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俞贵妃驯夫日常[穿书]——空煜锦
时间:2020-04-07 09:20:13

  风一吹,赵丰年同志终于被吹醒了一些,是了,他不想娶她的原因不只是军大衣,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没过门的媳妇变脸比翻书还快,还有一把子他都不能奈何的力气啊。万一结了婚看他不顺眼抬手就一巴掌,那他这脸还能看吗,他这胳膊腿还能好吗?
  赵丰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男人果然难过美人关呢,咋被俞向好三两句软话就差点说秃噜嘴了呢。
  “那个,俞向好同志啊。”赵丰年觉得嘴巴都干干的非常不舒服,他试图用自己有限的智慧去说服她,“就是,你看,我们家吧就属我没本事,又懒又馋名声也不好,我们这边认识我的人都不愿意嫁给我。你这么漂亮,又温柔体贴,何必挂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其他青年儿,家庭好长的好看还不懒不馋的行吗?”
  俞向好看着他眨眨眼摇头,“不行。我就看上你了,婶儿说了,我肯定会嫁给你。”
  赵丰年停下,看着她有些生气了,“我说的这么明白你咋就听不懂呢。”
  “你嚷嚷啥啊丰年哥。”俞向好看着他眼泪骨碌就掉了下来,“我那天就逗你玩你咋就没看出来呢。你要真不想娶我就让你娘来我家给我奶退婚去,我在家一个不受宠天天挨打挨骂的小可怜我能做的了主吗?你咋就知道为难我呀。”
  听着她的遭遇又看着她哭了,赵丰年又有些心软了,他心烦意乱的抓抓头发,推着车子然后上去骑上,一路上再也没说话。
  到了大榆树村村口的时候,赵丰年下了车闷声闷气道,“到了。”
  俞向好下了车撅嘴看着赵丰年,赵丰年却不看她了,将车把上的两兜东西拿下来递给她道,“你自己回家去吧。”
  俞向好不伸手,定定的看着他,“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赵丰年眼神有些慌乱,男人哪有不喜欢漂亮姑娘的,更别说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被俞向好一张脸迷的五迷三道的了,然而这念头一闪而过,他想到娶媳妇后的悲惨生活,当即坚定的摇头,“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的哪有小命和快活的日子重要。
  “好。”俞向好说。
  赵丰年以为她想通了心中顿时一喜,刚想说句好话就听俞向好咬着牙道,“你死定了!”
 
 
第13章 
  俞向好说完,提着两兜东西就走了。
  后面赵丰年推着自行车在风中凌乱,“你啥意思?”
  俞向好停下转身,幽幽的看着他,一脸的笑意,“就是正式通知你,我肯定会嫁给你,但是结婚后,我会让你后悔你今日说的话。”
  赵丰年面露惊恐,“我、我回去就跟我妈说……”
  “说呗,你再说我坏话非得跟我退亲我就去告你乱搞男女关系,在送我回家的路上对我图谋不轨没成功恼羞成怒要退婚。”俞向好看着赵丰年越来越精彩的脸,心里总算痛快了些,上一辈子她没嫁人的时候那在京城也是四大美人之一啊,哪有男人不喜欢她的道理,这个赵丰年居然还想退婚,美的他。她好歹手握剧本知道后面详情,要是换个男人那她可咋知道后来的事情。
  这丰年混蛋是混蛋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调.教过来,而且就冲着赵家爹妈那好人她也想嫁过去,能嫁个不磋磨儿媳妇的人家可真是不容易了。俞向好心中叹了口气,这嫁人她没看上这男人倒是先看上男人的爹妈了。但愿赵丰年这混蛋玩意儿能听话一些。
  “你、你……”赵丰年险些找不着自己的舌头,可俞向好压根没想再理他,提着东西就走了。
  他这是被俞向好威胁了?
  赵丰年气恼的踢了一下车子,车子桄榔一声车链子掉了。赵丰年有些傻眼,看着走远的俞向好气闷的蹲下安车链子。
  哪成想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儿这会儿怎么安都安不上,无奈只好推着车子走了回去。
  赵丰年觉得但凡摊上俞向好就准没好事,上次来的时候跌了一跤,这次又掉了车链子,实在太倒霉了。
  俞向好提着两兜东西往回走,心里想着今天的事情。
  赵丰年的态度她并没觉得意外也没觉得失望,在原书中原主对赵丰年嘘寒问暖体贴备至都捂不热这混球儿,她初来乍到都没结婚能打动他甚至改变他更是不可能了。
  刚过了晌午,好些村民在门口晒太阳,瞧见俞向好提着两兜东西路过便问道,“向好啊,你这是干啥去了?手里拿的啥啊?”
  俞向好随声看去,发现是村里的喜欢说嘴的陈大娘,便提了提网兜道,“我未来婆婆想我了,我去看看她,这不瞅着我瘦的不像话就给我点东西让我补补。”
  陈大娘乐呵呵道,“是该好好补补了,这可怜见的天不亮就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可是受了罪喽,等你嫁人就好了,好日子就来了。”
  “是呢。”俞向好温和的笑了笑,和陈大娘告了别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俞老太等人都在家,俞向好也没往正屋去,直接往二房的屋子去了,进了屋她才发现她睡觉的炕上乱七八糟,一摸褥子上面竟然全是水。
  俞向好冷笑,将手里的网兜藏了起来,然后去后院提了一桶水一脚将三房的门踹开,兜头朝炕上的俞向兰泼去。这个家里敢这么干的除了俞向兰就没别人。家里的男人不好意思跟她一个女娃闹不愉快,黄二花最擅长面上功夫也不会干这事儿,俞向菊向来胆小跟她也没仇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俞向兰。
  俞向兰本来瞅见俞向好回来了还等着看俞向好的热闹,好报自己昨天的仇,却不想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子水,顿时嗷的叫了一嗓子哭了起来,“俞向好,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俞向好冷笑的看了眼正手忙脚乱脱衣服的俞向兰,“我这是提醒提醒你什么叫以牙还牙。”
  说完她将水桶也扔出去了。
  外头钱玉环听见动静从正屋里跑了出来瞅见三房门口的凌乱还有俞向兰的哭闹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她闺女把俞向好被窝浇湿了被俞向好看见了呗。她本来也不赞同这么干,可闺女气的要命她也没拦住,现在说什么她不能承认啊,瞪着眼睛就怒道,“你做什么呀,你干啥欺负你妹妹。”
  “我妹妹?”俞向好讽刺的笑了笑,“你们都骂我是野种了我哪来的妹妹。只许她往我被窝里泼水,不许我还回来了?三婶儿,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前可是明明白白说的您可比我娘都疼我呢,您就这么疼我呀。”
  钱玉环顿时讪讪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总之,她小,你就不能让让她。”
  俞向好哼了一声瞥见大门口过来几个看热闹的人,便回屋将冷的能挤出水的被子和褥子扔钱玉环身上,哭道,“三婶您瞅瞅,我和向兰有多大的仇啊她大冬天的把被子和褥子给我泼上水,我们二房被褥本来就不够,您让我晚上咋睡觉啊。”
  “那你……”
  钱玉环刚想说你不也把俞向兰的衣服被褥都弄湿了,就被俞向好打断,俞向好哭的楚楚可怜,往日可怜无助的模样瞬间出来了,钱玉环看着她收放自如的眼泪,一时间竟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就这动静黄二妹和俞老太也没出来,显然是不想管她们之间的官司了,俞向好乐的如此,便声泪俱下道,“以前三婶哄我让我给向兰干活我也认了,谁让我不是俞家的人,多干点就多干点吧,可您也不能因为我不给军大衣就和向兰这么欺负我呀。”
  门口看热闹的人听见这话突然问道,“向好你说的啥大衣啊,你今天穿那件军大衣?看着就挺好的,军用的吧。”
  俞向好抹了把眼泪道,“那是我未来婆家给我的,前几天我对象来看我,瞅我穿的太少了就把大衣借我穿了。可三婶非得想要,我不给,她们就趁着我不在家……”
  她不用说了,看热闹的人也知道了,大冬天的给人被窝里浇上水咋这么坏啊。
  “你胡说,不是我!”屋里俞向兰也哭,“不是我,你凭什么无赖我,你抢了我的棉衣棉裤不算还无赖我,现在又把水泼我身上,你咋这么坏啊。”
  俞向好惊讶道,“向兰,你咋这么想我?那棉衣棉裤明明是三婶拿去给我的,咋现在又成了我抢了?谁不知道我俞向好在俞家过的什么日子,我敢抢你的东西吗?”
  “就是,向兰,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啊,就算不是亲的好歹叫了这么多年,咋这样呢。”
  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口为俞向好说话。
  俞向兰气坏了,在屋里哭的更大声了,“就是她,凭什么她欺负我你们就不说,偏偏说我。她昨天还打我两巴掌,还把我胳膊捏肿了,你们凭啥就信她!”
  还能为啥,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啥样的姑娘呗。
  外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不怪旁人不信俞向兰,而是往日俞向兰就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当着外人对俞向好这个堂姐也没有一点好话。至于俞向好,在老俞家这么多年当牛做马哪个不知道她的为人,俩姐妹吵架自然更信俞向好了。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俞向兰,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了。”
  “向好,你看这事儿闹的。”钱玉环表情讪讪的,虽然心疼闺女,可也要脸面,这会儿要是让人把俞向兰的话传出去,那日后俞向兰怎么找婆家啊。
  俞向好朝门口的大娘大婶们道了谢便催着她们回去了,将大门一关,俞向好脸上的柔弱一扫而光,回头看着钱玉环道,“二婶,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钱玉环登时变了脸,“我给你什么说法?你都泼回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俞向好指了指快结冰的被褥,“我今晚怎么睡?三婶不如借我一床被子?今年冬天不是刚缝了一床?”
  一听这话钱玉环脸色变的更难看,当即拒绝,“你想的美,被子湿了,凑合一晚明天晒晒不就行了。”
  俞向好讽刺道,“那今晚呢?”
  钱玉环张了张嘴,“要不,你今晚过来和向兰睡一被窝……”
  “我可不敢,万一半夜闷死我咋办。”俞向好撇嘴,“三婶,若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开门继续哭去,我还要去找大队长,问问虐待家中晚辈是不是该告她去,听说公社妇联专门管这个的,我不介意去找她们寻求帮助。”
  她能说出这番话,钱玉环更加惊讶了,这几日俞向好的变化他们有目共睹,可一个老实懦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突然变厉害了,她们可以说她装的好,可现在俞向好居然还知道妇联为妇女做主了。
  呵,这是谁教她的?
  想到俞向好今日去了红旗公社,钱玉环顿时明白过来,看来是赵家人给她出的主意啊。
  钱玉环当然不想给被子,这会儿俞向南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姐,你回来了,你的被褥被俞向兰泼上水了,本来想给你晒晒可也没太阳,想烤烤又没火,可不能怪我啊。”
  俞向好:“三婶,还有什么话说?你拿还是我亲自动手?”
  钱玉环拉着脸紧抿着唇,半晌才道,“向好你非得这么干?”
  俞向好点头,“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犯我国土虽远必诛,用在咱家里,欺负我俞向好,甭管是谁,我都要讨回来。”
  昨天俞向兰被俞向好捏的胳膊都肿了钱玉环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儿对上俞向好冰冷阴狠的目光她有些怂了,万一俞向好再发狠,她们娘俩能不能干过她?
  钱玉环有些拿不住,想到那床新被子她有些心疼,一床新被子她攒了好几年的布票和棉花票还找她娘借了些棉花才做起来,本来打算给她儿子回来的时候盖的,就这么给俞向好了?
  “向好……”
  俞向好皱眉,“三婶不舍得?你可是比我娘更疼我啊。”
  又来了,又拿这话堵她!钱玉环气的直咬牙,要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绝对是对着俞向好说了这话,竟然被抓着来来回回的说了,这要是让苗金兰听见,指不定怎么想她呢!万一不给他们干活了咋办!
  俞向好见她不为所动,也懒得和她掰扯,她凑近钱玉环小声道,“三婶,你还记得陈大柱吗?”
  她话一出口钱玉环登时呆住,双目中满是惊恐,俞向好怎么知道的?
 
 
第14章 
  俞向好这话一出,钱玉环顿时慌乱起来,她结结巴巴的不敢看俞向好,“你、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这事儿俞向好本来也只是猜测,可钱玉环的态度却分明心虚,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心虚的,这样反倒让她更加确认了一些事情。
  俞向好笑吟吟道,“三婶,我晚上咋睡觉啊。”
  钱玉环涨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屋将新做的棉被抱了出来扔在俞向好身上,“就当还这些年借你娘的那些东西了。”
  “娘,你干啥把被子给她呀。”俞向兰换好衣服瞅着被子气的直跺脚,她倒是想上前抢,可瞅着俞向好她就觉得胳膊疼脸也疼,根本不敢动两步。
  门口下工回来的苗金兰看着俞向好手上的被子回味着钱玉环的话有些不敢置信。
  她借出去的东西如今换了一床被子回来了?
  苗金兰的喜悦还没涌上来,甚至还没顾得上跟钱玉环道谢,钱玉环已经拽着俞向好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正屋的窗户和大房的窗户也同一时间合上了。
  俞向好没在意看热闹的俞老太和黄二妹,看见正好,她就是要让她们都知道,她俞向好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还得当牛做马的俞向好了。
  “向好……”苗金兰看着那床被子道,“娘没想到你三婶居然也有还东西的时候呢。”
  俞向好挑了挑眉,“然后呢?”
  苗金兰看着与她并不相似的脸有些怔忪,到了嘴边的话转个弯就咽了回去,她弯腰将地上结了冰的被褥捡起来道,“回屋吧。”
  俞向好将被子抱回去,将她睡觉的地方清理了一遍,正发愁晚上铺什么的时候俞先进抱着一捆蒲苇进来了,“我给你编个芦苇席先凑合着盖吧。”
  想到那晚俞先进说的话俞向好道,“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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