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跟着我穿回来了——束茧
时间:2020-04-01 09:16:24

  王爷:人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簪子
  路安:不,你是赔钱货
 
 
第10章 
  路安是故意的,她就是赌他什么也拿不出!
  她这庸俗的恶趣味啊。
  见傅慎宁被她欺住,她心情出乎意料的好,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逼问他答案。
  她满满当当地买了一堆,两个人从外面扫购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回到家里的路安瘫软在沙发上,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她仰着头,觑着那个站得笔直,看不出丝毫疲惫的男人,撇了撇嘴:真是了不起,时时刻刻都能保持这种状态。
  她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感觉面前像是有道人影笼罩,她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条缝,看到傅慎宁站在沙发前低头凝视着她。
  路安歪过头,重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除了打钱,谁也不要叫我。
  “懒懒散散,成何体统!”傅慎宁清冷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路安不为所动,眼睛紧闭,回家不葛优躺,那还要这个沙发有何用。
  “睁眼。”
  路安睁眼:“爷,你不累啊?”
  傅慎宁见她睁眼,原本放在身后的手伸到她面前,路安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瞌睡顿时就醒了。
  她原本搁在地上的腿收到沙发上,她盘腿坐好后挺直腰背,抬眸:“干嘛?”
  “给你的。”傅慎宁的语气依旧平静。
  平静到他手里拿的就是一件平常的物件一样。
  “给我干嘛?”路安认得他手上的玉佩,那是他身份的象征,关键时候可以当兵符使用。
  “不是你叫我给的?”傅慎宁脸上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让她怀疑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不要!”玉肯定是上好的玉,关键是这玩意它烫手啊。
  万一他又穿回去了呢?
  虽然他说大夏的他已经死了,但是世事无常,这种玄学,谁说得准。
  像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傅慎宁开口:“我回不去了,这东西于我而言就是身外之物了,你拿去当了吧。”
  路安语气里充满着质疑:“你在超市想要当掉的就是这个?”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回不去了了?”路安接着问道。
  傅慎宁将玉佩掷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言不发地走回房间。
  留下路安一个人盘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块洁白无瑕的玉欲哭无泪。
  傅慎宁当然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是一心求死,自然不会想要再回去。
  在超市想当掉的当然不是这块玉,但是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当即就下定了决心,要将这块玉给她。
  傅慎齐能送玉,他为什么不能送,他不仅要送,还要送比他更贵更值钱的。
  路安还在客厅神游,甩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她摸过手机接通。
  阳莎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喂,安安,你那个本子看好了没?”
  路安的心思还在那块“贵重”的玉佩上,随口答道:“什么本子。”
  那边的人像是被她噎住,一口气没提上来,过了好一会,阳莎莎的声音在路安耳边炸开:“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什么本子?萧导那个电影的剧本啊,姑奶奶,明天试镜你是不是也忘了,我要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就这样忘得干干净净。”
  路安从沙发上霍然站起,膝盖磕到茶几边缘,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回忆瞬间纷至沓来。
  “莎莎,明天几点在哪里啊?”她有些着急地问。
  那边的人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隔着电话,她仿佛都能听到阳莎莎磨牙的声音。
  “明天早上8:30,在星海大厦,”报完时间地点后,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忍不住碎碎念,“你到底每天都在搞些什么,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你就跟消失了一样,连萧导的试镜都能忘得这么彻底。”
  路安在茶几上找了支笔,抽了张抽纸,在上面写:8:30,星海大厦。
  写完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最近有些忙,忘记了,谢啦,姐妹,得空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的话,笑着说:“你都欠我几顿饭了,”然后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急了起来,“不跟你说,挂了,我镜头快到了。”
  “嗯。”
  路安挂断电话以后,开始回忆她的剧本放在哪里了。
  这是她穿越之前,几个前辈给她牵桥拉线才好不容易得来的试镜机会。
  回来这么多天,她竟然丁点都没想起来。
  她走到主卧,傅慎宁正对着落地窗,俯视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听到声响后回过头,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你...”
  一心扑在找剧本的路安现在完全把他当空气,她大步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没穿之前的自己,肯定会特别在意这个剧本,一定会日夜揣摩,所以一定会放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她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那本A4纸打印出来的剧本。
  随意翻开几页,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将试镜角色台词标红的痕迹。
  她一边翻看,一边踏进次卧。
  次卧原本就是为了练戏特意装的,里面有半面的镜子,还有一个让她可以充分折腾的的空地。
  她坐在床沿,认真翻看了剧本。
  这是一个古装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宫女,因为家境清贫而进宫,然后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终于成为一代女官,改写命运的正剧。
  而她要试镜的角色是里面一个戏份并不多的公主,虽然戏份不多,但却对剧情有着很大的推动作用。
  角色名叫青鸾,并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青鸾是大庆国备受宠爱的公主,但自从女主的出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女主身上,她嫉妒着女主,时不时利用自己的身份对她使坏。
  但真正触动路安的是这个角色后面的那几场戏,青鸾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肆意美好的过好一生,但这所有的美好都在及笄那一年被打破,她原本以为会宠爱她一生的父皇和母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她变成了一个政治砝码,被放置在天平上,用来平衡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她的反抗,在所有人眼里都变成了任性,她原本的那份娇蛮变成了不懂事的象征,她尝试过逃,却被人告了密抓了回来。
  这个角色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她以为她被抓回来是女主告的密,光着脚从她那座宫殿里逃出,找到女主的一段对峙。
  对峙完的第二天,她踏上了远走的路,那是一条再也回不来故乡的路。
  路安将她的故事看完,胸口堵得发慌,那是一种无力感。
  对那个时代的无力。
  女主无疑是幸福的,坚韧的,她反抗成功了,她赢了那个时代,但是青鸾没有,她就像历史长河里无数女子一样,一头扎了进去,连水花都没溅起一点。
  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敏敏,她反抗过吗?
  她没有,她为了家族,笑着走向了那条路。
  “拿下这个角色,”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迸发,然后愈演愈烈。
  也许以前的自己,只是跟萧导合作一次,但是现在的自己,是真正的想要拿到这个角色。
  她想要演,和那个时代抗争过的青鸾。
  她先是将整个剧本看了一遍,整个故事在她心中渐渐成型,然后她开始研读关于角色的每一个字。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路安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脖子开始发僵。
  她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脖子,青鸾的整个故事已经在她的心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快进入了角色,开始练戏。
  等到她练完一场戏,天已经彻底黑了,她眼里还含着泪水,路安凝住眼泪,看向门口,傅慎宁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她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她话里还有浓重的鼻音。
  傅慎宁却突然走过来,伸手轻揽,揽入怀中。
  他身上有淡淡的橙花味,路安闻出那是她沐浴露的香味。
  她还没从戏中完全走出来,没能回过神。
  头顶的人,低沉的声音从上坠入耳中:“不哭了。”
  就在这一刻,路安忘记推开他,他的怀抱太温暖,温热的气息将她笼罩。
  屋外的月亮已经偷偷的爬上来,万家灯火从落地窗透进来。
  橙色的光与室内暖色的光交织在一起,打在他们身上。
  路安垂在两侧的手有些发麻,她的指尖动了动。
  眼圈里的泪忽然就一滴滴淌落下来。
  她不知道是为了青鸾在哭,还是为了敏敏在哭,又或者是为了自己。
  如果当初,有个人能抱一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们彼此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她们会不会更勇敢一点。
  “傅慎宁,”她张口,声音却沙哑得可怕,她抬头,泪眼模糊地瞅着他,“敏敏...”
  “她没怪你,”他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没有人怪过你。”
  傅慎宁的睫毛颤了颤,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看到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又看到她对镜子歇斯底里后淌泪。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挠过,绵密的疼痛从心脏传来。
  怀里的人,抬手撑在他的胸口,想将两个人拉开距离,傅慎宁微微用力,路安在他怀里挣扎。
  她已经渐渐出戏了,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傅慎宁抱着,脸上有热意袭来。
  “傅慎宁,我没哭。”她用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红了的眼睛盯着傅慎宁,然后目光从他身上掠过,看向后面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个大大的肿泡眼,眼里还是水雾雾的。
  怎么看,那句“没哭”都显得无力至极。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眼角:“我在试戏,就是...”
  她还在想着要怎么解释试戏,面前的人的就回了句:“哦。”
  紧接着转身离开。
  路安此刻已经彻底从戏里走出来,看着镜子里颇为狼狈的自己,双手捂住两颊: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今天的我是不是暖男?
  路安:哦。
 
 
第11章 
  第二天,路安还是没那个贼胆开车上路,她查了一下路线,最后决定坐地铁过去。
  刚带上口罩打算出门,回过头就看到傅慎宁散着头发,身上穿着她买的灰色家居服,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路安被吓得心脏急速跳动了两下,等她缓过来才开口:“你怎么就起来了?”
  她自认为已经起的够早了。
  她的声音透过口罩,模模糊糊地传到傅慎宁耳中,他看着她颇为怪异的装扮,回答:“这个时辰,本王一般都在去早朝的路上。”
  路安想到等会要坐地铁,把脚上的高跟鞋蹬掉,换上帆布鞋,边换边说:“我出去一趟,早饭给你放桌上了,中午我给你叫个外卖,就是外食,有人会送上去,你到时候从猫眼里看一下,”她将高跟鞋装进袋子里,然后指了指门上的猫眼,“看清人以后再开门。”
  见他闷声不响,她走过去将电视打开:“你要是没事做,就在家看看电视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你去哪?”他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工作,试镜,”她在站在门口的镜子前再次确认自己的装扮没啥大问题后,收住自己的目光,“要是试镜成功,回来给你做大餐。”
  傅慎宁:“你不带我?”
  路安嘴角挂着流吟吟的浅笑:“不带,”手伸向门把手,嘴里却解释道,“我会很忙,没有时间顾上你。”
  所以把他安置在家里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路安头也不回的出门了,留在傅慎宁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门响的那一个,他感觉心理空荡荡的。
  她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
  出了门的路安,卡着点到了试镜地点,屋外已经站了不少人。
  个个花枝招展,斗媚争妍。
  路安偷偷扫了两下,看到不少最近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小花。
  她往外吐了口浊气,竞争看起来还真不小啊。
  她靠在屋外的墙上,从包里掏出剧本,打算重温一遍。
  “路安...”略嗲的声音从她左边传来。
  路安觑起眼睛看过去: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人。
  她没打算开口,打算等来人做自我介绍,但是来人明显没有这种觉悟。
  她的声调扬高,带着惊奇的语气:“我刚刚怎么看你坐地铁过来的啊!”
  这样的语调配上这样的台词。
  路安大脑的警钟被敲醒:找茬的!
  她放下手上的剧本,迎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红唇轻启,吐出四个字:“节能环保。”
  来人明显一噎,上下打量了她一会,突然抬手伸向她的头顶。
  路安敏捷地躲开,眼里全是防备。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你早上地铁是不是太挤啊,头发都挤散了。”她的声音依旧尖锐,周围不少人看过来。
  路安皱眉:这人到底谁啊?
  她盯着她的脸,回忆在脑海里就要破土而出,有一个名字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不过路安很快就放弃了做让自己难受的事,是谁都跟她没关系,干嘛浪费脑细胞。
  “安安...”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一道身影插.进她们中间,伸手把路安拖到身后。
  路安看向挡在她前面的阳莎莎,周身萦绕着护犊子的气势。
  “杨倩,你还要不要脸啊,前脚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抢了别人资源,后脚还能舔着脸上来,你可真厉害?”阳莎莎的语气里带着嘲讽,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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