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实验品带回军舰,一件也不许漏。”
“是,将军。”
两人谈话间,沉鱼视线转向最后一个器皿,透明的药液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心头燃起好奇,搬过一旁的椅子放到器皿旁,站到椅子上近距离观察。
透明的药液里,突然发丝细小的蓝色从她眼前划过,时快时慢。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条小鱼,其他几天全身透明指甲盖大小,不认真细看几乎看不见。
“傅景傅景,你快过来。”
“怎么了?”
“这里面好多鱼苗和鱼卵。”
傅景大步流星走过来,沉鱼跳下椅子让他站上去,她则站在旁边,贴在器皿外指着在药液里那条头发细小的蓝色小鱼。
“你看在这里。”
“我看到了。”
“他们用器皿养这么多小鱼干什么?。”
“不知道。”
傅景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在沉鱼看不见的方向,紧握双拳青筋在手背暴起,杀意在黑眸中一闪而逝。
“将军,傅将军和薛参谋在这里。”
盖浩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过来。傅景跳下椅子大步流星向隔壁走去,沉鱼跟在身后一同前往。
隔壁房间,三面墙壁各放着五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已死的三不像幼体,中间是个手术台。慕朗躺在上面,双眼紧闭唇瓣发紫,四肢被捆绑在床边的铁柱上。
薛参谋趴在手术台旁的地上,脖颈被切开一道四指宽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流到对面的铁笼之下,双眼睁大眸中是浓浓的不甘。
傅景走到手术台另一边,快速检查慕朗的状态,在他耳旁喊了好几声名字不见醒来,眉梢紧紧皱起招来盖浩。
“让孟舟速度过来。”
“是。”盖浩应答后,打开光脑联系孟舟那边。
二十分钟后,晏泽孟舟等人赶来。一行人在四周的房间进进出出,拷贝电脑上的残留数据,搬动大厅玻璃器皿,救人的救人,总之忙的不行。
沉鱼在器皿观察室的中间当石像。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视线盯着神情严肃,在几个房间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忙什么的傅景。
心里忍不住嘀咕。拉着她来,这个时候却又不准她胡乱走动。
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二十分钟中后,沉鱼彻底坐不住了,在观察室这里晃晃那里走走。
“将军,这里有间很奇怪的控房。”
沉鱼听到声音,眼皮一撩跑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几百平米的空房间内,三面墙壁边放着几盆盆栽,花盆直径半米,里面栽种着用架子架起的一米长的藤蔓植物,翠绿茂密的叶子下藏着上百朵小指甲盖大小的蓝色花骨朵。
沉鱼走进房间站到傅景身旁,在强光灯的照耀下打量四周的花。
“这什么植物啊,真好看还香,我也想养一株。”
“怎么跑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傅景皱起眉,凝视她。
沉鱼瘪嘴。“又没有危险,你把我圈在一个地方还不让我走动,是不是太专治。”
“……”傅景张张嘴,眸色幽深凝视沉鱼眼中的不满,终是没有继续苛责。
啪的一声,一士兵走到中间打开了灯,晕黄的灯光从房顶上照下,房内的气温没多会开始渐渐升高。
藤蔓上闭合的蓝色花骨朵以可见的速度在众人眼前绽放。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傅景皱起眉上前检查花朵。
沉鱼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浓郁的香气窜进鼻间,头脑清爽身体轻飘飘的,感觉身体都升华了。
这个味道她简直太喜欢了,沉鱼忍不住疯狂吸着浓香。
傅景检查完花,没有看出问题一转身,沉鱼身体摇摇晃晃,脚下一绊向地上扑去。他神色一惊几大步跑上前抱住跌倒在半空的身体。
“你……”傅景正要呵斥,看到沉鱼的面孔声音卡在了喉咙。
“老公。”
她身体靠着傅景,只觉得越来越热。下意识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肌肤的碰触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传到心头,沉鱼舒服的喟叹一声,抬起头脸颊绯红,双眼迷离的凝视着男人。
那张平凡的面孔,此刻在沉鱼的眼中只觉异常的帅气。配上黑色的军装禁欲气息勾的她心痒痒。
她现在想……睡了面前这男人。
脑子里这么想,行动也不含糊。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冰凉的薄唇带着冷冽的气息。
真勾人!
傅景瞪大眼,感受这沉鱼的主动,眉梢却皱成了川字。
砰砰砰……
盖浩湛风等人听见动静赶过来,恰好看到沉鱼如八爪鱼抱着傅景,吻得难舍难分,看的几人目瞪口呆手上的强光灯都吓掉了。
傅景撩起眼皮扫向门口看戏的几人,后者收起惊诧,转身目不斜视的离开。
人走后,他捏住沉鱼的下颚结束了这个吻,拉开距离看向赶过来的孟舟。
“过来看看沉鱼怎么回事?”
“是。”
沉鱼盯着傅景那性感泛着光泽薄唇,身体更热了心里还有点焦躁
孟舟走到两人身旁,沉鱼突然抬腿一脚将人踹开,不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使劲拍开下颚的手,四肢缠在傅景的身上,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又吻了上去。
肌肤相贴,心中和身体的燥热得到安抚,可没一会燥热又开始不断升腾。
她想要……更多!
离开薄唇,沉鱼伸手去解傅景的军装扣子。心头急手上急,第一颗扣子像是和她故意作对,总是解不开沉鱼急得开始撕扯。
孟舟垂下眼睑背过身,平静开口。“将军,夫人发情期被诱发了。”
傅景猛地低头。沉鱼一双迷离的双眼,委屈的蔓延着水光。他的心猛然一跳,喉咙发紧喉结微微滑动。
“沉鱼。”
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沉鱼心都快酥了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抓着傅景强制拉到面前,点起脚尖在那双薄唇疯狂亲吻。
“男人,你在勾引我。”
傅景解开军装和衬衣的第一颗纽扣,眼尾发红抱着沉鱼大步流星向外走。一路上沉鱼吻着他的唇,耳垂延伸到喉结。
温热的鼻血从鼻腔流出。傅景咬紧牙低喝一声 。
“该死,沉鱼你最好醒来别哭。”
走会树林间,傅景从拿出空间里的机甲,抱着沉鱼走进驾驶舱,点开自动驾驶抱住扑过来的人儿。
到达停泊港,傅景来不及收机甲,抱着沉鱼走进军舰一路疾行。卧室门打开,傅景抱着人进去将人抵在门后疯狂亲吻。
想要更多的沉鱼,不甘于亲吻,推开傅景红着眼满脸控诉。
“你到底能不能行,我快难受死了。”
“操。”傅景暴力拉开军装,快速脱掉,光、裸这上半身抱着沉鱼走向黑色大床,一把将她扔到床上,红着眼解开皮带。“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写完了,但我相信又补了几百字,吧这车开完了。
额快看,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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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晕黄昏暗的灯光洒在房间。安静的卧室响起绵长的呼吸声, 黑色的大床上娇媚的人儿恬静的平躺着,闭着双眼眉梢微微皱起, 似在梦乡遇到不顺的事儿。乌黑柔顺的黑发与枕头融为了一体, 白皙的肩膀露出被子外,猩红的吻痕遍布几乎,黑、白、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旁的男人侧着身,闭着双眼脸颊埋在她娇嫩的脖颈间,黑色被褥下一只大手横在娇媚人儿的腰间。
沉鱼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开,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明。脖颈间拂过的温热呼吸,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动了动身体酸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
几天来的画面走马观花一样从脑海里一一闪过。
沉鱼蓦然惊住。
她她她……睡了傅景?
整个人僵住, 缓缓转头入眼是一张俊美的面孔。沉鱼瞪大眼整张脸龟裂, 心咔嚓咔嚓一声碎了。
这这这怎么变成太子那张面孔了。
要闹哪样?
沉鱼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转回头, 无视腰间的大手缓慢转动身体, 侧身面朝墙壁, 后背一堵炙热的胸膛贴近。沉鱼身体一僵,当机立断将头埋进枕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害羞了?”傅景嘴角上扬,黑眸中滑过笑意, 低头在她遍布青紫的左肩落下一吻。
“你走开。”闷闷的声音从黑色的枕头间传来。
傅景偏不,刻意倾身贴近伸手拦住纤腰,靠近沉鱼的耳旁吹气。
热情吹打在耳畔,沉鱼缩着脖颈却挡不住男人刻意使坏。蹭的一下抬起头, 脑海里突然想到傅景的面容,咬咬牙又将脸埋回枕头上。
“傅景,你别太过分。”
“哦,我怎么过分了?”傅景并不这般打算放过她,偏头转到另一边继续对着耳畔继续吹气。
沉鱼弓着腰,双手握成拳咬紧牙关忍着起身打人的冲动,伸出拳头朝傅景的方向胡乱的挥动。
“王八蛋,你给我起开。”
她刚说完,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得寸进尺。腰间的大手突然收紧,她整个人落进熟悉的怀抱。
沉鱼的背脊一僵,抱住枕头将脸死死埋着,打定主意坚决不看傅景那张脸。
傅景看透她存心躲避的心思,轻笑出声,俯身在她耳朵尖上亲了一下,附在沉鱼耳畔小声开口。
“乖,转过来看我。”
“我不。”
傅景伸手挠挠沉鱼的腋下,痒意传到大脑头皮,她扛不住无奈翻身面对男人。俊美的脸大喇喇出现在眼前,沉鱼眼神一凛,脸上的笑容凝固,狠厉的瞪向傅景。
“王八蛋,你是谁 ?我老公呢在哪里?”说着沉鱼捂住脸,假意哭泣。“唔唔唔,我睡了野男人我没脸面对他,我现在就走。”
她拉紧被子坐起身,伸手勾地上的衣服,指尖刚碰到冰凉的布,腰间的大手将她拽回了回去。
沉鱼躺回床上,傅景倾身压着她,手肘撑在她两旁,身体后倾拉开一定距离,眼眸薇眯居高临下看着惊惶的人儿。
“衣柜里的照片你看了,上次送戒指我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说我是谁?”
傅景的话说的直白,将身份大喇喇摆在她面前,没有给沉鱼任何争辩的余地。
张嘴准备辩驳的沉鱼闭上了嘴,瞪圆了眼怒视傅景。“王八蛋,骗我就算了你还设计我,分手现在就分手。”
傅景身体下沉。幽暗的黑眸闪过一道寒光。“分手?”
沉鱼身体僵住,垂下眼眸看向被子下,感受到……咽了咽口水气势弱了一半,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在床上折腾了。
食指搓搓男人的□□的肩,弱弱开口。“你先起开在谈行不行?”
“嗯?”傅景挑眉,身体没动,黑眸中占有欲毫不掩饰。
“不分了不分了。王八蛋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沉鱼心里真是气炸了,被骗了还不能分手,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要不是……威胁她,才不会妥协。
王八蛋,混蛋,小人。只会欺负她。
沉鱼在心里腹诽一阵。傅景起身离开,她趁机翻身拉过所有被子,气哼哼的背对着男人。
傅景一愣侧躺在她身旁,左手支着脑袋,右手轻拍沉鱼的背脊,缓缓开口。
“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已经习惯接受了吗?”
“我什么时候习惯了。”沉鱼偏头恼怒的看向男人,火红的发丝披散在青紫的肩上。
“你并没有真的生气。”
傅景眼中划过笑意,沉鱼被刺了一下。如他所说,自己心里早就不生气了,长时间的消磨她已经接受了男人是太子的身份。
她心里明白。但被傅景这么直白的戳破心思,心头陡然升起恼怒。这种被人事事看透 ,连反应都被人算计在内,心里真的很难受不甘。
偏头面对墙壁,抿着唇恼怒开口。“我一个大字不识的星际文盲,配不上帝国高贵的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沉鱼被强制翻身,下颚被捏住强行面对那双幽暗的黑眸。耳畔只听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开口。
“还有力气和我生气,是我没有做到位。”
“……”
沉鱼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突然沉下身,她闷哼一声,挣扎着要推开对方。双手反被禁锢在头顶,双唇被男人轻轻咬住。
接下来,傅景向沉鱼身体力行的展示什么叫……做到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鱼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灵体好似已经分离,眼皮困乏的渐渐合上。
夜晚。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没多会水声停下,傅景围着浴巾神清气爽的走进卧室。
沉鱼无力的躺在床上,睁开迷离的双眼,听到脚步声偏头看去。男人那神情气爽的模样看的她忍不住磨牙。
这样那样那么久,为什么男人没有一丝疲色。
太太太不公平了!
滴滴滴。
傅景的光脑响起。随后晏泽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将军,你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所有人已到会议室。”
“好,我三分钟后到。”
他拉掉浴巾,走到衣柜穿上干净的军装,戴好军帽对着镜子双手扶正,抚平衣襟上的几处褶皱。脚尖一转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床边。
在床上坐下,从空间拿出一个保温盒和两只营养剂,一支糖花放在桌上。低头温柔的凝视沉鱼,伸手勾起一搓火红色的发丝替她压在耳后,指腹轻轻滑过白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