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时间:2020-03-28 08:16:47

  古扉躺在地铺上, 叉着腰, 扬起下巴问她,“我好看吗?”
  花溪手微微一顿,目光从他胸口的伤上,移到他脸上。
  他好看吗?
  废话,自然是好看的,眉目如画,明眸善睐,清隽俊秀,唇红齿白,即便是这个十分考验颜值的扬躺姿势,也依旧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将脖间的线条绷得紧实,锁骨深深的显露。
  大片大片的白皙胸膛毫无遮拦,叫人低头便能欣赏到。
  “是我先问你的。”花溪挖了药膏继续给他涂,“先后有序,你先回答我。”
  花溪的问题很简单,不需要深想,也没什么为难的,古扉直接告诉她,“不是你让我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不要拒绝,不要找借口,她想看就给看的吗?”
  很久之前花溪还是器灵的时候,告诉过他原文里的事,在原文里,唐婉想要他,被他数次拒绝,找各种借口,被唐婉怀疑不举,还找人查过他的过去,然后找他对峙。
  在原文里他也确实有心理阴影,得亏唐婉大气,没有计较,如果是个小气的姑娘,说不定会跟他掰。
  总之花溪告诫他,上辈子的事是上辈子,这辈子绝对不能那样,心上人想让他脱衣裳,他就脱,心上人想要他,他就乖乖躺好完事。
  花溪扶额,“我说的心上人,是你将来的媳妇。”
  他可能连心上人是什么概念都不了解,就乱说话。
  “都是搁在心尖上的人。”古扉不以为然,“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花溪想跟他分辨一下他俩的关系,和夫妻关系,张张嘴,又泄了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俩这样算什么关系?
  亲情吗?
  似乎不太像。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吧。”古扉抓住重点。
  花溪掀了掀眼皮,“不想。”
  “撒谎。”古扉瞪她,“你都因为这事生了我多少气了?”
  他为啥给花溪看,还不是怕花溪就是那个小气的姑娘,会因为这事跟他掰吗?
  所以花溪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以前她还是器灵的时候,每次在空间里就算不给她看,也全被她看完了,看一次是看,看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关键不给她看,她会生气。
  以前他不是完全确定器灵就是花溪,只是个猜测,所以不给看,现在这副壳子里的人就是花溪,那必须给看。
  花溪有些无奈,“我从来没生过气。”
  “你又骗人。”相处了那么久,古扉已经看透她了,“你每次生气都不说出来,跟我冷战到底,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找我,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
  花溪手底下一个没分寸,摁重了,古扉倒抽一口凉气。
  “看吧,”花溪挑眉,“不能乱说话,遭报应了吧?”
  古扉“……”
  瞧了瞧她手里的棉棒,将接下来呼之欲出的一大堆话憋在嘴里。
  人在她手里,不能不低头。
  他没动静,花溪这边也安静下来,轻手轻脚给他涂药,已经抹了两三遍,再上最后一遍,膏药是黑色的,一股子浓浓的药香味,抹完要用纱布包一圈。
  包的时候让古扉坐起身,抬起一只手臂,她绕过他半个肩膀,来回缠一圈,包后面时还好,包前面时要看着伤口位置,不可避免会离古扉很近,一次倒也罢了,两次三次,三次五次都这样,花溪招手让元吉过来,“你来吧。”
  元吉正要跑来,被古扉瞪了一眼,古扉瞪完回头瞪花溪,“以前都是你给我缠的。”
  他小时候练武,经常受伤,每次都是花溪给他擦药,包扎。
  “你那时候还小。”
  古扉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的区别,理直气壮道,“那又怎样?”
  花溪不理他,纱布一丢,爱谁谁。
  古扉接过缠了一半的纱布,还不让元吉代劳,自个儿缠。
  他笨手笨脚的,自然缠不好,反而把先前花溪缠的那部分给解开了,药膏黏的到处都是,手上,胸膛上,不小心还摁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直呼她冷血。
  “是不是我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小时候花溪经常乱叫他,什么宝宝,娃,臭小子等等,怎么顺口怎么喊,有些他知道意思,有些不知道,比如宝宝。
  花溪便告诉他,宝宝是小孩的意思,在她们那里还有小宝贝,小心肝的成分在,总之就是疼爱的意思。
  他当时可开心了,记得花溪昏迷前,还喊过他扉宝宝,也才躺了两年多而已,醒来之后就变样了?
  “不要脸。”花溪没有惯着他,撑起身子,坐回床上,被子一盖,闭目养神不再与他交流。
  古扉后悔了,“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你再陪我聊会儿。”
  他还在笨拙的缠纱布,瞧花溪确确实实没有要帮他的意思,才喊元吉过来。
  元吉手脚麻溜,也不会介意这个介意那个,很快将纱布缠好,系上之后又退去一边,把这里的空间让给俩人。
  花溪在床上盘腿坐着,古扉坐在床边,床矮,他半个身子靠在上面,歪头看花溪,还想找花溪说话,又怕打扰花溪,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许久才站起来,解开链子,蹬蹬几步朝外走。
  他有几句话要跟元吉说,顺便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他已经跟花溪绑在一起快一天了,没有上过一次茅房。
  特意解开链子,是顾着花溪,他如此,花溪亦然。
  古扉上完茅房没有急着进去,吩咐元吉去库房取玉,顺便搜集民间的玉,不惜一切代价,把所有钱都用上。
  空间现在这个样子,太不方便了,不能进空间做事睡觉,也不能控制时间,他要尽快升级空间,好和以前一样,顺便看看花溪每天都在看什么?
  如果是好看的宫女和太监的话,就让她无好看的宫女和太监看。
  “元吉。”古扉让元吉附耳过来,“朕再交代你做件事。”
  元吉已经习惯他在自己面前称‘朕’,在花溪姑娘面前称‘我’了。
  一开始是十分不适应的,想提醒皇上,不能对一个人太好,否则会被人捏住把柄,变得优柔寡断。
  但是难得看皇上这么轻松,发自内心的开心,便不舍得,一来二去竟也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皇上看着年纪小,实际上聪明绝顶,他想到的问题,皇上应该早就想到了。
  古扉吩咐完,瞧了瞧天色,想起来,“酉时了,皇叔该回来了,叫人把宫门关上,别让他进来。”
  皇叔在京城外的避暑山庄,从他收到消息,再从山上下来,赶到京城,最少也要这个时辰,这还是快的情况下,皇叔身体不好,慢一点就是明天。
  保险起见还是直接把时间推到明天好,时间越久,朝廷更替越快,留给他的时间也越多。
  元吉明白,行了一礼后,懂事的自个儿亲自去的。
  他办事古扉放心,目送他离开后才进了屋子。
  花溪不在,定是去了空间,古扉坐在床边,耐心的等着。
  花溪腿脚不便,估计还要一阵子,如果一炷香之内她没有回来的话,再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空间现在和外面的时间是一比二十左右,外面一炷香,里头最少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还没好肯定就是出事了。
  花溪其实已经办好了私事,在练习走路,外面人太多,还有古扉捣乱,没练成,现在安安静静就她自己,倒是方便了许多。
  因为还站不稳,扶着一张凳子,是古扉晒果子的那种,很高,可以踩着上屋顶,到花溪腰间,正好方便她练。
  唯一的缺陷是实木的,有些重,搬来搬去很累,有时候搬不动,还会拽的凳子朝她砸去。
  花溪已经挨了两下,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站起来继续练,直到腿上满是乌青,怕古扉担心才出了空间。
  进去是躺在被子里进去的,为了避人耳目,出来自然也是在被子里,刚露头,便见古扉仰着下巴躺在床上,人五人六的招呼人上菜。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花溪掀开被子坐起身,张嘴刚要让古扉让让,她要下去,余光不留神扫到端饭菜的宫女和太监身上,愣了愣。
  进空间最多不过小半个时辰,外面一两柱香罢了,古扉动作那么快,把人都换了?
  太监换成老头,宫女换成老太太,整个长明宫就他一个年轻的。
  他还很得意,“花溪,你不是喜欢看少男少女的身体线条吗?”
  从桂圆手里接过縛膊,元吉不在,去关宫门了,这里只有桂圆,古扉身上有伤,不好活动,让桂圆动手,自己配合着。
  縛膊很长,将他两只宽袖绑住,露出修长消瘦,白皙干净的手臂。
  毕竟还是春天,屋里有点冷,特意让桂圆多加了个炉子,大胆肆意的晃着光溜溜的胳膊,笑的长眸潋滟,风华绝代,“给你看个够哦。”
 
  ☆、第170章 是花溪的
 
  花溪不仅喜欢胳膊的线条, 还喜欢脚腕的,古扉矮下身子,褪下足袜,裤腿也折了上去, 一直到膝盖,往下都是□□的。
  说实话,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过,颇是不自在,不过想想他不给看,花溪就去看别人了, 还是牺牲牺牲吧。
  现在这个天还不足以露胳膊露腿, 就算有暖炉烧着,依旧有些冷,古扉又让人把他的暖桶拿来,踩着暖桶坐在他的老爷椅里, 目光来来回回扫视在收拾饭桌的宫女和太监身上。
  看哪个不合格?
  五十岁以下的都不合格, 不过有些人看着年轻,明明五十多岁了, 瞧着最多二三十岁,这种的也剔除在外。
  宫中没那么多老人, 一般情况下太监到了花甲之年,便要出宫进寺庙安享晚年, 宫女二十五岁左右可以出宫。
  留下来的都是不愿意出宫, 或是孤儿, 害怕出宫之后自己饿死,不如跟着主子,没有主子的宫中也有专门的地方安置她们,前提是有些养老的银子。
  五十岁正好处于还没有退休的年纪,不过大多都混到了管事的职位,不愿意伺候人,所以招来的不多。
  人手不够,古扉便索性让那些吃得胖的,壮的,丑的,长得急的凑数,将里屋伺候的人都换了。
  趁花溪进空间的功夫,本来打算一炷香之内就进去喊她,后来想想花溪也不是小孩了,不如用这段时间做些别的。
  桂圆手脚很是麻溜,一点不比他的师傅元吉差,他这边吩咐,那边就将人都领了过来,给他筛选。
  古扉瞧着差不多了,才将人挥退,看着这么多老爷爷老太太,他也有些压力。
  不过……
  古扉歪头去看花溪。
  花溪喜欢的是少年少女的线条,现在看不到了吧?只能看他的。
  饭菜已经弄好了,古扉乐滋滋的起身,把花溪的轮椅搬过来,放在床边,拍了拍坐垫,道:“坐上来,我推着你。”
  花溪示意他看脚下的地铺,轮椅她下过地,是脏的,古扉不挪走,待会儿轮椅肯定要从地铺上碾过去。
  古扉不甚在意的用脚将地铺踢去一边,赤着脚走来,晃了晃轮椅让她上来。
  花溪已经在床的边缘了,扶着轮椅的把手蓦地转身,坐到了轮椅里。
  只坐了一半,她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差不多了古扉才推动轮椅,去一边的饭桌前。
  准备了两副碗筷,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桌子又大,像隔了条河似的,古扉很是不满,抱着自己的碗硬是坐到了花溪身边。
  饭菜经过层层检查和试吃,没什么毛病,口味按照俩人的,一半清淡,一半酸辣。
  古扉喜欢吃酸辣的,花溪偏爱羹啊,蛋汤之类的。
  俩人口味天南地北,竟也能吃到一块去,因为古扉是杂食的,可以吃酸辣,也可以喝花溪喜欢的羹,不挑。
  花溪是只喜欢喝羹和清淡的食物,以前在空间时,是花溪依着古扉的口味,毕竟她没有身体,吃吃喝喝都跟着古扉。
  现在好像变了,成了古扉依着她的口味,桌上清淡的偏多,清蒸鱼,清蒸虾仁,上汤奶白菜,汤汤水水也不少,正儿八经的辣菜反而少了。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我已经适应了吃酸辣。”每天跟着古扉吃吃喝喝,习惯后竟也欣赏到酸辣的魅力,现在不讨厌吃酸辣,反而还有点喜欢。
  “那正好。”古扉给自己舀了勺清羹,边喝边道,“该我适应清淡了。”
  花溪挑挑眉,瞳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古扉这人吧,有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偶尔还是挺暖的。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花溪觉得他更偏向于后者,无意间的举动,没必要细琢磨。
  古扉翻了个白眼,“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别人。”
  “你是一国之君。”花溪提醒他。
  “一国之君也是人啊。”古扉觉得这是个吵架的好机会,犟上了,“是人都喜欢热闹,说说笑笑吃饭多好?”
  花溪眼神都不给他一个,也不跟他争辩。
  她不说话,古扉一个人也能聊得起来,“以前也没见你管过。”
  怕她忘记了,帮她回忆回忆,“咱们在冷宫的时候,一边吃,你还一边考我,要是答不上来,你就打我板子 ,我手经常被你打肿。”
  又来了。
  花溪叹息一声,心里有些无奈。
  他怎么就这么能聊呢?
  一顿饭全程都在古扉的絮絮叨叨中度过,元吉从外面回来才算结束。
  元吉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摄政王进宫了。
  他去晚了,关宫门的时候摄政王已经进来,比他还提前一步,走的不是一条路,又乘着马车,元吉抄近路跑着回来的才赶在他前头。
  话说完嘴里急喘气,半天缓不过来。
  古扉让他下去歇会儿,顺手将其他人也喊了出去,门一关,拉着花溪躲进角落,不多时进了空间。
  虽然空间退步了,不过它有两个主子是事实,所以古扉还是能进空间。
  *
  酉时一刻,一辆马车悄悄停在长明宫附近,摄政王一身绯红色官袍,由云舒扶着,慢悠悠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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