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基建后援团——词酒
时间:2020-04-03 09: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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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长公主的基建后援团
  作者:词酒
  文案:
  最年轻的国家智库成员李则天魂穿到长公主李泽天身上,虽李泽天才华盖世、文武俱全,然而只因女子无法被立为储,便夺/权失败、被流放南疆。
  李泽天野心勃勃,却被活活气死。
  李则天手捧一沓待激活的召唤卡,她要召来所有时空的能工巧匠,将世人不愿踏足的南疆打造成宇宙中心!
  产最多的粮食,盖最高的楼!养最幸福的百姓,做最自在的王!
  阅读指南:
  ①架空爽文,莫要与历史对应,肯定对应不上。
  ②男主工具人,戏份较少。
  一句话简介:欢迎来到宇宙中心——天府!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泽天 ┃ 配角:不重要~ ┃ 其它:
 
 
第1章 晚莲
  金銮殿上,舌战群臣的李泽天已经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她全靠心头那一口不忿之气撑着。
  一身洒金红裙穿在身上,贵气逼人,同样也将她的脸色衬得苍白一片。
  李泽天明白此刻的形势,她已经无力回天。
  阴沉沉地抬起眸子,李泽天看向高坐于龙椅上的元宗帝,问,“父皇,儿臣斗胆问一次,这立储之争,为何儿臣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元宗帝无比头痛,“泽天,你是长公主,你问朕缘由,难道你不知道吗?周氏江山在你皇祖母手中变成了李氏江山,朕若是允你,那这李氏江山不肖百年时间,便定会更名换姓!是王氏江山?吴氏江山?还是陈氏江山?”
  “你若退出,凭你一身功名,你是盛唐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不管朕立谁为储,他们都得喊你一声皇姐,你又何必执意争这一位置?”
  “就算你要怨,你也只能怨自己不是男儿身!若你是男儿身,朕现在便立你为储,可惜你不是……泽天,你是聪明孩子,你不会不懂朕的意思,又何必再问?!”
  李泽天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一直都直挺的腰背瞬间松懈了力气,她惨笑一声,跪伏在地,掷地有声道:“效仿皇祖母,登上九五之位,这便是儿臣的命!若是父皇不允,儿臣今日恳请父皇赐予一死,愿来世能投胎作男儿身,不被一句男女有别就耽搁了大好前程!”
  元宗帝气得双手发抖。
  他知道,李泽天这是在逼他,在以死相逼。
  他也知道,李泽天既然这么说,就绝对不会回心转意。
  “泽天,你!!!”元宗帝气得站直了身子,指着李泽天的手就如同患了颤疾,抖个不停。
  李泽天迟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眸中一片晦暗,心中对于盛唐江山的热爱也一点点冷硬下来,变得冰凉一片,犹如枯木死灰。
  “儿臣懂了,,,”
  她豁然起身,朝着金銮殿上那蟠龙柱以头抢去。
  血溅三尺,举殿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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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李泽天盯着帷幔看了将近半个时辰。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没想到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恍惚间,她似乎带着李泽天的记忆去了一个与眼下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个世界里讲究‘男女平等’,优秀的女子可以毫无压力地走上许多男子都无法胜任的岗位,她在那里接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教育,看到了完全不同的风景,还读到了一个‘博士’的学位,只可惜路遇车祸,又回到了这女子处处被压制、处处憋屈的世界中来。
  在那场梦中,她是李则天,而现实中,她是李泽天。
  恍惚中的那一世就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那场梦就变成了上天赐予她的最高贵的财富。
  李泽天撑着胳膊坐直身子,对屋外喊了一声,“妙玉,掌灯。”
  妙玉是她宫里的掌事大宫女。
  灯火被点上,妙玉红着眼眶走进来,问,“公主,您现在可好些了?身子上哪里还有不舒服的,需不需要传太医来?”
  李泽天觉得殿外有点吵,便问,“妙玉,外面可是有人来了?”
  妙玉似是不愿说,可是敌不住李泽天的眼神太过锐利逼人,她只能低声道,“长公主,陛下下令,将长公主与八皇子封往南疆,外面是传旨太监恩顺。奴婢以长公主身体欠安,无法接旨为由,想请恩顺回去,没想到恩顺不允,非要在这撷芳殿等长公主醒来。”
  “封去南疆啊……”
  李泽天仰头想了想,觉得口干,让妙玉端了一盏茶水来,饮下之后,才说,“南疆便南疆吧,败了便是败了,我再心硬心强,终究不在人选之列。若是我不走,这宫里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盼着我惨死无人看。”
  妙玉愣住,“可南疆蛇虫鼠蚁颇多,瘴气四环,留在宫中是死,去南疆同样是死。长公主您的功绩在那儿放着,只要我们小心提防,不被有心人寻到可乘之机,哪怕是胆战心惊,也能保全荣华。可若是接了旨,能否顺利抵达南疆都是个大问题。”
  李泽天摇头,“去接旨吧,我自有安排。”
  妙玉紧咬着唇,见李泽天不再看她,倒走五步,转身离去。
  等妙玉出了门,李泽天伸出用衣袖掩住的手,手中是一张金属质感的牌。
  这是她在梦中那世界里得到的一副牌,每一张牌的背后都写着一个问题,据说这是一副召唤牌,每解出一张牌背面的谜题,便可以召来一个得力助手。
  她原先将这副牌视为‘恶搞牌’,不信这牌真的具有神秘力量,没想到她魂游一世重生归来,这牌依旧在,并且有一张牌上的神秘力量已经到了喷薄欲出的状态,她这才信了,打算试上一试。
  那张力量几遇喷涌的牌,正是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牌。
  牌上问,“北冥有鱼,观潮起潮落三千年,终修成人形,习得一手小鱼剑法,威能通天彻地,然受限于心中一‘小鱼桎梏’,金丹难成,终无法立地飞升。‘小鱼桎梏’,该以和解之?”
  李泽天知道,困缚住这北冥之鱼的,是心中的自卑。
  她一直都当自己是被浪头浮沉支配的小小一尾鱼,纵然已经有了通天彻地的威能,却不自信,故而金丹难成。的
  想要解开这张牌上的困惑,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破去小鱼心中的自卑。
  李泽天忖了忖,沉声道:“蚍蜉亦可撼树,螳臂亦可当车,蜉蝣亦可心向长生,小鱼为何不可飞跃龙门?虽是小鱼,亦可翻江倒海,覆海滔天!”
  这是她对北冥之鱼说的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话。
  话音落下,她手中那张金属质感的牌一阵轻颤,一枚鳞片从那金属质感的牌上剥落下来,落在地上,化为一妙龄女子,冲李泽天微微躬身行礼道:“小鱼乃水中君三千身外化身之一,谢主上点化,特来报恩,供主上差遣。”
  李泽天愣了愣,问,“你可有修为在身?我又该如何唤你?”
  ‘小鱼’应道:“筑基巅峰,主上唤婢子一声‘晚莲’即可。”
  李泽天:“挽联???”这名字不大吉利啊!
  晚莲道:“岁月忽晚,明月当空,而后百莲盛放。”
  李泽天这才明白,此‘晚莲’非‘彼晚莲’,她点头道:“善。”
  这一世都是凡夫俗子,起码她从未听过有练气士的存在,如今来一个筑基巅峰的帮手,南疆之行根本不成问题。
  若是宫里真有人想在她去南疆的路上对她动手,那只能说,且看鹿死谁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一点出来,写得感觉有点涩手,我再捋捋,可能会把这本书放到奇幻的分类里面去,等编辑上班再问问,大家稍安勿躁。
 
 
第2章 废了
  李泽天将衣服理齐整,由晚莲扶着胳膊走去了前殿,恩顺果然在。
  见李泽天面色煞白,恩顺叹气道:“长公主,您这又是何必?”
  李泽天摆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何必再言说何必?圣旨我接了,劳烦恩顺公公替泽天向父皇带一句话,此去南疆,山高水长,吾与泽闵姐弟二人生死难测,此生再无可能侍奉于父皇身前。泽天自知做下错事,恐遗天下人笑柄,还请父皇下旨昭告天下,泽天与泽闵重病难愈,已然辞世。”
  恩顺面色大惊,“长公主,您这是?”
  “妙玉,去请八皇子。”李泽天冲恩顺笑了笑,“公公,请回吧。”
  既然这盛唐与她无关,这长安与她无关,那她便不要这盛唐,不要这长安!
  有晚莲在,就算那南疆是虎窟狼穴,她也有胆去闯一闯。
  就算结果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只可惜泽闵本事皇子之身,却要跟着她流落南疆。不过转念在想,有她做下的事情在先,若是留泽闵在宫中,还不如去南疆,起码性命能掌在自己手中。
  泽闵如今年方十三,本是骄纵的年龄,只可惜母妃去世得早,除了李泽天之外,再无人庇护,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皇子的排场,反倒是把宫里下人伺候人的那一套看人脸色的本事学了个遍。
  想到泽闵的性格,李泽天就心中一阵吃痛。
  是她的错,若是她不去追逐那些镜花水月的前程,一心庇护泽闵,泽闵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泽天歪坐在软塌上翻了半天的旧账,心中愧疚难当,连带着喉头都梗得难受。
  她要去的可是南疆啊!
  南疆蛇虫鼠蚁巨多,这只是其一,真正让李泽天无奈的是,南疆乃是一处未开化之地,当地土著居民多以山寨聚居,散布于南疆十万大山之中,纵然如今的盛唐已经与南疆多处山寨通商,南疆山寨中衣不蔽体的情况已经得到明显改善,可那里与盛唐疆域依旧没法比。
  穷破到了被元宗帝称为是天弃之地的地方,连让盛唐发兵攻占的资格都没有。
  李泽天捏着眉心忖着,不多时,李泽闵就被太监请了过来。
  见李泽天闭目不言,李泽闵轻手轻脚地走到李泽天身边,跪坐下,低声唤道:“阿姐。”
  李泽天睁开眼,看着李泽闵那低眉顺目的样子,抬手覆在李泽闵的肩上,问,“泽闵,你可怪阿姐?”
  李泽闵轻轻摇头,“泽闵不敢。若无阿姐庇护,泽闵在五岁那年便被三哥推下了御湖,泽闵的性命是母妃给的,是阿姐救的,泽闵怎敢怪阿姐?”
  听李泽闵提到‘三哥’两个字,李泽天便想到了那三皇子李泽沛,少年时的心性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长大之后,却装出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良好,有心角逐大宝之位。殊不知,少年时候的心性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自以为机会很大,其实早已出局。
  李泽天拍了拍李泽闵的肩膀,愧疚道:“若不是阿姐自命不凡,也不会连累你到这般境地。”
  李泽闵的声音带上了怒意,“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姐秀卓,怎是阿姐的错?阿姐无错,是祖宗之法错了!父皇承了皇祖母改天换地的江山,却又失了皇祖母的魄力……”
  李泽天用手覆在李泽闵嘴上,眼角有了笑意,“泽闵慎言,如今还在宫中,隔墙有耳。有些话,去了南疆之后慢慢地说。这长安真的就好吗?”
  “待姐姐去了南疆之后,再给你造一个更繁华的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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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宗帝真心凉薄,只派了六十余人的侍卫护送李泽天与李泽闵入南疆。
  离宫这日,除了跟在姐弟二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之外,各宫还装模作样地送来了一些差使。
  太子府上送来了匠人十余名,说是担心长公主去了南疆之后无人可用,带着匠人,起码能寻觅一两处遮风挡雨之地,日后也好徐徐发展。
  三皇子府上送来了婢子八人,说是担心长姐与八弟在去南疆的路上受苦,特意遣人来伺候长姐与八弟。
  宫里与李泽天素来不对付的丽嫔还送来了一个戏班子,说是担心长公主与八皇子在去南疆的路上苦闷,好叫一个戏班子给搭台唱戏。至于唱什么内容,丽嫔都提前准备好了,就唱那些叛贼被万马分尸的戏码。
  也有人送来了粮食与布帛,不知道是真的发了善心还是为了做全脸面。
  ……
  妙玉看着这些送来的人与物,气得脸色铁青,若是李泽天没有落势,她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可这回儿虎落平阳,她生怕自己表现得出了差错之后给李泽天添了麻烦,只能僵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把东西都收下,那副脸色,让那些与她不对头的人都笑了个够。
  李泽天这会儿已经摆正心态了,反正事情无法更改,不如早做打算,生气有什么用?
  她见妙玉像是吃了炮仗一样,还笑着打趣妙玉说,“你兀自在那儿生的个什么闷气?我们带的物资本来不多,人家给送来了这么多东西,都是心意,你怎么还黑着一张脸呢?”
  “粮食本来就不多,还添了这么多张嘴,长公主您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妙玉气得脸都歪了。
  李泽天手里捧着一卷农书,同妙玉说,“谁说要把这些人都带去南疆了?待会儿找个牙行,直接把这些人都发卖了,换些粮食,买一些比较踏实的民夫。戏班子里的人不少,问问有没有想给自己赎身的,如果有,交了银票换了卖身契,如果没有,就都卖去牙行换了银子。”
  妙玉豁然开朗,“是哦,把这些人当人看,心里怪烦的,要是当银子看,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能换成不少的米粮呢!”
  得了李泽天的点拨,妙玉举一反三,还没出京城,就把那些送上门来添堵的人都被卖了,这戏班子里的人都是丽嫔娘家养的,打小就练,身上攒了不少银子,绝大多数人都自愿赎身,交了银票就各奔前程去了,有些人身上的银票不多,但为了自由,找别人借了些,也把自己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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