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君又黑化了[穿书]——银白杨
时间:2020-03-31 09:09:40

  “灵溪师兄,现在怎么办?”陈灵溪仅剩的那位师弟已经六神无主,满脸仓皇地开口。
  “我们走。”
  “走?走去哪?哪里才是生路?”那名师弟绝望地捂住布满惶恐的脸。
  “引开它。这只吸血魔蚊是冲着我们来的。”
  既然它跟来了,就说明这里也挡不住它,他若留下来,也不过多两个枉死的人罢了,与其这样,不若离开。
  “可是,我不想死。”那师弟苦苦哀求道。
  “马上走,这是命令,你别忘了,谁才是领队。”
  “对不起,灵溪师兄,我……”那名师弟的脸色忽然变得扭曲,使出夺命杀招。
  “你......”陈灵溪惊骇地转过脸,看着他的好师弟对他出手。
  “我不想死。所以,灵溪师兄,你先去死吧!”他若要死,必要其他人为他陪葬。他们每一个人,都要为他陪葬。
  下一刻,这个内门弟子被死亡攫取,他转过脸,脸上的表情极其可怖。
  感觉到什么,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一跟细长的管子穿透,他的表情恐惧到极点。很快,他就被这只追上来的吸血魔蚊抽干了,尽管如此,身体残留的逃生本能,让他保持了往里面冲的动作。
  这只追上来的吸血魔蚊将这位师弟吸干后后,理也不理陈灵溪,只在外围徘徊,它的步伐十分焦躁,似乎有所忌惮。
  时亦辰扫了眼陈灵溪,不予理会,若方才,他像他那位好师弟一样,企图往他身边钻,祸水东引,那么,不用那只吸血魔蚊出手,他便已是个死人。
  “唔,什么气味?好臭。”睡得正香的阮恬幽幽转醒,被臭醒的。
  一醒来,鼻尖嗅到的那股气味更浓烈了,像是什么妖兽滴下的涎液,她不由皱了皱眉,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咦,辰辰,你……站这么远做什么?”
  在阮恬转醒的瞬间,时亦辰眼皮一跳,以最快的速度松开她,站到了几米开外。
  被发现又如何?他怕什么?时亦辰被自己的第一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很快,阮恬再次被那只焦躁踱步的吸血魔蚊吸引,准确的说,是被它滴在地上的涎液吸引,那涎液正发出一阵阵恶臭,让她想不注意也难。
  原来是它!
  “辰辰,那只怪蚊子……”
  “是我引来的,抱歉,我去引开它。”陈灵溪绝望的说。
  “别,你快过来,到我身边来。”阮恬兴奋地对他招招手,这么好的引子可不能浪费了,因为兴奋,她显得格外清醒。
  她的眼中没有半分害怕,全是跃跃欲试。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灵石在召唤她。
  陈灵溪,“......”喊他过去做什么?着急送死吗?
  见陈灵溪站着不动,阮恬索性抛开他,对那只吸血魔蚊招了招手,“喂,小蚊子,你过来。”
  小蚊子?还过来?
  时亦辰:“......”
  陈灵溪:“......”
  小蚊子:“......”
  “小蚊子”歪了歪头,有些懵逼。这个人类女子傻了吧,还对它发出邀请?是嫌死的不够快?
  仔细看看,长得甚是美味,不过,那娇小的身躯,也太干瘦了,它看不上。
  她身边的男人,才是它的目标。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惊天的魔气,很强,若是能吞下他的血液,它必进阶!可是强者的威能,让它迟迟不敢靠近。惊天的诱惑,又让它割舍不下,只得冒险一试。
  “小东西,说吧,你想怎么死?”小蚊子的垂涎,时亦辰自然察觉到了,不由轻笑一声。
  这一声轻笑,直接在小蚊子的识海中响起,让这“小东西”抖了抖,撒丫子逃了。这威能,太可怖了,那些人类感觉不出来,它是受冲击最厉害的。简直可怖到极点,甚至连回想都不敢。它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这……”她还没出手,小蚊子就逃了?也太怂了吧?
  阮恬简直郁猝到极点。
  “怎么了?”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时亦辰不由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到手的灵石又飞了。”阮恬的声音更闷闷不乐了,还带了丝心痛,“这么大只的蚊子,得值多少灵石啊?”
  你方才不是还唤它“小蚊子”吗?
  时亦辰:“……”
  陈灵溪:“……”
  “没有这笔灵石,我什么时候才能进缥缈宗啊。”阮恬沮丧地垂下头。
  “你想进缥缈宗?”陈灵溪挑了挑眉,“缥缈宗的招生考试早已结束,即便你有灵石,也进不去。”
  陈灵溪的话刚说完,便见时亦辰露出了满意之色。
  “那下一届招生比试呢?在什么时候?”
  “三年后。”陈灵溪刚回答完,便见时亦辰的神色更满意了。
  “这样啊。”阮恬沮丧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位师兄,你是飘渺宗的弟子,可有什么旁的法子?我等不了三年这么久。”夺天造化果所在的秘境将在一年后开启,她决不能错过。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见段炎?时亦辰垂下眼,眸子里沾染了一丝阴郁。
  “倒是还有一个办法。”陈灵溪有心结交,提议说,“我师父是结丹真人,尚有一个弟子名额。”
  “可以给我吗。”阮恬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说。
  “我可以试着,让他收下你。”话一说完,陈灵溪便接收到了来自“凡人男子”投来的凌厉一眼,不由心头狂跳。难道他方才说错话了?
  现在的他自然不会愚蠢地认为这是个寻常的凡人男子。在吸血魔蚊溃逃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气势,正是源自于这位凡人。
  他的性命,算是他救下的,尽管他看起来没有这个意图。
  这个男人,实在是深不可测。他之前怎么会看走眼,认为他是一个寻常的凡人?
  而今,他有意结交,给女子大开方.便之门,却不想惹恼了他。然而话已出口,在女子灼灼的注视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十分挑剔,以你的资质,怕是不能入他的眼……”说罢,他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
  阮恬无语。
  她的资质很差?在书中,原女主可是天道的宠儿,天之所眷,又是天灵根,这位师兄是不是眼神不好?
  “你只是三灵根,资质一般,师父怕是不肯收。”
  “!!!”她不是天灵根吗?怎么成三灵根了?入城时那守卫甚至说她是筑基修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缥缈宗不适合你。”时亦辰淡然开口,“凌烟阁不错,功法卓绝,且全是女修,更适合你。”没人注意到,他的指尖却颤了颤,这是他紧张时的一贯反应。
 
 
第19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
  “缥缈宗不适合你。”时亦辰淡然开口,“凌烟阁不错,功法卓绝,且全是女修,更适合你。”没人注意到,他的指尖却颤了颤,这是他紧张时的一贯反应。
  听了这话,陈灵溪嘴角一抽,压下了翻白眼的冲动。
  凌烟阁功法卓绝?亏这位公子说得出口,亏不亏心?与缥缈宗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好吗?
  试问整个修真界,论功法,哪个门派能及得上飘渺宗?数千年前,飘渺宗便是凭着卓绝的功法,奠定了与修真界实力最强的第一宗门比肩的强者地位,屹立不倒。
  这是举世皆知的事。
  陈灵溪吐槽完,心中念头一转,忽然意识到什么。
  恐怕,后面那半句话才是重点吧?凌烟阁全是女修,全是女修,全是女修。原来如此。
  陈灵溪觉得,他真相了。然而悲催的是,他已经无意中惹恼了那个男人。
  “辰辰,我不要去凌烟阁。”阮恬坚定地拒绝。
  时亦辰眯起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扫了陈灵溪一眼。
  被这凉凉的视线扫过,陈灵溪的心凉了半截,他可没忘记这位看上去很无害的凡人有着什么样的手段。
  他顿时发出一声苦笑,违心地劝道,“其实,每个门派的功法都很特殊,找到其中最适合你的,才是最重要的。据我了解,凌烟阁的功法在于上善若水,以柔克刚,很适合你们女修修炼,这位师妹,依我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除了缥缈宗,我哪也不去。”阮恬迅速表明立场,十分坚持。
  陈林溪苦笑着说,“可是缥缈宗没有名额了。”
  “你方才还说有一个。”
  现在没有了。陈灵溪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说,“我会帮你问过师父,至于他肯不肯收你,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他已经隐晦拒绝,这位满眼星光的小师妹却没听出半分,她的眼神很是笃定,仿佛已经胜利在望。
  对于能进缥缈宗这件事,阮恬从不怀疑,原主能办到的事,她也能。她只是歪着头,有些奇怪地看了陈灵溪一眼。
  初次见面时,这位师兄是如何眼高于顶,不屑看他们一眼。而今怎么变得这般恭谦有礼了?难道是因为她吓跑了“小蚊子”,救了他性命的缘故?即便如此,他小心翼翼的对象也应该是她,而不是时亦辰啊。
  阮恬隐约觉得不对,却没有深想。
  说话间,天已蒙蒙亮,妖兽森林里,腥风血雨的一夜已经过去,迎来的不是新的曙光,却是阮恬十足娇气的控诉。
  “呜呜,辰辰,你快看,我被欺负了。”她说着掀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处的一处红痕。
  这一声,令在场的人的视线都移了过来。
  “你不许看!背过去!”阮恬气呼呼地对不小心看过来的陈灵溪说。
  末了又唤了一声时亦辰,娇娇地对他展露伤口,寻求安慰,“辰辰,这里好痛。你看看,是不是肿了?”
  那是一个淡淡的红痕,因为被啃噬过,摩挲过,绽出像花瓣一样的朦胧印记,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时亦辰看得入了神,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触碰它。
  “唔,好痛。都怪那只臭蚊子,太坏了。”昨夜,脖颈的那一处先是痒痒的,她没在意,只以为是沾上粉尘的缘故,待天亮了,她拂了拂衣领,那一处痒痒的感觉犹在,触碰到的时候,犹带一丝痛感,她才发觉不妥。
  想到昨夜那只吸血魔蚊滴下的涎液,阮恬更是嫌弃,感觉后颈那一处更痒了。她不禁用力揉.搓那一处,疼的直抽气,一边气咻咻地说,“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偷袭我,若让我抓到它……嗯哼?!”
  “你会怎么做?”看到阮恬正在用力抹去他留下的印记,时亦辰眼神一暗,没来由的不悦。
  “拔掉它的吸管,摘掉它的翅膀,然后再……做成标本?”
  时亦辰:“……要做到这一步?”
  “这还不算,”阮恬越想越气,索性拉住时亦辰的手,催促道,“辰辰,我们现在就去找它算账。”
  去找他啊,你要找的“小蚊子”就在你身边,找他算账啊。
  陈灵溪一直低着头,耳朵却竖了起来。他的目光悄悄看向时亦辰,带着幸灾乐祸。
  时亦辰淡淡的一眼扫过来,陈灵溪立刻做了一个封住嘴的动作,表明自己会严守秘密,只能委屈那只“小蚊子”了,反正蚊子是没什么名誉可言的。
  “……”飞了一半的吸血魔蚊忽然停住,方才,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对于兴致勃勃要找蚊子算账的阮恬,陈灵溪是无语的。她若是要找,他自然无法跟随,谁也说不好这看似平静的森林里蛰伏着什么,他的灵力已经枯竭,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好劝道,“那只吸血魔蚊这会应找了地方躲起来了,你一时半会找不到的,不如稍作休整,进缥缈城,再做打算。”
  “也对。”正事要紧,阮恬决定,暂时不跟那只小蚊子计较了,不过,“我这里还痛痛,辰辰你替我吹一吹?”
  “怎么?不可以吗?”她记得辰辰痛痛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帮他吹的。
  最后,时亦辰依了她,才将她哄好。
  陈灵溪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甚是无语。
  离开妖兽森林的路途中,他发觉,他完全捉摸不透这两位。这两位的关系,实在是怪异。看起来,这女子对她身边的男人一无所知?
  而那位年轻公子,在对待清醒的女子时,态度也与他昨日见到的轻浮之举全然不同,男人的态度是温和的,除了偶尔揉一揉女子的发顶,没有任何逾越之处。而那女子,也十分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看起来很亲密,却又仿佛隔了层什么。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道侣?情人?唯独一个答案他打死也猜不到。
  “请问,两位是什么关系?”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刚问完他就后悔了,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到问这样问题的程度。然而那两位的反应令他吃惊。因为他们都回答了他的问题,答案却大相径庭。
  “兄妹。”阮恬思考了一秒,很认真地回答。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个回答却是……
  “道侣。”年轻公子眉心一跳,嗓音不复温和,有些冷。
  陈灵溪:“?”怎么有两个答案?你们到底是道侣还是兄妹?若是道侣,为何如此?若是兄妹,有这般暧昧的兄妹?
  无人理会陈灵溪的抓狂,时亦辰正直直望定女子,目光灼灼。
  “兄妹?嗯?”这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同一时刻,阮恬也抬起脸,小心翼翼看了时亦辰一眼,她的答案没有错吧,她记得,时亦辰并不喜欢她唤他夫君的,所以,兄妹应该是正确答案?只是,时亦辰看着好像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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