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易楠苏伊
时间:2020-04-03 09:43:34

  赵烜心里苦涩,“所以我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先生为小师妹挑选夫婿?”
  女皇掐了下手指,移开视线,不忍再看他这张伤心欲绝的脸,低低道,“承天,你要知道有舍才有得。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说完,她起身进了书房。
  等她一走,天皇上前拍拍他的背,“想开些不好吗?你现在还年轻,头一回喜欢姑娘,我能理解。但是你等你再大一些,你就会明白,感情不算什么。”
  赵烜抬头,“那您病好后,为什么一直没有纳妃?”
  天皇被他噎住,随后找到理由,“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皇奶奶对我掏心掏肺,在我病重的那五年,尽心尽力替我守着赵家江山。我病一好,我就纳妃伤她的心,我还是人嘛。”
  赵烜没大没小道,“对您来说,理所当然。对我来说,就成千难万难了呗?原来,您也会犯以貌取人的错误。”
  天皇弹了他脑门一下,“好小子。还真是长劲了啊。居然知道怼人了。朕是不是该教教你什么叫尊老?”
  赵烜伸头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那您打吧。我反正心已经疼得不行,身体再疼,也感受不到了。”
  天皇下不去手了,推开他脑袋,嫌弃得不行,“行啦。都多大的人了。难过,你就躲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哭,别被人看到。多丢人。”
  赵烜:“……”
  听听这是当长辈说的话吗?他都难过成这样了,他也不安慰他。
  赵烜郁闷地回了自己的宫殿。
  自打会试结束,他正式开始监国,每天都要批阅奏折。
  而皇爷爷和皇奶奶无事一身松,整天在宫里赌钱。
  当帝王有一点不好,国家大事全堆在他一人面前,却连个可以分忧的人都没有。
  批完一天奏折,已是华灯初上,站在皇宫最高处,俯瞰京城万家灯火,冷风打在他脸上,他心里油然升出一丝孤寡之感。
  怪不得历任帝王都说自己是孤寡老人,站在高处不胜寒,哪里还有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赵烜想说服自己放弃,可是当他得知先生在京城广招弟子,他还是急了。
  这天,他换上便衣到了状元楼。
  先生花重金包了这家酒楼三天,许多学子慕名前来,只求能得他指点。
  只有赵烜知道,先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女儿挑个好人家。
  要不然,先生也不会在条件里写着,未有婚约,年龄不过二十二的男子前来。
  只要稍微动点脑子都能猜到先生的意图。
  陆时秋也确实如赵烜猜的那样,他已经打算好了。
  有本事的男子不可能入赘的。但是他可以让囡囡像张夫人一样结个契约。
  他可以尽心教对方,让对方考上进士。而对方只要不出去鬼混,尽丈夫的本份。如若想毁约,将来两人的孩子都得归他女儿。
  当然他还得把关,不能找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更不能找那种意志不坚定的软弱男人。
  前者担心反噬,后者会拖女儿后腿,让女儿受他人嗤笑。
  陆时秋秉持广撒网,多捞鱼,尽量从全方位考查对方的人品。
  实在没办法,他可以让四乙帮忙,把对方从出生到现在,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列出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学识如何,在陆时秋看来不重要,重要的人品。
  所以他对每个学子都很和善,招待十分周到。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来了个搅局的。
  皇太孙来临,又穿着便衣,明显是微服私访,陆时秋自然也没了顾忌,凑近了问道,“殿下怎么会来?”
  赵烜抿了抿唇,看了眼四周,装傻道,“先生为朝廷选拔人才,劳苦功高,弟子只是想过来见识一番。”
  陆时秋:“……”
  这脸皮咋这么厚呢。
  他什么目的,他就不信这人看不出来。分明是来搅局的。
  只是人家来都来了,他一个当先生的,还能把人撵出去不成?
  再说了,人家毕竟是皇太孙,也确实得罪不起。
  虽说他打的主意是招婿,但是也得有块遮羞布。主题是学术论赛。
  陆时秋先上去抛砖引玉,立刻有学子上去接力。
  为了让陆时秋看中,这学子也算是拿出看家本领,底下学子听得聚精会神。
  只有赵烜一人看不顺眼,穿得这么齐整,一口一句先生叫着,就像兽园里的那些花孔雀,只想着讨好和取悦先生。
  作为先生的好弟子,他得让先生知道,真正好弟子是什么样的。
  于是赵烜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去跟那人辩论。
  他本来就是陆时秋的弟子,学识远超众人,再加上长得俊美,几乎是碾压式地辩倒了对方。
  他还挑衅似地看了眼底下的学子,“你们有谁不服,一起上吧。”
  见过嚣张的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一开始大家还有心生怯意,可是见陆时秋没反对,大伙便也不讲究,纷纷站起来向他讨教。
  你一言我一语,轮番问对方。
  赵烜不急不徐。他调理清晰,继承了天皇的毒舌,没一会儿就把这些学子个个击倒。
  不少人败下阵来,只剩下几个还在垂死挣扎。
  陆时秋老神在在坐在下面,直到最后只剩下赵烜一人。
  他从台子上跳下来,坐到陆时秋身边,腆着脸道,“先生,我替您检验过了,您这些弟子学识不够。”
  陆时秋斜眼看他,那嘴角明明拼命往下压,但还是藏不住窃喜,他很看不惯。陆时秋站起身,云淡风轻道,“谁说的!”
  他冲几个失败后,坐在自己位置上沉思的学子道,“你们几个明日到我府上。”
  被他点到名的几个学子像是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呆愣原地。
  其他人全都一脸羡慕看着他们。
  先生这是要收他们了吗?
  可这些人学识不怎么样啊?为什么能得先生看中?
  这也正是赵烜想问了,他跟陆时秋身后,“先生,那几个被我三言两语就打败了。他们资质不佳,我看难成大才。”
  陆时秋停下来,“既然你来了,就该知道,我不是为了挑弟子。”
  赵烜当然知道,他拦在陆时秋前面,“可是这些人愚笨不堪,如何能配得上小师妹。先生,您把小师妹许给这些人,简直就是折辱小师妹。”
  陆时秋凉凉道,“那也比入宫强。”
  只一句话,就让赵烜一腔热情全部化成齑粉。
  眼睁睁看着先生上了马车,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赵烜失魂落魄,不知不觉逛到大理寺。
  那些守门压抑见到他,立刻跪下行礼。赵烜旁若无人,谁也没有搭理,径直走到小师妹上衙的屋里。
  她正在扶案看卷宗,一缕阳光映照在她的脸颊,散发着柔润的光泽,干净美好。
  她看得那样认真,连他进来也没发现。
  赵烜捏着门框的手微微有些用力。他想走进去,不管不顾紧紧抱住她,可是他没有立场,她不属于他。
  他恋恋不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锦鲤女主》已经开坑,喜欢的亲们记得去看哦。么么哒
  林依原本是《豪门宠文》中的女主,二十二岁开始拥有锦鲤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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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你使遍阴谋诡计,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走上人生巅峰。感谢在2020-03-14
 
 
第175章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投落进来, 将整个房间镀上一层薄金。
  陆时秋坐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翻看几位新弟子的资料。这些全是四乙提供的, 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这期间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事无巨细罗列出来。
  当然这么厚一大摞,自然不可能只有个人,还包括他们的家人。人品的好坏跟家庭是分不开的。
  想要为女儿找到好人家,他就得找个条件都合适的。
  首先男方家不能太穷。穷了就该惦记他女儿的嫁妆了。
  其次一家子不能太迂腐。天天把三从四德挂在嘴边的人家估计也不能同意他闺女整天抛头露面。
  最后就是人品得好。男的不能赌钱,女的不能骂街。要不然生活在一起, 这点小事就能拖他女儿的后腿。
  陆时秋原以他的要求不高, 但事实上他翻看好几本, 每次都让他皱眉扔下。
  这一个个都什么人呐。
  把闺女卖了, 给儿子凑路费?
  嫌未婚妻是商贾之家,就退婚?
  欠了一百两银子,没有借条就不承认?
  ……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陆时秋揉揉脑袋, 继续翻看。
  就在这时, 房门被人推开。
  木氏从外面急急进来。
  陆时秋抬头看着她,额头全是汗, 有些纳闷,“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给闺女送饭吗?怎么脸上全是汗?”
  木氏喘着粗1气,抬手打断他, “不好了!发生大事。”她也不等陆时来追问, 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刚刚我去找闺女,听她那些同僚说皇太孙明年要登基为帝!”
  陆时秋惊讶地张大嘴,“这……这不能吧?”
  天皇和女皇还好好的, 干啥想不开要退位让贤呢?
  不是他看不好皇太孙,而是殿下太年轻了,监国才不到四个月,各个衙门如何动作,他还不是很清楚呢。就这么冒冒然让他接手,那老两口就不怕他担不起这责任?
  “千真万确!听说连诏书都下来了,礼部官员正在为登基做准备呢。”
  皇帝登基是大事,祭祀祖先,赶制龙袍,皇城安全等等都不是小事。
  陆时秋有些不是滋味儿。
  木氏有些焦急,“你说殿下会不会直接册封囡囡为皇后啊?”
  不是她多想,而是殿下登基为帝,他不需要通过天皇女皇可以直接发圣旨。
  哪怕他们再不愿意,总不可能抗旨不遵吧?
  那不是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木氏都能想到的事,陆时秋自然也想到了。
  一起受封估计不可能。天皇女皇没下圣旨呢。但是等殿下登基,朝臣肯定要新皇立后的。到那时,囡囡还躲得了吗?
  只是再怎么着急,陆时秋也不可能匆匆忙忙为女儿定亲。
  如果他看走了眼,所托非人,那会害了他女儿。
  陆时秋心急如焚,却丝毫没有办法。
  时间一眨眼,到了来年。
  二月二,龙抬头。
  月国第七位皇帝和第八位皇帝正式禅位于皇太孙赵烜,改元乾兴。
  年仅十八岁的新帝刚上任就颁布一条提高女官待遇的律法。
  第一条:女官可以和其他嫡兄弟一样拥有继承权,有权分割已故父母财产;
  第二条:若与相公和离(或休弃),儿□□先跟母亲生活。
  这让原先以为新皇会废除女官的官员们大吃一惊。
  女皇在位时对新皇要求极严,两人发生不少龃龉。谁也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废除女皇制定的选官制度,而且还变本加厉,连男子该享受的权力一并给了。
  这条新规意味着,女官跟男官没什么两样。
  甚至如果女官是嫡长女,她极有可能会继承家族六成以上的财产。
  当然也有人表示,这条新规只会让女官更难嫁出去。
  毕竟一旦与女官分开,那儿女就要随母。这就相当于男人入赘。
  稍微有点骨气的男子都不可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不提其他人,就连女皇也很惊讶。
  她跟天皇在后宫听说此事,把自己昨日才赢的百两银子递给天皇,还叹了口气,“你怎么会认为承天不会立陆令仪为后呢?”
  她以为承天那么喜欢令仪,刚登基为帝,一定会下诏书立后的。
  可谁成想,登基为帝已经三天,他竟是迟迟没有下诏。
  天皇叹了口气,“大约就是越喜欢越无法逼迫。”
  所有人都认为皇太孙对陆令仪的感情只是年少的喜欢。没有海枯石烂,更没有刻骨铭心。
  只是一棵小嫩芽,经不起风吹雨打。
  可是他明明只需要一道旨意就能办成,但他却退缩了。
  不止女皇奇怪,就连陆时秋和木氏也同样奇怪。
  没有人知道,新皇经过怎样的挣扎。
  作为月国拥最大权力的帝王,赵烜一开始是彷徨的。
  自小,他就被天皇女皇耳提面命,要以复兴月国为已任,让成天上万的百姓过好日子。
  他也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哪怕他再辛苦,也不会对人言。因为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登基为帝,百官上疏请求立后。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陆令仪。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她长得好,人也聪慧,善解人意,跟她在一起,他很快活。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写完了诏书。
  可是等字迹干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诏书可以下,但是小师妹的心呢?
  在她心里,先生才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她的理想。再然后才是母亲,姐姐等一干亲人,他被她排第几位呢?他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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