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君又黑化了[穿书]——银白杨
时间:2020-03-31 09:09:40

  “筑基丹?掌门,这不合规矩吧……”筑基丹何其珍贵,整个凌云门也不过存了两粒,多少资质上乘的弟子求都求不来。得到筑基丹,就意味着半只脚迈入了筑基门槛,便是门中长老之位,也有一争之力。这是炼气期弟子中不曾有过的殊荣。
  那林雨桐不过是个斑驳的伪灵根(四灵根),有什么资格?
  “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去办。”掌门说着抚了抚胡子,遥望着黎城所在的方位,仿佛已经预见了凌云门繁荣昌盛的景况。
  “是。”
  周掌事识相的闭上嘴,抬手间召出一只白鹤并注入灵气。那白鹤原本不是真正的飞禽,乃是一件传讯的法宝。要启用它,却不是那么容易。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周掌事额际的汗水越来越密集,险些脱力,终于那只白鹤的眼睛被点亮,绽出一道墨绿色的光芒,扑扇着翅膀飞往黎城的方向……
  同一时刻,林雪娇撤掉隐身法宝,缓缓现出身形。
  阮恬当真不在这里?
  这不应该啊,算算时间,女主阮恬这会已经到了凌云门,并且成了凌掌门的亲传弟子,整个凌云门最受关注的香饽饽,一时风头无两,无人可及。
  然而,她却不在?
  剧情发展怎么与她看的不太一样?是哪个节点出了差错?
  林雪娇十分不解。
  既然剧情出了偏差,阮恬并未出现在凌云门,有没有可能,她还来不及得到那个机缘?或者,即便她得到那个机缘,也来不及收用?
  她心中一热,迅速召集其他弟子,下令:“去黎城,马上。”
 
 
第8章 
  被两波人惦记的阮恬浑然不觉,正拉着时亦辰的衣摆撒娇,“辰辰,我不想在这里过夜。”
  “辰、辰......”见他不答,她便将辰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不住摇着他的衣袖,一脸委屈。
  “你想如何?”时亦辰扫了一眼被抓得起了褶皱的袖子,眉头微蹙。她怎么如此娇气?
  “咱们回黎城。”
  时亦辰:“……”
  林雨桐呆滞:“……回去?”他们才出来几个时辰好吗?
  阮恬眨了眨眼,补充了一句,“先回去,在城里过一夜再出发。”
  “……”问题是,这里群山环绕,再出发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难道又回去?
  仅仅因为不愿风餐露宿而打道回府?她是修真者好吗?怎么比凡人还娇气!
  娇气!真娇气!!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浮现这个念头。
  “可是......”阮恬咬住唇,欲言又止。
  林雨桐已经无语,要不是念在阮恬的天才身份,都恨不能直接将人丢下。
  “恬恬,你就委屈一晚吧,翻过前面的山头就有客栈了。”
  “可是我怕……”阮恬垂下头,委屈地绞着手指。
  “……怕什么?凡人地界还没有我怕的东西,我护着你。”林雨桐信誓旦旦地刷好感。
  “你?”阮恬直接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在云雾谷丢下她就跑了?
  林雨桐脸上火辣辣的,显然也想起了那一幕,讪讪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见阮恬还是坚持,她才继续开口:“恬恬,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这会城门都关了,况且时公子又受了伤,你忍心让他来回奔波吗?”
  “那......好吧。”一提到时亦辰的伤,阮恬便乖巧答应了,虽是如此,她的手却不安地抓住时亦辰的衣袖,也不知在怕些什么?
  感受到那只小手的力度,时亦辰的凤眼微微眯起,却什么也没说。
  他竟然不拒绝阮恬的亲近!对她却这样视若无睹!林雨桐有些恼怒,眸中闪过一抹阴暗。
  夜幕已经降临,阮恬托着下巴,望着连绵不绝的群山,眼神一点点迷离。
  不一会儿,她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去睡吧,我守夜。”时亦辰忽然说。
  “我不困。”阮恬捂住唇,眼睫上还挂着方才涌出的泪珠。
  为了证明自己不困,她努力将几欲合上的眼皮睁得大大的,一边含混不清地说,“辰辰你睡,我守着。”
  “随你。”时亦辰将她的倦意看在眼里,也不说破。
  “我一点也不困,真的,辰辰你别担心,”阮恬不时晃了晃脑袋,以保持清醒。
  时亦辰的目光不自觉地看过去,没出声。他却要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下一秒,他唇角的弧度凝住了。
  阮恬还保持着双掌托着下巴的姿势,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忽然她不动了,脸就这样埋在掌心,静止了。
  那么快就睡着了?才不到半刻钟?他以为,她能多坚持一会。
  他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的脸,她嘤咛一声,脸从掌心抬起,缓缓移到他的肩头,不动了。
  时亦辰:“......”他没有当靠枕的习惯。
  时亦辰直接移开她的脸,以免沾上她的口水。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还攥得很紧。
  难道她是装的?时亦辰蹙了蹙眉。
  却见她嘟了嘟唇,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安静下来。原是发梦呢。
  时亦辰一哂,再次将她移开。
  手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动了,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更是压到他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唔,坏抱枕,不许跑......”
  不小心当了一回抱枕的时亦辰:“……真是睡着了也不安生。”
  他抬眸,眸底是沉郁的黑,如同化不开的墨色。在阮恬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眸凉薄得令人心惊,再无平日里的半分温柔。
  她睡得很沉,他自然不必再掩饰什么。
  盯着那只缠住他身子的小手,时亦辰的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难言的嘲弄。
  不等他拿开那只手,阮恬又动了。
  时亦辰微微一怔。
  女子娇软的身体往他怀里钻,两只小手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身,整个脑袋埋在他胸口,紧紧依附着他。
  时亦辰往后退了退,女子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像是一只疯狂汲取温暖的香蛇。
  几番推拒不下,时亦辰索性不再管她,他垂下眼帘,眸底森冷一片。
  尤其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髻上时,更是凉得令人发寒。
  因着几番动作,她的发髻散了一半,两侧蓬松的丸子头耷拉下来,额前垂落的发丝被风撩动,勾起了他心中压抑太久的恨意。
  她梳的是双丫髻,寓意着含苞待放的少女,待字闺中。
  呵,多么可笑。
  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恐怕什么都不是,算不得夫君,连一声哥哥也配不上。
  她是他捡回来的,自小养在身边,成了他指腹为婚的妻子。他将她当作妹妹,待她不薄,一应生活用度,从未亏待。她却背叛了他,与段炎有了首尾。这便罢了,他并不在意,大可一纸和离书放她自由,可是她不该逼他至此。为了讨好那个男人,他的尊严被她肆意践踏,最后更是死于她手……
  如今以为,装作另一个人,对他略施小惠,便可以逃过他的报复?
  太天真了!即便她装得再像,他也不会放过她!
  时亦辰垂下眼,眸中的阴戾几乎冲出眼底。
  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沉静。
  垂首看着赖在他怀中的女子,时亦辰修长的指尖泛出一缕黑气,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多么细嫩的脖子,多么脆弱,只要他一用力,她的生命便会消逝,一切过往,都将烟消云散。
  “唔,辰辰……”睡梦中的阮恬无意识地呢喃一声。
  时亦辰的手顿了顿,渐渐收紧。
  “好难受……”感觉脖颈上被什么东西覆盖住,阮恬有些气闷,不由偏过头,恰好避过他的掌心。
  时亦辰:“……”又失败了?她的气运总是这么逆天?
  时亦辰眼眸深眯,又试了几次,然而,几番杀招都被睡梦中的阮恬无意识地化解。
  她没有受到丝毫损伤,甚至,他注入她体内的魔气被逐渐排了出来。他的魔气伤不了她,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
  “唔,辰辰,好难受……”睡到一半的阮恬无意识地低喃一声,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将他圈得紧紧的。
  “……”时亦辰僵了一瞬。
  她却将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然后找个舒适的位置,甜甜地睡了过去。
  时亦辰收回魔气,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一动,深埋已久的疑团越来越大,阴霾重重。
  “你可知,你的命就攥在我手中?”时亦辰忽然低低笑了,声音温和的出奇,像是在对情人低喃,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记住,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得死。”
  “即便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他低喃一声,像是在问阮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过了好一会,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阮恬双眸紧闭,睡得正酣。
  时亦辰颓然,轻叹一声,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你......究竟是不是她?”
  若你是她,为何没有像上一世那般,抛下他,与段炎双宿双飞?
  若不是她,你......又是谁?
  “……罢了。”不若看个分明,再要她的命,也不迟。
  眼底的阴郁终于褪去,时亦辰的神情恢复了沉静,淡然。沉静中竟还透出几分温柔。微风拂动他鬓角的青丝,衬得他优雅出尘,美若谪仙。
  翌日清晨,睡得香甜的阮恬完全不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温热的“抱枕”,口中嘤咛一声,“唔,抱枕,你不许跑……”
  终于抓到了,阮恬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将“抱枕”搂得更紧了,尽管她隐约感觉到了“抱枕”的抗拒,却眷恋这温暖,不肯松开。
  迷蒙中,“抱枕”还是脱离了她的怀抱,这让梦中的她十分失落,委屈地瘪起了嘴。
  终于,一道隐忍的声音唤醒了她,“你究竟在想什么?什么抱枕?”
  阮恬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回答,“就是梦里的抱枕,它好不听话,总是逃,我就抓啊抓,然后就……”
  沉了脸的时亦辰,“……然后你就霸住他不放?”
  “唔,那是自然,谁让它不听话,我……”等等,那道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咬牙切齿?
  阮恬终于从懵逼状态醒来,待看清了时亦辰的脸,更是迷茫。
  时亦辰的衣衫十分凌乱,被压出了许多褶皱,他衣襟上的系带也散开了,露出几分白皙的肌肤,这……景致也太迷眩了吧!
  此刻,他正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善?
  阮恬懵懂地低下头,看向自己。
  咦,这一次,她竟然很乖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胡来?
  这么说,她一睡着就滚来滚去的坏毛病改好了?
  阮恬还来不及从欢悦中抽身,便被时亦辰勾住了下巴。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阮恬,看着我。”
  “唔,辰辰……”她乖巧地对上他的视线,甚至欢悦地对他眨了眨眼。
  她的眼睛纯净如一泓清泉,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虚假,就像……她从来只是她自己。
  他反而看不分明了。
  时亦辰松开手,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辰辰,你怎么了?”阮恬有些不明所以,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细看之下,她才惊觉,“辰辰,你的伤……”
  “我无碍。”时亦辰随意按住正在渗血的伤口,不甚在意。
  “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阮恬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辰辰你好笨,睡个觉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是我来吧。”说完便低下头,认真地为他处理渗血的伤口。
  这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暴力压裂的?辰辰他昨夜睡相是有多差才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想到这里她又白了时亦辰一眼,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辰辰,没事的,别太自责,人总有犯傻的时候。”
  “……”时亦辰忍耐地别开眼,选择不看她。
  “好了。”阮恬已经包扎好伤口,顺便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
  时亦辰:“……”
  看着时亦辰隐忍的表情,阮恬只当他很疼,便细心地劝慰,“辰辰,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
  时亦辰一时无言,本不欲理会。忽然他微微一怔,对上了阮恬满是疼惜的眼神。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按住伤处,徐徐开口,“这里……还是疼。”
  “那……我给你吹吹?”她歪着头,水润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阮恬(认真脸):“唔,这是一只有情绪的抱枕……”
  时亦辰:“……”
  小剧场二:
  阮恬:“辰辰,你好笨,觉都不会睡。”
  时亦辰(忍耐):“……”
 
 
第9章 
  时亦辰按住伤处,徐徐开口,“这里……还是疼。”
  “那……我给你吹吹?”她歪着头,水润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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