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气绵绵——白鹿谓霜
时间:2020-03-30 08:46:50

  这叫什么事,居然怎么巧?
  可这功劳也不能算在她的头上啊,纯粹是巧合吧?
  姜锦鱼忙道,“实在恭喜,不过这沾福气什么的,也就是讨个彩头,算不得数,算不得数。就是凑巧了而已,堂嫂你的身子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这孩子不是迟早的事么。”
  姜锦鱼这话说的也没错,但白氏五年无子,什么法子都试了,本来都陷入绝望了,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自然一口咬定,就是姜锦鱼带来的好运。
  要不怎么早不怀上,晚不怀上,偏偏婆婆拿了两件小衣裳回来,没三个月她就怀上了呢?
  白氏委实太激动了,姜锦鱼也是劝了好一会儿,白氏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但饶是如此,同桌不少小妇人们也都瞧见了这一幕,甭管膝下有没有孩子的,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等听到族中出了名的“不下蛋的母鸡”白氏都怀了孕,个个都先信了三分。
  看着姜锦鱼的目光,也隐隐热烈了几分。
  姜锦鱼招架不住,生怕她们个个都跑来问自己要瑾哥儿和瑞哥儿的衣裳,忙佯装没看见众人的目光。
  都是年轻媳妇,就是心里按捺不住吧,但也是脸皮薄,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开口,一时之间都有点失落。
  姜锦鱼权当没看见,主要是自己真没有这送子的本事,白堂嫂这事在她看来,纯属凑巧而已。
  姜锦鱼一心想躲,哪晓得另一张桌上的白氏婆婆王氏,一坐下便喜滋滋把她的“功劳”给宣扬了一番,末了还拍着胸脯自卖自夸道,“得多亏我下手快啊!这双胎多难得啊,得有多大福气才能平平安安生下来,果不其然,这不就旺着我儿媳了!”
  “真有这么稀奇的事儿?不会是凑巧吧?!”
  “这可不一定,这双胎难得,不带了福气,能平平安安落地麽,肯定是娘胎里就带了福气……”
  与她同桌而坐的可不是什么脸嫩的小媳妇,全都是与她同辈的,这个年纪的人,对这种事更加偏信,且王氏儿媳妇白氏是族里出了名的,五年无子,王氏也没给儿子纳妾,族里人念叨的次数可不少。
  如今看王氏说的这样言之凿凿,面上没如何,可心里早都信了七八分了。
  家中孙儿孙女多的,还只是当个乐子听一听。可那些家里只有独苗苗,或者亲戚里有没儿子的,立马就动了心思了。
  等胡氏招待到这一桌的时候,就发现,她暗戳戳显摆儿媳妇的时候,众人一脸寻常,倒是有个婶子莫名其妙问她,可有顾衍那两个儿子用过的衣裳。
  胡氏一脸莫名,继子一家她都不待见,更别替两个小的了,看见都觉得烦,自然摇头。
  然后就见那发问的婶子失望摇摇头,道,“那我还是去问问衍哥儿媳妇吧。”
  胡氏在这一桌吃了瘪,心里纳闷得很,转身去另一桌招待去了。
  可心里还是埋下了疑问,等到几日之后,娘家姐姐特意上门来问她要什么“孙子的衣裳”时,胡氏忍无可忍臭脸,“姐,怎么连你也来要?”
  胡氏姐姐见她一脸茫然,道,“你还不知道啊?你那大儿媳妇顾氏生的双胎带福,就你们族里那个白氏,进门五年没动静的那个,收了顾氏件小衣裳,愣是就怀上了!你侄媳妇你也知道,进门三年了,才生了个闺女,我这不是着急麽!”
  胡氏嗤笑出声,“她有什么福气?你们别是被骗了。”
  胡氏姐姐道,“我这不是破罐子破摔,活马当死马医了吗。再说了,进门两年不到,就平平安安生了双胎,还都是大胖儿子,这叫没福气,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有福气了。你要是拿不到,我可就去找别人去了。”
  说罢,也不等胡氏说什么,匆匆告辞走了,留下一肚子气的胡氏。
  胡氏这气还没消呢,顾忠青下值回来,一进门,一开口居然就是吩咐,“你明儿去一趟大儿媳妇那里。”
  胡氏才不乐意去,推脱道,“有什么事,让下人跑一趟不成,还要我做婆婆的,眼巴巴跑去找儿媳妇啊。”
  顾忠青扭头瞪了她一眼,“什么事,你们妇人之间的事情,我能知道嘛!让你去你就去,去顾氏那里要几件瑾哥儿和瑞哥儿的衣裳。”
  胡氏要被逼疯了,这一天下来就没逃开这个话题,忍无可忍,“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说呢,轩哥儿好好的大喜日子,怎么个个都发了疯似的,原来就是顾氏在背后搅乱!大喜日子也要抢风头,还说什么有福气。呵!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也不管顾忠青说什么,扭头气哄哄往外走,结果刚到院子里,昨儿下雨,青石板上还残留了些雨水,胡氏一脚踩上去,鞋底跟抹了油似的,一下子滑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
  恰巧经过的十来个洒扫的下人目睹了个正着,忙扭开头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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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1212
  胡氏也是倒霉, 当众摔了个屁股蹲不说,还在家中下人面前出糗, 本来就气得不轻。
  等到半夜里尾椎骨开始疼, 胡氏一开始也没在意,只以为是白天磕到了而已,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结果疼了一夜,连翻个身都疼得龇牙咧嘴,才害怕得不行,找了大夫来看。
  大夫一摸脉,顺便问了几句,摸着胡子道, “估计是尾骨裂了, 服药卧床养病吧。”
  胡氏连带一屋子的下人都傻了,不就是摔了一跤, 胡氏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怎么还能摔一跤把尾骨摔裂了呢?
  但不信又不行, 胡氏的确是疼得起不了身了,她也算是锦衣玉食大半辈子了,就算近几年忙着跟琴姨娘斗法,时不时被继子顺风顺水的日子气得一肚子火, 但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大夫淡定得很,稀奇古怪的病他没少见,摸着胡子下结论,“至少卧床一个月, 等一个月之后,看恢复的情况。”
  然后,又留下了几贴药,拿了诊金走了。
  送走大夫,胡氏卧床休息,越想越是一肚子的气,气得摔了茶杯:
  那姜氏果然是个灾星,不折不扣的扫把星!活该跟继子那个克母的丧门星在一起!
  刚骂完,尾骨又是一阵痛,胡氏忙消停了,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歇着。
  胡氏这一病,而且病的地方还这么不文雅,对外只说是摔着了,倒是没说摔到哪儿了。
  消息传到姜锦鱼这里的时候,她正在哄着瑾哥儿张嘴。
  瑾哥儿长牙了,小白米粒似的小小一颗,还是姜锦鱼发现的,瑾哥儿最近总是啃手指,以前这孩子可是最爱面子的,突然啃起了手指头,她当然注意到了。
  然后又是哄又是骗的,哄得瑾哥儿把嘴张开了,仔细一看,果真是长牙了,嫩生生一颗,摸上去硬硬的。
  看完瑾哥儿,姜锦鱼又把小儿子瑞哥儿给抱怀里了,这孩子爱笑,都不用她哄,直接就笑得咧开了嘴,嫩生生的小白牙一颗。
  小桃在一边看得新鲜不已,跟看见什么似的,屏住呼吸,半晌才惊喜道,“小少爷们长牙了!夫人,小少爷长牙了!”
  姜锦鱼失笑,摇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算算日子,也是时候长牙了。”
  全府上下都围着两个小宝宝转,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家里养得好,瑾哥儿和瑞哥儿都长得结实,生下来半年了,没病没灾的,长牙也很正常。
  不过既然长牙了,再过几个月,辅食也该慢慢让孩子先习惯起来了,锻炼锻炼他们咀嚼的能力。
  当然奶水还是不能断的,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光靠辅食肯定是不行的。
  小桃听了吩咐,也一本正经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和顾嬷嬷福嬷嬷传个话,告诉她们小少爷们长牙了。”
  至于胡氏摔不摔跤的,小桃早都抛之脑后了,这天底下还能有比小少爷长牙了还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那必须是没有啊!
  夜里顾衍回来之后,姜锦鱼就把儿子长牙了的事拿来说了。
  顾衍见妻子说的眉开眼笑的,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心随意动道,“走,去看看儿子的牙去。”
  姜锦鱼:?
  这会儿去看儿子的牙?
  儿子都睡了啊!你这个假爹!
  可惜顾衍还真不是说笑,直接就拉着姜锦鱼去了侧间。
  双胞胎还小,姜锦鱼也就没急着让他们分房睡,仍是睡在主卧这边,不过是住在侧间,平素就是两个乳母守着。白天的时候,只要姜锦鱼有空,大多愿意自己带着。
  两人进屋,双胞胎兄弟俩睡得正香,一人一个小摇车,盖着小被子,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小的瑞哥儿还流口水,把小枕头都弄湿了。
  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见状,生怕主家觉得她没伺候好,忙解释道,“瑞少爷睡下前才换的枕头。”
  姜锦鱼倒没去怪她,这么小的孩子流口水是正常的,安抚了她几句,“没事,你们两个都伺候的仔细。”
  又另外嘱咐了几句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流涎水正常,不过平素你还是要多上点心。我让针线房准备些涎水巾,平时给瑞哥儿胸口塞一张巾子,湿了就及时换了。另外这么流涎水,湿漉漉的容易腌了,抹面的霜用的勤快些,每日都涂个两次。”
  又冲伺候瑾哥儿的那个吩咐,“瑾哥儿那里也一样,你们两个多上心些。”
  两个乳母听了忙点头,顾家给她们开的月银不少,而且主家人也不错,不是那等磋磨人的,厨房那边日日送滋补的汤汤水水来,比在别家做乳母可舒服多了,两人自然精心伺候。
  说罢,两个乳母都退了出去。
  顾衍走到长子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长大不少了。”顿了顿,又看了看右边的小儿子,有点迟疑的问道,“儿子是不是有点胖啊?”
  姜锦鱼瞪他,眼尾挑起,凶是蛮凶的,就是没什么威慑力,瞧着软绵绵的,她道,“你这是胡说什么呢,小心让儿子听到了!哪里胖了,明明就刚好。小婴儿嘛,不都是这样白白胖胖的。”
  顾衍听罢,仔细想了下,也觉得大概是自己没经验,养儿子这事,还是妻子比自己有发言权一些,遂点头道,“嗯,夫人说的对,为夫又仔细看了看,斟酌一二,觉得的确是刚好。”
  姜锦鱼拿他没办法,这人在外面素来是冷着一张脸,冰山似的,回到家倒是生动了许多,还懂得哄人了。
  好在顾衍这个爹还算是称职的,没荒唐到真把儿子闹醒看牙,见儿子睡得香,看了会儿也就放弃了,“还是下回再看吧。”
  姜锦鱼心道,你若是真敢把儿子吵醒了,大不了就让你来哄,爹哄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麽。
  两人出来,又嘱咐乳母照顾好小宝宝们,回到屋里,洗漱之后歇下。
  盖好被褥,顾衍倒是忽然有了谈兴,问道,“像瑾哥儿和瑞哥儿,大概多大能出门?”
  姜锦鱼听得迷惑,不过还是道,“若只是串门的话,这么大,寻个天气好的日子,就可以带出门了。若是出远门的话,总得两岁吧。怎么忽然问这个?”
  顾衍从来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道,“陛下有意派我出京。”
  官场上的事情,姜锦鱼素来都不插手,反正家里有相公麽,而且她总是觉得,家里的男人兴许念书上不算很有天赋,但为官上真的是有自己的一套。
  像爹就是如此,一个举人而已,如今做官都做到吏部去了,那可是天底下读书人都想去的六部之首啊!
  阿兄姜宣差些,但也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看着像个只知道闷头读书的呆子似的,很好骗的感觉,温润如玉的文雅书生,听说在翰林院,很得掌院的喜爱。
  只要相公,姜锦鱼更加不担心了,心眼比谁都多,就跟下棋似的,别人至多多想了几乃至十几步,她家相公是整个棋局都想到结尾了,顺便还预设了好几种路数。
  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姜锦鱼是真的一点都不操心。
  想了想,她道,“那我把瑾哥儿和瑞哥儿照顾好了,身子骨结实些,到时候跟着我们出门,路上也安全些。”
  顾衍也算了算日子,道,“嗯,若是顺利的话,大约也是那个时候。”
  心里却是想着,若是不行,留在盛京也无妨,这次机会的确不错,陛下有意让寿王牵头,他来辅佐,但实际上寿王就是过去做个摆设,陛下是不可能给寿王什么太大的权力,至于他,离了盛京,能施展手脚的机会也多。
  不过再不错,也比不过家里人,若是真的不行,大不了便舍弃这机会。
  没了胡氏来折腾,姜锦鱼的日子很是悠闲,大多数时候在家里带儿子,时不时带着儿子去府里看看老太太,也没人来打搅,当然,还是有一堆人来要儿子的小衣裳。
  转眼到了中秋,老宅顾府那边来人,说请他们夫妇回去吃中秋酒。
  原本顾衍分家之后,便与族中显得生分了不少,有些族人倒是想凑上来,但愣是被顾衍的冷脸给吓到了。不过,自打姜锦鱼进了门,这一点上改善了不少。
  这么一来,顾衍在族中的口碑也好了不少,这对顾衍而言也是好事,至少胡氏闹起来的时候,族中不少人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夫妻俩带着儿子赴宴,回到家里,见到了许久没露面的胡氏。
  胡氏上次摔了一跤,卧病休息了一个月,结果大夫来了一看,愣是说她心浮气躁,没养好,再躺一个月,这么拖着,愣是到半个月前身子骨才恢复了个彻底。
  胡氏本来就不年轻了,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吃的还都是些滋补的汤汤水水,整个人臃肿了不少,以往略显刻薄的面孔,也显得太过丰腴了些,衬得旁边坐着的琴姨娘如柳枝一般鲜嫩。
  顾忠青看着对面坐着的长子,心里倒是有那么点别扭起来了。
  儿子出息,身为老子,最有立场面上有光。可是吧,长子跟他不亲近,现在连孙子都有了,父子俩还是生分着,碰了面无非就是几句寒暄,再多的一句都没有了。
  闹得他明明有个比谁都出息的儿子,愣是没底气在外人面前显摆,关上门显摆吧,那更加不用提了。
  胡氏是个心眼小的,他一提长子,能把她气出个好歹来。在老太太、琴姨娘那儿提吧,更没有底气了,以前他是怎么对长子的,这几个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连辩解都没机会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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