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妹妹?”
想到谢予然,叶谙犹疑了两秒钟,给他指了方向。
辛遇道了谢,匆匆离去。
叶谙回到旁边的休息区,谢朔靠在沙发上,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神情有些古怪。
叶谙在他身侧坐下,谢朔忽然揽住她的腰,低头去亲她。
这番举动太过突然,叶谙赶忙扭脸:“你干什么?”
谢朔唇从她颊边擦过,低眸看着她:“你跟辛遇刚刚在说什么?”
叶谙:“……”
统共说了不到两句话,他居然也要吃醋,服气了。
叶谙故意挑了挑眉,眸光流转:“想知道?你求我啊——”
“啊”字尾音还没断,谢朔捉住她的手指,眸色一沉,不由分说继续亲下来。
叶谙抵着他的肩,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亲了一会儿。
分开时,她脸上晕开潮红,瞪他的眸子水光潋滟:“还吃不吃饭了?”
谢朔看着她,没说话,指腹暧昧地抚过她唇瓣,目光意味不明。
叶谙总觉得他下一秒会冒出“更想吃你”这种不要脸的话,没给他机会开口,直接起身往外走。
谢朔唇角噙笑,拉住她纤细的手,也站了起来。
---
叶谙以前没骑过马,这是头一回,一天下来,她筋疲力尽,晚上回到家才发现大腿内侧通红一片,有些擦伤。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撩起睡裙,张开腿,俯身查看着伤势。
谢朔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上,眸中添了一丝欲念。
叶谙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羞耻,于是将腿并了并,拢在一处。
“擦伤了?”谢朔在床边坐下,伸手探在伤处,指尖微凉。
叶谙一个瑟缩,下意识往后退。
谢朔按住她,倾身上了床,单手撑在她腰侧,居高临下地禁锢着她。
睡袍领口处,锁骨半露。
叶谙向后抵着床靠背,抬眼瞥见他滚动的喉头,腰霎时一软:“我今天不舒服,你下去。”
谢朔却没动,只是看着她,视线慢慢从她脸上往下挪。
“……”
叶谙忍不住想踹他,可腿一动,就痛得不行。
她只能用眼睛瞪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事?我这个样子,你都能下得了手,还是人吗?”
谢朔眼底浮开笑意,在她唇上亲了下,起身下床,去医药箱里翻了药膏过来,抓住她的腿,替她轻轻涂抹。
叶谙缩了缩腿,想自己来,谢朔抬眸,瞥向她。
她读出其中的警告之意,立马犯了怂,不再挣扎。
涂完药,谢朔去洗了手,掀开被子上床坐下。
他将叶谙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揉捏着,最后单独捏住了左手无名指。
指骨纤细白皙,似乎缺了点什么。
叶谙只以为他是习惯性动作,随意瞥了眼,没多想。
“谙谙……”
他忽然唤她。
“嗯?”叶谙疑惑抬眼,他鲜少会这样唤她的名字,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候。
谢朔捏着她的无名指,抬眸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见他这样,叶谙下意识以为他是欲求不满,还想着那事,不由脸一热。想起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情形,她有点恼了,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睡觉!”
她抽出手,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以前同床共枕大半年,他不是挺能憋的吗?怎么现在就跟精虫上脑一样?
她闭上眼,没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谢朔也躺下来,将她捞入怀中,不过倒是没有其他举动,安分得很。
------
翌日,周一。
谢朔不到八点就起了,叶谙腿还酸痛着,瘫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宛如废人。
谢朔叮嘱她好好在家休息,自己换衣服去公司。
叶谙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抬手系衬衣扣子,整理袖口,戴上手表,只觉得赏心悦目。
她男人,真养眼。
整理妥当,谢朔转过头,见她睁着眼睛,走过去,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在他起身时,叶谙恶作剧般拽住他的领带,抬起脸在他薄唇上亲了下。
“早安。”
不等谢朔有所反应,她飞快松手,躺了回去,裹紧被子,眨了眨长睫。
谢朔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床榻,低头想继续吻她,却被她避开。
“快走吧,你要迟到了!”
谢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起身出屋,背影挺拔如松柏。
叶谙看着他离开,渐渐重新合上了眼,呼吸间依稀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
一直到日上三竿,叶谙才起床。
双腿酸痛,她懒得出门,在家窝了一天,中途项泉发消息给她,商量了一下参加某个新节目的事。
下午四点半,日光斜照入窗,叶谙估摸着时间,换了条漂亮的长裙,又精心化了妆,决定去公司找谢朔,陪他吃晚饭。
她没有提前发消息给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拿起包包准备出门时,她想起前天拍的那条手链,转身走到放置贵重物品的玻璃表台前,取出手链。
戴手链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怎么,脑中忽然闪过了昨天晚上谢朔捏她手指的画面。
——当时,他着重捏的,好像是她的左手无名指?
难道他不是欲求不满,而是想提醒她戴婚戒?
之前两人是塑料夫妻,不戴戒指已经成了习惯,现在也确实可以改一改了。
叶谙回过味来,有些想笑,提醒就提醒,还非得搞这么迂回。
她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婚戒,本打算自己戴上,想了想,忽然又连着戒指盒放进了包里。
暮春时节,桃李芳菲谢尽,长街两侧,盛放的花簇已经换了模样。
日照西斜,晚霞被风拂散,落地玻璃墙上,流光溢彩。
君明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内。
谢朔抬起手,疲累地捏了捏眉心,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谢总,婚戒的样式已经发过来了,您要过目吗?”
谢朔睁开眼,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三四章结局吧,最近更新不稳定,大家可以养肥_(:з」∠)_
还没写到求婚的原因是,作者还没有想好求婚的场面_(:з」∠)_
-
感谢在2020-03-18 21:00:45~2020-03-19 21:0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如鲸落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9484787 29瓶;柏辞 10瓶;饭饭 7瓶;是琳 6瓶;西柚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夕阳铺满天际, 叶谙挽着包走进集团大楼。
以往她都是直接跟谢朔一起过来,这会儿单独出现, 前台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愣了下, 赶忙恭敬地上前相迎:“夫人。”
叶谙微笑着颔了下首, 径直穿过走道,往谢朔办公室方向走。
很快有女秘书过来主动替她引路,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叶谙进去的时候,谢朔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白衬衣, 黑色西裤,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看着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禁欲气质。
他以前几乎从不戴眼镜, 复明之后,因为用眼问题,偶尔会戴一下。
他抬起头, 看见走过来的叶谙, 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温和笑意。
叶谙走到办公桌旁,纤细的腰身斜倚着桌边, 问他:“还没忙完吗?”
谢朔抬起腕表看了眼, 五点半。
“还差一会儿。”
叶谙也没催他,拖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翻阅文件签字盖章。
握笔的手指干净修长, 男人微微垂眼,镜片上泛开一抹流光。
叶谙看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手机,悄悄调整角度,对着他拍了张照。
片刻后,谢朔将文件收起,抬手准备摘掉金丝眼镜。
叶谙却阻止了他:“先别摘!”
谢朔动作一顿。
叶谙身子往前倾,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笑盈盈道:“我发现你这个样子,还挺有斯文败类的气质,让我多看两眼。”
斯文败类……听到这四个字,谢朔眼底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抓过她搁在桌子上的手。
叶谙恰好捕捉到他眼底的异色,结婚这么久,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自然能猜到他在动什么念头,直接起身,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在想什么?”她凑到他耳畔,轻声问。
谢朔揽住她的腰,镜片后眸色微沉:“想斯文败类应该做的事。”
有时候,越是正经严肃的地方,越容易勾起人做坏事的欲.望。
叶谙向来不是安分的性子,一只手勾着他的后颈,一只手划过他的下颌,顺着喉结往下,拨弄着他的衬衣扣子。
她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笃定了谢朔不会动她。
以他工作狂魔一本正经的性子,她就不信,他能在这办公室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她显然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下一秒,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身体悬空,被抱到了办公桌上,裙摆如水铺开。
???
叶谙愣了愣,为什么事情发展跟她想的不一样?
谢朔将座椅往后一推,抬手解了衬衣领口的扣子,露出锁骨,又抬起手腕,松开袖扣,俨然准备办事的模样。
叶谙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一下,纤细手指抓着桌子边缘,往后挪了挪,身后是他刚翻阅过的文件。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谢朔瞥她一眼,眼神里明显传达着一个意思——“你把自己送上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叶谙:“……”
谢朔倾身向前,气息压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
桌子上又冷又硬,叶谙腿还有点疼,也没做好心理准备真和他在这种地方来一场,于是在他低头的瞬间及时按住他的手,主动仰脸亲了上去。
她在他唇上细细碰触着,像是在安抚。
谢朔单手揽住她后背,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儿,叶谙搂着他的脖子,从办公桌上下来,挂在他身前,趁机软着调子撒娇:“老公,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好不好?”
谢朔低头看着她,眸底墨色深浓,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叶谙又亲了他一下,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拿起自己的包:“你事情处理完了吧?”
谢朔深深望她一眼,蓦地重新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回了桌子上。
叶谙还来不及反应,唇就被封住,挣脱不开,只能抬手拍打他的肩膀。
半晌,谢朔才松手放开她,直起身,理了理衬衫领口和衣袖,俨然又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叶谙红唇微肿,忍不住抬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谢朔动作一顿,斜眼瞥向她。
叶谙立马怂了,生怕他改变主意当真在这里办了她,忙从桌子上跳下来,落地时腿一麻,险些摔倒,被他伸手扶住。
他身上味道干净好闻,叶谙便也没推开他,亲昵地偎着他往外走。
结果刚出办公室门,迎面就撞上了钟覆和两位有些眼熟的高层,以及……其他助理。
“……”
叶谙僵了僵。
为什么不告诉她外面有人?!
幸好没真在里面做些什么……她不着痕迹地站直身子,端正姿态,企图挽回一点总裁夫人的颜面。
众人眼神微妙,静默不语,钟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谢总,下午的会议内容已经整理出来……”
谢朔不愧为“斯文败类”,丝毫没受影响,淡淡道:“先放着吧。”
说完,揽着叶谙穿过走道,往电梯处去。
乘电梯到地下车库,叶谙上了车,仍有些尴尬,面上热意也未褪去,低头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打算整理一下妆容。
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放在里头的戒指盒,她微微一顿,本打算取出戒指让谢朔替自己戴上,但一抬头看见他靠着座椅,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再联想到刚刚办公室里的情形,觉得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于是又将戒指盒塞了回去。
哼,等下次他表现良好的时候再说吧。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两人在餐厅外面的庭院里散了会儿步,才返程回家。
回家的路上,堵了车。
路灯绵延远去,车子在车流中蜗牛一样缓慢地挪动着,叶谙不经意偏头,透过车窗,看到街边有个小姑娘,长发披肩,抱着一把吉他,在弹唱卖艺。
谢朔跟着看过去,想起什么,忽然道:“我记得之前你唱过一首歌?”
叶谙闻言回头,骄傲地挑了下眉:“我唱过的歌可不止一首,你说的哪首?”
谢朔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次你喝醉酒,回来说要给我唱首歌,抱着吉他唱的。”
叶谙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哪次,笑道:“你说《青时》啊,那是我大学时候拍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没什么名气,怎么?”
谢朔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回去再唱一次?”
叶谙忍俊不禁,凑到他面前,抬起下巴:“你当时不是很嫌弃吗?怎么又想听了?”
谢朔顺势捏住她的下巴,想要低头亲下,却被她避开。
她眼波流转,故意道:“看我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