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他打开装簪子的盒子,检查了遍,随口回复道:“我没钱。”
  傅慎宁向来对他没钱这件事看得很轻,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没钱就畏畏缩缩,相反他始终把没钱挂在嘴边,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身世身份。
  沈时劲原本以为他出入某些特定场合会拘谨,可是傅慎宁到了那些场合,身上的气质,比一般人还来得矜贵,以至于不少人来打听:这是哪家新贵。
  他太不像平常人了,如果沈时劲跟他不熟,也容易被蒙骗,但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真的没钱,没学历。
  他也不好评价,他和路安到底是谁高攀了谁,或者说,这两人还挺搭的。
  傅慎宁这种淡漠的性子,和自己像得紧:只有爱人面前,才不会吝啬笑容。
  看到傅慎宁的表情,他视线也瞥到那对玉器里,想着挑个给梁瑾媃带回去。
  他轻咳了声:“这里面还有适合送女子的吗?”
  傅慎宁将盒子阖上,扫了一眼,无所谓地开口:“你反正有钱,选择贵的不就完了。”
  沈时劲:这人绝对是记仇,一定是记仇!
  他半天没开口,傅慎宁手在里头翻了翻,丢了个盒子给他:“鸳鸯配,成色很好。”
  沈时劲接住:“成色好,你还跟丢白菜一样?”
  “反正你有钱,碎了就碎了。”
  沈时劲:...
  两个人暗中较量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女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你好。”
  女人的声音有点甜腻,傅慎宁往后挪了一步,把沈时劲架在前方。
  沈时劲对除了梁瑾媃之外的女人向来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几年因为生意的缘故,人变得圆滑不少,他将手上的盒子随手搁在推车上:“你是?”
  女人没想到两个人男人对她都熟视无睹,她的悬在空中的手彰显着自己的尴尬,她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自顾自的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迟慕瑶。”
  沈时劲皱着眉盯着面前的人,不解,这人什么毛病?
  上来介绍一个名字就完了?
  他秉着气:“沈时劲。”
  “我知道。”面前的女人明显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沈时劲了然了,这应该的是刚才跟标的女人。
  他扭头,朝傅慎宁使了个脸色,傅慎宁权当没看见,冲沈时劲开口:“我先走了。”
  他没能离开,被女人身后的保镖拦住去路,傅慎宁没回头,歪着头盯着这两个看起来很结实的男人,心底的不爽已经快到极点。
  沈时劲心底的不悦也开始翻涌,但他的势力大多在南市,没必要在京市跟别人起冲突。
  “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带着森森的寒意。
  迟慕瑶扭头看了眼身后:“沈先生应当听过京市迟家吧。”
  沈时劲:...
  他听过个锤子。
  他应该听过吗?
  这女的有毛病吧?
  “是这样的,我爷爷快过寿了,他老人家喜欢玉,我希望能送他一个上好的玉。”迟慕瑶开口。
  沈时劲正从大脑中抽调出,圈子里应该有的迟姓,并且是在京市的。
  他的思绪最后定格在做新能源起家的迟家。
  迟家赶在改.革开放的时候,进军新能源市场,乘着市场的船,起来的很快,但根基并不稳,要说他唯一有印象的还是迟家的老爷子,荣辱不惊,做事狠、快、准,可惜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比如面前这个满脸自傲的迟慕瑶,他的不耐抵达到巅峰,随口答:“嗯,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
  迟慕瑶一愣,她突然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迟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如果不能讨他欢心,遗嘱上能不能有她名字,她都不敢确定,毕竟她只是个被接回去记名的私生女。
  老爷子喜欢玉器,她原本想趁着这次生日宴,挑上一块上好的玉,在他面前混个眼熟。
  沈时劲不好惹她知道,但是再不好惹,这也是在京市,强龙不压地头蛇。
  她原本想跟在他们身后抢标,结果不仅没抢到,还被人骗的团团转,东西是得了一大堆,但全都是成色平平,偏就这些成色平平的东西,还花了她大价钱。
  “能否割爱?”她问。
  沈时劲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有些心虚,也有惧怕。
  “傅慎宁,问你能不能割爱?”沈时劲把话抛给傅慎宁,自己乐的轻松
  傅慎宁原本想趁着拍卖结束,在京市走上一圈,好等路安过来,带她逛。
  过去每次都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吃的,住的都是她安排好,他这次特意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安排好一切。
  偏面前的这几个人,将他心中那点好心情碾灭。
  他尝试掠过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保镖出去,几个保镖收到了迟慕瑶的眼神,上前一步,将人拦得严严实实。
  傅慎宁原本蹙着眉头松开,将手上的簪子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活动了一下脖子。
  然后没等现场所有人反应过来,看起来高大壮实的保镖已经被他撂倒在地,捂着腹部呻.吟。
  他们甚至没能看清傅慎宁的招式,只听见保镖倒地的巨响。
  傅慎宁是上过战场的人,动作狠戾,招招都是杀招,要不是忌讳着这个年代杀人犯法,他应当下手会更狠。
  斜对面的沈时劲双眉挑动,他又开发出一个新技能,真是令人惊喜。
  傅慎宁把人摁倒以后,将簪子盒拿好,又当着沈时劲的面,从那堆拍卖品里选了个玉雕。
  “割爱?”他睨了眼迟慕瑶,眼里没有一点感情,语气也不佳,“既然是爱,我为什么要割给你。”
  说完扭头,对沈时劲开口抛了下手上的玉雕:“打手费。”
  傅慎宁猜到了沈时劲的心思,他不点也不想跟他客气,该拿的东西,绝不手软。
  两个人男人彼此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被这一场面吓呆的迟慕瑶,反应过来,横眉冷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慎宁的话很少,说完就走。
  留下沈时劲收拾残局,沈时劲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梁瑾媃,他站在原地,琢磨着新能源这块蛋糕,他是不是也能分下一杯羹。
  就算他吃不下,或者还能加上陈修然。
  “迟小姐,见谅,过几日,沈某会去拜访沈老的。”
  保镖自然是不起任何作用了,沈时劲叫工作人员将推车的东西寄到一个地点,手里拿着鸳鸯配,扬长而去。
  留下迟慕瑶一个人,咬着贝齿,站在原地气急败坏。
  她也就只能做做表面功夫骇人,迟家本就重男轻女严重,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生女,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原本以为只要气势够足,就能把人唬住,谁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横,她突然有了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即视感。
  那沈时劲的语气,可不像是普通拜访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傅慎宁:有羊毛不薅是傻子。
 
 
第59章 
  坐上去迟宅的车, 傅慎宁内心是拒绝的,路安已经到了京市, 两个人昨天在胡同里蹿了整整一天。
  他被路安哄着喝了碗豆汁儿, 现在回想起味道还觉得反胃,可当时见路安笑得开心, 竟不动声色的把那碗豆汁喝空了。
  见他喝光, 路安也笑不出了,豆汁儿是什么味道,她是清楚的。
  她忙连给他递上矿泉水:“不喜欢这个味道, 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傅慎宁想也没想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当着众人的面, 亲了上去, 他嘴角残留的豆汁儿的味道, 钻进路安的口腔中。
  亲完她,他捻起盘子里的豌豆黄塞进路安的嘴里:“不勉强。”
  路安嘴里原本满是豆汁儿发酵的味道, 现在又被豌豆黄的甜味覆盖, 他瞪了傅慎宁一眼:“你故意的。”
  她腮帮子鼓着, 双眼瞪得大大的, 傅慎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大言不惭地开口:“就是故意的。”
  傅慎宁捏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脸颊,从她的发间穿过:“怎么剪头发了?”
  路安原本及腰的长发为了拍《黎明》特意剪到了锁骨。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过肩的秀发,歪头问:“不喜欢吗?”
  “喜欢。”
  喜欢是喜欢,就是显得他买的那个簪子有点多余。
  “很快就会变长的, 最多到今年冬天,以后不剪了。”
  傅慎宁嘴上说着喜欢,但心底更多的是惋惜,她能听出来。
  爱情应该是相对的,傅慎宁对她的好,她感受到了,为他蓄发这种事并不难,她很乐意去做。
  傅慎宁:“给你买了个簪子,放你房间的床头柜上了。”
  路安:“什么簪子?”
  傅慎宁抿唇,不肯告诉她:“回去看就知道了。”
  “怪不得问我头发怎么剪了,那不是可惜了。”
  “不可惜,很配你。”
  大夏的时候,路安的头发留的很长,她的簪子大多都是银的或者木的,过去他没能送出的簪子,现在补给她也不错。
  两个人吃完小吃以后,在巷子里瞎逛着,傅慎宁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吃完以后路安又见巷口又买绿豆冰棍的,央着他买了根,傅慎宁原本想拒绝,总是吃冰的不好。
  看到路安撒娇,又没把持住,上前给她买了支。
  日头挂上天空,外面开始变热,路安从包里掏出一个帽子给自己扣上,又找出另一个给傅慎宁带上,仔细端详两眼:“很帅。”
  傅慎宁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路安不挣扎,透过箱子里的树,望着阳光,斑驳的树影透过缝隙洒在她的脸上:“真好。”
  至少,他们能这样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不用惧怕,不用担心。
  沈时劲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傅慎宁开始是直接掐掉了电话。
  路安探过头,瞥到来电显示:“怎么不接?”
  因为梁瑾媃的缘故,她对沈时劲的印象并不差。
  身边这人最开始防沈时劲防得跟什么一样,现在竟也搅到了一起,真是世事难料。
  沈时劲的名字再一次在屏幕上闪现,路安用手肘撞了撞傅慎宁,嘴里咬着傅慎宁给她买的绿豆冰棍:“接呀。”
  傅慎宁没法,将电话接通:“喂。”
  “明天10:00,我叫司机去接你。”沈时劲开门见山,他在之前的电话里已经跟傅慎宁沟通过,虽然当事人明显不乐意。
  “没空。”傅慎宁拒绝得无比果断,“你自己去。”
  他对新能源没兴趣,更没耐心跟什么迟家人沟通,那天那个女的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了:她脸上傲慢的神情,像极了那些没什么本事,却又觉得自己顶尊贵的贵女。
  “我倒是想自己去,我又不懂玉,我跟人老爷子聊什么?”沈时劲对形式看的很清楚,他近日将迟家老爷子的喜好摸得很清楚。
  那是个不折不扣玉痴,对于这种玉痴,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一个懂玉的人去接近,而这个最佳人选就是傅慎宁。
  傅慎宁见路安小口咬着冰棍,不解地望着他,低头咬了一口她手上拿着的冰棍,路安伸手轻拍了他一下,却又将手里的冰棍凑到他嘴边,喂了他一口。
  傅慎宁心情变得不错起来,给出了个时间范围:“一个小时。”
  明天路安要参加宣传会,要差不多一上午的时候,一个小时的话,他刚好可以去会场接路安,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沈时劲是个见好就收的人,随机应承:“我到时候去接你,正装我叫人送过去。”
  傅慎宁结着眉头,拒绝:“不用。”
  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接受另一个男人送的衣服?
  挂断电话后,路安手上的冰棍只剩下木棍,他拿过她手上的包装纸和木棍:“走吧。”
  路安双手空空,觉得手里有些黏腻,冰棍化掉的糖水粘到指尖了,很难受,她张开手放在身侧:“去哪?”
  傅慎宁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视线在胡同里扫了圈,走到一家店面,从冰柜里拿了瓶水,买完单,对跟在她身后的路安说:“伸手。”
  路安乖巧的把手伸出来,傅慎宁拿着刚买过的水给她冲洗:“去给我买衣服。”
  路安仔细把手搓了搓,目光不自觉地挪到傅慎宁身上:好像他的衣服确实不多,得给她多买一点。
  一双手洗干净后,傅慎宁又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她把手擦干。
  店面里的阿婆看着屋外的两个人,一张脸笑的乐开了花:“这小伙儿好,对女朋友好哟。”
  路安难得羞涩地笑笑,挽住傅慎宁的胳膊,说出的话却不见客气:“我对他也很好的。”
  阿婆更开心了:“都好都好,长长久久最好了。”
  路安半个身子贴在他的臂膀,热气随之而来,傅慎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
  两个人向阿婆道别,从巷子里钻出来,直奔不远的商场。
  有些城市残留着文化的底蕴,却又饱含现代的气息,京市就是这样一座城市,他将古老的传承和现代的进程,交汇得很融洽。
  走进商场,一股冷气扑上来,从路安的每个毛孔钻了进去,就是这凉爽的感觉。
  她牵着傅慎宁的手,就往休闲男装走去,傅慎宁拽住她:“要买西装。”
  路安顿住,回头细细看着傅慎宁,他来了有好几个月,整个人跟这个世界相处得很融洽,身上那股格格不入的气息消融掉不少。
  他站在商场中央,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醉眼入水,原本经常遮住眸子的额前碎发被修短,显得俊朗极了。
  短短几个月,他的轮廓变得更明朗,原本身上残留着的郁气也散得差不多。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过身:“西装在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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