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像忘了什么(互穿)——酸奶蛋糕
时间:2020-03-26 09:21:37

  容盛跟着出来,紧皱着眉问道:“你觉得的哪个是?”
  郭昭按了下额头:“我原先就觉得庄秀女行为处事特别像裴易,但其中一个失忆我一时没法辨别,正打算查下庄家,结果他们就遇刺,然后就换了?”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郭昭微沉着声音。
  容盛:“你现在是在怀疑……”
  郭昭低头理着袖子:“一,他们之前就互换了,现在是真的换回来。”
  “二,庄家意图不轨,趁着皇上失忆,跟谁合谋,模仿了皇上行为,然后互换,再趁机让庄絮暴毙,谋害真正的皇上。”
  容盛眉头皱的更紧:“但万一两个都不是呢?”
  郭昭闻言手上一顿,仰头望向天空,良久,道:“那就扶持小太子,如果他们生的话。”
  总不能让那个小可怜的心血就这么给别人做嫁衣吧?
  “不过,再看吧,至少要让那一个恢复记忆才好判断,就目前来看,换回来的可能性大点。”
  容盛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让那一个恢复记忆,但似乎有点难度,他正想问怎么恢复记忆,就听到郭昭用着略带欣慰的声音道:“以前就一个干活,还时不时的气死我,现在两个,没准我头发就可以少掉两根。”
  只要不是庄家蓄谋,那这事就万分划算!
  容盛:“……”
  启华殿内,安付回来,分别伺候完两人沐浴更衣,累了一晚,都还没休息。
  裴易沐浴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躯,再看着小太监伺候着他穿上寝衣,满意了。
  他打着哈欠准备回床上睡觉,只见明黄龙床之上,女子长发铺散,宽大的明黄寝衣松松垮垮的罩着,时不时的露下白皙肌肤,偏当事人还毫无知觉,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易默默扭过头。
  庄絮正盯着自己的身体,一脸茫然,她居然觉得这身体不错?
  难不成……
  庄絮抬头,盯着裴易,然后视线渐渐下移,喃喃着:“朕……我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男人了。”
  裴易回头:“嗯?”
  “原来我潜意识里想做个女子。”
  所以,等将来换回来,她到底要不要剁了?
  裴易忽然觉得身下某个部位颤了下,那点旖旎散的一干二净,赶忙轻声道:“乖,没事没事,她砍不到你了,你以后都是安全的。”
  “你在念什么?”庄絮困惑着。
  裴易对上那一双茫然眼睛,心头又跳了下,忽然觉得这眼眸跟那魂果然是配套的,他在里头的时候,可从不会这么无形中勾人。
  “没,没念什么,我去偏殿睡。”裴易转身就要退出去。
  庄絮看着他一副慌乱离开的模样,想了想,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一手搂住裴易的腰往回带:“别怕。不就换了吗?”
  “晚上只要别睁眼,就不会被吓到的。”
  “不过,朕宠幸你的事,估计要延后了,你别急。”庄絮将裴易按倒在床,再一手就要将“吓坏”的裴易搂进怀里,裴易闻言,咬了咬牙,一把将庄絮反按入怀,庄絮挣扎了下,“庄秀女?”
  “闭嘴!”裴易抱好,按住她脑袋,闭眸睡觉,他怕他再不睡觉就要被怀里这个活活气死。
  他急吗?
  他一点也不急!
  裴易气了会,就睡过去,睡梦中,发现自己走在萧条皇城里,灰蒙蒙的天色下,皇城一片安静,四处挂着微旧白幡,然后他站在一地窖前,一手颤个不停的按在门前,最后用力推开。
  特地开凿的冰窖中摆着副棺材,即使冰窖保存,尸体渐腐的味道依旧传出。
  他听着身后有人道:“您御驾亲征后不久,京中叛乱,甚至逼娘娘交出玉玺。”
  “娘娘为了让那人出兵镇压平叛,自刎谢罪,才换来京中安稳,直到您归来。”
  裴易下意识的不想过去,他想开口问,他出征不可能不做后后方防护的,怎么会有人叛乱。
  但他还没问出口,他已经走过去了,棺材打开,里头躺着的人开始腐烂,他一手伸过去,亲触那脸颊,用着仿佛跟活人说话的语气般带着丝无奈道:“平常那么机灵,你说你这回怎么这么蠢?”
  “朕让你护着玉玺,是让你危难时刻保命用的,不是真让你拿命护它的。”
  “还把自己弄的臭烘烘的,平常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庄絮。”裴易心头猛的一震,身体不受控制的半跪在棺材边,头靠着棺材,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带了丝哽咽,“江家满门的仇,你不亲自报了吗?”
  “皇上,容将军被困荆北已多日。”门外,郭昭跪着道。
  他没说话,只是按着棺材的手越来越紧。
  “皇上!”郭昭急着。
  “传朕指令。”良久,良久,他终于开口,“请太上皇出宫,管京中事仪,郭昭你辅佐。”
  “皇上,不可!”郭昭劝道。
  他却仿佛没听到般,只是一手捏着棺材死死的,暗哑着声音:“乖,等朕回来。”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裴易猛的睁眼,急忙搂过一侧的人,脑袋趴在她脖子间,温热的,血管还在跳动,他心慌着,还好,还活着。
  庄絮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脖子边痒痒的,睁了下眼眸,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趴在身上,脑袋搁在脖子边。
  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心情微微复杂,庄秀女抱她抱的有点紧。
  “庄秀女,你松个手?”庄絮推了推他。
  裴易不说话,依旧这么抱着,感受着怀里温暖身躯,指尖还在轻颤着。
  庄絮无奈了,睁着眼眸瞪着床帐,她知道这个有点小心眼,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朕不是故意要食言的。”
  裴易依旧没理。
  庄絮叹了口气:“来人,点灯,把书架三层的图册拿过来。”
  一刻钟后,庄絮坐床头细细研究图册,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坐在床沿的裴易,最后忍不住开口。
  “那个庄秀女……”
  裴易边捧着盘果子咬着,边压着刚做完梦到心悸,“嗯?”
  “你少吃点,别把朕的肌肉吃成肥肉。”庄絮抬眸担忧着。
  裴易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扯开衣领仔细看自己的肌肉,这一个是不是自从互换后,就没起来练过剑了?
  裴易伸手摸了摸,好像还好?还是坚实的,他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吃。
  庄絮捏着图册,看着裴易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齐手,咬了咬牙:“你别摸了,好吗?朕马上就睡你!别急!”
  裴易:“???”
  什么意思?
  他扭头看向她,眼角瞥到她手中图册,困惑了下,什么消遣之物图比字多?
  忽然一大堆小人以各种姿势闯入眼帘。
  裴易:“!!!”
  你想干嘛!
 
 
第56章 前世
  庄府, 林君仪头冒冷汗,忽的一下坐起, 捂着心脏跳个不停。
  她想起来了。
  她以前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少了一大截, 似乎只到庄絮为后不久。
  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 突然梦到了之后的事情, 她捏着被褥的指尖颤个不停。
  她居然养了个白眼狼般的女儿!
  梦里,后来叛乱起, 庄絮死了,等着裴易肃清叛党,整顿朝堂时, 整个后宫只剩关淳,她还以为她女儿的好日子马上到了, 可哪想到, 裴易留着关淳,让人保护好她,一切只是为了让她给庄絮陪葬。
  被关淳提前发现后, 她狼狈逃出, 还带着她一块逃。
  她们逃的匆忙,带的细软银钱不多, 可裴易就算再次出征平定番邦, 也没忘派人追捕她们,最后,她路上染了风寒,只得在山中小屋暂避, 一开始,她的好女儿真的是孝心十足,各种照料,甚至有次差点被巡逻官差发现,狼狈逃回,她却还能笑着逗她开心。
  本来好好的,一切都发生在有一日,一受重伤男子倒在路边,被她救了回来,这人她认识,当初就是因为宫宴上,冬儿不慎撞到了他,被打四十大板,差点没命,关淳为了替冬儿出气,跟段恒偷偷趁他上茅房,麻袋一罩,打了他一顿。
  最后发现事情闹大,差点引起两国战争,梁王想起江家开国皇帝遇赐的丹书铁券,那东西只要不是谋反,皆可抵一大罪,于是他就直接将罪名安在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庄絮头上。
  庄絮百口莫辩,直接入了大牢,江家为了救她,拿了祖上的丹书铁券,抵了这一罪名。
  等后来江家战败于裴易,连丢数城,谢钥气急,直接让裴麟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
  她当时就觉得这男人不祥,更何况现在裴易正在平定番邦,这人受伤可能跟裴易有关,可关淳善心大发,居然拿着她的救命钱,救了那个番邦的王,然后他们在那情意绵绵,打情骂俏,最后白天黑夜腻在一起,全然忘了要赚钱治她病的事,而她原本快好的病又渐重,最后只能一旁等死,顺便听着他们时不时的在那鱼水之欢。
  最后她快咽气的时候,那两个才衣裳不整的从野外回来,关淳趴在她床边哭了会,又被那人搂进怀里,她至今记得那人说:“淳儿,不关你事,你母亲本就病入膏肓,你一弱女子哪能赚那么多钱,本王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林君仪咬了咬牙,起身,她不知道后来那两狗男女结局如何,但她这一世怎么也不会再走到那个地步。
  她走到庄蓝亭院子前,望着黑漆漆的小院,那场叛乱,朝中几乎大清洗了一遍,唯一好好的就是庄蓝亭,甚至跻身内阁。
  她当初就不该被关淳怂恿,她想明白了,关淳的日子要想好,身边肯定有人得拿命做她的踏脚石,这一回,她不奢望正妻之位,怎么也得让他先纳了自己。
  忽然,院门打开,一盏昏黄灯笼小心翼翼探出,再然后,一鬼鬼祟祟的纤弱身影出来。
  是江妍。
  江妍心慌,庄絮跟江瑾天黑了还没回,最后回来的还只有江瑾,江瑾说她被皇上带走了。
  她怎么也没法好好睡,赌场输了一大笔钱被皇上带走,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枕边这个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而且让小瑾确定下絮絮是不是正常的,他也没说。
  她打算去阿尚那,把江七领回来,让她入宫看看怎么回事,好歹是她闺女的身体。
  “你去哪?”后头,微沉声音响起。
  江妍打了个哆嗦,低头:“茅房。”
  庄蓝亭黑黢黢的眼眸打量着她,额前青筋跳了下:“茅房是那边吗?”
  江妍继续瞎掰:“那边虽远,但茅房更干净。”
  庄蓝亭不想跟她扯,拿起手上外袍,将江妍裹好:“我知道你在瞎想什么。”
  江妍脱口而出:“我在想茅房。”
  庄蓝亭脸黑了,拉起她就回院子,入屋,扔进床,灭灯,睡觉。
  江妍:“……”
  突然真想去茅房了。
  她憋着,憋了会,翻了个身打算去茅房,就听身侧的人道:“放心,絮絮没事,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江妍不确定他在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事。
  “我也是真的。”庄蓝亭缓缓睁眼,虽说那事牵扯到当今圣上,但再不给她点消息,他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
  江妍:“嗯?”
  “当年你落水,我把你救起后,就当没那事,这事你应该知道。”庄蓝亭打算自证身份,说着以前的事,那时四处又没外人,就算他们衣衫湿透抱了下,也没人知道,完全不必强行捆绑。
  后头,江妍双眸猛的大睁,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庄蓝亭被踹出床,砸在地上。
  江妍气到了,她以为他只是自卑于是自己个庶子,在庄家又不得宠,人又死板,心头还有个白月光,才迟迟不去提亲,敢情他只是单纯不想负责?
  江妍踩着庄蓝亭,出门,回自己院子。
  庄蓝亭捂着被江妍踩了一脚的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江妍!!!”庄蓝亭咬着牙。
  宫内,裴易的果子啃完了,还将果核啃的十分干净。
  “好了。”庄絮将图册扔在一边,眼眸一抬,郑重无比,裴易忽然想起了荆北厨房做饭的老妈子,她每次吃自己做的饭都是这么郑重的看着的,用她的话来说,我辛辛苦苦准备的饭,那是绝对不能囫囵吞枣的下去的,一来对不起我的辛苦,二来,对不起食物。
  裴易腿软了下,他是不是该高兴下,他是那份珍贵夜宵?
  “你可以过来了。”庄絮冲着裴易招了招手。
  裴易捧着盘子,摇了摇头:“我还饿,我再去吃点。”
  庄絮抬手将人扯了回来,裴易猝不及防的倒入床中,看着面前女子一手轻解寝衣,缓缓下来,裴易心头跳了跳,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
  眼前忽然划过一幕,一小太监解下长发,将他推倒入床。
  裴易:“……”
  画面有点眼熟,好像他曾经也被推过。
  “啪嗒”一声,盘子被庄絮拂到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裴易视线又挪到那碎盘子上,他心凉了半截,他清白要没了。
  他闭眼,由着庄絮扯着他的寝衣,再感受到四周微暗了下,估计是她扯下了床帐。
  所以,他要抱她还是不抱?
  庄絮吻着他,又软又无章法,裴易一手正要搂上她腰肢,准备乖乖的给人当夜宵。
  “皇上!”
  安付带着一堆人冲进来,全是被那一声脆响吓到的,他以为有刺客,毕竟这两个刚刚遭受了刺客,要是又遇刺,貌似也有可能。
  恰逢庄絮扯了寝衣丢出来,衣服迅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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