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陛下不上朝
时间:2020-03-25 09:50:05

  是街角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吃店。
  “以前我最喜欢到这家店来吃晚饭。”
  温季瓷顺着桑酒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没有露出讶异的神情,而是了然地笑了笑。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街角。
  和这条街上其他的店相比,这家店要来得冷情很多,可能是位置太偏僻了,所以现在店里还没人来。
  桑酒打开车门下了车,拉着温季瓷进了店。
  店里很干净,几乎是一有人用晚餐,老板娘就会收拾好。
  听到有人进来,老板娘从里间走了出来。
  “温总。”
  老板娘看到温季瓷就认出了他,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桑酒时,老板娘先是迟疑了片刻,也认出她来。
  “你前几年是在这边读的书吧?”
  因为桑酒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所以她经常会特别光顾这家店。
  老板娘会认出她不奇怪,桑酒奇怪的是,温季瓷似乎比她对这家店更熟悉。
  温季瓷语气寻常,点了几样菜,全是桑酒喜欢吃的,老板娘去了厨房。
  等老板娘一走,桑酒立即看向温季瓷。
  “你们怎么会认识?”
  “我资助过她儿子读书。”
  温季瓷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下一秒视线落在了桑酒的身上。
  “我出国这三年,不是没有回来过,我来过你的学校,来过这家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被温季瓷说得轻描淡写,却又理所当然。
  “为了看你。”
  桑酒呆住了,紧紧地盯着温季瓷。
  温季瓷很轻易地翻出了那段属于桑酒的记忆,桑酒18岁那年,他逃似的离开了帝都,离开桑酒生活的城市。
  甚至将自己放逐到了国外,以为离得远一些就能忘记桑酒。
  而出国的第一年,温季瓷就违背了和自己的誓言,他悄声无息地从国外回来。
  瞒着任何人。
  家人,朋友,桑酒。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出国那三年中回来过。
  那天,他也和今天一样碰运气般的等在桑酒的学校外面,可能是他运气真的不错,桑酒在黄昏中,走出门外。
  那个时候,她毫无心事地笑着,毫不费力地勾住了他。
  温季瓷缓缓地说出那段回忆,桑酒仅存的芥蒂都消散了,她曾经气温季瓷对她的冷漠疏离。
  那么站在温季瓷的角度,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气她的不开窍。
  用完餐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桑酒忍不住拉住了温季瓷的手,很小心地和温季瓷十指紧扣。
  温季瓷动作一滞,偏头看她:“不怕别人看见。”
  桑酒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你不怕我也不怕。”
  坐上车时,桑酒又问了温季瓷一句。
  “那你不觉得辛苦啊?”
  温季瓷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如果他一直等不到她喜欢上他,那么这么多年不都成了徒劳无功。
  温季瓷也只是笑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笑,好像在说着喜欢桑酒这件事变成了天经地义。
  车子开往琴水湾时,桑酒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她想和温季瓷交换一个秘密。
  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其实在我来你家之前,我还做了一个梦。”桑酒的声音仿佛很遥远地幽幽传来。
  “梦里有个男人没穿衣服,举止亲密。”
  温季瓷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桑酒,手指却握紧了方向盘。
  “醒来后我才知道我算是做了一个春.梦。”桑酒原本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可看到温季瓷此刻的模样,心里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过之后我就一直陷入遗憾和懊恼中。”
  “我这辈子肯定不会遇到这样的人了。”
  桑酒的语气中不乏遗憾,好像真的在后悔没有遇见梦中那样优秀的人。
  桑酒一直盯着温季瓷的反应,连他细微的神情她都认真仔细地看在眼中。
  重重灯影下,温季瓷仍旧不发一言地听着,仿佛根本不为所动,视线始终落在前方。
  眉峰却微微拢起,不经意地流露出他此刻的情绪,像是从他窄窄的眉间生出浅灰色的雾气。
  昭示了温季瓷的不悦。
  “你猜后续如何?”
  桑酒本就没想让温季瓷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把吊着温季瓷胃口的答案说出口。
  “我跟着妈妈到了新家,认识一个哥哥。”
  “我居然发现他和我梦中的理想型一模一样。”
  刺啦一声响,温季瓷猛地踩下了刹车,轮胎擦过地面,粗糙尖锐的摩擦声。
  下一秒,车子停在了空旷无人的马路边上。
  桑酒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温季瓷的动作却比她还快上一步,他伸出手臂,拦在了她的身前。
  桑酒的身子只来得及离开座椅几寸,又重新安稳地落了回来。
  九点钟安静的春日晚上,刚才猛地刹车却没让桑酒受到惊吓,可能太过信任温季瓷,她的心跳声也只是微微加快了几分。
  如梦方醒,桑酒侧过了头,转眼间被困在了温季瓷的眼睛中,他的眼睫半敛着。
  静谧片刻,桑酒差点被温季瓷盯得恍神时,温季瓷倏地开了口。
  “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下次说话能一次性说完吗?”
 
 
第51章 
  好不容易把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口,又被当事人这么盯着,桑酒刚才的勇气都散完了,躲开温季瓷的眼神。
  “我说得够详细了,是你自己要想多。”
  桑酒脸上的热度不褪反升,车里没开空调,丝丝燥意却充斥着空气,熏得她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还有……”桑酒推了推温季瓷拦在她身前的手,纹丝不动,把桑酒禁锢在车椅和手臂之中。
  “你这手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去?”
  温季瓷漫不经心地移开了手,咔哒声响起,安全带被他解开,他正大光明地侧过了身子。
  动作仿佛被拉成了慢倍速的镜头,一举一动都带上了些许缠绵缱绻。
  桑酒看温季瓷这架势,觉得不太对:“你不准备走了?”
  “嗯。”温季瓷毫不掩饰地承认,“等你说完全部的细节再走。”
  桑酒呼吸都停滞了:“这里会有汽车经过,有人来怎么办?”
  话音落下,温季瓷突然转身,似笑非笑地落下一句。
  “是我考虑不周。”
  下一秒,温季瓷启动了车子,方向盘一转,车子驶入重重夜色,转眼间就拐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上。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高耸的白杨树成了林,仿佛遮天蔽日一般,连清凌凌的月色都落不进来。
  别说是人和车,连监控都没有,车子被包围在白杨树间。
  温季瓷这一举动,算是彻底截住了桑酒刚才的话。
  桑酒的紧张感倍增,她看了一眼周围,好像这个地方就只剩下了她和温季瓷。
  由于太过突然,桑酒难免想得多了些,不该想的念头在她脑中如同轰鸣,一遍遍地切换着。
  温季瓷抱着什么心思她不清楚,她又抱着什么心思!
  “没人没车,说吧。”
  温季瓷不紧不慢地侧过身,手随意搭在他们的中间,明明没有碰到桑酒,却给了无比的压力。
  “你不是还得工作?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不太好吧。”
  桑酒先是拒绝,她可不准备一五一十地把所有内容都讲给温季瓷听,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的时间很多,而且这件事比其他事都重要。”
  温季瓷一副要和桑酒在这里僵持下去的模样,如果她不把所有细节说出来,温季瓷看来是不会放过她了。
  居心叵测。
  如今桑酒脑中只剩下了这个词。
  温季瓷把车开到这个地方,还逼着她再去回想起当年那个羞人的梦,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温季瓷毫不在意桑酒此时的腹诽,而是得寸进尺地继续问道。
  “不说的话,那我问了?”
  桑酒嘀咕了一句。
  “我就是随便做了个梦,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
  显然,这样的答案无法让温季瓷满足,树影团团,仅剩的月光只能在罅隙中若隐若现。
  “理想型是我?”
  温季瓷刻意放低了声音,无所顾忌地蛊惑着桑酒。
  刚才桑酒说得很清楚了,但温季瓷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等等,我录一下音。”
  桑酒看着温季瓷真的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录音,屏幕骤然亮起,在昏暗中照亮了她的脸。
  “那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想法?”
  桑酒想到温季瓷当时的疏离态度,她故意调侃道。
  “你都不理我了,我还敢有什么想法。”
  桑酒还特意学了当时温季瓷的语气:“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妹妹。”
  现在的桑酒已经可以非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困扰了她多年的问题早已消散,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温季瓷自知自食其果,但他却笑了声,似乎在笑自己的多此一举,潺潺的声线温柔至极。
  “那如果我不对你冷漠,你会爱上我了?”
  “可就算你对我冷漠了,我现在不还是爱上你了。”
  桑酒歪着头看温季瓷,她勾了勾唇角,她了解温季瓷此刻的心情。
  突然的,她不想让温季瓷这么牵肠挂肚地求一个答案,而是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想法摊开在他的面前。
  温季瓷一怔,只见桑酒主动低下头,对着手机屏幕,盈盈的光却不及她此刻耀眼,柔和的声音缓慢道来,字字清晰。
  “从14岁开始,桑酒的理想型就是温季瓷。”
  说完这句后,桑酒抬头看了一眼温季瓷,标志性的桃花眼极深极黑,就像一团冷灰的雾气将她缠进雾里。
  车里太静了,仿佛周身只响彻着她的心跳声,伴随着这个声音,桑酒鬼使神差地又低下了头。
  “喜欢你。”紧接着,桑酒又对着屏幕小小地亲了一声。
  分明只是附赠了一个吻,没想到惹火上身。
  桑酒只来得及抬头,温季瓷的左手就勾住了她的后颈,她的余光里只见温季瓷把手机往车后座一掷。
  一道划过的黑影,桑酒正想转头去看。
  下一秒,温季瓷的吻已经覆了下来,带着侵略性,猝不及防。
  因为没还反应过来,桑酒的嘴巴紧闭着,只是直怔怔地看着温季瓷。
  移开了半寸,温季瓷的额头抵着桑酒的,声音喑哑,像是个耐心教导学生的老师。
  “乖。”
  莫名地懂了温季瓷的意思,桑酒乖乖地照做。
  紧接着,桑酒的空气被掠夺,由于温季瓷不容后退的姿势,桑酒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双手无力地搭在温季瓷的肩膀。
  因为在外面,桑酒的心始终提着,一方面时刻警惕着有没有人经过,另一方面却被眼前的温季瓷吸引沉迷。
  对桑酒来说,是煎熬甜蜜掺半。
  桑酒半是接受,半是抗拒,仿佛欲拒还迎。
  温季瓷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她此刻的模样,半合着眼,睫毛不自觉地颤动着。
  柔得要命。
  亲到最后,温季瓷推开了方寸距离,桑酒睁眼看她,连眼角都带着水汽,在昏暗的车内分外地勾人。
  桑酒的神志还没回笼,懵懵懂懂地看着温季瓷,好像在说怎么停了。
  温季瓷立即别开眼,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能克制把气息停留在桑酒的脖间,重重地将其染上了胭脂色。
  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桑酒下意识慌了,开口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哑。
  “现在在车上,你别做坏事。”
  桑酒特别提醒了一句,生怕温季瓷在这里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温季瓷怔住了,好一会才明白桑酒的意思,低笑声落下,带着肆无忌惮的挑衅。
  “那你的意思是,坏事不在车上做就行了?”
  桑酒还没回答,温季瓷随即推开了一些。
  “好,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明白?
  不过,桑酒终归是逃过一劫,
  温季瓷把车后座的外套往桑酒身上一掷,和温季瓷相比,桑酒整个身子单薄,完全被外套盖住了。
  尽管鼻尖满满还是桑酒的气息,但不至于让他失控。
  桑酒裹紧了外套,车子在这边寂静的白杨林停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启动离开。
  由于温季瓷第二天还有工作,所以桑酒一回到家就得以回了房间。
  等桑酒醒来时,温季瓷已经去公司了。
  宋佑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桑酒,晚上酒吧开业,你来不来?”
  桑酒正一边叼着面包,一边调着电视频道,她下意识问了一句:“那我哥呢?他来吗?”
  宋佑就奇怪了:“你哥哥来不来还能影响到你,你们最近怎么跟连体婴儿一样,走哪都在一起啊。”
  一听宋佑的话,桑酒被呛到,立即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几口。
  “我就随便问问,我哥不去我也去啊。”
  桑酒赶紧解释。
  宋佑也只是这么一说,哪想到桑酒反应这么大:“你哥应该会迟一点到,到时候你先过来吧。”
  宋佑通知完桑酒后就挂了电话,开始通知其他人。
  尽管他提前和其他人说过,不过难保有些人会忘。
  宋佑上面有个大哥,所以继承公司这件事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正好趁了他的心意。
  可温季瓷却拉他进了公司,给之前游手好闲的宋佑找了些事情做。
  虽然宋佑之前因为性子急的问题,让公司出了点纰漏,但是他很快认识到了错误,态度也变得端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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