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嗯。”
  “我没那么多钱。”路安知道自己现在的钱不够在这里买房,这里是新区,南市近几年着力开发,加上不少房地产商的入住,这一片地价格被炒得很高,但也深受富人的喜爱。
  路安就想当时有买房的念头,也没有想过要在这里买。
  傅慎宁将她拽住自己手的手抓住,揣进大衣的兜里:“我有。”
  路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那你叫我来签什么合同?你自己签就好了。”
  “买给你的。”
  这话财大气粗,路安猛地抬头,下意识地回答:“我不要。”
  傅慎宁原本涌到嘴边的话,咽下,换上另一句:“为什么。”
  “我要买房子把你藏起来,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傅慎宁才来多久,就能掏出这么多钱买房,她不服。
  傅慎宁原本紧着的心,放下:“当我借你的,”他凑到她耳边,“用你这辈子来还好了。”
  路安第一次没犟过傅慎宁,以往他都是顺着她,这一次,傅慎宁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不写她的名字,那就去领证,写两个人的名字。
  她输了,又好像输的心服口服。
  这个年,最后是跟路安的爸妈一起过的,南市比榴市冬天气温高,更适合过冬。
  李玉兰和路有言收到路安的邀请后,收拾收拾,就往南市赶来。
  在榴市过年,少不得那些亲戚问东问西,路安渐渐有了名气,她那些不管远亲还是近亲,都开始主动凑上来了。
  尤其是那几个曾经落井下石过的亲戚,话里明里暗里都在问:路安会不会回去过年啊,谈恋爱了吗?要不要给她介绍一个。
  李玉兰不耐和这些人来往,人越老,越觉得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深交,甚至连面上都不用过得去。
  一想到那天路安她二表姑拿的那个照片,说是给路安介绍的对象,她这个血压就要往上升。
  口口声声是个潜力股,额前都要秃完了,还当她看不见。
  嘴里直念叨着,家里是怎样怎样有钱。
  他们路安,又不是没有钱,再不济也不至于介绍个这样的来膈应她。
  方方面面都不如他们见过的那个小傅,至少别人长得又周正,心思又细密。
  有了这群亲戚的推波助澜,李玉兰和路有言接到路安接他们去过年的电话后,行李收拾的非常快。
  两个人都不爱坐飞机,傅慎宁给他们买的是高铁票,路安恰好那天有个工作,原本想拒了,但机会难得,她又犹豫了。
  傅慎宁见她摇摆不定,让她放心去,他去接她父母,思来想去,路安还是去了。
  傅慎宁开车接到李玉兰和路有言时,从车站出来的老俩口,没看到心中的那个人,明显心情往下降落了点。
  他们刚出站,就看到了傅慎宁,没有其他原因,这孩子太打眼了,气质出众,跟周边的人显得格格不入,身姿又挺拔,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李玉兰扯了扯还在东张西望的路有言:“别看了,姑娘没来。”她早就扫了一遍,来得只有小傅,路有言收回目光,李玉兰继续说,“怎么又是他?还没搬走?”
  路有言推着行李箱,透过眼镜细细打量:“可能搬走了,姑娘请他来接我们的吧,毕竟之前见过。”
  “那个什么莎莎呢?我们不是也见过吗?”李玉兰对这两人的关系又开始怀疑了。
  路有言思索了好一会:“安安不是说,结婚怀孕了吗?怎么来接。”
  “也是。”
  两个人离傅慎宁越来越近,李玉兰比路有言更圆滑一些,老师又当得久了,掩住面上的惊讶,问:“小傅,你一个人吗?”
  傅慎宁接过路有言手里的行李箱,往前走:“嗯,她今天有点工作。”
  李玉兰和路语言对视一眼:你怎么给人孩子拿箱子?
  路有言眼光闪烁,眼神表露着意思:这不是他自己要拿的吗?
  李玉兰拧了路有言一把,路有言憋着没喊出来。
  三个人走到车前,李玉兰问:“小傅买车了啊?”
  “嗯,刚买没多久。”
  路有言瞧了眼牌子,不能说很贵,但是也不便宜。
  俩个人一时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选择缄默不语。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上车,傅慎宁坐上主驾驶,回头瞥了眼:“叔叔,安全带。”
  路有言出神得厉害,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将安全带系好后,他清了清嗓子,问:“小傅,之前不是跟我聊考研吗?参加考试了吗?”
  傅慎宁将车倒出去,驶上马路,回答:“考了。”
  “报的什么专业?”路有言来了兴致,他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考了。
  “法学。”傅慎宁回答。
  路有言扶了下眼睛,李玉兰教的汉语言,路有言则是物理系的导师,硬说谁跟法学的关系近一点,也只能是汉语言了。
  毕竟要背的东西都不少。
  李玉兰和路有言夫妻了这么多年,哪里不懂他在想什么,接着他的话问:“有把握吗?下个月出成绩了吧,想好报什么学校吗?导师联系好了吗?打算专硕还是学硕?”
  一连串的问题跑出来,傅慎宁不紧不慢的一个一个回答:“嗯,下个月出成绩,目前考虑南清大学,导师定的陈余山,陈老,个人比较倾向学硕。”
  他回答的很有条理,只是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
  李玉兰见他回答的条理清晰,也就把第一个问题自动代入了:非常有把握。
  看着傅慎宁的眼光也和蔼了不少,这人啊,最怕的就是不上进。
  只要上进,没有什么事日子过不好的,而且这样的孩子,不管跟他们路安有没有关系,她都欣赏。
  开车回小区后上楼,李玉兰见他熟练的摸出钥匙,忍不住问:“你们还住一起呢?”
  傅慎宁拿钥匙开门的手一顿,路安应当事瞒着她父母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他觉得这种事,应该让路安亲自去说,而不是从他口中听到。
  他犹豫了会,却又不想撒谎,只说:“我买的房子快装好了,到时候会搬过去。”
  至于是他一个人搬过去,还是他和路安一起搬过去?
  势必只能是是后者了。
  李玉兰见他的话,跟路安之前说的对得上,也就没想太多,进了屋后,主动开口:“等会阿姨去买点菜,给你们做一顿,你们在家肯定天天吃外卖...”
  路有言进了屋,心里多了个心眼,环顾了四周,隐约觉得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样。
  却又一时半会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第74章 
  路安和傅慎宁在一起这件事, 最后不是她主动交代的。
  她原本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主动和父母坦白。
  但这事最后吧, 弄得颇有种东窗事发的意味在里头。
  路安工作完回到家, 开门的那瞬间,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对, 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向上萦着热气。
  李玉兰和路有言齐齐坐在茶几后, 傅慎宁倒是坐在他常坐的那里。
  她换好鞋,视线从李玉兰和路有言身上,绕到傅慎宁那, 傅慎宁抬眸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有种说不准的味道在里面。
  趿拉着拖鞋去厕所洗过手, 她直接坐上了餐桌上, 见客厅的人没动身, 她问:“不吃晚饭吗?”
  茶几后坐着的两个人这才动了,起身到餐桌后, 位置坐的也有些怪异。
  李玉兰伴着路安坐着, 路有言挨着傅慎宁, 把他们俩生生隔开了几个位置。
  傅慎宁垂头吃饭, 一直没开口,他们家向来没有太顾及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
  但这顿饭,却吃的静默,李玉兰也没有招呼傅慎宁,路有言也没有直呼路安瘦了, 这老俩口只顾着往自己嘴里送菜送饭。
  路安再迟钝,也看出了不对劲,她频频朝傅慎宁看去,他却仿佛没收到她的视线,没看她。
  她忍不住低咳,李玉兰和路有言放下碗,齐刷刷地看着她,看得她好一阵心惊。
  这段饭,路安吃的有些消化不良,一碗饭吃完,她就急忙把碗筷放下,准备离开。
  李有兰叫住她:“路安,你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路安悬着的心,突然放下,她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就好像一个等待宣判的人,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刑期。
  饭后,李玉兰和路安到了次卧,李玉兰从柜子里翻出户口本,丢在床上,问:“小傅的户口本,为什么你是户主?”
  路安望着深红的户口本,哑口无言。
  这怎么解释,如实说?
  她父母大概意味她在扯谎。
  李玉兰见她犹犹豫豫,继续问:“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和你爸领证了。”
  路安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户口本上我们俩可都是单身呢?”
  “那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李玉兰退了一步,继续问。
  这话路安无法否认:“嗯。”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审讯地点在次卧实在是太好了。
  毕竟路安住进主卧有一小段日子了,原本床上单个的枕头,现在也变成两个,还有她的那些毛绒玩具,也如同蚂蚁搬家似的,挪到了傅慎宁那里。
  重点是,次卧没有摆放得嚣张无比的避孕套。
  次卧看起来岁月静好,她也不敢主动说他们已经越界了,不是怕他们会对傅慎宁做什么,而是怕她会被压着去结婚。
  她爸妈的想法,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他们骨子里还是老派的思想,能让他们少受点刺.激,就让他们少想一点吧。
  李玉兰:“那我们上次过来,你撒谎?”
  路安连连摆手:“那个时候还没在一起,没骗你。”
  “那你们这现在同居在一起,不太好吧,”李玉兰犹豫了会,越想越不行,说,“要不,你们干脆把证扯了,小傅这孩子,看起来也老成,叫他管着你也行。”
  路安没想到她妈妈叛变得如此之快,竟然连扯证都想好了,她连连摆手,把跟傅慎宁说的理由,稍加润色跟李玉兰又说了一遍。
  李玉兰听完后,沉吟了会,呼了口气:“你长大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小傅这个人吧,”她停顿了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原来觉着不行的点,也悄无声息的被他突破了,现在一定要找缺点,大概就只能是:太帅了,这样的男人容易招蜂引蝶。
  可这也算不上缺点啊,李玉兰想了许久,“配你绰绰有余。”
  这话一说,路安不乐意了,她梗着脖子:“怎么就绰绰有余了,我难道不好吗?我这么优秀!又这么懂事。”
  路安不要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有丝毫心虚。
  李玉兰见她着没脸没皮的样子,给气乐了,张嘴就开始念叨:“你看看你,这房间,衣服乱丢,客厅肯定也是人小傅整理的吧,早上不起来吃饭,晚上打死都不睡,起床被子也不叠,口口声声跟我说,晚上还要睡,叠什么叠...”
  路安倍数落一通,不禁开始气短,却又不服气,这段时间,她作息被傅慎宁压迫下,那是相当准时,过得跟老年人一样。
  她刚想反驳,李玉兰话头一转,“就看人小傅能不能管着你一下。”
  路安最后的那点声音,彻底熄灭了,他能管,他当然能管,但凡她不照做,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
  这次谈话后,路安已经记不清那个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了。
  她或许还好,但是傅慎宁就在两双眼的审视中,度过了近二十天。
  李玉兰和路有言,近两年接受新事物多了起来,对未婚同居看开了不少,但那也只是建立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
  真轮到自己闺女身上,最先反对的倒不是李玉兰,而是路有言。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说的没错,但岳父看女婿,那就大不一样了。
  他们原来有芥蒂的学历这一块,已经被傅慎宁解决过了,工作也从这段时间里的一言一行中,大概提炼出了他现在从商。
  原来觉得不妥的地方,被傅慎宁解决,路有言开始新一轮的挑刺了:太帅,这样的男人太没安全感,还是也找个老实人。
  他虽然在内心挑剔着,面却不显,多呆了几天,发现好像确实找不到什么缺点作为突破口。
  一个男人,这么无懈可击,肯定是装的,他们安安,才不能给他骗了,他在心中给傅慎宁定了性。
  他这双眼,可看透了太多。
  又多呆了几天,他发现第一天来的时候,这屋里哪里不对了。
  更像一个家了,上次他来,家具都是从简,没什物件,这次细细观察下来,看到了不少双人份的东西。
  小件的,却又到处透露着温馨。
  路有言心情更差了,这男人惯有的小聪明,和小恩小惠,就把他女儿哄住了。
  他的有色眼镜,又加深了几个度。
  李玉兰和路有言在这呆了近一个月,傅慎宁搬去了年前买的大房子,那房子他当初为了省事,特意买的精装修,拎包就可以住,加上不是期房,而是现房,在这个年里,派上了大用场。
  搬过去的原因也很简单,首先是因为:路安那个房子,实在是住不下,让他和路有言睡,他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路有言每天盯他的那种眼神,活像是要将他生吞。
  其次就是,他听着李玉兰拐弯抹角的话里话外,都是同一个意思,都是觉得婚前同居不妥。
  他思来想去,毕竟来日方长,现在把样子做到了,以后的日子没准能好过点。
  原本是打算把路安一家人,都接到那边的新房子,但是路安竭力反对,加上她父母的态度,傅慎宁觉得有些玄。
  他只得一个人收拾好行李过去了,看着冷冰冰的房子时,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买这个房子,空荡荡的,每天晚上都只有他一个人,竟莫名的有种独守空闺的感觉在。
  好在日子过得快,每天醒来,他就往路安的小房子跑,深夜才回来,背着路安的父母偶尔偷个香,一个月过得很快。
  送走路有言和李玉兰后,傅慎宁终于松了口气,第一次没形地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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