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为何会有天罚?”
  望着耶律越那月下浅溪般的眸子,她突然有些心慌,垂眸掩饰道:“我昨晚不就说了吗?我若动情,便会有天罚。”
  “那为何当初你我有了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过天罚,如今你不过碰了碰我的脸,便失掉了一只手?”
  “你怎知我不曾受罚?”横竖不敢看他,余小晚干脆闭上了眼,“只不过之前你对所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又是我的任务对象,便是有天罚也不会让你看到,而如今,你的因果已成,你我之间便再没了干系,自然少了许多忌讳。”
  “没了干系……”
  耶律越淡淡重复了这一句,便住了声。
  余小晚撒了谎,莫名的心慌,也不敢睁眼。
  两人谁都再没有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远处不知谁家的牛偶尔的一声哞哞,还有小呼呼不时动动小脑袋的细微声响。
  余小晚心急如焚,终还是耐不住率先开了口。
  “若你还不信我,我可再用右手一试。”
  话音未落,耶律越突然抓起她的右手,缓缓贴在了自己脸上。
  “我还有些不明,之前在车中,你也曾主动攀过我的肩,为何那时没事?还有现下,你我同床共枕,你也碰了我的脸,为何也没事?难不成你的情意还能收放自如?也或者,天道也有打盹之时,不能时时察觉?”
  他果然还是不能信她,余小晚勉强保持着镇定,解释道:“是吻,因为我先吻了你。”
  耶律越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偏偏又咄咄逼人,“所以,只要不吻,天道便辨不出你是否有情?”
  “自然不是,也不能太过逾矩。”
  “何为太过逾矩?”耶律越将贴在他脸上的手移至唇边,轻轻一吻,“这样算吗?”
  不等余小晚从惊愕从回神,他又牵着那手顺着他的侧脸一路滑过他的喉结,滑入他微松的襟口。
  “这样算吗?”
  耶律越的眸子无波无澜,唇角依稀浮上一丝颇具深意的浅笑,明媚的阳光透窗而来,落在他的身后,勾勒着他修雅的脸部轮廓,美玉荧光。
  那手已被他按着抚上了他微凸的锁骨。
  “看来……这般也不算。”
 
 
第21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20)
  耶律越不知何时松开了袍带,白衫敞开, 棉衫敞开, 还有最里层的里衣也敞开。
  耶律越牵着她的手,一路滑过锁骨, 滑过他的胸膛,停在他曾生生剜掉一块肉的小腹, 那里凹凸不平,生生破坏了这原本修玉无瑕的身子。
  “我的整个上身你都碰过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看来也是无恙, 那……”
  他拉着她又向下挪了挪, 一点一点牵引着她扯开他的裤带。
  松了, 开了, 眼看只要稍稍往下一拽便……
  轰!
  余小晚只觉脸烫到了极致,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耶律越居然主动……主动做出这般撩拨之事!
  她本能地猛地抽回了手!
  “那,那个……”脑中太乱,脸颊太烫, 她结结巴巴, 支支吾吾, 许久才挤出一句, “不, 不能再试了, 不然这右手真就没了。”
  耶律越的里裤已扯下少许, 隐约可见几丛毛发, 可他并不拽好衣裤, 也不言语,直接撩开棉被,探手将她揽进怀里!
  小呼呼失了依靠,再度惊醒,拍打着小翅膀飞到了余小晚肩头,反正横竖不离娘亲,哼!
  余小晚哪儿还顾得管那坑娘的土肥圆,滚烫的脸颊挨上他赤|裸的胸膛,清楚地听到他跃动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平稳而温和,丝毫不像她快得没有章法。
  只有她一人小鹿乱撞吗?
  也对,他不过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在说谎罢了,又怎会真的对她这骗子起了心思。
  余小晚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方才的羞窘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淡淡地酸涩。
  耶律越拽了拽被角,掖好了她背后所有漏风的地方,垂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只要不吻,不过分亲昵,不行周公之礼,只这般抱着,便不算天道以为的动情,可对?”
  余小晚本想说不止如此,可想了想,这种时候一棒子打死,似乎并非明智之举,便道:“其实天道规则我也并未彻底摸索明白,不过是按照之前曾受过的天罚了解些许,我知晓,绝不可说告白之语,不可吻,不可‘坦诚’相待,不可……唔!”
  不等余小晚说完,耶律越已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这些我不想听,你毁了自己一只手,究竟想证明什么?”
  “我……”
  耶律越并未挪开手,依然捂在她嘴上,只是稍松了些,不妨碍她说话。
  “我想证明,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我真的是没有法子,我,我发誓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我再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言!否则我便,便遭天罚!”
  耶律越捂着她的嘴,揽着她的腰,垂眸望着她,听着她的毒誓,神色却无波无澜。
  “然后?你究竟想说什么?”
  耶律越聪慧如斯,自然猜到她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便毁了自己一只手。
  “我……我不敢说,我怕你不悦。”
  “既知我会不悦,便别说。”
  “晨之……”
  不说的话,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耶律越沉沉地望着她,手始终捂着她的嘴,像是防止她突然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好方便他随时捂住。
  余小晚究竟想证明什么,其实不必说,耶律越也清楚,余小晚也知晓耶律越清楚,只是耶律越不肯戳破,余小晚也只能……暂且忍耐。
  耶律越淡淡道:“我来问,你来答。”
  “好。”
  “时晟当日的心纹,还有我的觜纹,究竟怎么回事?”
  “我每完成一段因果,积一份功德,便会换肉……身……”刻意停顿避开系统屏蔽,“换句话说,每换一次,我的任务之人便不同,身上字纹也不同,功成,字纹也会褪去。”
  “那玄武身上为何没有字纹?”
  “玄武本来是有的,只是任务失败,所以……提前消褪。”
  “任务失败?”耶律越捂在她嘴上的手隐约动了下,“因何失败?又是何任务?”
  “因他……不肯恨我。”
  “不肯恨你?”
  “是。”
  “我恨了你,所以你的任务便成了,他不肯恨你,所以便败了?”
  余小晚心头一跳,解释道:“不只是这些!还有旁的任务。”
  “不只是,便表示包括这些。”耶律越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你为了让我恨你,所以才这般不遗余力地背叛我设计我?”
  余小晚目光楚楚地望着他,想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她也是最后才开启了怨恨值,可辩解了又如何?她设计他背叛他是事实,原因并不重要。
  “抱歉……都是我的错……”
  道歉没有用,可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琥瞳驿动了一下,耶律越阖上眼,却还是不肯松开捂着她的手。
  “你方才说,玄临渊的任务失败了?”
  “是……”
  余小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他的任务可以失败,为何我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宁愿背叛他伤害他也不愿让任务失败,这算什么真心?!
  余小晚明白他的话外之音。
  “失败的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便留给了他?”
  “并不是留给他,只是凑巧是他的任务没能完成。”不等耶律越开口,余小晚又道,“并不是说任务失败这个因果便不用管了,任务有一次失败机会,可任务对象的因果却还需完成!不然我也不会先转为玄武,再转为莫秋水。”
  耶律越沉默了,突然又问:“当日在端亲王府,为何你与他唇上都带了血?”
  余小晚一怔,这才想起当日玄睦在那屋檐之上强吻她,她咬伤了他也沾上了血,之后她便搪塞耶律越,说是旁人的血溅上去的,不曾想,耶律越竟还记得。
  “那是……他轻薄我,我便咬了他,没注意唇上沾了血。”
  “轻薄你……”
  耶律越微微一笑,突然地毫无预兆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
  余小晚惊呆了,这种时候若不反抗,如何解释天罚?
  她拼命挣扎,却换来他更紧密地吮吻!
  “晨……唔……之……不……行!
  耶律越看似文弱,可臂力依然比她这个弱女子强了不知多少,轻松便将她扣在怀中,变换角度辗转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她。
  他那原本不淡不艳的唇,吻得润泽红嫩,她的更是娇艳欲滴,隐约已有血丝浮现。
  他呼吸微乱,神色却丝毫不变,“看来,只要你抗拒,天道便不会判你动情,那便是行周公之礼,只要你捶打我,大抵也是无妨。”
  余小晚愕然,没想到他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他。
  “也,也许是吧,我,我也不知。”
  耶律越抬手抿掉她唇角濡湿的一点水痕,动作轻若鸿羽,语气却沉了几度。
  “除了那次,这之后,你们还有过吗?”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即便不提那玄武小蛇时的日日肌肤相亲,便是莫秋水也是被他强吻过的,她甚至还……
  若她说了实话,那耶律越岂不是会更气?
  难道还要撒谎?
  耶律越突然笑了,一贯的云淡风轻,却也一样的不如眼底。
  “你对我,还真是一往情深。”
  讥讽,赤果果的讥讽!
  余小晚喃喃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过是意外!”
  “是吗?”
  余小晚咬了咬唇,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哽咽道:“晨之,你相信我,但凡有一丝可能,当日我也不会那般对你,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你大婚当日我的任务便完成了,若不是得知你有危险,我又怎可能去求时晟!又怎会自投罗网,死得那般凄惨。”
  望着她含泪的盈盈水眸,淡然的琥瞳若有似无地掀起一丝波澜。
  “你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哪句话?”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唇动了又动,话未出口,却先揽着她的头贴在他温热的胸膛。
  “暗香疏影留不住,生死情劫亦枉然……”
  念悠悠,怨悠悠,直叫华发变白头。
  这后半句耶律越并没有念,转而问道:“你回的那句是何意?”
  回的?
  她回了什么?
  “我一直都在,是这句吧?”
  余小晚苦涩一笑,明明笑着,眼泪却涌出了眼眶,濡湿了他温热的皮肤。
  这真是毫无诗意可言,不过是她发自肺腑的一句痴语。
  “我本来就在,一直都在,即便人不在你身侧,心……也是在的。”
  耶律越将她的头紧紧贴在胸前,呼吸绵长平稳,说出的话语更是波澜不惊,可偏偏那即便亲昵撩拨都无动于衷的心跳,此刻却悄然乱了节奏。
  “你再睡会儿。”
  余小晚乖巧地闭上眼,她心里明白,他需要时间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相信她这个劣迹斑斑恶贯满盈的骗子。
  枕着朝思暮想的心跳,嗅着做梦都会流泪的墨香,余小晚睡得很快,呼吸平稳,气息悠长。
  耶律越却始终不曾阖眼,他紧紧揽着怀中之人,望着石砌的青面墙,眸光悠远,温润的面容隐有波澜。
  许是想起了她层层包裹藏在衣襟夹缝的那张觜纹人皮……
  也许是想起了那副画着奇丑无比七弦琴的梅图……
  还许是想起那一次次的古怪酥、麻,在严城到皇城的马车中,在端亲王府的寝卧里,在他为绕指柔所困淋雨之时,在他饱受禁药之苦投身炼狱般的酒窖那夜,还有……这次在玄国,在驿站,在皇宫假装坠马……
  她一直都在,虽然他看不见她,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我本来就在,一直都在,即便人不在你身侧,心……也是在的。】
  他还能再相信她吗?
  耶律越稍稍抬手,顺着她的左臂一路向下,抚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她的手没了,是真的因天罚而没的,这也能作假吗?
  能,当然能!
  她并非凡人,这肉身也不过是她众多肉身中的一具,当日上官锦死得那般凄惨,尸身残缺,双腿俱断,可那又如何?只消完成因果再换一具便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用不在意的肉身作证,又能证明什么?
  信她,他便可能再度万劫不复,那他为何还要信她?
  只要把她锁在身边,能日日看到她,不再梦魇邪祟彻夜难眠,便够了。
  这于他才是最好的。
  明明什么都清楚,明明原本那般坚定不移,明明知晓信她是百害而无一利之事,可为何……她只三言两语,他便又动摇了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