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路安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这人竟然开始翻起了旧账。
  那大夏朝的字体,除了流传到后世的繁体字还夹杂着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符号,她可不就是半个文盲,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不识字。
  再说,她在大夏生活的那些年里,天天有人叮嘱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们这些通房丫鬟备选,成天被夫人的眼线盯着,生怕日后跟者这些爷红袖添香,成为新夫人的眼中钉,她要是敢说自己识字,第二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初到傅慎宁身边,她不是没有担忧过,傅慎宁性子不好在府中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但相处久了之后,她知道这人虽然是个性子冷的,但却是个讲理的,只要你不触及他的底线,就不用天天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在那样一个朝代里,她只能用自己的演技将那些她骨子里那些与众不同的反叛全部深藏,努力活成了那个时代里里的芸芸众生的女子中的一员。
  所以识字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
  “我...”路安说了一个字以后,不知如何去解释,说她其实也是个高材生?
  不算幼儿园,也曾寒窗苦读16年?
  路安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从小对她的教育一直抓得很紧,本应该照着父母规划好的路线,乖乖走上科研额道路。
  但她偏偏就是转了个弯,走向了演艺圈这条路。
  她的艺考是偷着去考的,成绩本不错,高考的时候文化成绩也甩开了其他人一大截。
  “这个世界,女子也是必须要读书的,不管你背景是怎样,你必须要入学9年学习,如果你的家人不送你去入学,是犯了律令的。”路安斟酌着,给出了一番自认为合情合理的解释。
  傅慎宁:“所以你也读了9年?”
  “不,我学习了16年。”路安这话说的很有底气,脸上不自觉地带着骄傲。
  不过这份骄傲在脸上没有存在太久。
  “所以你是识字的。”傅慎宁最后做了总结,他的语气配上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把“你欺骗本王”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路安万万没想到他在这里挖了个坑,她攥紧手上的衣服,恨不得一把甩到她脸上。
  骗的就是你怎么样?
  老娘不仅识字,还上能修电灯,下能通马桶,实属全材好吗!
  在心底泄完愤以后,她再一次露出了职业假笑,催促道:“王爷,您可以去沐浴了。”
  她将手上的衣服递给他。
  傅慎宁视线停留在路安递过的衣服上,仅仅只是轻瞥了一眼。
  路安从他那驻留仅仅只有几秒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
  “王爷?”她轻唤。
  傅慎宁皱眉:“你为何会有男子的衣物。”
  路安懵了。
  她以前喜欢买一些宽松的男士T恤当睡衣,可是这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她憋住涌上嘴边的那句:关你屁事,竭尽所能的找了个借口:“我爹的。”
  傅慎宁的视线终于落在她手上的衣服,不出意料的她看到了嫌弃的眼神,她甚至能猜到他接下来的台词。
  赶在他说话之前,路安连忙补了句:“新的。”
  即便如此,傅慎宁还是问了句:“没有寝衣吗?”
  路安脸上表情一变再变,最后还是好脾气地说:“王爷,我没有备下你的衣服?”
  语气是恭顺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悄悄磨牙。
  忍字头上一把刀!
  傅慎宁沉默,像是在思考,路安趁此机会,上下打量他:一袭玄色蟒袍,衣摆用金丝银线勾勒出四爪团龙。
  怎么看,她都觉得热。
  “王爷,您不热吗?”脑子一热,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傅慎宁拂了拂衣袖:“尚可。”
  路安忍住那个想要翻上天的白眼。
  等会就去把空调关了,我看你尚可不尚可。
  “王爷,我们这,都是这么穿的。”
  她的手拿着那套衣服悬在半空中,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傅慎宁接过了她手上那套看起来怪异的衣服。
  路安赢了这一回,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将厕所的灯打开:“浴室在这里。”
  傅慎宁拿着衣服向她走去,路安让开位置给他,他却站在门口没有动作了,路安不解的侧过脸问:“王爷?”
  “你不伺候本王沐浴更衣?”他的表情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路安磨了磨牙。
  我伺候你爷爷个腿!
  原本在大夏的时候,也不是她伺候啊,他都有惯用的小厮的。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王爷,在我们没有这一习俗。”
  傅慎宁挑眉,他看到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颇为有趣,这是他不曾见过她的一面。
  他能看出,她对他的恭敬全都是佯装。
  他突然很好奇,面前这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傅慎宁嘴角上勾,突然扬起一抹笑意:“哦?”
  那抹笑意晃得路安有些眼花。
  “是的!”路安盖棺定论,抵制住美色的诱惑。
  傅慎宁含着笑:“可本王向来都习惯于有人伺候的。”
  路安:!!!
  这难道不是调戏!!!
  这放在现代根本就是调戏吧!!!
  紧接着她做了一件她很早就想做的事,一把将他推进了浴室,笑道:“王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完这句话,她顺带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是关上了,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傅慎宁生的好,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对他从来没有过肖想。
  没有肖想是一回事,但那么一个人立在你面前对你笑,完全招架不住啊。
  她走到电视柜前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发现浴室里的人半天没动静,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路安唤了声:“王爷。”
  依旧没有回应,路安在心底碎碎念:不会是现在就已经回大夏了吧,感情他就是现代半日游?
  她手摁在门把手上,往下压,打开门。
  门里的人散着发,手放在腰带上,正想解开外面的蟒袍,听到声音后,手放在腰间,抬眸望向她,眼里有些诧异。
  美得雌雄莫辨。
  她别过视线,看向洗手台:“您为什么不出声?”
  傅慎宁解开蟒袍,露出里面的中衣:“因为不想理你。”
  路安:???
  我难道很想理你?
  我这是被迫营业好吗?
  浴室里的人解开蟒袍后就没有了动作,路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气,她沉着脸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替他脱下蟒袍。
  突然头顶一阵湿意,路安下意识的去关淋浴头,却被他挡得严严实实,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绕过他,关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打开的淋浴头。
  她回过头带着薄怒地盯着面前同样湿漉漉的人。
  傅慎宁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沐浴的,我就说为何没有浴池!”
  路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您不知道吗?”
  “你并没有告诉本王。”傅慎宁理正词直。
  路安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走出厕所,忍了一晚上的脾性,到底还是憋不住。
  这个时代,她才是老大好吗?
  怕他个锤子!
  她走到外间,愤怒地拔了太阳能热水器的插座。
  没有告诉你是吧,我可去你大爷的。
  洗冷水澡去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你尽管掉,断更算老子输!
 
 
第04章 
  洗完冷水澡出来的某人看起来毫无异样,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名牌的感觉。
  路安在这一刻,终于确定了有些气质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她盯着他出了会神,傅慎宁迎着她的视线与她对视,察觉到他的目光,路安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脑袋里有些念头清除。
  他脑后的长发还是湿的,用一根青玉簪挽着,地下滴落了些许水迹。
  傅慎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径直走到沙发上坐好,路安下意识的拿过手头的毛巾站在他身后,给他将头发绞干。
  这样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些动作于她而言更像是惯性,等到她反应过来,手像触电般从他脑后挪开,坐在沙发上的人带着疑惑的回头望着她。
  路安面露窘态,嘿嘿干笑了两声,把手上的毛巾甩在沙发上:“我去拿吹风机。”
  撂下这句话就往房间走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
  她蹲在置物架前的地板前进行深刻反省,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背,喃喃道:“怎么就管不住这双手呢?”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她这奴性怎么还没甩掉!
  等到她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依旧坐得端正,盯着被她打开的电视,看得滋滋有味,脑后的发丝还是湿润的,周边的沙发布已经被发丝打湿,有了不少水渍。
  路安握紧手上拿着的吹风机,暗自下定决定,必须培养这人的自立能力。
  而且是立刻执行。
  她走过去拦住他看电视的目光,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他:“用这个,头发干得快。”
  傅慎宁抬眸现实看着她手上的物体,然后看着她的脸,他好像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眼睛眨了眨:“这是何物?”
  路安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这个是吹风机,用来吹干头发的。”
  傅慎宁没有接她手上的吹风机,而是说:“你挡住了。”
  路安强忍着自己的脾气,到底还是从他面前挪开,把吹风机放在他身边,走到电视柜前蹲下,在抽屉里翻找排插。
  悬在电视柜上的电视重新映入傅慎宁的眼中。
  傅慎宁:“为何这些人都在这里面。”
  路安不想理他,不说话,傅慎宁对她无视对不在意,而是接着问:“他们是触犯了什么律令,被关进去的吗?”
  路安:...
  你见过哪个被关进电视的吗?
  反正她是没见过。
  真是够有想象力的。
  她从抽屉的角落里抽出排插,找到插座接上,又把吹风机插好,走到他身边:“不是,这是电视,用来消遣时间的,就跟你们无事的时候喜欢看戏一样,这也是戏。”
  傅慎宁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里面这些人,只是戏子?”
  站在她身边的路安听到这句话,将吹风机的按钮往上一推,吹风机专属的噪音在客厅里响起,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再也无法镇定,从沙发上蹭地站起来,迅速从她身边跳开:“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难得有些惶恐与害怕,因为这些情绪声调有些高,飘进路安耳中。
  路安拿着吹风机,笑容可掬。
  戏子?戏你个大头鬼。
  又看到他那张整个晚上都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裂开的先兆,她心底涌上一个念头:你也有今天。
  傅慎宁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她,他从她脸上看到了一抹揶揄,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确实太激烈了,他忙站直,将手背在身后,为了掩饰尴尬,又将手从身后拿起,凑到唇边,轻咳两声。
  路安将吹风机关上,向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也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太好看,傅慎宁往前走了一步,正想说话,就看到面前的人举起那个看起来形状怪异的物体,手指往上不知道做了什么,紧接着他就感觉一阵热风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往脸上袭来,将他口中那两个“何事”吹得烟消云散。
  他感到一阵热意,往后退了两步,呵斥道:“大胆!”
  路安终于报得多年大仇,心情大好,今天晚上被使唤的郁气一扫而光。
  她轻轻摆了摆头:“王爷,我只是告诉你如何使用这个吹风机,你看,”她一边说,她一边将开关向下推向上推,傅慎宁在面前那个叫吹风机的物体一开一关中确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冷着脸,回答道:“本王知道如何使用了。”
  路安往前迈了一步,傅慎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路安停住了步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来大,她伸手将吹风机递到他面前,傅慎宁看着面前这个白色的物体,犹豫着。
  路安的手拿着吹风机往前点了点:“王爷不是知道如何使用了吗?”
  傅慎宁别过脸:“这种事不需要本王动手。”
  路安笑着回答:“可是现在只有王爷自己动手了。”
  傅慎宁回过头看着她:“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路安:“我知,”然后将吹风机塞到他怀中,傅慎宁下意识地接住,“可是王爷你现在能耐我如何?”
  这放在过往大逆不道的话,就被路安轻飘飘地说出口了。
  要问她是什么心情,她只能回答:怎一个爽字了得!
  被挑衅的傅慎宁手里拿着那个吹风机:“你可知你的卖身契我并未还给你。”
  路安笑得眼睛眯起:“我知道啊!”她边说,边看着傅慎宁,伸出双手摊开,“可是你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傅慎宁沉默了半晌,从被迫接过的吹风机放在沙发上,走到他换下那套蟒袍前,弯腰,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扬了扬:“若是本王能拿出来呢?”
  看到这一系例操作的路安震惊了!
  这人竟然还随身携带她的卖身契!
  他是觉得这卖身契能辟邪吗?
  ???
  面前这人别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她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她挠了挠眉毛:“您这还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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