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易楠苏伊
时间:2020-04-03 09:43:34

  陆时秋倒是没什么不同意的。宏四这孩子也勤快,不需要他特地叮嘱什么。
  可是这么点孩子就跑到京城,合适吗?
  陆时秋好半天才开口,“二嫂,这么远呢?你不想他啊?”
  宏四也傻眼了,握住他娘的手,连连摇头,“娘,我不去,我想留在家里。”
  木氏突然问道,“院试只能在户籍所在地考的。这念了不到一年的书,还得赶回来。来回就是三个月。时间都扔到路上了。这么折腾?”
  她也挺喜欢宏四,可是这个因素,二嫂指定没考虑进去。
  陆时夏也被婆娘这主意给吓住了,“三弟去京城是给女皇办事的。他也没时间替你看孩子。你这不是添乱嘛。”
  陈氏摇头,“我想跟着一块去。”她刚刚就想好了,“明年的院试,宏四就不参加了,后年再参加。他年纪还小,等得起。”
  陆时秋以前就知道他这二嫂是个望子成龙的母亲。但是没想到二嫂这么牛。
  她也不怕长久不在家,二哥做出混账事来。
  宏四听到母亲会陪自己去,立刻不闹了。
  陆时夏瞠目结舌,“你和孩子一走,不就把我扔家里了吗?你这是当人媳妇的样儿吗?”
  陈氏奇了,“你一年到头都跟着商队走。在家满打满算连两个月都不到。自己将就着来呗。爹娘还能亏待你不成。”
  陆时夏被婆娘说懵了,他转了转眼珠子,视线落到陆婆子身上,忙道,“爹娘呢?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孝顺父母的,你把爹娘撇下,你怎么当人媳妇的?”
  陈氏还真被他问住了。同时脸上有一丝愧疚。她刚刚的确只想到儿子,没有考虑到公婆。确实不是为人媳妇的本份。
  陆婆子当即表态,摆了摆手,“你俩可拉倒吧。我又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她是为了宏四,想宏四成才,我要是拦着,她还不得恨死我。你可别拿我当借口。”
  陆老头看了眼二儿子,磕了磕烟袋锅子,“行啦。你婆娘想去就让她去吧。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去啊。你三弟去京城还得继续开他的学堂,你去那也能帮帮他。你三弟还能少了你的工钱不成?”
  这两口子真是糟心,眼神都不用对一下,就能给他们老两口唱双簧。这可真是一家子。
  陆时秋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弄育婴坊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如果二哥去,的确可以帮自己不少忙。
  他当即表态,“行啊。要是二哥去京城,我肯定给他工钱,绝对比走商挣得多。二嫂也一样,也能帮着洗洗涮涮。”
  陆时夏咬了咬牙,“那行吧。”
  这事情就算说定了,老二和老三家都要搬去京城。
  倒是即将出嫁的宏二舍不得爹娘和弟弟,他们这一走,她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呀?
  作者有话要说:  18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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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三天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出发。
  到京城的时候,正好是二月二十。
  陆时秋这次带的人比较多,不好再住在张家, 直接在城内租了一处二进院子。
  囡囡卸下行礼,捶着腿,有些不解,“爹,咱们进城那条路,怎么用油布盖着呀?”
  陆时秋解释,“那条叫天福路, 是通往皇城的。也不知道在弄什么。从去年年底就那样了,现在还没弄好。”
  洗漱好后,陆时秋带着一行人到饕餮街的顾家饭馆吃饭。
  顾云翼乖巧上前叫人。
  顾永伯瞧见顾云翼, 好一阵打量, “好家伙, 这么多年没见,个头蹿得这么高啦, 不错!你爹前儿写信来了, 我这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
  顾云翼摸摸头, 向他介绍其他人。
  陆家几个孩子,顾永伯都还认识。
  只是沈青墨, 顾永伯没有印象。
  顾云翼简短介绍下,“这是李县令的弟弟,陆先生的弟子。”
  沈青墨抿了抿嘴, 神色颇为冷淡,点了下头。
  顾永伯以为他是认生,也没放在心上,热情招呼他们到雅间用餐。
  席间,囡囡时不时瞄一眼沈青墨。
  之前她问他那珍珠圆子为什么不卖给顾家饭馆,他当时的眼神简直能吓死人。现在进了顾家饭馆,他眼神幽暗,嘴唇一直抿着。
  他该不会跟顾家有仇吧?
  囡囡小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背被人敲了一下,侧头一看,顾云翼正笑问她,“你想吃什么?今天我大伯请客。”
  囡囡笑了笑,刚要点冰饮,自己另一边的袖子被三丫扯了下,她忙改了口,“贵妃□□。”
  顾永伯立刻让小二记上。
  他又问了其他人,每人都点了一两个菜。
  顾云翼小声凑到囡囡耳边,“你刚才为啥一直盯着沈青墨看啊?”
  囡囡知道顾云翼跟沈青墨一直不对付。刚刚只是自己的怀疑,贸然开口,两人要是当场打起来,可就是火上浇油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看他,我刚才是想方师兄,他什么时候来啊?”
  顾云翼一怔,“他老家在江陵府,离京城不远。估摸这两天就能来。”
  囡囡点了下头。
  吃完饭,陆时秋跟顾永伯闲聊一会儿,就提出告辞了。
  顾云翼就留在顾家饭馆,等顾永伯忙完,就带他去顾二家。
  又过了两日,方永康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一行人在二进院子挑了几间房。
  参加会试的三人,整日闭门读书。
  而二丫,三丫和囡囡整日陪着陆时秋到处逛。
  先是去了郊外看育婴房进度。
  又是带着人到严府找严老爷。也不知为何,严老爷居然不在家。说是外地生意出了点麻烦,正月十五都没在家里过,就赶去处理了。
  陆时秋又去张家拜访。
  张又新和张又笙这次也要参加会试。两人正在屋里为了接下来的会试苦读。
  张又睿正好休沐在家,招待他们。
  去年年底,张又睿就把家小都接到京城,他让儿子带着囡囡和三丫参观张府。
  张又睿和陆时秋聊正事,“我们玻璃司生意已经红火起来了。各地府城都已经卖了我们玻璃司制作出来的镜子。接下来往县城铺。”
  陆时秋点头,“不错啊。”
  这三年,张又睿这官当得非常顺利。凭借他商人的出身,上头也没有官员压着,几乎事事都他一人操办。生意进展得很顺利,他言语中颇有些志得意满。
  陆时秋也赞了他几句。
  张又睿又提起一事,“女皇打算成立商部。把玻璃司挪到商部下面。”
  “对你有影响吗?”
  张又睿摇头,“还不知道。商部尚书人选还没定。下头的官员为这人选已经吵翻天了。”
  陆时秋问道,“天皇呢?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已经好啦。年前就已经临朝了。”张又睿笑了起来,“天皇这一上朝,底下官员对他又怕又念。”
  陆时秋哭笑不得,“什么叫又怕又念?”
  张又睿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女皇当政这几年,底下官员因为她女人身份,都有些看不起她,总是阳奉阴违。女皇每次都要跟他们斗智斗勇。他们输在女人手里,觉得下不来台呗。所以就特别想天皇。”
  “那怕呢?”
  “天皇登基时,砍了那么多尸位素餐的官员。京城菜市口那块的血,大冬天都飘着苍蝇。你想想,能不怕吗?”
  陆时秋脖颈一凉。他想起几年前,他见过的天皇,好像不是个弑杀之人呐?
  “听说,天皇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招人写了一本书。”张又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他,“你瞧瞧。”
  书名《我的女皇母亲》,陆时秋心里一个咯噔?打开扉页,看到笔名是楼如,“这是女皇哪个儿子?”
  “二儿子。”
  陆时秋随意看了几页,有些哑然,“这怎么还把女皇喜好给暴露了呢。”
  历朝历代,没有一位帝王会把自己的喜好暴露出来。帝王的喜好就等同于弱点,底下的官员知道帝王的弱点,就会投机取巧,很难不被人利用。
  张又睿笑了,“女皇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真当献上好东西,就能升官了?”
  他把这次回京述职的官员干的糗事一一说了。
  女皇喜爱茶花。有不少官员挖空心思找来茶花中的精品--十八学士献给女皇。却被女皇申饬。
  “知道喜好,也没用。人家不吃这一套。”张又睿摊了摊手。
  陆时秋压下心头的疑惑。那写这书是干什么用的?
  张又睿似是知道他所想,压低声音道,“我猜是天皇想给女皇撑腰,写书为她歌功颂德呢。”
  陆时秋张了张嘴。不会吧?天皇一把年纪还会干出这事来?
  “女皇登基后,就下令‘士大夫不以言获罪’。哪怕女皇被那些言官喷得狗血淋头,她都只能忍着。咱们京城那些书,只要不是明晃晃写着要造反,女皇一概不追究。”张又睿叹道,“这些官员就因为她是女儿身,就千方百计阻挠她。想想还真是见识短浅。”
  陆时秋定定看着他,张又睿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三年而已,他居然变化这么大。看来女皇提高女子地位已经初见成效了。连张又睿这种大男人都尊重起女人来,真是难得。
  两人闲聊一会儿,陆时秋就带着书离开了。
  从张家院子出来,陆时秋转道去了书肆。
  京城的书店拿书号比较近便,陆时秋这两本书,从未有过。书店掌柜有些下不定决心。
  为了出书,陆时秋把自己状元名头都搬出来了。
  书店掌柜不敢怠慢,只是他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当即就道,“状元郎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我们东家来。”
  陆时秋点头。
  书店掌柜立刻叫小二去请东家,陆时秋让他介绍京城有哪些畅销书。
  “要说最畅销的,就是楼如先生的《我的女皇母亲》,可惜这书已经卖完了。现在想买也买不到。”
  陆时秋笑了下,“还有呢?”
  书店掌柜从书架又取出几本,要么是大儒注书,要么是历年会试及殿试题目以及高分策论。
  陆时秋瞠目结舌,这些人也太牛了吧?居然连这些都能弄到。
  书店掌柜翻出一本,“这里面还有您参加会试和殿试的策论。我们东家也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
  陆时秋竖了下大拇指,“你们东家来头不小啊?”
  书店掌柜笑笑,“也不算。是翰林院那边公开叫卖。”
  陆时秋瞠目结舌,公开叫卖?
  书店掌柜见他什么都不懂,便解释起来,“翰林院以前就是个清水衙门。女皇念他们辛苦。允许他们把往年的好文章售卖给书店,所得钱款作为翰林院的奖赏。”
  陆时秋:“……”
  虽然他一直知道女皇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没想到她这么贴心。
  “翰林院那伙人不懂得做生意,他们就把京城的书店叫过去叫价。谁出价最多就卖给谁。”
  所以这书店拼得不是关系,是钱。
  陆时秋哭笑不得,以前他们总觉得翰林院都是些清贵子弟,没想到也食人间烟火啊。
  两人说笑间,书店东家到了。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青布长衫,面容儒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地笑容。
  两人寒暄一阵,陆时秋得知对方姓晏,名三奎。
  “请陆状元到二楼雅间说话吧。”
  陆时秋点头。
  二楼雅间,小厮奉完茶盏,退了出去。
  晏三奎正在翻看这两本书,他动作不急不徐,眉峰紧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清了清嗓子开口,“我听闻陆状元擅长写诗,会试时写的诗脍炙人口,是难得的佳品。不知您有没有诗作,我们书店可以为您效劳?”
  陆时秋放下茶盏。的确,他写的诗就连天皇都叫好。可是诗作固然好,却不是他的志向。
  陆时秋转了转手指,“你是看不上这两本?”
  晏三奎摇头,“陆状元文采斐然,才华横溢,名不虚传。只是这两本内容新颖,我们书店要冒极大风险。而您的诗非常有个人特色,粗通文墨的人都能看懂。要是能刊印,绝对卖得出去。”
  任何一种新事物在刚开始的时候,都要冒大风险。
  要是爆款,他们书店能赚得盆满钵满。若是不成,他们估计连本都收不回。
  尤其陆时秋还是状元,就冲这个名头,他的润笔费就不可能低。
  陆时秋敲了敲桌子,“如果我连诗作一块刊印,你们能出多少润笔费?”
  晏三奎见他心动了,弯了弯唇角,“首印一千本。楼如先生润笔费是千字三百文,我们给您翻倍。若是加印,还会给抽成。”
  他比划了下手指。
  陆时秋笑了起来,“千字六百文?的确不低。”
  陆时秋的诗都很短小,他这些年作的诗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字。满打满算也才十二两银子。
  他缺这十二两银子吗?
  陆时秋摸了摸下巴,“钱多钱少,我不是很在意。”
  晏三奎坐直身体,转了转眼珠子,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您是想扬名?”
  陆时秋也不否认,“钱财哪身外之物,只要有名声,我就能收到好弟子。”
  晏三奎明白了。人家不在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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