对你的好感+100。]
“过来。”你笑吟吟地趴在床上,冲你新出炉的小女仆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给主人上药。”遇到高兴的事屁股上的伤都不怎么痛了呢。
你亲眼看到尾崎红叶的表情从冷漠到温柔的自然过渡,宛如冰川融化成了一汪脉脉的春水。“怎么弄成这样。”美人蹙眉的样子不可谓不美,更别提她还这样柔情的注视着你,款款向你走来,坐在你的床边,“森鸥外为什么打你?”
“......我夜不归宿。”提到这个又有点不高兴的你闷闷的回答,暗自观察着被特殊称号的效果笼罩了的红发美人。
“好女孩确实不该到了晚上还逗留在外。”她温柔的伸手,将你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充满了......母爱?你不情愿的用了这个词来形容。
“我讨厌说教。”你撇了撇嘴。
“这不是说教。”尾崎红叶来到你身后,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撩起你的裙摆,又帮你脱了穿在短裙下面的超短裤,拿过了淳准备好的药膏给你涂抹上。“这是关心。”她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你,像对待自己的小孩一样。
“你关心我?”即使屁股受了重伤,你趴在床上也改不了小恶魔的属性,故意刺激对方,“忘记是谁把你从通往爱与希望的道路上抓回来的了?”
“怎么会。”给你上好了药,红发女人微微一笑,美不胜收,“信子就是我的爱与希望。”
你觉得,这个[百合朵朵开]的特殊称号的作用......简直可怕。
*
你把将自己伺候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专属女仆支开给你取衣服去了后,浑身不自在的拖着残躯抱住了又突然出现了的红发青年,“书,我觉得尾崎红叶脑子坏掉了。”
“我保证她的脑子没问题。”书一头黑线,认真的给你解释着,“尾崎红叶原本对你的感情是充满怨恨和迁怒的,特殊称号强硬把她对你的已经是负数的好感度提升到满值,但是她和男人私奔的那一部分记忆是不变的,所以就产生了bug,爱与恨的冲突会令一个人发疯,于是她的大脑启动了自动保护机制......简单来说,就是脑补。”
“脑补?”你不解的眨眨眼。
“给自己强加了一段记忆,把她对你的好感变得合理。”
你懂了,不过问题又来了——
“尾崎红叶加的那段记忆是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她到底脑补了什么?好好奇好想知道!
“内容大概是,信酱加入港口黑手党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仰慕着她,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看待,但因为害羞所以一直躲着她。”书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在森鸥外面前叫她阿姨的那一回被脑补成了渴望母爱,把她和私奔对象抓回来的记忆被脑补成了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因爱生恨,你对她的威胁也被脑补成了小孩子闹脾气......”
你整个人都石化了。
第27章 缄默于苍穹之下(五)
【Z】——zephyr(西风)
你站在名古屋市爱知县并盛町的大街上,捧着洗干净后切好了的甜瓜啃着。
冬天大街上没什么人, 偶尔有人路过也是穿着羽绒服或者棉衣, 围着围巾用口罩抵挡刺痛脸庞的寒风, 把带着棉手套的手牢牢揣在衣服兜里, 还时不时向只穿着单薄水手服的你投来诧异的一眼。
把啃干净的甜瓜皮扔进垃圾桶, 你又去小吃店买了一份脆虾饼,和式椒盐饼干里包裹着鲜美的烤虾, 一口下去好吃得你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为了躲避尾崎红叶旺盛的母爱,你屁股一好,招呼都不和她打一声就接了个任务去外市出差了。至于要不要和森鸥外说一声......哼,那个老男人每天晚上趁你睡着后溜进你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你的睡颜、时不时还会偷亲一下的事情别以为你不知道。
反正你是绝对不会承认书跟你打小报告的时候, 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最近情报部门传来消息, 彭格列黑手党的人似乎在并盛町活动布置着什么,虽然隔横滨还远, 但是领地意识极强的老首领就像一头年迈的狮子,多疑且暴躁的排除一切有可能谋夺走他身下宝座的人和事。而老首领之所以同意你来接下这个敏感的任务, 纯粹是因为他信任森鸥外。
吃完脆虾饼, 你再次进店买了一份甜甜的米粉糕, 边吃边闲逛......不,黑手党的闲逛怎么可能叫闲逛呢,明明就是探察敌情。
你回想着自己从几家小吃店里的店员手中接过找零的时候, 都触碰到了的对方虎口上的槍茧,心里对彭格列在并盛町大概布置了多少人手有了底。
爱知县是这个国家的工业重镇,住民较少, 有很多传统的院式住宅,此外还有多所神社。如果要发展成一个据点的话勉强还够格。
米粉和砂糖的味道清淡爽口,但已经吃了太多小零食的你还是感到了一阵口渴,当下就走进冷饮店打算买点饮料喝喝。
大多数学校都在圣诞至新年的期间给学生放了两周假,冷饮店里穿得青春靓丽来蹭暖气的学生还挺多的,你除了穿得太过清凉这点,混在一群聚会的国中生里别人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你悠闲的坐在冷饮店里吹暖气,随意查看了一下手机上某老男人和某专属女仆疯狂轰/炸你的信息。
这时,一个脸颊微红的女服务员用托盘端着一杯橙黄/色的冷饮走到了你旁边,“您的冰饮。”她的声音略带羞涩。
“谢谢。”你对这位似乎也会打网球的女服务员道了声谢,多看了她想被凤梨妖怪附身了一样的发型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不再关注她。
你低头捏着吸管在装满鲜榨橘子汁的玻璃杯里搅和了一下,听到拥挤在一起的冰块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才捧起了杯子。
杯子里透明的冰块慢慢的融化着,但却跟不上你小口小口用吸管喝冷饮的速度,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有人拉开了椅子坐在你对面,“信桑今天一个人啊。”
“今天不想打架,走开。”听到凤梨精熟悉的声音,你看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的说。
自从上次这只凤梨精差点死在你手里之后,就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每次来日/本搞事的时候你不去找他他都会主动来找你,虽然每次都是打架......但搞得像你是他的免费陪练似的,久而久之你就不愿意理他了。
......你并不否认你和六道骸打出了那么点惺惺相惜,至少你想杀他的心没那么强烈了。
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们打起来也是因为他刚从实验室逃出来、情绪激动听到“黑手党”三个字就地图炮乱咬人。跟上辈子刚逃出实验室的你一样,一听到“研究员”三个字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杀人的手。
“kufufufu......信桑真是无情,明明上次还说要掏出我的心。”蓝色头发的少年穿着国中生的制服,用暧昧的语气说出了那个凶残的事实。
小凤梨精的心早就被你掏出来烧毁一部分了谢谢。
其实你也很好奇失去了三分之一心脏的六道骸,是怎么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着作死的,你不信自己的火焰没有给对方造成一点影响。只是真实的幻术这种东西太过bug,你有几次打倒凤梨妖怪后都记得补刀了,结果还是被对方装死逃脱。目前你俩的关系可是说是互相看不顺眼却都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你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对面发出奇怪笑声的少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你“啪”的一声合上了翻盖手机,一脸嫌弃,“六道骸,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那样说话好恶心。
“信桑要不要脱离黑手党,和我一起消灭黑手党?”六道骸无视你的吐槽,含笑说道。店里的小女生被他邪魅神秘的气质打动得作捧心状。你见此轻挑眉梢,周围又是一片惊艳的抽气声,看来会打网球的女孩子很多嘛。
“你还是做梦比较快。”你嘲讽了六道骸一句,放下了空了的玻璃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准备走。天知道凤梨精又在抽什么疯。
“别这么着急拒绝。”蓝发少年拉住了你的手腕,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跟和恋人闹了矛盾挽留对方的纯情小男生一样,“信桑不如再考虑考虑。”
他的阵营真的有缺人到非拉你这个死对头入伙的地步吗?!
凤梨精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能抓住你的手腕这件事非常违反常理,你微微蹙眉,正准备甩开他的手,头部就突然传来一阵眩晕。“你做了什么?!”不得不扶住椅子稳住身形,你带着怒气和杀意的瞪了他一眼。
这时店里的其他人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一样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多半是这只凤梨精又用了幻术。
“果汁好喝吗?信桑。”六道骸微微一笑,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凤梨精......你...卑鄙......”
不甘的说完这句话,你就失去了意识,隐隐约约感觉到六道骸把你抱了起来,走出了冷饮店。
*
周围漆黑一片。
你确定自己睁开了眼睛,也确定自己眼前没有任何障碍物。
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你被关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二,你瞎了,或者,你暂时性失明了。
橘子汁的味道你再了解不过了,稍有不对你都能尝出来,所以,只能是冰块里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六道骸给你下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你连一根手指都动惮不得,更别说释放异能了。躺在身下的柔软被褥仿佛有一种魔力,把你牢牢地吸附在上面挣脱不得。
“信桑醒了?”凤梨妖怪不刻意装也十分邪魅狂狷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似乎还荡漾着回声。
“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费力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没想到自己会阴沟里翻船的你冷声道。
“只要管用就行了。”凤梨妖怪满不在乎的说道,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信桑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吗?”你能感觉到少年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你眼角一划,似乎让你流了血,一道湿润的液体从他划过的地方淌过。
“费这么大功夫来阴我,目的是什么?”即使看不见,你还是睁着眼睛,半晌才感觉到了眼角的刺痛,你闭了闭眼,又复睁开。
这次你来并盛町是单独行动,如果没有人发现你的失踪,你就只能自救。凭借你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你也不知道这个凤梨精会把你怎么样。
“我说过了的。”他带着凉意的指腹貌似温柔的抹去了你眼角的血迹。
“你还真想拉我入伙?”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真心实意,你仍然半信半疑的眨了一下眼睛,长睫的末端似乎轻扫到了凤梨精的指尖,让你觉得不太舒服,“你知道我对你不可能有忠诚这种东西。”所以专门绑架你来做二五仔有什么意义?
“kufufufu......现在没有没关系,等会儿就有了。”坐在你旁边的少年低低的笑了几声,收回了手,意味深长的问道,“信桑的视力恢复了吗?”
询问视力的话你已经听了两次了,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反而闭上了隐约能感觉到光线了的眼睛,“你下的毒,还问我?”到底靠不靠谱啊凤梨妖怪!!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呢。”不靠谱的小凤梨精令人窒息的话传来,“从一家以同等代价实现愿望的店里换来的爱情魔药。”不用你问,他就主动介绍起了那家听起来很神奇但更像是在编故事忽悠你的店,“店主是位美艳绝伦的小姐,不过收费却不低,还拿走了我的命运一半的稳定性。”
“哪有这种店。”说童话故事骗小孩子呢。你闭着眼睛,不屑的说道,“你在戏弄我。”心里却琢磨着命运的一半的稳定性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和书想要从你身上拿到的“唯一性”差不多?
“是不是戏弄,信桑睁开眼睛就知道了。”少年掐着你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让你准时对着他的方向,“看着我,信桑。”他的声音还很青涩,却像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那种独特的腔调好似最华美的丝绸掠过耳畔,酥酥麻麻的,仿佛拨动了一根心弦,令人迷恋不已。
你对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感到毛骨悚然,你怎么可能对一个凤梨精有好感。
不对劲!不对劲!
理智在向大脑抗议着不断发出警报,你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这股魔性屈服。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你睫羽轻颤。
“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