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有些无措的摆手:“哪是我照顾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丧命于刀剑之下了,冯公子如此大礼,我一介农妇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季言之语气平和的道:“我从包家阿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来郭大哥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连累,如果不是那丘处机胆大妄为,在临安府伤了金国使者,如果不是杨二哥太过冲动,在金国使者勾结官吏段天德抓捕时,企图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说不得郭大哥也不会死,所以李家姐姐当受冯某这一拜……”
顿了顿,季言之又说起了包惜弱是旧识的事,种彦崇想起当初闹得冯、种家人仰马翻的‘冯济失踪’一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包二嫂就是当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会吧,那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妇人,就是当年温柔腼腆的包家二姐?这…岁月可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季言之莞尔一笑:“我现在住在桃花岛,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东邪黄药师的地头。桃花岛附近也有不少荒芜人烟的小岛,倒时我们选一座事宜的小岛居住就是!”
种彦崇对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却有些忐忑,不过这分忐忑随即在季言之说要收郭靖为徒,教授他武艺之时打消了。于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种彦崇,便和收留他们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说是亲人寻来要回故里,然后便带着郭靖随季言之一起离开了大漠。
彼此,冯蘅的嫁妆中除了北冥神功这本顶级内功心法外,还有季言之花了一点福利点数购买的《九阴真经》原版,自然就没了黄药师为谋夺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使计谋围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没了二徒弟陈玄风,三徒弟梅超风互生情愫、私盗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情发生,自然没了冯蘅默写《九阴真经》,导致耗尽心力,难产而亡的事情发生,也没了雌雄双煞为害大漠的事。
当然江南七怪为了丘处机一席话,远赴大漠找寻郭靖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彼此郭靖和杨康一样早就拜入了逍遥派门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么可能再拜江南七怪为师,说老实话,如果季言之只算一流高手的话,那么号称江南七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们七人的确重承诺,这点值得佩服,但问题是季言之的运作下,这位面的丘处机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连耿直男孩郭靖都认同丘处机是造成生父、伯父惨死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接受、受了丘处机‘嘱托’前来找寻他的江南七怪当他的师傅,所以……和谐大法好,论搞事、搅风搅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找寻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种彦崇后,这一回的季言之并没有中途打岔跑去干别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岛船只停靠的港口,买下一艘渔船,坐着它风雨无碍的到了桃花岛!
李萍和已经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时间的包惜弱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相见两戚戚,对视两无言。
李萍是地道的农家妇女,她没有读过书,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杨两家遭遇大难,除救了‘祸头子’丘处机外,更有包惜弱胡乱救人之功。
所以面对柔柔弱弱,满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杨铁心为了‘找寻’她,丢下‘身怀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称,真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认郭靖当外甥的种彦崇,又想起收郭靖为徒,带他们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当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连连说对不起时,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难,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敛了几分丈夫因杨铁心夫妇俩惨死所带来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这都是命,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救人还救出问题了呢!这丘处机最好不要找上门,要真找上门,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泪,却是道:“柔福帝姬已经请了黄药师的几个徒弟帮忙,在桃花岛附近收拾了一座岛屿出来,从今以后,便是我等的居所!冯家阿弟说了,等搬迁去了附近岛屿居住后,他便正式收下康儿、靖儿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着性命就是想让他们兄弟二人手刃仇人,亲自为父亲报仇!!!”
李萍连连点头:“对对对,杀父之仇当他们俩兄弟亲自报才对!”
李萍擦了眼泪,劝慰又哭了起来的包惜弱:“好妹妹,快别哭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咱们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们看笑话就不好了!”
小莫愁咬着桃子路过,顺手糊了一巴掌杨康:“站稳点,没听到你娘亲和李婶婶说的话吗,不练好武谈何为父报仇,你说说你扎个马墩儿,都摇摇晃晃的,谈何练好武功!”
比李莫愁小了三岁的杨康,含着眼泪包儿默默的调整了姿势,继续扎马蹲。
郭靖只和杨康隔了几步距离,本以为李莫愁糊了一巴掌杨康之后,也会对他出手后,结果,李莫愁上下打量了郭靖,然后摇头,像个大人一样,叹息着走了……
郭靖傻眼,外加不解的看向杨康:“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杨康也是摇头晃脑,好不感叹的模样:“师姐能有什么意思,只能是你太蠢,蠢得让师姐下不了那个手打你!”
郭靖沉默数秒,弱弱的反驳道:“我不是蠢,师傅说了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只要我日日夜夜勤于练功,定然会成为高手的!”
“你是高手,那我就是高高手!”
这话,人小鬼大的杨康说得很是嘲讽,但个性敦厚,朴实的郭靖却深以为然,很赞同的道:“康弟这么聪明,定然会成为高手高高手的!”
面对郭靖真诚,透着傻劲儿的眸光,杨康顿时将‘你是不是傻,嘲讽听不出来啊’的话咽回了肚里,言不由衷的勉励郭靖:“你也要努力,倒时比我差太多就不好了!”
“康弟放心,我会努力的!毕竟我是大师兄吗?”郭靖拍着胸口连连保证自己会认真学武,天天向上。
杨康嘴巴下撇,不爽的诽谤起来。真是个蠢蠢的呆子,比我后入门,居然成了大师兄!师傅,你确定你是根据天赋来定名分,而不是年龄来的???
桃花树丛中正和黄药师下着围棋的季言之,收回了视线,笑着问黄药师:“你觉得郭靖、杨康二人,谁在武学之上更有成就?”
黄药师落子,将白子吃了一大片后,才笑着道:“听你这语气,你好像更看好郭靖?”
季言之挑眉:“你说错了,我是两个都看好。”
“比李莫愁还要看好?”黄药师再落一黑子,语气依然与先前一般,淡然的道。
“莫愁乃是种家人,我自然看好她!”
季言之摇着折扇,好不光风霁月的道:“就比如柔福帝姬为冯某所生的骨肉,不管她是男是女,我都看好她,何况…姐夫啊,你知道阿姐已然有孕了吗?”
“不就是有孕,我怎么不会…你说,阿蘅有孕了?”
黄药师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季言之。
季言之点点头,有些莞尔的道:“还说知道,啧,瞧你这小样儿,就知道你根本没察觉到,可见你最近的时间都花费在了修炼北冥神功中......”
黄药师也不怪罪季言之轻飘飘的指责,直接放弃了和季言之继续下棋。在季言之继续摇着折扇,品着桃花佳酿时,黄药师已经犹如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季言之轻笑,转而看向了抱剑观棋不语的种彦崇:“彦崇,你真打算练剑?”
种彦崇从走神状态中醒来,有些疑惑的发问:“表哥,难道我不适合练剑?”
“适合是适合,只是,罢了罢了,与其违背外公的意愿让你自我摸索剑道,还不如我指点一二呢!”季言之捻起一枚白子,随意将其往桃花树上一弹,白子瞬间离指间,深深的镶嵌进了桃花树里……
季言之笑看种彦崇:“种彦崇,可听过独孤九剑的传闻?”
种彦崇摇头:“我又不是地道的江湖中人,并不知道江湖上的一些神奇传说!”其实如果不是季言之主动透露自己乃是逍遥派的唯一传人,怕种彦崇根本无从知道江湖上原来还出现过门下弟子惊才绝艳的逍遥派,所以独孤九剑什么的,觉得自己挺适合继续练剑的种彦崇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季言之开始跟种彦崇讲解独孤九剑这门可以说独步武林的剑法,惹得种彦崇对独孤求败这位前辈敬佩连连时,季言之话锋一转,却道:“彦崇不是表哥看不起你,而是就算废了你这一身不知从哪学来的杂牌内功心法,改练北冥神功,改学独孤九剑,想大成估计只能到古稀之年有丁点希望,所以独孤九剑虽好,但是却不适合于你。这样吧,我去信给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说一句,要是她同意,你便跟着小莫愁学玉女剑法吧!”
种彦崇:“……”
表哥,你莫不是开玩笑吧,玉女剑法一听名字,就不是爷们学的,你居然让我学这个,可真是亲表哥啊!
“表哥自然是亲的,如果不是亲的,谁理会你这个学武资质和靖儿一样憨厚、笔直的家伙!”季言之翻着白眼,看似埋汰人,却是真心实意的道:“玉女剑法是林朝英为了克制全真剑法,特意自创出来的,可不光只能女人能练!彦崇你不是一样讨厌全真教的道士们吗,学能克制全真剑法的玉女剑法刚刚好!”
种彦崇原先埋汰的话只是随意说说,虽说季言之说话有时总是耿直、直插人肺管子,但却不会害他。种彦崇很明白季言之的这个特质,所以他垂目抱剑深思了好一会儿,最终在柔福帝姬大腹便便的端着一盘糕点走来之时,颔首道:“表哥你是武学大家,一代宗师,你说我适合学玉女剑法,我便学玉女剑法。我真的万分期待学成之后,将全真教那群喜欢占据在大义上胡乱指责他人,打着为民除害却让大宋官场时不时因为官员被暗杀之事混乱一把的臭道士们,打得嗷嗷叫唤…”
“有此雄心壮志很好!” 季言之很满意的道:“帮我好好督促靖儿、康儿练武!记着,不蹲满三个时辰的马扎,晚上不许吃饭!”
种彦崇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忙不迭的‘跑’了,季言之莞尔一笑,却是转而走向端着一盘糕点,大腹便便朝着自己走来的柔福帝姬,将她扶到树荫下的石凳子上坐着后,季言之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岛上自有哑仆,哪需要你亲自动手!”
柔福帝姬笑了笑:“哪是我亲自动手,我只不过哑仆们将点心做好,权当散步一样端过来罢了!”
“孩子有没有闹你!”
季言之将手附在小腹上,当腹中胎儿抬起小脚丫踢了一下后,季言之才将手拿开,语气温和的道:“这孩子真有力,可一点也看不出是位姐儿,以后说不得会像小莫愁一样,用拳头爱护弟弟妹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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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十八个故事
“将门虎女嘛, 活泼一点是好事,至少表明了她以后身体一定健康!”柔福帝姬眉眼弯弯,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为父母者,不是所求子女身体康健, 一生无病无灾吗?”
季言之点头,微笑表示柔福帝姬说得没错!柔福帝姬心满意足笑了笑,又道:“不过相比长女,我倒希望是长子, 有长子在,怎么也能帮衬夫君一二!”
季言之挑眉,带着几分揶揄道:“嬛嬛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啊!”
柔福帝姬也是揶揄的笑了笑:“夫君从何看出意味深长的?”
“自然是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玩笑话一过, 季言之倒是脸色一肃, 开始谈起了正事。季言之和柔福帝姬说了一些临安府的情况,着重阐述宋高宗打算派秦桧出使金国, 商谈宋金两国和平的问题。
“陛下这是打算迎回钦宗陛下?”柔福笑得有些讥讽的问:“陛下不是一直害怕钦宗陛下回来, 会抢夺他的权柄吗,怎么会想着要迎回钦宗陛下了?莫非是父皇施加的压力?不, 应该不是, 如果是父皇的话,这事儿应该到现在都没有个结论, 毕竟父皇这位帝王当得实在是太软,也太让容易受人糊弄了!除非……钦宗陛下, 大哥他, 病入膏肓了是不是!!!”
“我留在北地的人手并没有消息传回, 所以钦宗是不是病了,病入膏肓,暂时还不能下结论,不过我可以保证,就算迎回了钦宗陛下,那也只能是钦宗陛下的尸体,皇陵有地方躺,但其他的,钦宗陛下就不要想了!”
柔福帝姬缄默,显然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过了许久,柔福帝姬幽幽一叹,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又近在身边。“依高宗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钦宗陛下返国呢!就连父皇,如果不是夫君你先斩后奏,又将事情宣扬得人所皆知,说不得高宗陛下会否认父皇,认定父皇是假冒的呢,毕竟夫君将父皇带离金国国都后不过几日,便传出父皇病逝的消息。我啊,后来就时常在想,要是夫君再晚几天送父皇回临安府,说不得灵堂都布置好了呢!”
“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季言之轻晒了起来,他让柔福帝姬放宽心,实在不行他再跑一次上京得了!
柔福帝姬却不赞同季言之再去往上京的举动,说她凉薄也好,没有亲情观念也罢,反正重生一回的她,早就没有将那些所谓的异母兄弟姐妹放到心上。前世的她患难与共,和她有共同经历的姐妹嫔妃们默默扶持,互抚伤口,结果患难的的确确与共了,但转眼有望脱离苦海时,患难与共的对象就开始朝原本互相依偎取暖的同伴儿动手!
前世的她原本满怀着欣喜跑去见韦氏,欣喜韦氏也得以逃出魔窟,结果却被韦氏愤怒的指出,柔福帝姬早就仙逝,尸骨都已经作古化成灰,她受何人指使,竟然敢冒充天潢贵胄!
她辩解自己就是柔福帝姬,甚至为了证明,说出了韦氏身上隐晦的胎记。没想到这一举动并没有让她脱困,反而让韦氏对她杀心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