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吃晚饭的男同胞,决定跟着出去瞅瞅,看看是何方神圣,让耗子如此重视。
一连串的拖油瓶跟着出去看热闹。
校门龙卷风男孙浩同学,一口气跑到校门口,见到好哥们,激动的一把抱住君越,“菜籽,怎么来也不提前给我写封信?”
“耗子,我是临时决定来的。怎么给你写信。走,出去吃饭,我请你。”
一句我请你,弄的孙浩极不好意思,自己确实身上没啥钱没啥票了,想硬气的说一句:我请你。都没有办法硬气起来。
耷拉着脑袋,憨笑道,“菜籽,真不好意思来了京城还让你请客。本该是我请客的。”
君越淡淡一笑,“好了好了,耗子,以前在我们学校,我少请你呀。现在和以前有啥区别。”
“嘿嘿,知道,知道你私房钱多,又有本事挣。”想到以前,孙浩笑了,没有继续纠结。
很快的两人,勾肩搭背的去到学校不远处的国营饭店吃饭。君越点了一个硬菜,还有两个小菜,买了几个馒头。
吃饭的时候,君越说了来京城找他求办的事情。
孙浩没有推迟,一口答应下来,他有门路给君越弄布。对于君越送的鱼和小米,却死活不收。“菜籽,布票不好弄,但细棉布我能给你弄,有些瑕疵的可以不?”
他怎么好意思收哟,虽然眼馋那条大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可还是狠狠心拒绝了。
君越也不好继续送,他有孙浩家的地址,想着明天给他家送过去。
“可以,瑕疵不要紧,我就是想给孩子弄点穿在里面的,还有弄几块新的细棉布做的尿片。”
“行,我明天周六放假回家。找我妈给你弄,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妈调进京城以后。工作也调动了,现在是市里最好的百货大楼工作,还是后勤部,给你淘换点有瑕疵的细棉布应该不难。
棉纱线得等等,这个不是常有的。”
在家里听老妈说的多,孙浩也知道一些。
君越没有想到,能得到这么一个好消息,真是及时雨。以后一些物件,一些少量的好东西,自己可有解释的地方,也有货源。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常常干,也不能常常麻烦孙浩。
“呀,楠姨这下真是调到了好单位。”
“嗯,我妈也很满意。”
等着孙浩再次进到学校,君越才转身离开,他知道孙浩家地址。问了路,散着步走去孙家。
昏黄的路灯,走在宽阔车少的大马路上。
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孙家所住的单位宿舍。全家都住在孙父单位分的房子里,孙家还有孙浩的弟弟妹妹。
孙浩是家中的老大。
临进门前,君越在里面放了一块两斤的腊肉。
求人家办事,他一向舍得本钱。
家属区也有值班的门卫大叔,君越还没有来得及登记,就被人认出来了。出来买酱油的一位少年,一眼就出来了,“越哥,是你不?”
少年有三年没有见到了君越,有些不确定,问的声音也不是很大。
“是,你是孙超?”君越顺着声音也认出来嗓音有些微变化的少年。
“对呀,是我,越哥,你是来找人的?”要出去买酱油的人,拎着酱油瓶,拉着君越,兴奋的问道。
“嗯,是来找人的。你这是去打酱油?”
“嗯,陪我一起去,不远的,走几十米就到了。你去谁家,我送你去。 ”
“好呀,陪你一起去。”
两人去到不远处的小商店打酱油。回来的路上,君越才说要去的人家就是他家。小少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他一直很崇拜眼前的哥哥,他跟着君越去过那时候的小林村,也跟着他去上山下河打猎摸鱼过。
在他的心目中,哥哥的同学蔡君越无所不能,好像什么都会。棒棒哒,他跟着吃了不少的肉。
孩子们对儿时记忆中的美食总是念念不忘。
他记忆中最好吃的美食,就是跟着越哥一起上山下河烤的兔子野鸡鱼肉。
再看到君越,几年前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孙父孙母下班回到家,正在做饭,让小儿子出去打酱油,没想到还给家里带回来一位客人。
“孙叔,楠姨,好久不见。”
孙父忙起身看向进门的年轻人,“小蔡,是你啊。小浩知道你来不?
“知道,我和耗子吃过晚饭才过来的。”
“你请客的吧,那臭小子,只要一到每月下旬他就没有票没有钱吃晚饭。想他请你吃饭,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自家儿子,孙父是了解的。
他并不会因为儿子没晚饭吃就支援他。
现在读书不知道节省,以后上班了,走上了工作岗位怎么办,到时候还有人情往来。孙父有意锻炼大儿子。除了临时有事,他从不给儿子多给一分钱。
“孙叔,什么都瞒不过您。”呵呵一笑,转移话题。
“来京城,是有事吧?”孙父家没少接待老家来的亲人朋友,他早就习惯了。
“嗯,是有点事,可能还要麻烦楠姨。”
孙母擦擦手,从楼道走进来。他们住的地方是长条的楼道,楼道对外,楼道上全是各家各户的煤炉子,带锁的碗柜。做饭都是在外边楼道上做,一层楼两边有楼梯上下,一共有九户人家。
“小蔡,是什么事,不紧急吧?”
“不紧急。耗子说等明天放假回来说,我想着还是自己来说更有诚意。”
君越简单说了他去年结婚的事,还有妻子前几天发现怀孕了。他想着到京城来一趟,看能不能找孙浩帮忙换点布票,他想着买点细棉布提前给孩子攒一些细棉布。
做几身贴身穿的衣裳和几块尿布。有棉纱线更好,给孩子织两身换洗的线衣。
之后又说了,自己本不想来家里的,可给耗子带的几斤小米,还有一条鱼,已经在招待所房间还落下一小块腊肉。
他吃完晚饭又回去拿了腊肉,再坐车过来的。
耗子之前死活不要,他就想着自己送来。求帮忙的事,是另外一回事,带来的礼物万万没有带回去的道理。
孙父孙母看着君越一样样拎出来的礼物,黄澄澄的小米,熏的油光锃亮的腊肉,看着怎么样都有小两斤,还有一条制成腊鱼以后,还有几斤重的腊鱼,暗自吞口水。
真不想拒绝啊,可他们又怎么好意思要人家晚辈的这些。
孙母推拒着,“小蔡,别搞这些,你和自己孩子一样。来就来,千万别送东西。
棉纱线,暂时没有。细棉布你要是愿意等,倒是有,两天后,有一批瑕疵品到货,到时你自己去挑。
不只是有细棉布,还有毛毯,鞋子等。只要有的,你喜欢的,量不大,都行。”
不是孙母大方,瑕疵品,他们后勤的人每次都有固定的份额能内部购买。她最近不缺什么,也没有什么想要买的。
刚好君越来了,他求上自己儿子,她就想着把自己那一份的份额让给他。
这事就是捅出去,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她又没有拿出去贩卖获取利润。
第178章 末世女穿六零(13)
“楠姨, 真是麻烦您了。我也是来了以后才知道您调去了百货大楼后勤部, 我本来是找耗子帮忙的。”
君越再次解释了一遍, 免得孙母误会。
“知道,你这孩子别解释,你是什么人,我和你孙叔都了解。”
就是因为了解, 她才没有说二话,直接答应了下来。换成是别人,她不可能那么爽快。
虽然时不时的接待老家来的亲人朋友, 但她从不瞎大方。
带去百货大楼买瑕疵品, 君越是第二位。
“谢谢楠姨,谢谢孙叔。东西一定要收,这不是送给您二位的,我带来是送给耗子还有弟弟妹妹的,小米是自家的, 腊鱼也是我们村湖里捞的,肉, 是我自己弄的。”再次表达感谢。
孙父是个明白人, 一听就明白了。但他也挺好奇的, “你们那湖里的鱼都这么大?”
“不是,但有一半都有这么大。也是运气好,去年年底风雪封村, 都没啥事, 大家就折腾湖里的那点鱼……”君越说了年底他创造的奇迹, 但没有说是他弄出来的。还说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分了鱼,当时出不去,不少人家想给亲戚家送也没法送,就有人教了南方熏制腊鱼的办法,全村都跟着学。
现在家家户户都还有腊鱼,当时鱼多想着给亲戚送点。可春耕以后,就没有人再提这茬。
孙父在脑海中想象着那副场景,真带劲。可惜他没有遇到。
君越说话很会说,让孙氏夫妻愉悦的收下了他带来的礼物。孙超和妹妹也在一边,虽然耽搁他们吃饭,可高兴着。
送走君越,孙母在俩孩子期盼的眼神下,割了二两腊肉,给孩子们改善生活。
腊肉炒菜,香的满楼道都能闻到。
不少妇女在洗碗的时候打探,“你家来客了?”
“嗯,老家的亲戚。”孙母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
“你家亲戚挺大方的呀?”
“农村就是这点好,别看没啥钱没啥票,可吃菜方便,自己种。村里集体组织打猎摸鱼,分到不少。这不,来京城有事,就给我家送点过来。让我们一家也改善改善生活。”
孙母说的不咸不淡,既解释了腊肉的合法性,也说明白了腊肉的来处。一次性堵住了她们的嘴,免得以为她私下买卖这些。
“是呀,乡下有亲戚还是好的,不光是占便宜,遇到好的懂事的亲戚,还是不错的。”说话的妇女是一位以前总说孙家经常来泥腿子的妇女。
孙家因为常来乡下亲戚,一层楼有几户人家的妇女,总是私下嫌弃,说什么泥腿子,有时候说的很难听。
“呵呵!”孙母不想继续说这个事,确实有些亲戚不咋地,但大部分的人都不错,虽然家里条件差,可来的时候还知道带些菜。
送些小菜,也代表他们有心。她也心有安慰,不是想要他们送什么贵重的礼物,有时候就是看你有没有心。
君越回招待所,是一路走回去的,回到招待所,想着还得住多住一天或者两天。关紧门窗,拉进窗帘,进到空间,又海吃海喝了一顿。
刚才和耗子一起吃饭时,是他是收着吃的,吃的很少,大部分都让耗子吃了。看耗子吃的那个欢实,就知道这家伙吃食堂肯定没啥油水。
吃饱喝足,出来把床上用枕头塞好,看着像有人睡的样子。才进空间去睡觉。
早上天不亮,四点半左右,他易容好,从窗户翻阅出去。
都是他以前玩的老套路。
早就探听好黑市,一路急奔,去到黑市,没有让人见着他,一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放下巨多的物资,用一个幻阵围住物资。
在黑市逛了两圈,没有遇到黑市的有资本的大贩子,他只能散卖。
散卖的生意也不错,东西好,价格在黑市是最便宜的。买到天光时,已经卖了一半的物资(弄出来)。
比卖给贩子还挣的多,他也不只是收钱,还收古董首饰,还收外汇券 ,还收各种京城百姓用的票券,时间久的才要。
有券有票就是自己不来京城,他也能让姐夫给他带回去。
天一亮他就不卖了,对客人说卖完了,剩余的物资都是别人提前定好的。
等人走后,开启阵法,收拾好物资,离开了这里。守在外面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悄然离开,想打劫他的人也没有打劫成功。
离开的人从窗户依然翻进房,装着刚起床的样子,出去接开水,然后洗漱,出去吃早饭。还续了一天的房,不知道具体要等一天还是两天,一天天的续。
吃过早饭,还去了一趟车站,让姐夫帮忙带个信回去。
从车站走的时候,想着,去火车站看看,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坐火车回去。
一路寻过去,火车站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
外面有个广场,他没事到处瞅瞅,查了查回去的几趟列车,记在心里。
有一趟是下午三点,一趟是晚上七点的。都能直接到阳宁县。
悠然转了几圈,他硬是忍住没有去友谊大楼买东西。他收了不少外汇券。想着还是以后再买,时间都是能到明年,不急着用。
一个人胡乱转的他,没有多注意,不知道是别人不看路撞到了他还是他没有注意撞到了别人。
“哟,快松脚,疼,疼,疼,疼。”对面的人被君越不小心踩到了脚,疼的她连喊了几个疼字。
看来是踩的不轻,君越不好意思,慌里慌张的忙松开了脚。嘴里还急忙道歉,“对不住了,同志,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女同志踩着一双黑色的宽跟皮鞋,擦的油光锃亮。要不是低着头,君越还没有看见。他抬起头来,刚好看到被撞的女同志的脸。
别人觉得可能没有异常,可君越一眼就看出来异常。脸上的皮肤看着黄,包括脖子上的皮肤都黄,可她刚才不经意间露出脖子下没有被遮住的皮肤,那是雪白雪白的。
还有她穿的很是朴素,可脚下那双半遮掩在裤脚的皮鞋还是出卖了她。
那皮鞋的品质可不朴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舍得买的皮鞋。
君越原想不管闲事,谁知道人家是什么人。万一是好人呢。抱着不管闲事的心态,赔礼道歉以后,他与被撞的女同志擦肩而过。
顺着胡同继续走,兜兜转转,不知道怎么走到一处死胡同。瞅了一眼胡同底,没路了。打道回府的他,一眼瞄到刚才见过的灰色上衣。
君越悄悄的潜过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躲在一处杂物后,透过杂物的细小的缝隙,他看到那刚才与自己相撞的女人,不知道交给一位男人什么东西,一个很小的黑盒子。
那男人递给她一个厚厚信封,并说道,“快走吧。”
男人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楚五官。声音也有刻意的压低。
君越可以断定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被撞的女人啊,麻利的接过厚实的信封,然后说,“马上就走,定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