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渣们重生了——锅包漏漏
时间:2020-04-06 09:14:27

  如果虞醉下水, 雍离不可能坐视不管。
  那贺氏起死回生, 甚至焕发比从前更强盛的生机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贺远庭来说,没什么东西比贺氏更重要,所以他孤注一掷, 将所有筹码都压在了虞醉身上,并准备好了,如果虞醉真的不怕被人骂,打定主意不出来帮他,那他就直接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的女儿,如果不能替他分忧,那要她有什么用?
  贺远庭此刻对虞醉的怨念,已经完全覆盖了,前世他对虞醉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和感激。
  也因为贺远庭在网上不要脸面地向虞醉求助,不少媒体也注意到贺氏的这次董事会,贺远庭来者不拒,将这些媒体全都安排在董事会最近距离上。
  这也是给其他股东的一个警告,如果他们抛弃贺氏,那他们必定会在公众面前留下一个薄情寡义,落井下石的形象。
  董事会还有不到十分钟正式开始,虞醉依旧没有现身,贺远庭眉眼间浮出一丝戾气,在镜头前,声情并茂地讲述起他现在的困境,把自己塑造成孤苦无依的可怜老父亲,贺远庭的演技真的逼真,把头发一抹,人好像都老了十几岁,记者也有戏精,听着听着竟然还听哭了。
  就在贺远庭含沙射影声讨虞醉心狠不管亲生父亲死活的时候,虞醉踩着董事会开始的时间线,走进来。
  看到贺远庭凄凄惨惨的样子,她弯唇轻笑:“贺先生,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误了时间,不然我应该可以更早欣赏到您的好戏。”
  贺远庭看到虞醉来了,顾不得演戏,赶紧把她迎进来:“醉醉,你终于来了,你来了,爸爸这回就有救了!贺氏就有救了!”
  他一抬头,看见雍离跟在虞醉身后,他穿得低调,还戴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造型看起来像是虞醉的秘书,贺远庭一打眼都没注意到他。
  发现雍离以后,贺远庭脸上的红光都要普照四方了:“雍离。”他觉得他以虞醉亲生父亲的身份,非常有资格直接叫雍离名字,“你也来了?好好好,反正都是一家人,你来了那就更好了!”
  贺远庭仿佛看到贺氏未来乘着雍家的清风,扶摇直上的鼎盛场景。
  然而等董事会开始,雍离将文件放在贺远庭面前,那是一份股份整合汇表,上面显示,最近两个月内,贺氏抛售的散股都被虞醉平价收购了。
  虞醉手里现在有贺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是大股东之一。
  贺远庭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看向虞醉:“醉醉,你是贺家人,为什么要以自己的名义收购股份?你收购股份的钱如果给爸爸,爸爸就可以把贺氏带出困境。”他皱眉,扬高声音,“难道你是想趁火打劫?”
  没等贺远庭说出那句经典台词“我可是你亲生爸爸呀”,虞醉便开口:“贺先生,贺氏沦陷,在之前就有预兆,我只是从商业角度进行合理的投资。”
  “我也没有要搞垮贺氏的意思,相反,我的入股,就证明我想让贺氏重新站起来。”虞醉声音平缓,表情淡然,一种平和却强大的气场在她周身释放开。
  在场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在这一刻,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虞醉。
  “而且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贺先生最期待的么?”
  贺远庭看到其他股东交头接耳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虞醉,你今天来是想和我抢位置的?你不想搞垮贺氏,你只是想搞垮我!”
  “抢?”虞醉笑了一下,“贺先生说错了,大家股份都差不过,谁来主持大局,那就是看能力了。贺先生救不了贺氏,为了贺氏退位,何尝不是另一种拯救贺氏的办法呢?”
  贺远庭气得浑身哆嗦。
  虞醉挑眉,看着贺远庭不甘心的样子:“还是说,贺先生口口声声说的为了贺氏怎么样都可以,其实是假的?”
  “你!”贺远庭恼羞成怒,指着虞醉起身。
  贺远庭这通折腾下来,什么都没得到,反而丢了贺氏的话事权,还提虞醉在媒体面前宣传了一波:虞醉并没有不管亲生父亲打拼下来的江山,而且还临危受命,撑起了整个贺氏。
  虞醉前世帮贺远庭东山再起的时候,学了很多相关知识和手段,加上雍家那边的压力都随着她接手贺氏被拿开,她把贺氏扶回正轨道只是时间问题。
  董事会结束,别人都离开了会议室,贺远庭却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整理着文件的虞醉。
  贺远庭此刻的目光非常复杂,大概是败局已定,他眼中的怨恨反而少了一部分,更多的是迷茫。
  虞醉知道他在迷茫什么。
  重活一世,为什么还是同样的结局。
  甚至还不如前世,前世后来好歹还有她帮着他一起东山再起。
  而这一世,败了就是败了。
  贺远庭比谁都清楚,这回不会再有人帮他了。
  虞醉拿着文件和雍离离开,最后也没再跟贺远庭说一句话。
  贺远庭之前急功冒进,有过几次超前投资,把贺家的积蓄,甚至是李若素以前在娱乐圈积累的资本都投了进去。
  如今权利架空,这些资金相当于都打了水漂,贺家陷入财务危机,虽然不至于一无所有,但对骄傲的贺家来说,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比任何惩罚都为致命。
  除去一些耳聋眼瞎的黑子,正常路人没人能挑出虞醉的毛病,贺氏她帮了,贺家她也现在也“好好的”,虞醉不圣母也不恶毒,处在一个令人舒适的位置。
  《血凰》在卫视播放完毕,收视再创新高,竺伊一高兴把剧组有时间的人都找回来,开了个庆功宴。
  这次虞醉记着上次的教训,特意没怎么碰酒,庆功宴进行到一半,盛崎沉带着花过来了,给竺伊一束,又给虞醉一束。
  公司高层出席旗下艺人的庆功宴,并非头一次。
  这也是对业绩好的艺人的一种变相的奖励。
  但盛崎沉身为盛世的大老板,给虞醉这个刚红起来的艺人庆功就有点罕见了。
  而且他给竺伊准备的花,一看就是花店批量制作的花束,昂贵但并不走心。
  而虞醉那束,是一束从颜色到品种都极其精心的定制花束。中心的几朵朱丽叶玫瑰,价格都飞到天上去了。
  虞醉接过那束花,随手放到一边,不当场拒绝,是她作为盛世艺人,给盛世最后的脸面。
  后面又来了几个其他公司给他们旗下艺人庆功的老总,虽然地位比盛崎沉要差很多,但也都是业界能说上话的人物。
  因为虞醉刻意和盛崎沉保持了距离,这些老总还以为盛崎沉和虞醉现在的关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亲密。
  有一两个习惯在饭桌上打女艺人主意的老总随着进肚子里的酒水越多,看虞醉的眼神就越不对劲儿。
  虞醉今天穿得很普通,浅色戴帽卫衣,加浅色牛仔裤,加上她长得小,扎个丸子头,说是高中生都不会有人怀疑。
  清纯的装扮,浅色的眼睛却妖冶艳丽。
  拿筷子的手指都晶莹剔透,像是上好的艺术品,让人怜惜。
  看得某些图谋不轨的人心里痒痒。
  其中有位黄总终于忍不住心里翻涌的龌龊欲望,笑呵呵地拿起酒杯,对着虞醉:“虞醉老师是咱们这次的大女主,收视率这么夺目,虞醉老师是不是应该给咱们喝一个?”还扫了眼虞醉没怎么动过的酒杯,咧嘴笑了一下,“虞醉老师,这么好的日子,咱可千万别扫兴呀!”
  黄总脸大,满脸油光,一笑一嘴烟熏的黄牙。
  在璀璨灯光下,他的丑陋和隐藏的那些阴暗心思没人看不出来。
  虞醉根本没有惯着这种人的想法,刚要开口直接拒绝,和她隔着几个座位的盛崎沉突然开口:“黄总要喝,就和我喝。”
  盛崎沉端着酒杯,表情平静:“黄总说个数出来,多少才算不扫你的兴。今天这张桌上,我们公司的酒,我都包了。”
  那个黄总刚开始有点飘,本来就是想借着酒劲儿装疯卖傻,一对上盛崎沉深邃沉静的眼,立刻醒酒了,忙摆手:“盛总太客气了,还是我喝,我喝吧!”
  说完,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生怕盛崎沉不消气,又给自己倒了两杯,虽然没说明意思,但端起来的时候,冲着虞醉这边点了一下,道歉服软的意思非常明显。
 
 
第59章 逼婚第五十九天
  黄总偷瞄了一眼盛崎沉, 盛崎沉仍然是没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酒杯漫不经心地玩着。
  黄总心里一沉, 知道盛崎沉这是还觉得不够的意思, 赶忙又拿起酒瓶。
  前前后后一共灌了能有半瓶白的,喝得黄总都开始大喘气了, 盛崎沉才把手里的酒杯轻轻放到桌上。
  黄总这才敢捂着嘴巴跑出去大吐特吐。
  有黄总做前车之鉴,再没人敢打虞醉的主意。
  盛崎沉说的是, 今天饭桌上, 他的公司的酒都由他喝。
  可桌上除了他自己,只有虞醉是他的公司的艺人, 这样的维护之意, 这帮老总再不明白那就成傻子了。
  谁还敢让虞醉喝酒, 别说让她喝酒, 就是眼睛对上她的眼睛都会不自在地移开。
  这顿饭在尴尬的气氛中进行完毕,一群人又嚷嚷着要去唱歌,虞醉有点累了, 不想去,跟竺伊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虞醉。”视帝像个二傻子似的,抱着盛崎沉给虞醉的那束花追出来,“你的花忘拿了。”
  虞醉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接过花, 路过走廊边的垃圾桶,毫不犹豫地将花丢进去,因为花粉沾到了手上, 她拿出湿巾,站在垃圾桶边上,准备擦完手,把湿巾扔进去。
  “我送的花没得罪你。”盛崎沉的声音传过来。
  虽然饭桌上没人敢逼着他喝酒,但他自己给自己灌了不少。
  他的面皮薄,长得又特别白,一喝酒,眼梢都是绮丽的红。
  磨去平时的冷冽,多了些艳色,眼里也不是冷漠如霜,而像一潭化开的春水,轻轻泛着一层薄薄的涟漪。
  虞醉看着自己的手指,没看盛崎沉,仔细把手上的花粉擦干净:“我从小就不喜欢花。”
  把湿巾丢到桶里,这才看了眼盛崎沉,他的领带扯松了,扣子也开了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
  虞醉眨眨眼:“我跟你说过的,可是你不记得了。”
  盛崎沉脑袋晕沉沉的,努力分辨出虞醉在说什么,落寞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对不起,我那个时候……”
  “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记不记得更不重要。”虞醉转身要走.
  盛崎沉脚步发飘地追过来:“虞醉,你不是喜欢以前我装出来的那个样子么?那我以后都装成那个样子,你可以再喜欢我一下么?”
  他似是想起什么,轻声笑出来:“你看我上次给你搭戏的时候,演得多好啊,我可以一直演下去,演一辈子都可以的。”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演给你。”
  虞醉站住,盛崎沉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虞醉也没管他,冷眼看他狼狈地扶住墙稳住自己。
  “盛崎沉,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假货。你装出来的好,有的人不用装,就是那么好。”虞醉略微摇头,“不对,他是独一无二的,是你装都装不出来的。”
  她连最后的可怜都懒得给他,转头,走向饭店外面。
  夜色中,一辆黑色越野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俊美高挑的男人,戴着墨镜依旧吸引着路人的目光,虞醉上了他的车。
  盛崎沉看着那辆车开远,心像是有千丝万缕的细线被那辆车拉扯,痛得他眼眶泛红。
  虞醉和盛世的合同还有不到一个月。
  再有一个月,虞醉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前一世,他知道她要离开盛世,他使尽一切手段,逼着她低头,逼着她乖乖自投罗网,可是直到她绝望地站在桥上,下一步就是深渊,仍然没有回头。
  那时候,他才知道,就算被整个公司排挤打压,还是能露出灿烂笑容的人心里其实有多苦。
  她不是什么都不怕,也不是不会痛不会难过。
  只是她把那些都藏了起来。
  看到虞醉跳下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怕。
  他真的怕,她这一跳,就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所以他才想都没想,就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把她救上来,是他平生最庆幸的一件事。
  后来他再也不敢逼她,可她还是死了。
  重活一次,他以为他终于有了机会。
  可她还是选择离开他的世界。
  而这一次,他不敢再拦着她了。
  他想如果她能留下,跪下求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对她来说,好像也没什么稀罕的。
  盛崎沉失神地看着早已没了车影的马路,站了许久。
  “今天没喝酒?”雍离看着前面的路,弯起唇。
  “我怕喝完酒又占你便宜。”虞醉看向雍离被霓虹映衬,俊美得甚至生出几分妖气的侧脸,想起上次看到的一地套套,轻轻笑起来。
  “我给你占。”雍离看着路面,笑得却温柔,“随时占,随便占。”
  “真的?”虞醉其实还是抿了一口酒的,血液有些不安分的因子在蠢蠢欲动,雍离又是这副任君采撷我见犹怜的姿态,搞得她有点想要兽性大发一哈。
  雍离见她伸出爪子乱比划,略微正色:“现在不行。”
  “呵,男人。”虞醉皱皱鼻子,嫌弃地转过头。
  雍离语气温柔地解释:“现在在开车啊,很危险。等回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虞醉被雍离说得捂住了脸:“你说得我好像一个老流/氓。”
  雍离笑了一声:“你不想做流/氓,我来也可以。”
  虞醉把手放下,又看了雍离一会,有个问题,她以前不是很在意,但现在,她越来越好奇。
  “雍离,那个,你……”虞醉摸摸鼻子,这个问题她有点不太好意思问出来,显得她很自恋似的,而且万一雍离根本没那个想法,她岂不是很尴尬。
  雍离把车停在信号灯前,转头看吞吞吐吐的虞醉。
  眼里的笑意慢慢加深。
  在虞醉准备放弃不问了的时候,他开口:“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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