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有四个女儿——易楠苏伊
时间:2020-04-03 09:43:34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陆老头得知大丫能说到这么好的亲事,也侧头看了眼宏二。
  说起来,宏二才是他的亲孙女。
  陆老头叹了口气,“这亲事不错。”
  陆婆子酸溜溜,对着大丫道,“大丫,你爹给你找这么好的亲事,你得感激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大丫忙道,“是,奶,我知道的。”
  陆婆子对这反应不满意,占了这么大的好处,怎么着也得表几句忠心啊,她可倒好,一句好听话都没有。
  陆婆子刚要说话,陆时秋朝她使了个眼色。
  大丫就不是那会说花言巧语的孩子。
  别看她小,谁对她好,她心里门清呢。
  陆婆子收回视线,看了眼老老实实做活的宏二,这孩子才是她唯二亲孙女。瞧瞧多乖巧,多伶俐呀。
  陆婆子想到上门提亲的几户人家,都被陈氏给拒了。想来她也想让闺女嫁个好人家。
  陆婆子叮嘱老三,“宏二是你亲侄女,她今年也十三,你得为她考虑考虑。”
  陆时秋看了眼宏二,同样都是十三岁。宏二因为常年在家做事,风吹日晒,皮肤远远不如大丫白皙。
  要不是他娘提醒,他都忘了宏二也十三岁,这孩子个头看起来也就十一吧?
  宏二见大人们提到自己亲事,羞得耳朵尖都红了,刷贝壳的手都僵住了。
  她小心翼翼抬头,见三叔正看着她,她像是做错事被大人逮住,脸色唰得通红。
  陈氏见老三不答话,脸上堆笑央求道,“老三,这几年咱家日子虽然好过了。可附近也没什么好人家。你认识的城里人多,能帮忙介绍,我和你二哥都会感激你的。”
  陆时秋回神,“二嫂太客气了。宏二也是我侄女,能帮的我一定帮。”
  当着孩子的面谈亲事有些不合适,陆时秋便道,“让孩子都回屋睡觉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陆老头见他有话要说,朝陆婆子使了个眼色。
  陆婆子拍了下巴掌,“走吧,快点回屋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山割猪草呢。”
  孩子们全部站起身,各回各屋了。就连大丫三个也不例外。
  等孩子们走得干干净净,陆时秋才轻声咳了咳,“爹,娘打算给宏二出多少嫁妆?”
  让宏二借他光嫁个好人家倒也不是不行。可他不能倒贴嫁妆吧?
  陆老头想了想,“你打算给大丫陪嫁多少?”
  陆时秋没有直接回答,“这几年都是靠他娘挣钱,才撑起这个家。苏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人家还是个秀才,人家光聘礼就给了二百两。我打算也出二百两嫁妆。”
  二百两?
  陆老头和陆婆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多了吧?
  这嫁闺女还得倒贴钱吗?
  陆时秋在屋里扫了一眼,几乎所有人停下手头的动作侧头看他,他不得不多解释两句,“越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嫁闺女都是合两姓之好。将来要守望相助的。不是像咱们这些底层百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陆时秋自问看得很明白。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穷人不紧紧只是缺钱,他们还缺少思想,缺眼界。
  在陆时秋眼里,后者远远比缺钱更可怜。
  陆老头深深看了眼陆时秋,“你还挺舍得。”
  这臭小子挣那么钱,不舍得给家里人花,倒舍得给一个不是亲生的女儿。
  陆时秋听出他爹话里酸溜溜的语气,讨好一笑,“爹可不能这么说。我花了上千两养殖蛤蜊,不就是想提携家里吗?还有我开的海货铺,让二哥和宏一管着。工钱比外面还多了。我也没有忘了你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对你们才是掏心掏肺呢。”
  虽然大家没听懂那句文绉绉的话,但养殖蛤蜊和海货铺确实是老三照顾家里人才搞的。
  大伙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二百两太多了吧?
  陆老头吸了口烟袋锅子,“这几年家里日子过得好,但是手头攒的钱也很有限。宏一比宏二还大。他的亲事还得在宏二前头,钱不能可着宏二一个人来。”
  陈氏攥紧手里的贝壳,一声也不吭。
  宏一是男丁,又是长房长子,她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宏一的亲事比宏二重要。
  陆老头看着陆时秋,“你觉得这些摆件能挣多少钱?”
  陆时秋还真没卖过,他信口胡诌,“几十两应该成的吧?”
  众人齐齐看向他?几十两?
  陆时秋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我说的是得等腊月,不是现在。你们总共也没做多少啊。”
  才几天时间,哪怕他们加班加点,也就做六七个。
  陆老头心下一喜,“那行,咱们努力做。”
  陆时秋见家人为了几十两银子就这么高兴,心里涩涩得,不自觉宽慰他们,“蛤蜊才是大头。爹不是说蛤蜊长得挺好吗?估计明年就能收。到时候卖完那个,咱家日子也能过得宽裕点。”
  提起这事,陆老头心又悬起来了,“蛤蜊一向卖不上价。最贵的时候也不过才十文一斤。现在一下子收上来那么多,人家能吃得下吗?”
  陆时秋捏捏下巴,他还真没想到。
  盐俭县就这么大。大批蛤蜊收上来,价格肯定很低。所以只能往外卖。
  他想了想,“等收上来,你们先把它晒干。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陆老头点了点头,想着明儿一早就让家里小子上山砍柴禾。
  陆老头笑了起来,“要是这两样真能卖到钱。到时候我们也给宏二一百两陪嫁,让她嫁个好人家。”
  虽然说不上大丫这么好的亲事,可如果他们给的嫁妆多,宏二也能挑个好人家。
  陈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两?那她闺女岂不是能嫁给小地主了?
  洪氏一听这话,急得不行,“爹,那宏一呢?宏一多少?”
  陆老头还没答话。
  陆婆子抢先道,“对啊。宏一已经十五了。我娘家跟咱们家亲家。亲上加亲,可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陆时秋抢先一步打断了她,“娘?你说什么?宏一,你给他定了谁?”
  被人打断话,陆婆子有些不高兴,可老三现在出息,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当即就道,“哦,老三还不知道吧?我和你大哥大嫂商量过了,打算给他说你舅舅家的春芽。”
  春芽?陆时秋有印象,这孩子每次来他们家,都是抢着干活。很勤快,很老实。
  可是再好,宏一也不能娶她啊。
  四乙说这叫……
  1111讨好道,【近亲结婚】
  “对!这叫近亲结婚。将来生的孩子会有智力问题或是身体有缺陷,最要命的是他们的血里还会潜藏疾病。”
  陆老头烟袋锅子也不抽了,盯着他看,“你都听谁说的?”
  陆时秋原本想说自己是从书里看来的,可他很快想到他爹和老四都识字,这招糊弄不住他们。他转了转眼珠子,“这可是当初给我药的那个道士说的。他以前也学过医。”
  陆婆子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又见过那个道士?”
  陆时秋拍了下大腿,“就前阵子啊。我考中秀才,他得知此事,上门恭喜我来着。”
  大家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这话的真假性。
  洪氏急了,“你把亲近结婚说得那么邪乎。可咱家三个孩子也没什么毛病啊。”
  陆时秋撇嘴,智商比平均分低十五,这还叫没毛病?
  他摊了摊手,“大嫂,要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为什么同样比拼,宏一当年会输给宏四呢?要知道宏一比宏四整整大了四岁呢。”
  洪氏狠狠瞪了陈氏一眼,阴阳怪气道,“因为有人阴险呗。”
  陈氏不自在移开视线。
  陆时秋摆摆手,“大嫂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他们测脑子。”
  大家齐齐看向他,“这怎么测?”
  陆时秋想了想,“咱们就拿宏三来测吧。要是宏三赢了,我就同意宏一和春芽的婚事。要是宏三输了,就当我没说。”
  大哥所有儿子里,宏三智商最低。
  人的智力值范围是85-115。宏三刚好擦边。再低一点,就属于轻度智障了。
  不过家里的孩子基本上做的都是重复劳动,再加上宏三平时话少,反应比别人慢半拍,不是啥大问题,大人还真没看出这孩子比其他孩子低。
  洪氏不想测,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只能咬牙同意了。
  “为了让你们安心,我会公平公正。在咱们村,找三个年龄比宏三小的。这个测试是我自己搞的,你们不能出去告诉别人。要不然孩子知道,会大受打击的。”
  众人连连点头,“应该的。”
  两人达成约定。
  洪氏重新坐下来,突然拧起眉,刚刚她不是扯到彩礼钱吗?怎么跟老三打起赌来了?
  她瞪了眼老三,都是他故意打岔,她居然都忘了问。
  陆老头似乎知道她所想,“行了,家里不会忘了宏一的。你放心吧。”
  洪氏这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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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谈完这事, 陆时秋开始打探于大郎的事情。
  说起这事,洪氏滔滔不绝, “哎哟,老三,你是不知道。于家可热闹了。”
  于大郎从县衙出来,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年的银子全被老娘花得一干二净。
  花掉的银子用完就算了, 左右也要不回来。
  但是他的三间大瓦房, 他不能不要回啊。
  于是到了家, 他就把三弟一家撵走了。
  于婆子最疼小儿子,见大儿子这么心狠, 躺在地上撒泼耍赖, 于大郎硬着心肠, 执意要把人撵走。
  陆婆子重重叹了口气, “大家都说, 于大郎现在变了。以前多孝顺的一个人呐, 现在……为了那房子, 哎, 六亲不认了。”
  陆时秋嗤笑一声,“这几年刀口下舔生活, 他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愚孝, 那他才是真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这人脑子有问题。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钱, 居然全给了老娘。
  他娘什么德行不知道吗?三个儿子当中,他娘最疼的是小儿子,把他当草一样。
  木氏可是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哪个更亲都分不清吗?
  第二日, 阳光灿烂,天空碧蓝,白云悠悠。
  吃完早饭,大丫带着两个妹妹去了于家。陆时秋也跟过去了。
  刚进巷子,就看到于婆子正掐着腰站在于家门口,冲着紧闭的木门破口大骂,附近村民经过也不过来拉架,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大丫很生气,气鼓鼓地瞪她,“我爹刚回来,你就这么骂他,你怎么那么恶毒?”
  于婆子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死死瞪着她,“你个死丫头,你别以为你认了亲爹就把亲奶给忘了。你……”
  陆时秋轻声咳了咳,“哟,你老火气这么足,看来那六十两没白花啊?”
  于婆子侧头看着陆时秋,他这是嘲讽自己呢。
  陆时秋侧着身子上前,“要我说我爹这个里正当得太好了。要我说他那么累干什么呀?明明徭役就该安排给外姓人。他何必非要公平公正呢?于婶子,你说呢?”
  他轻飘飘地看着她,嘴角上勾着,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
  他这是在威胁她?
  要是她不乖,他就安排于家去挖河?
  于婆子攥着拳头,气势减弱,“你不能这么做。除非你爹不要名声了。”
  陆时秋笑了起来,“瞧你说的。我爹公平公正,可你们于氏有念过我爹一点好吗?整天闹得村子乌烟瘴气。分了家还跑儿子门口卖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于大郎的仇人呢?像你这样破坏红树村团结的人,就该撵去挖河才对。”
  于婆子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她脸上的皱纹不停在颤抖,面色惨白,色厉内荏道,“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生怕他真的要抓她去河挖,脚底抹油跑了。
  陆时秋嗤了一声。
  大丫一脸钦佩,“爹,你实在太厉害了。”
  大丫最怕人就是于婆子,小时候被骂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她都有了心理阴影,没想到她爹三两句话就把她骂走了。
  陆时秋摸摸她的脑袋,“行啦,快点进去吧。”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从里打开,于大郎依旧穿着那身旧衣服,整个人比前几天还要颓废。
  胡子拉碴,黑眼圈极重,眼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瘦骨嶙峋,活像一个乞丐。
  看到四人,于大郎微微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他揉了揉疲惫的脸颊,赶紧打开房门请他们进来。
  陆时秋见他这副挫样,叹了口气,率先进院子。
  看来于三郎一家收拾得很匆忙,留下不少生活垃圾,许多不要的旧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屋子里只留有少量家具,还都是上了年头的。
  能坐的凳子只有两个。
  陆时秋想起来了,木氏从这房子搬走的时候,把家具都搬走了。后来就放到于三郎的家里。
  于大郎一回来,属于大丫的房子也没了。
  于大郎面红赤红,又羞又窘,不停搓手,“不好意思,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大丫担心地看着于大郎,握着小拳头,鼓励他,“爹,你要打起精神。”
  于大郎被一个孩子教育,心里觉得窝心的同时又升起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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