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易楠苏伊
时间:2020-04-03 09:43:34

  刘凤姣脸色惨白,死死抿着唇,“我不信。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刘慎拧眉,“你若不信,不如我写帖子请他过来,你亲口问问他。”
  刘风姣眼里露出一丝喜意,“好!”
  刘慎从妹妹房里出来,刚刚妹妹不会撑窗户,他过来帮忙。
  “你先歇一会儿吧。”
  出了妹妹房间,刘慎回了自己屋。
  他和父亲住在一起。
  刘父正在屋里写帖子。此次扶灵回乡,将来能不能起复就得靠这些亲朋好友。所以关系不能断。他时不时就要写信联络一下感情。
  听到有人敲门,刘父收了信,看到儿子进了门,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刘慎趴在父亲耳边嘀咕几句。
  刘父大变,“当真?”
  刘慎点头,“当真,儿子绝不会认错。”
  刘父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回步,刘慎紧盯着父亲不放,“爹?咱们怎么办?”
  刘父抬了抬手,“让我仔细想想。”
  刘慎闭了嘴,眼巴巴看着父亲。
  刘父想了法天,低下头写了一封信,揣进怀里,冲刘慎道,“我去送一封急信,你先稳住你妹妹。”
  刘慎点头。
  刘父匆匆下了楼。
  话说另一头,张承天一行人回到县衙后院,大家回了客房换衣服。
  张承天出来,下人递给他一封纸卷,这是家人飞鸽传书。
  上面写着“归京”二字。
  张承天有些失落。
  十七个弟子到大班上课,陆时秋见他们每人桌上都摆了一筐枇杷,抽了抽嘴角,“你们摘这么多干什么?”
  陈为笑道,“先生,我们回京,总得带些土特产吧。现在这时节也就枇杷能吃了。”
  陆时秋摆了摆手,“行吧。”
  他看着大家,这里面年纪最小的就属张承天,现在已是大小伙了,“下午我在清风楼替你们送行。现在你们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狄虎大着嗓门道,“我们东西早就收拾妥了。”
  公孙竹指着他笑骂,“先生,他只收拾了一个包裹,估计是对这次会试没什么信心,早点考完,再回来跟您学呢。”
  去年狄虎已经中了举。名次比公孙竹当初考的还要差。
  虽然狄虎对这次会试也没什么信心,但公孙竹这么直截了当说出口,他面上臊得慌,追着公孙竹骂,“你小子又咒我。”
  那两个笑骂,陈为跑去拉架。
  张承天走过来,“先生,这次我也要回去。”说到这里,他重重施了一礼,“得您六年悉心教导,学生受益良多,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望先生保重。”
  陆时秋微讶,其他人也凑过来。
  “张小兄弟,你回京干什么?你又不参加会试。”
  公孙竹也停下来,“对啊。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再回来了?”
  张承天笑着点头,“张某不参加会试,学这几年,已是够用。以后只能靠自己揣摩了。”
  狄虎有些失落,“那我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张承天还没回答,公孙竹抢先一步道,“我们能去张府找你吗?”
  张承天一怔,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得了准信,大家便也不再伤感了。
  十七个学生三三两两勾肩搭背一路到了清风楼。
  到了楼下,公孙竹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来四下张望。
  其他人没听到,走了几步见公孙竹没有进来,在前面催促公孙竹,“快点进来,别傻站着了。”
  公孙竹敷衍地嗯了两声,总觉得刚才有人叫自己。
  囡囡下了衙匆匆赶过来,一眼便看到公孙竹站在门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啊?”
  公孙竹心想,难不成是他听错了,挠了挠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囡囡率先进了门,后面又传来有人叫公孙竹的声音。
  囡囡回头朝公孙竹道,“是不是有人叫你啊?”
  公孙竹刚刚也听到了,以为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见囡囡也听到了,想必真有人叫自己,立刻道,“那你先进去,我出去看看。”
  囡囡点头,“那你快点。”
  公孙竹嗯了一声,四下看了看。
  找了一圈,在路人提醒下,才发现声音来自斜对面二楼。
  那姑娘戴着帷帽,但声音确实是他的未婚妻,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慎。
  “刘……”凤姣?
  公孙竹满是惊喜,跳起来冲他们招手,又飞快跑上楼。
  刘凤姣冲刘慎得意一笑,“哥,你瞧见了吧?他不是那种人。”
  刘慎冲她笑了笑,带她往外走,出来后,迎面碰上踏踏踏上楼的公孙竹。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扶灵回老家,路经此地。”刘慎解释。
  三人一阵寒暄。
  刘慎敲了敲隔壁的房门,“爹,公孙竹来了。”
  刘父开了门,公孙竹向刘慎行礼,“刘伯父也在这儿。咱们真是巧了。”
  刘父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年不是要参加会试吗?怎么还没回京?”
  “明儿就走了。”公孙竹笑道。
  刘父眼神闪烁了下,“那还真是巧了。此次一别,要两年后才能相见,望你此次会试能够高中。”
  公孙竹挠挠头,“谢刘叔美言!”
  寒暄一阵后,公孙竹要带他们去对面清风楼赴宴。
  刘父摇头拒绝了,“他们现在正处于热孝当中。不好出门见客,你自己回去吧。”
  公孙竹不好勉强,可也不好丢下他们去赴宴,打算多陪刘凤姣和刘慎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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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清风楼雅间, 学生们齐齐向陆时秋敬酒。
  十七个学生, 此次参加会试的就有十个。除了张承天没有功名,剩下六个都是秀才,这次回去也是为了看看家人,顺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陆时秋笑骂,“我的酒量有限, 你们一人一杯, 轮着来, 一会就得醉了。”
  学生们不好再放肆,毕竟这次会试也不一定真能考中,以后还要在他手里混的。
  张承天四下看了看, “咦, 公孙竹呢?他怎么还没来?”
  囡囡不想喝酒, 主动道,“我去外面看看。”
  张承天正好也想出去散散酒气, “我跟你一起吧。”
  囡囡点了点头,两人下了楼, 问了店小二,得知公孙竹上了对面客栈二楼。
  在对面小二的带领下,敲了敲门。
  刘父在屋里歇息, 公孙竹和刘家兄妹在另一间房闲聊。
  敲门的时候,刘慎过来开门。
  囡囡一眼便看到公孙竹,“大家都等你呢,你怎么还不回去。”
  刘凤姣走过来, 笑盈盈问,“陆县令,一别三年,还认得我吗?”
  囡囡点头,当然认识。这姑娘第一次就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当时她没反应过来。过后回想,才觉出这姑娘话里有话。
  说起来,囡囡也是通过这姑娘开启怼人技能。
  以前她说话多直啊,后来批评下属的时候,学会了挖苦。效果非常显著。
  刘凤姣见囡囡穿着一身绿衣,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分外可笑,可她到底不敢太放肆,只问囡囡用了哪些胭脂水粉。
  囡囡:“……”
  可怜她长这么大,只买过面霜,别说胭脂水粉没用过,她连眉毛都没刮过。
  聊这个,她直接卡壳,来了一句终结,“我没用过。”
  刘凤姣却觉得这姑娘是故意给自己脸色瞧。什么没用过?
  没用过你脸那么白,那么细腻?小嘴那么粉,像水蜜桃一样?
  分明就是藏私。
  不提这两人的官司,就说刘慎一眼便看囡囡身后的张承天,有些迟疑,“这位是?”
  公孙竹请他们进来坐,拍拍他肩膀,“这是太康伯的三儿子,叫张承天。你以前没见过吧?他姑姑可是仁安皇后。”
  刘慎眼底含了一丝笑意,“真是失敬。没想到我竟有一天认识皇亲国戚。”
  张承天微微敛眉,头一天认识皇亲国戚?
  据他所知,刘慎的祖父是前任户部尚书。户部有两个户部侍郎,其中一个姓崔。正是顾四叔的岳家。
  崔家摆过宴席,刘慎应该跟顾家有过来往才对?
  张承天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却又很快丢开。
  张承天和囡囡找上门,公孙竹也不好再耽搁,跟刘家兄妹客套一番,便下了楼。
  这一天,师徒喝得很是畅快。
  第二日,一大早,下人们就把马车准备好了。
  陆时秋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站在县衙门口,和囡囡一起送他们离开。
  此次回京,路途虽不算远,但是这些人可都是金疙瘩,陆时秋自然也不吝啬,把家里三个会武艺的人全部派了出去。
  至于陆时秋为什么不自己去,没办法,他还得再招女学生。
  这次他直接招九个,省得明年再挑人,还得单独给她们补课。
  以前的卷子肯定不能用了,他还得自己再琢磨。
  陆时秋送完人,转身回房忙活去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七日后的夜里,县衙大门被人拍响,守门衙役开了门,看到来人一脸惨样立刻去叫管家。
  管家到后院,把人全叫醒了。
  拍门声又大又急,囡囡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丫鬟请管家进来。
  囡囡隔着门帘听管家汇报,“大人,先生的弟子回来了。”
  囡囡一怔,穿好衣服和鞋,自己打帘子走出来,“回来了?为什么回来?”
  管家回禀,“说是半路遇到蒙面歹徒。大家都受了伤。”
  “有没有人被杀?”
  “张承天被那伙人抓走了,其他人受了伤。我已经让下人去请大夫了。”
  囡囡拧眉沉思。什么人要抓张承天呢?他只是个无权无职的皇亲国戚罢了。
  陆时秋已经披衣走过来,“怎么回事?”
  管家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时秋拧眉,“抓他干什么?”
  他也不等管家回答,立刻赶去前院。
  县衙大堂坐满了人,其中伤得最重的就是狄虎,身上全是刀伤,别说参加会试了,估计他得卧床半年才能起来。
  而其他人相对要轻一些。养个十来日就能恢复。
  嵇无用跪下请罪,“先生,是我等无能。”
  嵇无用受伤不轻,他胳膊直接被掰断。嵇如雪身上,脸上全是伤。
  倒是二丫完好无损,一脸懵懂看着大伙。
  陆时秋看向嵇无用,就算二丫功夫再怎么好,也不至于一点伤都没受吧?
  嵇无用一脸自责,“张承天被抢走的时候,二丫被人迷晕了。”
  陆时秋叹了口气,这孩子有些贪嘴。谁给她吃的,她就听对方的话,也不怪嵇无用看不住她。
  公孙竹上前把路遇劫匪的事情说了一遍。
  蒙面劫匪选的地点非常好,荒野之中,没一处人家。而且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人数,刀剑,马匹准备得都很充份。
  公孙竹低叹,“原来张承天还有二十个护卫一直在暗中保护他。那些人身手非常好,可是对方足有两百多人,那些人也不是歹徒的对手,已经全部丧命。”
  嵇无用猜测,“可能是张府派来的护卫吧。估计是张家人担心先生不高兴,所以一直隐在暗处保护他。”
  这个猜测倒不是不可能,但是陆时秋还有疑惑。
  囡囡替陆时秋问,“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张承天呢?”
  据她所知,张家只有太康伯一人有爵位,其他人连虚职都没有。抓张承天干什么。
  公孙竹也正纳闷呢,“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好像没有要我们命的意思。难不成是想勒索?”
  囡囡看了他一眼,“那为什么要张承天呢?”她指着严仲文,“要勒索应该找他更合适吧?”
  严家才是这里最有钱的人家。其他人家中都是当官的。有权不假,但是家里的现银肯定比不上做生意的严家。
  公孙竹想了想,“或许是随便抓的呢?”
  囡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刘慎。当初刘慎看张承天的目光似乎带了几分深意。而且刘慎太淡定了。
  正常人看到张承天这样贵重的皇亲国戚,多少都会有点惊讶。可是刘慎没有。他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好像他一早就认识张承天似的。
  不过这些只是怀疑,囡囡没有证据。
  倒是陆时秋突然想起他来前张承天给他的那封信。
  陆时秋立刻丢下这些人,往自己房间跑。
  他把信放在书房的柜子里。这信是仁安皇后写的,后面还有戳。
  三年来,他一直没打开过。
  张承天当初说过,如果他一直平安无事,这信就要收回去,可奇怪的是,张承天走的时候,居然把这信忘了,而他也没想起来。
  现在想来,仁安皇后似乎早有预料。或许她信里有什么好法子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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