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打奶算什么男人——睡个好觉
时间:2020-03-27 08:01:47

  弓原纱季刚帮一个小朋友挂完祈愿的布条,转头就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门槛处;当然,在她无法看见的世界中,一位披着白色羽织,腰间挂着木刀的少年,正绕着新酒转圈。
  “新酒酱,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呢?不想去许愿吗?”
  弓原纱季在新酒身边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她。新酒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是在关心自己。这种时候该告诉她原因……但是又不能说真正的原因。
  爸爸说过,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特殊的。
  要和大家一样。
  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新酒迟疑道:“因为……太幼稚了。”
  “反正也不会实现的。”
  真有那么想实现愿望的话,不如来找自己算了。
  弓原纱季被小朋友过于现实的发言给噎了一下;锖兔倒挂着把自己的脑袋塞满新酒的视线,扮着鬼脸道:“新酒酱?新酒酱?”
  “都能看见我了,不如去许个愿?说不定真的就实现了呢?反正这个世界上连灵魂都有了,再来个神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少年正在努力的怂恿新酒去许个愿。
  新酒当然不会理他。
  弓原纱季想了想,道:“那新酒酱想去干什么呢?姐姐都可以陪你哦!”
  我希望你去照看别的小孩。
  顺便希望这个鬼也可以一起消失——算了,消失是很严重的词,还是不要用这个词了,爸爸会不高兴的。
  要和普通人一样。
  戳了戳自己脚边的小草,新酒道:“我想去看看神社后面是什么样子。”
  当然,这句话是她临时找的借口。
  爸爸说过,要适当满足大人照顾小朋友的保护欲,这样的行为更符合一个普通小孩子的行为准则;作为可爱并且不善言辞的小朋友,自己甚至可以提一些稍微任性点的要求……这样也是合理的。
  果然,弓原纱季对新酒的要求一点也不意外。她向新酒伸出手,温柔道:“神社的后山路可能有点难走,新酒酱要牵好姐姐的手哦。”
  新酒点头,乖乖的牵住弓原纱季的手:“好。”
  其实不牵也没有关系……算了,满足大人的保护欲。
  “原来你想去神社的后山啊?”锖兔抱着自己的木刀,飘在新酒前面,笑眯眯道:“其实可以找我一起嘛!我在这个神社里生活很久了,完全可以给你带路哦!”
  “话说回来……最近神社的后山好像有狼出没,你确定要去吗?很危险的!”
  那只鬼从她的前面晃到左边,又从左边晃到右边,新酒假装没听见对方的碎碎念,略微用力扯了扯弓原纱季的手:“弓原姐姐。”
  弓原纱季立刻停下脚步,温柔的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刚刚想起来,最近有新闻说附近的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新酒停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去后山了。”
  弓原纱季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新酒酱还喜欢看新闻的吗?”
  现在的小孩子都懂那么多的吗?连山里闹野兽都知道避开——她还以为大多数中二期的小朋友会选择直接A上去?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通往后山的石阶上,两边都是幽静的竹林,偶尔有风声和鸟叫声;天生的乌云似乎厚重了起来,遮盖了大部分阳光。
  新酒听出弓原纱季的话里,都是轻松的调侃,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想了想,新酒说了一句和弓原纱季的问题没有联系的话:“弓原姐姐,快下雨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走了这么久,那群同学应该许完愿了……现在慢慢走回去,刚好可以收工回家。还可以避开危险。
  新酒根本不想来参加什么踏青。但她答应了爸爸,要做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不能太特殊。总是缺席集体活动的话,会被人怀疑的。
  听出小孩已经对上山没有了什么兴趣;弓原纱季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个小姑娘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也不是第一天了。
  更何况山路难走,这么长一段走上来,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都稍微有点脚酸,也许小朋友也是因为累了就不想走了。
  她牵着新酒的手,温和道:“那姐姐带你下山……”
  弓原纱季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惊雷!
  乌云猛地往下沉了些许,不等她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立刻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弓原纱季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新酒身上,将她抱起来:“新酒酱,抱紧姐姐胳膊,姐姐带你……”
  她一边叮嘱新酒一边想快点下山;下雨本来就影响视线,更何况她还抱着新酒,一时不查,脚下踩空!
  眼看两个人都要顺着山路的台阶滚下去,锖兔连忙伸出手试图抓住对方;他的手穿过弓原纱季的胳膊,抓空了。
  失重感使得弓原纱季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小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小朋友可千万别出事啊!
  一秒,两秒,三秒——
  幻想着的疼痛感始终没有到来,反倒是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弓原纱季惊慌的睁开眼睛,正和新酒浅棕色的,平淡无波的眸子对上,她的心跳无端的漏了一拍。
  新酒再度拍了拍弓原纱季的肩膀,提醒她道:“弓原姐姐,你可以快点站起来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我很累的。”
  弓原纱季发现自己保持着半跌倒的姿势,却没有摔下去。
  不只是她,包括周围的风,天空中倾落的大雨,都在这个小小的方寸之间,停住了!
  弓原纱季胆战心惊的站好——她忽然想起新酒刚刚说的话,抱住新酒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新酒酱,你、你刚刚说……保持这个姿势,是你做的?”
  新酒挣脱开弓原纱季的手,从她怀里跳下来,漫不经心的点头:“嗯,我做的。”
  这么长的石阶,半路上还有转弯,还有尖锐的石头,她摔下去不会有事,弓原纱季摔下去肯定会死——虽然死了也可以复活,但是要复活的话很麻烦,很累,而且代价要比暂停时间大很多。
  爸爸说过,人是很脆弱的,所以偶尔,也需要自己去保护。因为大家都是同类嘛!互相保护是很正常的。
  小姑娘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表情就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午饭一样自然;弓原纱季却无法控制的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新酒。
  重新开始流动的时间恢复了正常,空中划过的闪电带来了短暂的光明,照亮了新酒被雨水打湿的白皙脸蛋——大概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她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苍白。
  她裹紧了弓原纱季的外套,揉了揉被雨水浸到的眼睛:“雨太大了……我们没办法回去,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弓原姐姐?”
  新酒转过头看着弓原纱季,乌黑的湿发紧贴着她苍白的脸。
  弓原纱季再度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新酒……是人吗?”
  新酒眨了眨眼——雨水又浸进眼睛里了,她走神的想:弓原姐姐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问我是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咦?好像暴露了。
  歪过头,看着惊恐的弓原纱季,新酒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原来弓原姐姐觉得我不是人啊——”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她在害怕自己——弓原姐姐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还这么害怕——爸爸说过,如果有人质疑自己‘人’的身份,就是危险的信号。
  要把危险掐死在摇篮里。
 
 
第106章 要死啦不活啦
  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自然一点。
  被野兽吃掉的话比较好吧?野兽一般饱腹之后就不能再进食了……所以自己活下来也是正常的。
  新酒紧盯着惊恐的弓原纱季——弓原纱季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由自主的后退, 最后顿坐在地!
  新酒年纪小, 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生脆, 说出的话却是与年纪毫不相符:“这里有狼。”
  弓原纱季看见小姑娘身边, 逐渐显现出一匹健壮的狼的模样,随着新酒稚气的话语结束,狼的形态越发真实;它的眼眸碧绿, 尖牙淌着口水,看起来似乎很饿,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弓原纱季。
  新酒侧头垂目, 看着那匹狼, 以平淡冷静的口吻继续道:“狼很饿。”
  “它需要进食, 最好是一个年轻的少女。”
  “吃完之后,它就会满足的离开。因为吃得很饱, 难得心情变好之后,它决定放过其他的弱小存在……”
  饿狼迈开步子, 拱起腰,开始朝着弓原纱季走近。
  人在害怕的时候是会惨叫的, 为了缓解恐惧和压力——嗯,这是正常的, 不必担心。
  把弓原纱季的衣服拉过头顶遮挡着大雨,新酒无视了巨大雨声中的尖叫声, 蹲下来, 走神的想着:雨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
  淋雨就要感冒。
  感冒了就要吃药, 不想吃药,药好苦。可是偷偷把药倒掉的话,爸爸会不高兴的。
  狼惨叫起来,混着人的惨叫。新酒眨了眨眼,回过头,看见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用木刀狠狠击打在狼的腰部。
  狼是出了名的麻杆腰,被击中之后倒在地上哀嚎了两声,夹着尾巴跑了。弓原纱季倒在少年身后,人没什么事,就是吓晕了。
  锖兔气冲冲的走到小姑娘面前:“你在干什么?!”
  雨水对灵的影响有限,明明新酒已经被雨水浇得湿透,锖兔身上的衣服却还是干的。她仰起头来看着锖兔的脸,感到疑惑:他在生气?
  这个表情爸爸教过自己的,是愤怒的表情。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雨水落进眼睛里,浸得新酒眼睛痛。她揉了揉眼睛,低下头去,转了个身,背对着锖兔继续蹲着,思维发散的想着:什么时候小林老师才可以找过来?雨好大啊,有点冷了。
  “我问你话——”
  胳膊被少年拽住;新酒个子矮,被锖兔拽得踉跄了一下,不得不对上少年那双燃着怒火的银色眼眸。
  “狼是你召唤出来的吧?”抓着小姑娘的胳膊,锖兔咬牙切齿的质问:“她刚刚还把自己的衣服披给你,摔下去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保护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被拽得险些摔进对方怀里,新酒终于开口和锖兔说了第一句话:“可不可以松手?”
  “你抓得我胳膊好痛。”
  留下抓痕的话,爸爸看见了会难过的——不能让爸爸难过。
  看着少年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新酒的思维和锖兔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雨水把弓原纱季的外套淋得湿透,顺着小姑娘的额头和脸颊流淌下去,又从她圆润的,还没有棱角的下巴处滴落。
  她脸色苍白,眼眸依旧清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和这样的眼眸对视,锖兔的斥责顿时也堵在了喉咙里;那双眼眸和脸,都平静无辜得好像它们的主人真的只是个小孩子。
  动了动嘴唇,锖兔缓缓松开新酒的胳膊:“你……为什么要杀她?”
  小姑娘揉了揉被锖兔抓痛的地方,垂着脑袋,又恢复了不理他的状态。
  嗒——嗒——嗒——
  石阶上又响起了木屐的声音。
  新酒回头,看见那位灶门小姐正撑着伞,朝她们走来。新酒只看了一眼,又失望的移开目光:还以为是小林老师。
  “这是怎么回事?”
  灶门小姐把伞撑到新酒头上,目光触及晕倒在地的弓原纱季,第一时间选择了询问锖兔。锖兔张了张嘴,忽然间有点失言——我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这个小豆丁靠嘴皮子差点杀死了弓原纱季?
  “一言难尽,”揉了揉额角,锖兔弯下腰单手把小姑娘抱起来:“先把人带回去吧,总不能就这么淋着……你有多带的伞吗?”
  猝不及防被抱了起来,新酒的脑子当机了片刻。她的目光茫然的看了看灶门小姐,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少年:他们认识吗?
  灶门小姐好像是人吧?
  灶门小姐把自己手里的伞递给锖兔,自己又撑开了另外一把伞,轻松的单手抱起弓原纱季扛在肩上——两人体型相当,甚至灶门小姐看起来还要比弓原纱季单薄瘦弱一些,也不知道灶门小姐哪来的怪力。
  “锖兔先生现在已经可以碰到普通人了吗?”
  毫不费力的扛着弓原纱季,灶门小姐惊讶的看着锖兔居然可以抱起新酒。在问完之后,她又忽然想起:这个小姑娘看得见锖兔先生吗?
  “还是不行。”
  锖兔摇了摇头,单手撑着伞,大半的伞面都倾斜在新酒身上:“这个小孩比较特殊,她可以看见我,也可以触碰。其他人发现她们失踪了吗?”
  灶门小姐摇头:“还没有,我刚开始不确定你们会不会在后山,所以就没有和他们说。要我现在通知小林老师吗?”
  沉思片刻,锖兔道:“先和小林老师说一声吧,不要让她们担心。”
  灶门小姐点头:“好。”
  带着两个落汤鸡下山,灶门小姐把新酒和昏迷的弓原纱季带回她住的房间——弓原纱季被灶门小姐带去了隔壁的房间照顾,临走前她找出自己的衬衫让新酒换上。
  小姑娘个子矮矮的,衬衫可以当及膝裙穿。
  房间的窗户是推拉式的,外面还下着大雨。新酒赤脚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锖兔拿了干毛巾,语气生硬道:“头低一点,我给你擦头发。”
  乌黑的发梢还淌着水。
  新酒单手捧着自己的脸,道:“不用擦了,反正我很快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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