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不能崩——昔邀晓
时间:2020-03-28 08:14:30

  后来他与宁鸢成婚,宁鸢十分耐心地帮助秦王治疗双腿,秦王深受感染,渐渐把她当成了心头的白月光。
  看透人心的秦王性情大变,他在配合皇帝演戏恢复双腿后领兵出征,屡立奇功。
  凯旋归来之日,看着那些昔日小人又重新扒上来,他恶心得不行,却也没打算再和那些人有所纠缠。
  可偏偏宁茜也在秦王回京时去城门口看了热闹,当初明明是她不愿嫁给瘫子,跑去求母亲冒着欺君之罪换了庚帖,此刻看到秦王俊勇无匹、鲜衣怒马,却又恨死了宁鸢抢走自己的大好姻缘。
  宁茜不甘心昔日被她欺负的小孽种成了秦王妃,于是便开始作妖,只是这次,她不仅作死了自己,还把宁府上下都给作没了半条命,最后为了保住宁府,宁老爷休了宁茜的亲娘,并把宁鸢生母的名字记入了族谱。
  宁茜一生,累人累己,堪称炮灰之典范。
  而楚言要做的,就是顶替宁茜拉住这位天选之子的仇恨值,并在秦王假装瘫痪之前,把他的好感值拉到最高——既然前期爱得越深,后期恨得就越深,那她可得努力,这样秦王才会在后来不顾两人曾经有过的婚约,为了宁鸢亲手将她杀死。
  有了上个世界人人喜爱的前车之鉴,楚言这回是铁了心要被这位天命之子憎恶,所以她一上来就把人给狠狠得罪了。
  得罪宁鸢不算,她还得罪了宁府里最有话语权的老太太。
  果然老太太没有轻饶她,明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错,结果还是罚了她去外头跪着。
  大冷的天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从小娇生惯养的宁茜要是肯听话那人设就崩了。
  楚言的敬业毋庸置疑,她跑到屋外,却没有乖乖跪下,而是直接跑去了她母亲的院子。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宁夫人都没出现,自然是因为她不在府中,但这并不妨碍楚言躲在宁夫人院里不出来。
  哪怕是老太太也没有叫人乱闯自己儿媳院子的道理。
  宁夫人院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懂得很,虽然宁府老太太最有话语权,但他们毕竟是宁夫人院里的人,宁茜又是唯一一个从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若她们不好好护着,夫人回来一定会责罚他们。
  于是他们一边派了人去给宁夫人送信,一边把宁茜藏到最里头的屋子里,无论老太太派来的人怎么说,都不肯把人交出来。
  那头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宁鸢也因喝了一肚子冷湖水昏迷不醒手脚抽搐,祖孙俩苦得步调一致。
  这头楚言等着宁茜亲娘回来给自己撑腰,宁夫人院里嬷嬷还搬了梯子过来,绕过院门口争执不休非和她们要人的桂嬷嬷,翻墙去厨房,给楚言提了一盒子热腾腾的点心汤水回来,乐得楚言大快朵颐。
  吃饱肚子楚言还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了宁夫人的叫喊:“我可怜的儿啊——”
  随着这声叫喊,外出回来衣服都没换的宁夫人提着裙子奔进里间,紧紧抱住才从床上起来的楚言,声泪俱下:“为娘不过出趟门,怎么就叫你受了这番委屈!”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被推进湖里的不是四姑娘,而是宁夫人亲生的大姑娘呢。
  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古人诚不欺我。
  睡到浑身绵软的楚言倚在宁夫人怀里,委委屈屈地附和着宁夫人的心疼,把“娇气”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更新跑来了!
 
 
第21章 娇小姐·2
  老太太那总归要有个交代,所以宁夫人哄好自家宝贝闺女,就让身边的嬷嬷伺候自己换了衣裳,带着闺女去了老太太那。
  她们到的时候宁鸢正好醒来,老太太入了里间,一边安慰醒来后痛哭不已的宁鸢,一边吩咐下人快些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宁鸢却并不在意什么汤药,也不说自己有多委屈,只说害怕,怕自己若是醒不来,便没人给老太太解闷逗乐做药膳了,言语间真情流露,竟是生死关头都只想着老太太,把老太太说的眼眶都红了。
  在外间脱斗篷的楚言哼了一声:“祖母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孙女。”
  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楚言的手背,拉着楚言入了里间,张嘴便把屎盆子扣到了宁鸢头上:“四丫头以为自己这般作态,老太太便会忘了你故意污蔑我儿名声的事吗?”
  宁夫人先前哭过,此刻眼睛都还是红的,言语间又带上了十足的悲愤,可怜的模样竟和那宁鸢不相上下。
  宁夫人虽然溺爱女儿溺爱到有些无脑,但她宅斗方面的手段还是没话说的,这点从她没有嫡子傍身还能稳坐正妻之位,并将自己的院子管得如铁桶一般就能看出来。
  宁鸢被呛了一下,立时便想开口争辩。只是她身体虚弱,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抢起话头来当然抢不过宁夫人,只能眼巴巴看着宁夫人在她眼前扭转局势。
  “老太太!”宁夫人携着哭腔带着颤音,石破天惊道:“茜儿这次是行事鲁莽了,但她也是年纪小不经事才会出此下策。四丫头带着哥哥姐姐胡乱说话,茜儿若是认下了,传出去还怎么做人?且她与秦王殿下还有御赐的婚约,毁了茜儿左右不过是我一人难过,但若传到圣上耳朵里,那宁府上下可都是要遭殃的啊!!”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颤了颤,随即又拿那拐杖敲了敲地面,斥道:“胡说什么!茜儿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孙女,她若出了什么事,难道我就会不难过吗!”
  宁夫人拉着楚言在老太太面前跪下,知道老太太是听进去了,便也不再争辩,只一味地哭。
  宁鸢急得落下泪来:“祖母!我没有!我只是和二哥哥三姐姐说笑,打趣大姐姐,没想毁了大姐姐的名声!”
  先前心疼宁鸢心疼得不行的老太太没有说话,宁鸢一时情急,又拿了自己的身世出来,继续为自己辩解道:“祖母,您知道我从小在外头长大,没这么多规矩,不知道这金陵城中竟是这般讲究女子的名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祖母您要信我啊!”
  老太太自从把宁鸢放到心里,一直就心疼她从小流落在外的境遇,此番听了她的话,更是不忍心太过苛责,还直接把她犯的错都推到了她亲娘头上。
  若不是那个拎不清的女人将宁鸢抱走,宁鸢也不至于半点不懂名声对高门显赫之家的重要性。
  还有老二和三丫头。
  老二作为孙辈里唯一的男丁,难免娇惯,不懂姑娘家的难处,可三丫头难道还不懂吗?
  就这么着,城门失火,殃及了宁三姑娘这条池鱼。
  落水之事对外只说是宁鸢自己不小心,知道内情的下人都被敲打了一番,更有几个直接被发卖,确保此事不会被传出去。
  有老太太偏心的宁鸢被罚禁足一个月,但老太太托了关系给她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这一个月不出门,反倒方便了她养好身子后学规矩。
  有宁夫人护着的楚言被扣了一个月的零花,禁足半个月,但有宁夫人予取予求,一个月的零花钱扣就扣了,根本不算什么,至于为期半个月的禁足——只要看守院子的人不说,楚言偷偷溜出来,又有谁知道呢。
  只有三姑娘,不仅被罚了板子禁了足,其母丁姨娘还被罚抄经书,这可把从小跟在丁姨娘身边长大的三姑娘给活活气哭了。
  “我不过附和几句,既没挑事也没叫人把四妹妹推进水里,怎么到头来我却成了最惨的那个,还累得姨娘你替我受罚!”
  和喜欢掐尖的三姑娘不同,丁姨娘性子温顺,平日里也总是不声不响,活得如同一抹空气,所以此刻她也不见有多愤懑,而是十分平静地拿沾了水的巾帕给自己女儿冷敷,免得被打过的手心肿得更加厉害。
  等三姑娘哭够了,丁姨娘才抱着三姑娘轻声劝道:“好了好了,不过就是抄几卷佛经而已,倒是你,手肿成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如果楚言在这一定会感慨,丁姨娘和宁夫人虽然性格上天差地别,但在宠女儿这方面,她们还真是宠得各有千秋。
  三姑娘被这么一劝,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忽闻外头有婆子扬声问道:“丁姨娘可在屋里?”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三姑娘咬咬牙,低声道:“定是来笑话咱们的。”
  丁姨娘没说什么,给三姑娘擦了眼泪,起身去了屋外。
  那嬷嬷也没有进屋,只在外头和丁姨娘说了几句,留下东西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丁姨娘拿着一瓶药进来,对三姑娘说:“李嬷嬷是来送药的,还送了些炭。”
  三姑娘愣了愣,随后双手便被丁姨娘拉去,仔仔细细地上了药。
  丁姨娘一边涂药,一边说道:“那四姑娘虽然心地善良,但自幼在外头长大,行事没有章法,也不懂规矩。她不懂规矩倒也没什么,左右入了老太太的眼,老太太自是能护住她,可你呢?”
  说完又长叹一口气,自责道:“也是姨娘没用,得不了你父亲的宠,又不讨老太太的喜欢,护不住你。”
  “不是的姨娘。”三姑娘急忙道,“姨娘对我可好了,是我不懂事跟着四妹妹胡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丁姨娘笑了笑,像是欣慰极了。
  可三姑娘却越发难受了起来,当初宁鸢不计较她的刁难时,明明说了她们都是庶出,同病相怜,本就该相互扶持,怎么到了最后,她又对自己不管不顾,反而是宁夫人院里的人给自己送了药来呢?
  还有那些炭。
  丁姨娘屋里没铺地龙,冬日里的炭虽然足够,可每逢初春便会捉襟见肘,遇上倒春寒,更是能冷得要命。
  可宁鸢呢?老太太疼惜她,直接便让她住到了自己那,她总去找宁鸢,难道不就是因为自己院里太冷,想去蹭个暖和吗?
  或许她们不是同病相怜,因为宁鸢有老太太做靠山,她却只有一个比她还软弱些的姨娘。因此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相互扶持,若有,她也不会被罚得比其他人都重。
  偏她傻兮兮的,觉得自己和宁鸢是一路,还跟着宁鸢得罪了大姐姐和宁夫人。
  三姑娘经此一遭,突然开了窍,打定主意疏远宁鸢这个拉她闯祸,却又不和她一块倒霉的妹妹,并企图亲近她原先讨厌的大姐姐,只要能让她和姨娘过得好,她愿意去讨好她们。
  楚言并不知道三姑娘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在尽心尽力地扮演宁茜。
  原本半个月的禁足,宁夫人是可以阳奉阴违的,但在老太太给她们一一“判刑”后,楚言当着老太太的面嘀咕了句:“真是便宜她了。”
  气得老太太专门拨了个嬷嬷过来看着她。
  楚言自作自受没了半个月的自由,顿时就闹了起来。
  但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再闹也不过摘花撕纸,祸害那些不用费力气的东西。
  且她闹了几天就没劲了,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看起来没有半点精气神,急得宁夫人不停往她院里送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
  这天天气清朗,风也不大,还在禁足期的楚言被丫鬟拉到院子里晒太阳。
  正趴在石桌上发呆呢,一颗小石子突然从侧边飞过来,猛地在石桌上砸了一下。
  楚言被吓得坐起身,朝着小石子扔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高高的院墙上坐了个红衣张扬的少年,衣冠华美,颜容俊俏,笑起来的模样比头顶的太阳还夺目几分。
  楚言愣住,第一反应便是:呦呵,好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随即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角色剧情线已触发,中央系统连接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者在评论区犯了大蠢,聚赌(?)失败,所以决定在这一章发红包补偿
  具体经过大家就不要太在意了,领红包就好,领红包就好(小小声)
  ————
  谢谢“作业,我们还是分手吧”的十个地雷!!居然还是逐章投的,辛苦了辛苦了(给你捏捏手!!)
 
 
第22章 娇小姐·3
  嗯?宁茜的剧情线被触发了?
  也就说眼前的少年,是秦王?
  楚言因系统提示音分了神,没注意到在她呆愣的同时,高墙上的红衣少年也跟着愣了愣。
  随即少年收了笑颜,蹙起眉头看了看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姑娘!”丫鬟香玲抱着一件新衣跑过来,看到墙上的陌生少年,顿时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拿李嬷嬷送来的新衣哄自家姑娘开心,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我们姑娘的院子!”
  少年与楚言在香玲喊第一声“姑娘”的时候就回了神,此刻正一同看着香玲,听香玲这么一问,楚言才把视线挪回到少年身上。
  少年也看向了楚言,见楚言脸上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些许的好奇,睁大的眼睛就如同看到了新鲜事物的猫似的,透着一股子天真可爱,立时便有些不太好意思,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在下闻奕。”
  闻奕,秦王。
  香玲虽只是个后院丫鬟,但也知道自家准姑爷的名字,此刻不免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结巴道:“秦、秦王殿下?”
  闻奕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变淡了。
  楚言起身朝墙边走去,适当地质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证据呢?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冒名顶替。”
  闻奕一愣,随即笑出声,像是半点都不介意楚言的直白无理,还很配合地跳下墙,拿出了一枚玉印递给楚言。
  玉印不过拇指指头大小,龟钮,阴刻纂书“闻奕”二字。
  楚言一下便弱了气势,红着脸小小声道:“还真是啊。”
  既然要刷秦王的好感度,楚言自然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只是原本刁蛮的大小姐突然娇羞难免突兀,于是楚言就演了这么一出。
  因为质疑未婚夫的身份,所以对未婚夫咄咄逼人,被打脸后变得心虚,没底气像对别人一样对他耍横,简直合情合理。
  闻奕眼睁睁看着猫儿似的未婚妻收了自己锋利的爪子,悄咪咪地瞅了他一眼,又瞅了他一样,然后才低着声音道:“对不起啊,我刚刚不该那么凶的。”
  闻奕看着一下子就变得乖顺的楚言,虽然觉得这样的她也很可爱,但心里总有些不得劲。甚至有些迷茫地想:如果自己身上没有秦王这一层身份,这个一看脾气就很大的姑娘还会这样对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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