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面对陈余山,他下意识的恐惧。
  “你不是毕业了吗?回学校有事?”
  符世简虽然诧异陈余山还能记住他,但嘴里乖巧地回复道:“想给我朋友引荐一下钟老师。”
  陈余山重新拿起笔,视线回到面前的书上:“他不在!”语气有些不善。
  符世简站在屋内觉得有些尴尬:“那,老师,我们先走了。”
  他转身想和傅慎宁离开,却被叫住:“等会。”
  符世简不解地回头:“老师,还有事吗?”
  陈余山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掷:“我的学术是比不上钟宁耿吗?只引荐他。”
  陈余山这个学术虽然好,但在下棋上实属臭棋篓,偏他又爱下棋,强拉钟宁耿下过几次棋,竟一次也没赢过。
  他内心不服气,想要再拉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但这钟宁耿开始躲着他走。
  连着好几天都没逮着他人,这几天他正生气着,想着要跟钟宁耿再较量一下。
  没想到有个炮灰自己撞上来。
  他的话说的有些强硬,符世简愣在原地,陈余山看了眼符世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过强硬了。
  他心底软了些,面上却不显。
  符世简解释道:“没有的,陈老师,别这么说,”他伸手拉过傅慎宁,“这是我朋友傅慎宁。”
  他先介绍了傅慎宁,然后着重向傅慎宁介绍了一下陈余山。
  陈余山打量了几眼傅慎宁,问:“之前哪个学校的。”
  傅慎宁很耿直:“没读过大学。”
  符世简手绕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
  陈余山:“大学没读过,就想考南清的研究生?你至少先考个个本科,小伙子,不要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我们学校不是什么人都能考的。”
  他这话说的难听,傅慎宁也没动气,回答:“今年已经自考了,准备参加十二月的考试。”
  陈余山多看了他两眼,倒是个沉的住的,不亢不卑,有点胆识:“你就这么笃定能考上我们学校。”
  “能。”傅慎宁干脆利落地回答。
  陈余山突然笑起来:“有点意思,真是年轻起身,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点评完又说,“如果你考上了,我就当你导师怎样?”
  傅慎宁之前的狂妄在这一刻收敛起来:“那学生就提前给你行个拜师礼了。”
  陈余山先是一愣,看到傅慎宁还真的行李,更开心了:“你这套倒是跟个古人似的,等你考上再说吧。”
  符世简直到走出办公室还觉得刚刚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傅慎宁怎么就突然入了陈余山的眼。
  陈余山最开始不是还很看不起傅慎宁的样子吗?难道这导师也看脸?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符世简忍不住问。
  傅慎宁目视前方,回复道:“摸准他的性格就好了。”
  陈余山的性格像极过去那些脾气古怪的军师,这些人虽然脾气看起来各异,但仔细分析,其实都是有共同点的。
  他们身上有着文人的清高与自负。
  只需要挑起他们的好奇,又给足他们的尊重,他们会愿意与你来往。
  这类人,一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符世简:“啊?这样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有时候觉得你有些可怕。”
  傅慎宁:“为何?”
  “你好像把人心摸的很清楚,可是世上,最难把握的也是人心。”
  傅慎宁心忽的一惊,他突然莫名有些慌,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他却没抓住。
  符世简见他面色凝重,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的,我只是觉得其实用真心就好了,没必要什么都去算计。”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不解释了,感觉怎么说都不对。”
  傅慎宁沉默了片刻后,开口:“我知道了,谢谢。”
  收到“谢谢”的符世简突然有诧异。
  几个人走了几步,看到了等在前面的路安和袁晴,路安已经将口罩摘下来了,站在树荫底下和袁晴聊天。
  她的眼里含着笑,不知道袁晴说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嘟囔着。
  傅慎宁凝视着树下的路安,他心口突然发紧。
  这世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留下她,她却拼了命的想要逃。
  她在想什么,他好像从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了导师的问题,下章告白,至于答不答应,我觉得还是随着心走吧~
  反正快在一起了。
 
 
第45章 
  几个人在学校逛了大半天, 袁晴最先离开,她需要再去确定路安的行程有无其他变化。
  没过多久, 符世简接了个电话, 也匆匆离开。
  太阳悬在西边,慢慢地落下, 半边天被染成红色。
  路安侧目问:“要再走走吗?”
  傅慎宁没有拒绝:“嗯。”
  两个人向前走了一段, 夜晚的温度不像白天,偶有几缕微风拂过,校园里的人相比白天而言, 又多了起来。
  “谢谢你。”路安突然开口,
  太阳还没完全掉下去, 月亮却已经升起, 淡淡一抹挂在夜幕低垂间。
  傅慎宁没有开口, 他望着天边那抹红。
  两个人沉默着向前走,路安抿了抿唇, 问:“晚上要吃什么?”
  傅慎宁突然定住步子, 路安已经走到了前方, 见他突然不动, 转过身,望着他。
  “路安。”傅慎宁看着她。
  风像是从轻纱的缝隙间筛出,轻抚过她的脸,她的心浮在半空中。
  “嗯。”
  她的眼睛睁的很大,清澈的瞳仁里透露着躲闪。
  就在这一刻,傅慎宁明白了, 她其实什么都懂,她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我心悦你。”
  夜风绕墙而过,将她腮边几束不安分的头发吹到她的脸上。
  路灯突然亮起,他眼底的情绪印入她的眼眸。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念头像雨后野草般疯长。
  “因为你,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傅慎宁凝视着她的眸子,“而我想留在这里,是因为我想站在你身边。”
  校园里人迹屑屑,他的声音与远处街道上车辆疾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砸进她的耳中,像是一场正在放映的露天电影,由远而近。
  路安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细微的动作灼烧了傅慎宁,他眼里的光暗了。
  他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我可以用这辈子的时间等。
  他知道,路安看起来柔若无骨,纤细的身形下包裹的是一颗倔强而又敏感的心。
  在他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犹豫过。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路安就会永远当作不知道。
  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她不可能忘记,她只是不愿想起而已。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耻,可是就这一次,仅仅这一次,他想让她退无可退。
  街灯摇曳,人影聚散,路安所有的话语都迷失在这个夜晚。
  她本可以转移话题,说笑过去。
  可她不愿。
  她知过往,本该如露水,太阳升起后,就蒸发。
  可是她做不到。
  头顶的树枝将斑驳的光影筛下,落在她的眼中,她静静地站着,悬在半空的心,突然落下。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傅慎宁,”她开口,“我没办法现在给你答案,我害怕...”
  傅慎宁听懂了她的拒绝,他眸底最后一抹微光熄灭,随即心脏像是不受控制地下沉。
  “对不起。”她的语气里有愧疚。
  他伸手,轻轻环住她:“我等你。”
  我等你能完全相信我的那天,我等你能正视自己感情的那天。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路安以为自己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后,会很轻松,可是并没有。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梦。
  梦到了很多她刻意遗忘的那些过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会,等熟悉眼前暗淡的光后,才拿过手机,刚把手机摁亮,眼睛就被刺得一眯。
  不到六点,路安将手机放上,又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心里装着事的她,根本睡不着,她掀开被子,走到厕所去洗漱。
  屋里静悄悄地,傅慎宁没有跟她一起回来,她昨晚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问他现在住在哪里。
  她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着脸,眼下的乌黑仿佛在证明着什么。
  她昨晚梦到她被关到庄子上去,敏敏悄悄跑到庄子里去看他,给她带了很多糕点,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当时的她没有多想,却在梦里想通了。
  敏敏不会是一个人去的,是傅慎宁送她去的,只是他没有进来而已。
  梦里场景变了几变,她梦到十六岁那年,傅慎宁带她出府去庙会。
  他们被人潮挤散,有人见她一个女子落单,尾随她,趁她走到人少的地方时,捂住她的口鼻,将她迷晕,等她再次醒来时,被关在一个破小的房间里。
  她还没来得及被转卖,傅慎宁就找到她了,是她刻意忽视了他身后那些本不该调动的军队。
  太多事情,交织在一起,随着昨晚傅慎宁的那句话一起浮现。
  她对傅慎宁真的没有感情吗?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问自己。
  真的没有嘛?
  如果过去是因为身份的悬殊,那现在的她在害怕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
  这其中的原因,直到她打车到袁晴家也没想通。
  她们的行程在下午,要去海市拍摄杂志照。
  她到的时候不到八点,袁晴睡眼惺忪的给她开了门,梦游般的坐回沙发上,挠了挠头发:“几点了。”
  “七点四十六。”
  袁晴往沙发上一倒:“你这么早就过来干嘛?”
  路安跟着坐在沙发上,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抱着:“睡不着。”
  袁晴揉了揉眼睛,人继续歪在沙发上:“你怎么跟梁瑾媃一样,睡不着就来吵我!”
  路安没说话,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下。
  过了片刻又拿起,放下。
  她的动作很轻,但房间很静,总有淅淅索索的声音。
  袁晴睁开眼睛,坐起来:“说吧,怎么了。”
  路安手里抓着手机,瞪着眼看着她:“没怎么啊。”
  “没怎么?”袁晴反问,“梁瑾媃刚跟沈时劲恋爱那会,就是这样,说吧,你跟傅慎宁怎么了。”
  路安立刻反驳:“我跟他又没关系。”
  袁晴嘴角抽搐了两下,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还没关系呢。
  她本想开口劝,却又闭了嘴,她一个单身到三十岁的女人,当什么爱情导师!
  当初她给梁瑾媃出的那些主意,不也一个没起作用。
  爱情里,不管谁,就得多跌几个跟头,才知道疼。
  袁晴彻底绝了当知心姐姐的角色:“那你就自己玩会,我再去补会眠。”
  路安点头,袁晴回房继续睡了。
  路安坐了一会,坐不住了,眼前一直浮现昨晚傅慎宁的眼神。
  她努力驱散,无果。
  只得趿着拖鞋,走到袁晴房门口:“晴姐,你起来陪我聊会天呗。”
  袁晴从床上爬起来,高喊了句:“聊个锤锤啊聊!”
  话是这么说没过,可五分钟后,袁晴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说吧,聊什么?”
  路安心虚的别过眼:“也没什么。”见袁晴的脸色开始不对,连忙转移话题,“下周是不是《黎明》要进组了?”
  她们刚去跟剧组签过合同,确定在下周三进组。
  袁晴:“对,你这边要去海市呆三天,还有一个广告要拍,下周四进组,你周三就得过去,所以你自己的私事最好安排好时间。”
  袁晴这话说的露骨,路安咬了咬唇:“我哪有什么私事。”
  袁晴:“那你要不现在回去多收拾点行李,我们到时候直接从海市过去吧。”
  路安讶异:“不用这么赶吧?”
  袁晴露出一个微笑:“你觉得呢?”
  路安呼了口气,其实这样也好,忙一些,就没有时间想太多。
  那我们等会回去收拾东西吧。
  袁晴开车将她送回去,路安收拾了自己常用的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给傅慎宁:「我去海市了,到时候直接进组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你可以来我这住。」
  短信发出去后,又有一丝懊恼,补了句:「如果要搬出去的话,你这里还些零碎的东西,记得拿走。」
  发完这两条知道,左看右看,又觉得不行,果断撤回。
  消息刚撤回,傅慎宁的消息倒是回的很快:「嗯。」
  路安看过之后,没有回,把手机塞回兜里。
  海市是个沿海城市,下飞机的那一刻,路安就感觉到了一股湿气伴随着热风袭来。
  袁晴推着行李箱:“前两天在棚内,最后一天的时候在海边,可能要下海,在水下拍。”
  路安愣住:“要在水下吗?”
  袁晴疑惑的扭过头:“怎么了嘛?”
  路安:“可以不在水下吗?”
  她在大夏,是投湖的,虽然她回来了,可也真真切切的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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