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忍之后,新酒在蝶屋吃完早饭,便和小葵一起帮忙巡逻病房。
巡逻到炭治郎的病房时,猪头少年仍旧双目无神的自言自语着‘我好菜我好菜我好菜’之类的话,新酒问他问题也和没听见一样。
但是炭治郎和善逸却不见了人影——新酒看了眼炭治郎空荡荡的床位,忍不住问小葵:“炭治郎和善逸去哪了?”
小葵把炭治郎床位上的被子叠起来,叹气道:“炭治郎应该是去训练了吧?他一直很努力呢……啊啊啊善逸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偷偷溜去祢豆子的房间!现在是白天!白天!她要睡觉的!!!”
气急败坏的小葵冲出去揪着善逸的耳朵把他拖了回来;两人路过新酒身边时,善逸果然又发出了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碰上新酒小姐呜呜呜——”
“我现在在新酒小姐心里肯定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了呜哇哇哇——”
新酒保持微笑:“一直不是哦~”
善逸:“……QWQ”
巡逻完病房,新酒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虽然之前答应了作为诱饵前往花街,但是锖兔他们也说了在没有摸清大概情况之前,不会让新酒过去。
等到他们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如果新酒已经离开这里,他们会通过信鸦写信给新酒。
【你这是消极怠工。】
系统冒出来坐在新酒身边——新酒溜出休息区,找到了后院僻静的檐廊,坐在柱子旁边晒太阳——她从系统背包里抖出自己的针线还有碎布,一边裁剪自己需要的形状,一边反驳系统:“主线难道没有好好推进吗?”
系统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你现在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肯立刻返程不就是想偷懒吗?】
新酒摘下自己的日轮刀比划了一下长度,确认了自己要裁剪的数量——顺便继续反驳系统:【我这是摸鱼!摸鱼你懂吗?】
【摸鱼这种事情,怎么能说是偷懒呢?】
【话说回来,】系统看了眼她手里裁出来的布片,好奇的问:【你在裁什么?做手工艺品吗?】
记忆里好像很少看新酒摸鱼做这种东西。
新酒把裁好的布对折,道:【做个装饰品……可以用来挂在日轮刀上的。】
【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系统嘟囔:【你那把刀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机会出场,做了装饰品不如挂你日历上,存在感都比你日轮刀高。】
虽然知道系统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新酒还是感到了些许心虚——毕竟直到现在,当主大人每个月还按时给新酒发工资。
她干咳一声,道:【又不是系我日轮刀上!】
系统挑眉:【给别人的?】
会是给谁的呢?蝴蝶忍?香奈乎?小葵?
系统在心里用大数据推了推——以新酒的性格,好像不管蝶屋里的哪个女孩子收到礼物,都不是什么让人很惊讶的事情。
新酒正要回答系统,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略微有点意外,毕竟这个地方还挺偏僻的——
“怎么连这都有人了?”
那声音有一些暴躁,新酒听着觉得耳熟——她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健壮少年站在檐廊转角处,正神色不善的皱起眉,单手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漂亮盒子。
新酒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之前选拔大会上的少年,炭治郎的同届生。
之前因为对方过分健壮的身材,新酒还感叹过来着。
注意到对方胳膊上缠着绷带,新酒提醒道:“蝶屋有专门提供给病人的房间,你可以去那里休息。”
“虽然这里的太阳是很好没错啦,不过你这种伤口不适合晒太阳的啦!”
没想到新酒会主动和自己搭话,玄弥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抿了抿唇,声音缓和了一些:“要你多管闲事!”
系统翻了个白眼:【我建议你不要和他搭话,打起来的话你两条胳膊也没人家大腿粗。】
新酒单手把系统摁进了碎布堆里:“只是提醒而已,毕竟你伤口裂开的话,麻烦的还是我们蝶屋的医护人员。”
对方罕见的没有还嘴——新酒还以为可能等会要喊香奈乎过来了——玄弥的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最终他握着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样:“喂!我问你,你知道那位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吗?”
忽然被点到名字,新酒眨了眨眼:“你找她干什么?”
“你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而且伤势也不严重,不需要新酒小姐的特殊治疗吧?”
玄弥愣了愣,一时间被新酒问到,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烦躁的撇开头:“不说就算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吼完新酒之后,玄弥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急匆匆的转身就要跑开,没想到却和另外一个人迎面撞上!
两人同时被撞得后退了两步,炭治郎捂着自己的脑袋,第一时间关心对方:“抱歉抱歉,刚刚跑太急了没注意……你没事吧?”
可别被我的头撞断肋骨啊!
善良的炭治郎在心里这样想着。
“哈?!”
捂着自己闷痛的胸口,玄弥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手中的礼盒,凶巴巴的瞪着炭治郎:“你走路没长眼睛……”
“你凶他干什么啊?!”
个子还不到玄弥胸口的真菰从炭治郎身后冒出来,一把将自己的小师弟拽到身后护住,小小的个子,气势却一点也不输给人高马大的玄弥:“他还是个孩子呢!”
刚加入鬼杀队的真菰还是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如今已经杀了N 1只鬼并且作为水柱继子时不时就被风柱开讽刺拉去陪练的真菰,已经对任何体型差都无所畏惧了!
你可以说我菜,但是不准凶我的小师弟!
比真菰还高了半个头的长男炭治郎,有点无奈:“……师姐,我其实不是……”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锖兔先生和义勇先生总是这样就算了,为什么真菰师姐也总是——
“不。”真菰握住炭治郎的手,“你就是。”
谁敢说她师弟已经是个大人了,她就让对方明白一下水调割头是什么道理!
玄弥看着真菰和炭治郎交握的手,不禁流露出一丝羡慕——如果,如果哥哥也这样就好了。
被真菰抓住了手,感受到师姐的一片爱护之心,炭治郎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我是小孩子。”
“那个——”
炭治郎探出脑袋,目光越过真菰和玄弥,看向正在比划两片布大小的新酒:“新酒小姐,我是想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的。关于之前我在蜘蛛山使用过的火之神神乐……”
玄弥身子一僵:“你叫她什么?”
从来不撒谎的好孩子炭治郎,笑容灿烂的再次重复:“新酒小姐啊。”
玄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变得僵硬了,声音也开始不自然:“是、是那个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吗?”
新酒叹了口气,把自己手里的布片用珠针别好,道:“如果鬼杀队没有第二个也叫佐木新酒的人的话,那传说中的新酒小姐大概就是我了。”
总是被叫做传说中的新酒小姐什么的,其实新酒也很苦恼啊——
随着炭治郎和新酒的对话,真菰也终于看见了被玄弥挡住的新酒——她和新酒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只觉得高兴,开开心心的和新酒打招呼:“好久不见呀~新酒你的帽子好可爱啊!”
“是吧?”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新酒也很喜欢,“是忍送给我的!”
摸完帽子,新酒一抬眸看见玄弥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咬着唇,脸上涨着可疑的红晕,表情看起来相当的羞耻以及……愧疚?
新酒摸头发的手停住:“那个,你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玄弥超大声的喊出这句话之后,低着头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塞进新酒怀里。不等新酒反应过来,玄弥已经翻身而起迅速的跑掉了,背影看起来相当的慌张。
突然被塞了礼物的新酒,满脸茫然。她转头看向真菰:“难道是认错人了?”
“不至于吧?”
真菰看着新酒怀里的礼盒,一时间也摸不清这是个什么套路。思索良久,她道:“都说了是传说中的新酒小姐,肯定不会认错人……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新酒把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两排颜色漂亮的和果子,边缘还卡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还沾着和果子甜甜的味道,新酒把纸条拿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谢谢你,救了我哥哥——不死川玄弥
第100章 真菌中毒
哥哥?
新酒转头问炭治郎:“你知道玄弥的哥哥是谁吗?”
她在蝶屋救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要让新酒准确的记起某个人的话,实在有点困难。不过炭治郎和玄弥是同期,新酒以为他会知道一点什么。
炭治郎摇头, 老实道:“不知道。”
“我和他没怎么见过。”
“不死川玄弥……不死川……不死川先生?”
名字越看越眼熟,新酒念了几遍,忽然发现了熟悉的地方:“实弥好像也姓不死川?名字也很像……不会是不死川先生的弟弟吧?”
真菰也愣了愣,下意识的反驳:“不会吧?我都从来没有听不死川先生提起过他有个弟弟。”
在柱里面, 不死川是公认的最不好接触——他没有继子, 除了在自己师兄和蝴蝶大人以及悲鸣屿先生面前, 会显得温顺一点之外, 其他人——就算是女队员, 其中也不乏被他骂哭的。
关于不死川的过去, 真菰因为义勇和锖兔的缘故,也听过一些。他少年时期就加入了鬼杀队,据说是因为家里人都被鬼杀掉了。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还有活着的家人。
想了想, 新酒决定下次见到实弥的时候,问一问。
她把礼物盒子盖回去, 将小纸条收进系统背包里;系统没好气的训她:【都说过多少次了?系统背包又不是你的垃圾箱!不要什么东西都往系统背包里扔!】
新酒理直气壮:【这才不是垃圾, 这是少年的心意!心意你懂吗?】
系统:【……不懂。】
新酒也没打算和系统深入解释——反正系统也就抱怨几句, 又不是真的不让她放。
她把礼盒放到一边,继续裁布, 一边裁布一边问炭治郎:“刚刚炭治郎要问我什么来着?”
炭治郎还在惊讶于不死川兄弟的关系, 听见新酒问他, 楞了一下才回答:“是关于火之神神乐的事情, 之前在蜘蛛山的时候……”
他把自己在看见走马灯时,记起父亲和自己讲过的火之神神乐,并将它当做呼吸法使用出来的全过程又和新酒讲了一遍。
昨天炭治郎在忍的指导下进行了全集中呼吸的训练,也用同样的问题询问了忍——忍告诉他,鬼杀队中的炎柱家族世代都有研习炎之呼吸,也许他会知道点什么。除了炎柱之外,就只有新酒曾经接引过的日之呼吸使用者……鬼杀队的资料中曾经记载,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法的起源。
所以今天炭治郎才会想要来找新酒问一问。毕竟他和炎柱不熟,相对而言,新酒会更熟悉一些。
“火之神神乐啊……”
新酒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其实缘一……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啦!他已经去轮回了,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资料。不过我会帮忙找找看的,如果有找到关于火之神神乐的资料,到时候我再写信给你。”
炭治郎闻言喜出望外,连忙点头:“谢谢新酒小姐!”
新酒摸了摸炭治郎的脑袋,笑眯眯道:“没事啦没事啦,又不是什么大事。炭治郎现在已经在学习全集中呼吸了吗?感觉怎么样?”
炭治郎只感觉摸着自己脑袋的手又柔软又温暖,难得感到了几分害羞。他干咳一声,道:“非常好!感觉‘呼’的一下!全身的注意力都活起来啦——然后‘哗’的跟着我的想法开始动作……”
大概是怕新酒听不懂,在解释的同时,炭治郎还比划了几下。
新酒和真菰同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真菰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学了的假的全集中呼吸。等等!为什么我也是会全集中呼吸的人,但是炭治郎讲的东西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三人对脸懵逼,炭治郎有些着急:“嗳?是、是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的事,”真菰慈爱的摸了摸炭治郎的头,温柔的微笑:“我们炭治郎,以后一定也是个很出色的培育师呢——是吧,新酒?”
真菰使劲儿给新酒使眼色,新酒秒懂,端正了身子表情严肃道:“那当然!”
不能打击小孩子的自信心!
正好这时新酒已经把需要的布片都裁完了。她将裁好的布片交叠缝合,针线在新酒手上变得格外灵活,没多久便有了花串的雏形——真菰恍然大悟:“原来是紫藤花啊!这个大小……是要拿来挂在日轮刀上吗?”
新酒点头,点完头之后又有点发愁,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紫藤花会不会太女孩子气了?男孩子应该会更喜欢威猛一点的东西……比较帅气的之类的?”
嘀咕着,新酒忽然想起自己旁边不就有个现成的询问对象吗?
她转头看向炭治郎,眼睛亮晶晶的——炭治郎被新酒突如其来的视线吓了一跳,挠了挠头问:“新酒小姐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