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信息给我找来。”她说完, 又说,“不用了, 你联络一下, 委婉询问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去。”
江轻舟见叶微拿着的东西, logo自然清楚是某国际珠宝品牌,她刚刚出去, 他的助理已经告诉他叶微上了一辆宾利,骆成彧。
“他送你的?”江轻舟有些吃味, 他不是送不起, 只是送这东西, 除了金钱上得到满足, 根本不是走心的礼物。
“你要,给你。”
江轻舟:“如果你喜欢, 我也能送你。”
“别,这东西给我就是烫手的山芋,受不起。”
叶微的神色毫无虚假,对手上这盒价值不菲的珠宝并没有丝毫欢喜,能做到面对金钱不为所动, 性情如此豁达通透。
只是她跟骆成彧,应该是为了钱吧。但转念一想,她与骆成彧针锋相对的对峙来看,如果叶微为了钱,不会要跟他分开,从骆成彧对叶微的态度看,即使他联姻,她想要什么骆成彧丝毫不会吝啬。
“微姐,你觉得钱重要吗?”
叶微明白他话中含义,故意说道,“你说钱重不重要,当然,重要啦。”
江轻舟:“你故意的吧。”
“我说的是实话,我就喜欢钱。”
江轻舟脸颊一抽,“钱,我也有。”虽然身处娱乐圈,但江轻舟并不缺钱,而且还有钱,如果叶微喜欢,他会满足她所有条件。叶微在江轻舟脸上看到不服输,以及跃跃欲试的表情,她急忙说,“钱姐姐也有,不需要男人给。”
她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
助理很快找到她,告诉她那个人拿到珠宝没几日便被人花四百万买走。
骆成彧为何这样做?不过他有钱,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叶微把盒子放进包里,就没再去浪费精力想他想什么。
叶微回到房间就先抱起格格一顿揉搓,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声,真是萌化人心,每叫一声,都柔得化成水,叶微心想,你这小家伙要是成了精,还有女人啥事。
蓦地想起骆成彧气得铁青的脸,她就想笑,能让骆大佬不爽,真是不容易,不过她怎么觉得,她的事,顾清然比较清楚,然后全盘告知家里,所以母亲才知道。
她发信息给顾清然:【是不是你跟妈提我和骆成彧的事,这事只有圈子里知道,网上并没有消息。】
顾清然回信息:【抱歉,是我说的。】
叶微:【你答应过我不提的。】
顾清然:【我担心自己说不动你,骆成彧不适合你,怕你受伤,早断早了,你俩没断干净,我放心不下,微微,你真的要考虑开始新的生活,接受新的恋情,如果你想退圈,我有很多人脉支援你,你想做设计师,完全没问题,我认识很多珠宝设计师。】
这是来自亲人的关怀,叶微拿着手机,暖暖地笑了:【如果我需要,定不会跟你客气。】
顾清然:【不管是谁,选择一个可以长久的人,女人的人生经不起耽搁,如果你不嫁人,哥养你都行,但人终要有归属,特别是心的归属。】
叶微沉默半晌,回他:【哥,谢谢你。】
顾清然:【傻丫头,我是你哥,说什么谢。】
叶微没再回信息,过了许久,重重叹了一声,年纪是个坎,虽然在娱乐圈中她不算大,但在她自己看来,历经千帆过后,心跟死水一般,沉得不见底。
十二月下旬的北京,室内空调吹得暖,但皮肤变得干燥,叶微没时间出去,只能在酒店里多敷面膜,她带的面膜快用光了,发信息给助理,让她明日去她家取几盒过来。
叶微浑身乏累,肚子也不舒服,冲个澡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下,听到门铃响时,她睁开眼睛,几次确闪是自己的房间。
她起身过去开门,骆成彧带着一身的冷冬寒气站在门口,叶微没说话,转身往里走,扑倒在床上。
门外声音传进耳朵里,然后是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接着是哗哗水流声,她把被子蒙住脑袋,小奶猫的爪子挠着被子,叶微露出眼睛,“干嘛,你跟他一样烦人是不?”
“喵——”一双澄蓝的眼珠,欲滴水的眸子,啧啧,谁敢对它说一个不字。
“那我不蒙着,你乖乖睡吧。”
格格窝在她的被子上,把两只前爪缩进身下,圆圆的蓝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叶微伸出手,在它脑袋上抓着,小家伙舒服的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洗手间的门打开,男人出来后,绕过大床来到床里侧,伸手把格格拎起来,扔到它自己的猫窝。小家伙可怜巴巴的,喵喵叫。仿佛在说有坏人,叫得可委屈了。
叶微伸手冲格格勾了勾手指,骆成彧拍开她的手,“不许让猫上床,不干净。”
“你干净?我不欢迎。”
骆成彧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进洗手间重新洗了手,因为摸过猫,必须要重新再洗一次,还洗了两遍。
出来后直接上床,勾住她的腰带进怀里。
叶微转头:“又来睡我?”
骆成彧直接堵住她的唇,叶微不反抗,也不配合,你亲,就当亲个死鱼,亲呗,又不是没亲过。
她的毫无反映让他有些愠色,“做情人要有情人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做情人。”叶微冷艳的面容上,清清淡淡,没笑也无怒意,越是这样,越让他腾起怒意,被无视着实让男人十分不悦,“两年前。”
“说好听点□□伴,说难听点叫炮友,各取所需,谁特么……唔……”话还没说完,唇再次被封住,凶猛的吻,似要把她拆骨入腹,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如此不堪,她只把他当床伴,居然只是床伴,毫无感情的床上关系……
突然,他动作停下。
叶微挑眉,“抱歉,家里来客人了。”
骆成彧欲喷火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她勾唇一笑,“骆总想要运动,要不,你换个地儿,换个人?别憋坏了身子。”
“闭嘴。”他躺下,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松,勒紧的力度几乎要把她拦腰斩断,“你要勒死我,我又不跑。”
骆成彧没开口,很快呼吸平稳下来,锢在她腰间的手也轻了些。
“为什么把项链买回来。”
“我亲手挑的礼物,不能出现在其它女人手里,我警告你,不许把我给你的东西送人。”
叶微咯咯笑着,“有钱,认任。”
“笑的真虚伪。”
“如果不这样笑,我怕会说出让骆总不痛快的话。比如,哥屋恩……”
“呵,猫是那小子送的?”
“恩,跟他人一样,又奶又萌。”
他冷笑一声。
“帅不说,还年轻,身材好,”她停顿几秒,迎上他腾起的怒意,舔了下红唇,魅惑般的吐出一个词,“Delicious。”
“叶微。”他狠咬着牙,把她的名字几乎咬碎。
“哎呀不好意思,夜深了,有些困倦,瞎说了大实话。”
骆成彧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他压制,不跟她吵,他来找她不是为了争吵,她为什么偏偏挑起他的怒火。
“睡吧。”他说。
如果他不跟她争执,她反倒会有些失落,她不喜欢被他抱着,她说过,可以睡,但不可以睡,同一个字,含义却不同。
她往旁边蹿,他就把她拽回来,她再蹿,他往她身边靠。
叶微不想说话,过了许久他睡了,叶微坐起来,毫无睡意,她起身下床,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后半夜,骆成彧出来把她抱起来,她一动便醒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叶微没说话,背对着他,过了会儿他说,“这么不愿意见我。”
叶微听见了,但没回应他的话,然后传来身后男人的一声轻叹。
次日闹铃响的第一声,她便醒了,腰间环着一只手臂,而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叶微紧抿着唇,心里难受得紧。
“关掉。”他说。
叶微甩开他的手,关了闹铃起身进洗手间洗漱,出来时翻衣服,不喜欢的,不合适的,一股脑全扔到床上,衣橱两分钟不到被她搬空,衣服全扔在他身上,骆成彧眉头越收越紧,“叶微,你做为一个女人,居然能做到如此邋遢。”
她拽下一件衬衫照着他就扔过去,“我乐意。”她说着,把脚下的鞋子扔开,被子都扬了起来,空气中瞬间飘满了绒布的细尘,骆成彧紧锁着眉头,凌厉的眸光向她射去,“一清早你发什么疯。”他看出她在耍脾气,无缘无故发脾气,睡傻了。
“我乐意,我乐意,这是我房间,我没请你来。”
“你闹够没。”他冷声道,语气沉得如冬日的薄冰。
“我自己房间,怎么折腾是我的事。”
骆成彧没理发疯的人,进洗手间冲个澡出来,有条不紊的穿衣服,叶微背对着他穿衣服,突然转头看向他,骆成彧手边搭着领带,目光与她在空气中交汇。
他两手拿着领带,突然做了个扽领带的动作,叶微立马警铃大作,急忙往后退,这玩意,一次就够。
男人突然勾起唇角,心情不错。
叶微撇嘴,在心里骂他。
“又在骂我什么。”
叶微:……
“问候你呗。”
骆成彧无奈,除了她,还没人敢骂他。
穿好衣服出来,在门口碰到向这边走来的江轻舟。
江轻舟怔住,骆成彧居然出现在叶微房间,叶微不接受他,那个人又不放她,“给格格买的鱼肉条,昨天忘了给你。”
既然是给小奶猫的,她就不客气的收下,毕竟没几个钱的小零食,她表明自己的态度,当同事当朋友都成,甚至当陌生人都可,别的免谈。
骆成彧伸手环住她的腰,贴近她耳边说,“信不信我让你晚上就见不到那只猫。”
“我养着喜欢。”
江轻舟抄在兜里的双手紧捏成拳,“为难一只猫,真的很没风度。”
骆成彧眼皮都未撩一下,轻蔑的态度让江轻舟十分恼火,叶微见事态不妙,剑拔弩张的江轻舟和完全没把江轻舟放在眼里的骆成彧,她只觉头痛。
“东西我收下,谢谢你。我那还有很多,你别再买了。”
叶微接过一个小袋子,转身拿房卡开门,骆成彧回身把她抵在门边,“送你几百万的礼物随手送人,这玩意倒是收得爽快。”
“怎么,你介意。”
男人薄唇轻挑,指尖戳了下她额头,“他配吗。”
叶微狠咬着牙,“你别太过分。”
“走了。”他撤开贴近的身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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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这边的动向,助理会跟樊荷讲,骆成彧花四百万把那条项链买回来给叶微,有钱任性,但她想知道,叶微在想什么。
下午四点,从程菁那出来,开车向郊外剧组方向驶去。
到剧组时五点半,叶微正在对台词,“前天刚走,今天又来,樊大经纪人这么闲。”
“找你喝酒。”
“忙着呢。”她今天最快也要十点左右能收工,经常有夜戏,这也是常态。
“等你。”
叶微挑眉,“自备酒,我那早没了。”
“带了。”
叶微见她有备而来:“说,有什么猫腻,是不是跟我哥聊得不错,发现他人很好,想要进一步发展找我探他老底。”
“聊你。”
叶微喴了一声,“我有什么好聊的。”
“去吧,导演等你呢。”
樊荷带了两瓶xo,三瓶红酒,着实有备而来。
作者:啥也没写,就被锁了半天,闹啥呀啊这是。
我不单是颈椎疼,今天还感冒了,靠
第39章
夜里收工回酒店,樊荷已经弄了些吃的在房间, 叶微卸妆换了衣服, 两人边吃边聊。
聊的无非就是她接下来的工作,下一部戏她一直没选, 她想休息之后再谈工作,但樊荷让她把明年不太赶拍的戏选出一本, 叶微还是不急,现在爱上爱拍摄如火如荼, 马上AC国内第一次举办空前盛世的盛会, 以及年末各大平台盛典已在眼前, 叶微收到所有邀约涵。
樊荷让她偶尔也要微博营业,她上一条还是发格格, 之后再没动态。
叶微拿出手机,拍了一桌子美食发微博。
@叶微:深夜报社。
两人从工作聊到生活, 还提及几次顾清然, 一瓶威士忌已经见底。不知何时外面飘起雪花, 北京的第一场雪, 硬币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给正冬的北京裹上一层银装。叶微坐在地毯上, 手肘抵着茶几,手中方杯威士忌加了少许冰块,酒杯摇曳冰块撞击玻璃时发出脆生生的叮当响。
“今年第一场雪,那雪跟格格毛似的,茸茸的讨人喜欢。”小家伙就趴在她手边, 澄蓝的眼珠盯着窗外,仿若被这迷茫的世界和陌生的雪景所吸引。
叶微轻轻梳理格格干净又柔软的毛发,她在笑,眼睑微弯,红唇上扬,白皙的脸颊,早已爬上浅浅的粉晕。
樊荷又开了另一瓶威士忌,她背抵着墙壁,慵懒地把酒倒给叶微空的杯中,“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它在想什么。”
她揉着格格的小脑袋,小奶猫舒服的闭上眼睛,很会享受,“动物对人的依赖,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它的世界只有我,养个小玩意也挺好的,要不,你也养一只?”
“你也有依赖吗?”
“人都会有一些吧,比如我对你有些依赖。”她说完,轻轻一笑。她们是朋友,是伙伴,了解彼此,无话不谈的老友。叶微很少会对人产生依赖,她太清醒,除了家人,也只有樊荷。
以前,有一个人曾经让她依赖过,后来,还是要靠自己,谁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