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打奶算什么男人——睡个好觉
时间:2020-03-27 08:01:47

  “听说今天晚上,山下的镇子上有烟火大会呢。”
  身后的千落还在碎碎念,新酒注意到她提起“烟火大会”的频率格外的高。想了想,新酒问她:“千落想下山去看烟火大会吗?”
  千落帮她插上发簪,银白雪花落在鸦黑的发间,格外显眼。
  她叹了口气,嘟囔:“我想去也没有用呀,教祖大人不喜欢我们常常下山的。”
  新酒有点儿疑惑;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千落拍了拍她的后背,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眯眯的对新酒道:“梳好啦!你看看镜子——”
  新酒侧头去看那面镜子,里面倒映出一个娴静可爱的少女。她眨了眨眼,镜子里的少女也紧跟着眨了眼,新酒摸了摸自己被盘起的发髻,新奇道:“好厉害。”
  她就绾不出这么漂亮的头发。
  到了晚上,外面的太阳欲落不落的挂上西山头时,新酒被教祖大人叫回屋里吃完饭。她发现教祖大人白天是真的不爱动弹——昨天好歹还看见他在檐廊底下喝茶,今天一整天新酒都没有看见对方踏出房门。
  吃过晚饭,教祖大人破天荒的将千落留下,说有事情要问她。千落跪坐在门口,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新酒倒是无所谓——她把碗筷捡进食盒里,抱着食盒准备把它拿出去。
  走到门口时,新酒忽然想起了千落白天和她说的话。于是她多问了童磨一句:“教祖大人,今天晚上镇子里有烟火晚会,等你和千落聊完天,可以让我和千落去看烟花吗?”
  千落的眼睛紧跟着亮了亮,感激的给新酒投过去一个眼神。新酒压着唇角,冲她小幅度的笑了笑——两个女孩子的互动,童磨自然全都看在眼里。
  他笑眯眯的单手托着脸颊,“今天不行哦。”
  “今天我要给千落酱更重要的任务呢~”
  被拒绝了啊。
  新酒挠了挠脸,思量片刻,请示道:“那我一个人去,可以给千落带点小烟花回来吗?”
  童磨看着对方苦恼的样子,弯起眉眼温柔的笑了:“当然可以呀~”
  “毕竟我最喜欢新酒了——新酒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哦~”
  他笑得温柔,眼眸弯成月牙;和童磨熟悉的人都明白,这是童磨开饭的前兆。
  新酒得到允许,心满意足的抱着食盒出去了。她一离开,屋里便只剩下千落和童磨两个人了——千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留下来,有点紧张的跪坐在地,目光只敢停留在自己的膝盖上。
  不一会儿,耳边便响起教祖大人温柔的声音:“千落,多大了呢?”
  千落紧张的挺直脊背,面颊飞红:“十六了!”
  “十六呀~”
  冰冷的手落上脸颊,千落被迫抬起头来,直视童磨绚丽的彩色眸子;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但是千落却半点没有放松,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因为血液上涌而微微肿胀。
  本能在叫嚣着危险,理智却强迫她留下;这是收留了她给她衣食的教祖大人啊——自己怎么可以怀疑教祖大人呢?
  在她战战兢兢的天人交战时,童磨嘴角笑容扩大,尖利的虎牙探出唇瓣,“十六岁,真是个好年纪呀~”
  最好吃的年纪。
  月色洒满庭院,深处的纱门上溅起朱色痕迹,夜风瑟瑟,偶有几声乌鸦嘎嘎叫着从林子深处飞出来。
  门缝处渐渐淌出血,顺着地板的交界处,融进泥土里,在夜风里晃着腥甜的香气。
  嘎嘎嘎——
  乌鸦掠过,夹杂着秋夜冰冷的风,新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单手提着灯笼;她白天问过千落下山的路,路只有一条,并不难找,甚至都不需要担心迷路。
  隔着摇晃不定的树影,远处的天空隐约炸开彩光。
  新酒踮起脚,借着灯光望山下的镇子:墨蓝色夜幕中,各色烟火先后绽放,仿佛真的是星辰坠落人间。
  她搓了搓手,呵了口热气拂过手背,眼底倒映绚丽烟火,连同鸦黑发髻上那支雪花状的发簪,也被烟火倒映出色彩。
  在黑夜里,穿着翠色小振袖的少女一手提灯,踮脚仰头望着树影枝缝间绽放的烟火——此时若有人路过,必然会认为自己撞上了山间未开化的草魅精灵。
  咵嚓——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入耳,新酒吓了一跳。她紧张的握紧灯笼把手,转头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本以为是松鼠一类的小兽,但万万没想到,是个人。
  一个古怪的人。
  桃红色短发,眼瞳是罕见的金色,全身却刻满无数深蓝色刺青。
  新酒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掠过对方身上的蓝色刺青,心里犯嘀咕:怎么哪个时代都能碰见这种行为艺术家啊?
  正担心对方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毕竟正常人也不会把自己浑身都纹满刺青然后大半夜的跑到山里来——新酒努力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毫不害怕的模样。
  她眼角余光警惕着对方,打算当做没看见这个奇怪的人:赶紧下山去比较重要,千落还等着自己给她带烟花回去呢。
  很奇怪——那个古怪的人,也一直看着她。
  那眼神古怪得很,好像是惊诧,又带着迷茫。
  新酒捏紧灯笼,准备加快脚步。恰好此时一阵秋风刮过来,吹得新酒打了个寒战,喉咙里也发痒,捂着嘴巴低声咳嗽起来。
  穿着翠色小振袖的女孩儿捂住了嘴,肩膀因为咳嗽而微微抖动,脸颊上也是一片潮红。她鸦黑色的发髻上,雪花状的发饰也跟着微微颤动,在夜色里折射着温柔的月光。
  猗窝座心底没由来的感到焦躁,他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在看见对方时会脚滑发出声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驻足一直盯着对方——这种无力的焦躁感在听见少女的咳嗽声时,达到了巅峰。
  他怒喝一声:“闭嘴!不准咳了!”
 
 
第26章 雪花,烟火,错过
  新酒被吓得呛住, 一声咳嗽掐在喉咙里, 硬生生的又憋回去, 原本只是脸颊处涨红,现在整张脸都被呛红了。
  她捂着嘴,心脏因为过度惊吓而狂跳,眼泪先一步落下来, 啪嗒啪嗒的顺着颧骨的线条顺滑至下巴处, 可怜兮兮的缀着, 欲落不落。
  下一刻,便有双冰冷的手触上肩膀;新酒顿时感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她尖叫一声甩手将灯笼砸向对方,同时慌不择路的朝着山下跑去——没了灯笼, 身后的人被砸了, 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新酒心里慌得厉害, 捂住的嘴巴里不时溢出声咳嗽。树林里月光被枝叶遮挡, 烟火的微光划过,偶然一晃, 隐约可见大树枝干狰狞如鬼爪般张扬。
  下一刻脚下踩空,新酒跌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上都火辣辣的痛。
  她惊慌的抬头环顾四周,幸好还没有跑偏下山的路,周围树影重重,叠着洒下的月光, 落了新酒一身。她咬着牙, 挣扎着要爬起来——耳边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很稳,快而不乱。
  新酒心里一跳,慌乱中手掌按到尖锐的石子上,痛得胳膊一软,又倒回去了。
  下一刻自己眼前便出现了双赤裸的脚。
  心知这么近的距离,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新酒狠狠心,抬头瞪着对方:“你到底想干什……嗝儿!”
  话没有说完,她先哭得受不住,打了个哭嗝。
  新酒也觉得丢脸,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想把眼泪逼回去;越努力眼泪流得越厉害,最后新酒捂着自己的心口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咳嗽声不断在耳边回响,少女面色潮红,发髻上的雪花发簪因为她刚刚疾跑的动作而滑落些许距离,眼看就要落下来。
  猗窝座抬手,手伸出去,却又僵在半空中:我伸出手要干什么?
  目光从新酒松散的髻发,移到对方沾满泪水的脸颊上——猗窝座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烦躁与别扭。他掐住对方的脸,赤金色眼瞳中镌刻着:上弦-叄。
  猗窝座并没有如何使劲,新酒脸上却迅速被掐出红痕,眼泪掉得更凶。他压下嗓子,冷冷道:“也不准哭。”
  这张脸,不应该哭。
  这个念头仿佛他的本能,在他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便根深蒂固。
  猗窝座的声音并不算凶,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奈何新酒被他吓得够呛——半路杀出个浑身纹青的男人追着自己跑,不管怎么看都像个尾随的变态痴汉。
  眼泪掉得厉害,新酒努力掰着对方的手腕,视线也因为泪水而模糊了。
  意外的是,那只手还真没有使劲儿,新酒一掰就掰开了。大概是因为结果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新酒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跑路。
  就在她发呆的这么一小会儿里,猗窝座再度抬手,扶正了她发髻上滑落的簪子。他手指抚到簪尾那串雪花上时,停顿了数秒。
  新酒这回是真被吓得不敢动了。她脑子里转得迅速,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能立刻摆脱面前这怪人的方法。
  但奇怪的是,对方只是帮她扶了扶发簪,便收回手,不在动作。他垂首盯着新酒,目光十分的古怪,但却没有恶意,连新酒都能感到对方的迷茫。
  下一刻,更让新酒诧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违和感的男人,抓着她的手臂,稍显粗鲁的将新酒拉了起来。
  新酒被拽得踉跄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稳。被对方这么一拽,她不仅是擦破的膝盖和手掌痛,包括被对方抓住的手腕都连带着生疼。
  她“嘶”了一声,眼泪不要钱的又淌了下来。
  猗窝座皱眉,迅速松开了对方的手。他看着自己收回来的手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人类的温度——他不吃女人,平时狩猎也会刻意避开女人,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脆弱生病的人类女子,他却做出了太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不,与其说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本能快过了思考,让他在考虑清楚之前,就先下意识的对她伸出了手。
  砰!
  烟火绽放的声音由远及近,惊动了几只林子里机警的飞鸟。
  新酒猛然被这声响惊醒,连忙后退数步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察觉到男人没有恶意,追上自己之后也只是将自己扶起来,还给自己把松落的发簪给戴回去了。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同对方道:“你——嗝儿……你有事吗?如果……嗝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嗝儿,要先走了——”
  “我还,嗝儿,还要,下山看——嗝儿——看烟花……”
  新酒的眼泪向来比常人更多,稍加刺激就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眼泪。刚刚她实在被对方吓得狠了,即使后面不那么害怕了,也止不住的打哭嗝。
  她也觉得丢脸得很,嘟囔完又急忙用袖子拼命地擦眼泪,
  袖子胡乱擦过脸颊,把脸蛋摩擦得通红,新酒捏着鼻子揉眼睛,眼泪擦了又往外溢,她都快对自己的眼泪给绝望了:自己上辈子可别是个水鬼吧?
  但是那个古怪的男人却没有说话。
  新酒纳闷,她较对方矮些,好奇的抬头去看对方——男人微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表情里的茫然,越发的重了。
  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又后退半步:“那个……您,您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那我,那我走了啊?”
  “那啥……您不出声的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你刚刚说,”猗窝座垂眸看她,赤金色眼眸在黑夜中,被月光笼罩,居然罕见的带了点茫然,以及柔软:“你要去看烟花?”
  话一出口,猗窝座便后悔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在听见面前的少女嘟囔着要去看烟花时,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蓦然松动了!
  虽然对方并没有恶意,但新酒还是挺怕他的。
  她犹豫了一会,小声答:“嗯,我和……我和人约好了,一起去看烟花。”
  穿着翠色振袖的秀丽少女,脆弱又生着病——是猗窝座生平最厌恶的弱者。可偏偏她和人有约……她说,约了人去看烟花。
  猗窝座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乱跳,面前这张沾着眼泪的脸庞,逐渐和另外张带着笑容的少女脸庞重合;她们似乎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两个不同时空的叠影。
  他捂住自己的额头,只感到头痛欲裂;新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木屐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下一刻,手腕却被对方抓住!
  新酒尖叫一声,拔下簪子扎到对方手臂上!借着月光,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簪子明明扎破了对方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男人赤金色眼瞳中却有暗火闪动!他连一声痛哼也没有,就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新酒。
  “你是谁?”
  他逼近新酒,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应该认识你的。
  我应该见过你的。
  我是不是还答应过你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不客气了!”
  哆哆嗦嗦的用簪子尖指着那双骇人的赤金色瞳孔,新酒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同对方叫嚣。视线都被眼泪模糊,她努力的试图将自己胳膊从男人手中抽出来,被攥住的那截腕子被捏得红肿,泛出血丝。
  为什么?
  本能的松开手,猗窝座跌跌撞撞的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自己的头:不,不对。我不应该……
  不应该干什么?
  他盯着自己的手,拼命地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滚过沸水那般滚烫,有个名字就堵在喉咙里,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念出来。
  可是,他记不起来了。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陷入皮肉,刹那皮开肉绽,骨头摩擦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渗人!新酒被惊呆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松开自己之后,就痛苦的把自己的头给捏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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