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亲一口——乌浔
时间:2020-03-29 10:21:35

  贴着水泥柱而立的姜忻不由的挑了挑眉。
  原本她只当米松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还是带刺的。
  这是专挑人痛脚扎啊。
  果不其然,常敬一听就跳脚。
  脸色也变了。
  他连表面客气都没能维持,伸手来推她。
  姜忻怕这瞧着弱不禁风的姑奶磕着碰着,忙不迭上来拦着,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语气透着点烦厌:“有话就他么好好说,你动手......”
  你动手试试?
  她话未说完,就有个不明物体横飞而来。
  米松也没想到常敬会不要脸到对一个女人动手。
  她被姜忻身后,来不及开口,某球状物体忽而擦过她耳畔,带起一阵劲风,扬起她耳后的碎发。
  下一秒,“嘭”的一下砸中常敬的脸。正中靶心。
  原本好好架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和篮球应声掉落在地上。
  眼镜片裂成两瓣。
  篮球则像是长了脚一般,咕噜噜滚回它的主人脚下。
  许清让站在不远处,弯腰将脚下的篮球捡起来。
  他穿着运动背心,沐浴在阳光下,光影将他的五官裁剪成愈发立体分明,脸上来不及擦掉的汗珠顺着下颚线,划过脖颈,没入衣领。
  他食指顶着旋转的篮球,嗓音有些沙哑懒散,拖腔拖调的“啊”了声:“抱歉,手滑。”
  作者有话要说:  许清让:“敢欺负我老婆,鼻梁都给你砸断。”
  护妻许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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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了四千!算不算肥章!夸我!
 
 
第7章 七份
  米松觉着许清让这人还挺坏的。
  明明是一脸“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着”的嚣张表情,偏偏嘴上装模作样的说着抱歉,可他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没能透出点儿道歉的诚意来。
  许清让垂眸看了看一旁发愣的米松。
  她穿着偏大码的运动上衣,粉白相间,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小v领歪在一边,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下半身是粉边的超短裤,白赤赤双腿笔挺而纤细。
  她脸颊边柔柔软软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
  表情有点茫然,甚至称得上是错愕,还透着点呆。
  许清让这才侧目去查看“受害者”的具体情况。
  常敬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砸的有点懵,他捂着发热的鼻子,温热的液体无孔不入的顺着指缝滴落。
  姜忻双手环于胸前,哂笑一声。
  许清让指尖旋转球体逐渐缓下来,被他抱在腰侧,并且虚伪又做作的以示一下关心:“需要不需要送你去医务室?”
  常敬半晌反应过来,强烈的刺痛感让表情变得略有些狰狞:“你他妈是故意!”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废话么?
  许清让挑了挑眉,没搭话。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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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让也是个大少爷的脾性,起初还能嘴上客套两句,但对于常敬这样的,连表面功夫都懒得维持。
  回了教室,米松还坐在位置上发愣。
  她从小被保护得太好,都没见过这等场景。
  姜忻嫌热,头顶旋转的吊扇也无法解暑。
  她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找了张湿纸,撕开包装,又对着叠了两道,小心翼翼的抹掉颈部的汗。
  “怎么?你心软了。”
  她边说着,又不紧不慢的摸出个气垫,揭开盖子,旁若无人般兀自补了个妆。
  米松狐疑的看她一眼。
  “就楼下让许清让砸的那个。”
  “没有,”她顿了两秒,小声替自己辩解:“我没遇见过这种事。”
  米松从小到大,除了在电视里,流血这种情况她还真没遇见过。
  姜忻啧了两声,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
  又庆幸这丫头还摸不清她的本性,不然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闲聊。
  米松双手托着下巴:“不过还是谢谢你们。”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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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
  学校放了一天的休假。
  米松终于得以有一天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挺难得。
  可惜事与愿违,大清早的亲爱的关妈妈开始“作妖”。
  先是进了两姐妹的房间拉开窗帘,刺眼的天光径直照射进来,刺得人双眼生疼,一会拿着吸尘器到处晃悠,一会又咚咚锵锵的在厨房忙活。
  进进出出,还偏不关门。
  即使在睡梦中都觉着魔音贯耳。
  在第三次试图摘掉自己的耳朵,以求清净时,米松认命的爬下床。
  她一脸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换了身行头,又心不在焉的洗漱完,接着心不在焉的下楼吃早饭。
  米松细嚼慢咽的咽下最后一段油条,起身收拾桌上残局的功夫,关梦筠已经搬着小板凳坐在庭院了和前来串门的许老太太聊天。
  米松将碗具放进消毒柜里,顺手抓了把瓜子,坐在边上听着两人唠嗑。
  这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小一辈人的身上。
  关梦筠先起了个头:“我听说您孙子也来了江南冬青,算算年纪,也跟咱家米松一般大了吧?”
  许老太太忙摆了摆手:“阿让上学晚,初春就满了十八了,”她伸出枯瘦,皮肤皱皱巴巴如树皮的手,比了个“2”:“比米姑娘大了两岁。”
  “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人都比我高了一大截。”
  “你们家阿让呢?”
  “早早出门了,听说是去画室里报到。”
  关梦筠从米松手里捻起几颗瓜子仁,给她递了个类似“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的嫌弃眼神:“还会画画呢?嗳,你看我们家大姑娘就什么都不会,老太太你真是好福气啊。”
  许老太太长吁一声:“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咯。”
  “这是哪里的话,您看您儿孙满堂,家里人又孝顺,就咱们这一片,多的是人羡慕您呢。”
  关梦筠笑得眯了眼,小嘴滴滴叭叭说个不停。
  米松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悬空的双腿荡了两荡。
  说起来,许老太太说让人羡慕,也确实如此。
  许家家世显赫,将年过古稀的老人安排在一称得上奢华的精装小洋楼里,并且请了家政帮忙照顾,平时逗逗猫儿,遛遛狗,养老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只是这美中不足的,就属许家人一年到头都不回来一次。
  老人家难免感觉寂寞。
  她正想的出神,院门忽而被人从外而内推开。
  因老旧而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悠长且略微刺耳的响动,
  米松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来人正是许清让。
  少年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深色铅笔裤,薄且淡的双唇不自觉抿成一个“一”字。
  他应该是一路疾行,呼吸稍有些凌乱,胸前小幅度起伏。
  或许是来的匆忙,连画板都没来得及放下,斜斜背在身后。
  见老人家完好无损的坐在院落里,原本的焦急渐渐淡了。
  许清让信步进来,不见半点怒意,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声音始终淡淡的:“出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许老太太瞬间开启无理取闹模式:“我一个老人家,总不能被人一直监视着。”
  他试图解释:“琴姨怕你出事,到处找你。”
  琴姨——就是许家请的家政阿姨。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人把我拐了不成。”
  “..........”
  果然,无论多大岁数的女人,都不要尝试跟她讲道理。
  关梦筠适时出来打断奶奶和孙子的谈话:“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许清让先是扫了眼搁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米松。
  她老实巴交的坐在椅上,瓜子儿一颗一颗往嘴里送,然后小嘴一撅,吐出两瓣瓜子壳。
  而后不紧不慢的落座。
  他坐姿素来不太端正,往椅子上一窝,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
  和米松对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关梦筠从上至下细细打量着许清让,得出结论:“小伙子长得真俊呐。”
  许老太太:“你们家两个姑娘不也是,等在过些年头再长开些,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职业互吹。
  没说个三两句,话锋再次一转。
  关梦筠瞧着许清让,愈看愈满意:“你看我们两家不如定个亲,你看怎么样。”
  这话说的三分真三分假,透着几分揶揄,不乏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
  只当是拿两个孩子打趣。
  饶是如此,米松还是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偏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许清让。
  就在那么瞬间,视线猝不及防的交汇。
  他掀起单薄的眼皮,神色疏淡,似笑非笑。
  米松却总觉得他眼底还藏着几分意味深长。
  她忙垂下眼睑,颇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抱怨了句:“妈,你瞎说什么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许老太太柱着拐杖,也不嫌事大:“米松这般那般的好,和我们家阿让站在一起也确实般配郎才女貌啊。”
  “我可听说了两个人是校友,平时可要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米松:“..........”
  那咱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她默默哀叹一声,满脸绝望的连着递给许清让三个“我妈就这样你听听就好别太当真”、“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不能让第三,啊不,第五个人知道”的恳求眼神。
  许清让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眼看着话题越走越偏,一发不可收拾之时。
  关妈妈便以一句“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不如留下吃个饭再走”,替长达两个小时的对话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米松无声庆幸,这长达两个小时的唠嗑总算是结束了。
  许老太太摆手推辞:“小琴那边已经在做饭了,下次吧。”
  “行,我就不多留您了,我们下次再好好唠唠。”
  米松:“..........”
  就别再有下次了吧...
  许清让淡声和关梦筠道了个别,扶着老太太,缓步从米松旁边走过。
  眼看着要擦肩而过,临了,他脚步顿了那么零点五秒,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牵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弯,眼梢下垂,显得轻佻又寡淡,还带着点痞气和逗弄:“那我们下次见,小童养媳?”
  米松硬生生被这一句“童养媳”给镇住,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炸开。
  顷刻间,绯红爬满脸颊。
  呜,这人好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让单方面宣称成为米松同学的童养夫。
  许清让:脸红了,我媳妇好可爱
  米松:注意,我们现在只是邻居 !
  许清让:不想和你当邻居,想和你同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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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发现大家都不说话
  那咱也不知道自己写得怎么样,咱也不敢问呐
 
 
第8章 八份
  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餐,米松懒洋洋的躺在竹制睡椅上,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骄阳正盛,院子里来了脏兮兮的流浪猫。
  它眯着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抖着肥嘟嘟的躯体,骄傲的像只孔雀似的,优雅的迈着猫步。
  直到看门的大黄意识到又外来生物闯进自己的领地,凶神恶煞的呲出一嘴狗牙,输阵不输势的嗷出一声犬吠。
  猫狗大战正式拉开序幕。
  这半日在一片鸡飞狗跳里安安生生的过去。
  转瞬,一个美好的周末马上就要结束。
  米稚去上舞蹈课,大早就提着舞鞋出门。
  开心果不在,家里显得有些清冷。
  但傍晚米松还有两节晚课,
  返校前夕,她还窝在房间里刷题。
  室内开着空调,推门进去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大的空间温馨又透着几分少女,房间主要以清新的粉蓝调为主,以一张双人床,贴墙而立的落地衣柜,以及其他必要的家具组成。
  米松趴在书桌上,桌面有些凌乱。
  纯色的镂空笔筒里插着形状可爱的水性笔,一排木质人偶排排站,形成一隅童话的小角,旁边放着一个藕粉色的水杯,白桃茶包泡在温水里,将其染成浅棕色的茶汤。
  各式各样的练习册堆放在一角,拆卸下来的试卷层层叠叠,摆放的毫无章法。
  她坐在软椅里,脚尖勾着一只半脱未脱的拖鞋,晃啊晃。
  正当她绞尽脑汁的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一道物理题,步骤过程马上接近尾声,搁置在一旁的手机蓦然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来电铃声。
  伴随着机身的震动,实木桌都跟着轻颤。
  小巧不过巴掌大的老年机铃声格外大些,音乐冲击着耳膜,刺得人生疼。
  米松猝不及防被吓得双肩一颤,原本井井有条的思绪被打断。
  她忍不住蹙眉,撂下笔杆,拿过手机。
  亮度不怎么高的屏幕上显示着来电备注——“虞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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