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心肝——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0-04-08 08:27:49

  “想通了?”池非物脸上带笑。
  “想通了。”孟念念拉开凳子坐下。
  池非物笑意更浓,“早该这样。”
  孟念念轻哼一声,“反正都会复合的,我不着急。”
  池非物正在夹菜的手一顿。
  “复合是什么意思啊?”池睿懵懂问道。
  “姐姐哥哥分手之后又在一起啊。”孟念念夹起一根藕条,咯吱咯吱的吃着,“等哥哥想通了就好了。”
  池非物把拿着筷子的手腕放下。
  孟念念察觉气氛不对,“怎么了?”
  “你这么喜欢他?”池非物费解。
  “我…很喜欢他吗?”孟念念怀疑了一下自己。
  好像真的挺喜欢的。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喜欢他。”孟念念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你们已经分手了?”池非物提醒道。
  “我那么说是故意气他的。”孟念念咽下口中饭菜,“我没同意,就不算分手。”
  池非物难以理解,“一方已经放弃,你同不同意还重要吗?”
  “你不懂。”孟念念托着腮,“当初我们吵过一次架,提到了分手,我事后很生气,就问他如果下次再提分手怎么办。”
  “再提直接分吗?”池睿抢答道。
  “没有。”孟念念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说让我别同意。”
  池睿咬着筷子,愁眉苦脸,“可是哥哥都不理你了。”
  “他想通了就会理我的。”孟念念端起饭碗飞快地吃着饭,“不说他了。”
  池非物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最后只是笑着叹了口气。
  他想是突然想起自己十年前那一场不求结果的心甘情愿,最后却落了个感动自己的可笑下场。
  -
  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唯一不同的是池非物开始刻意赶回家里蹭饭。
  “我看我以后就直接做三人份的算了。”孟念念给池非物盛着米饭,“回家蹭饭还不提前说,两个菜哪够三个人吃。”
  孟念念把饭碗递给池非物,转身从冰箱里又扒拉出一小袋蚕豆,准备再做个蚕豆炒鸡蛋。
  “你别忙活了。”池非物在餐桌旁喊道,“不够我点个外卖。”
  “有菜为什么要点外卖。”孟念念单手磕破鸡蛋,另一只手抽出一双筷子,飞快地把蛋黄打散,“如果您爱心泛滥,就给我叫杯布丁奶茶,我觉得自己要补充糖分了。”
  池非物走进厨房,站在孟念念身后旁观她麻利地做饭,“你从哪学来的好厨艺?”
  “这玩意儿做多了就好了。”孟念念热锅倒油,浇下鸡蛋,“像我们这些穷苦大众,您这种金贵的富二代是不会理解的。”
  她故意磕碜池非物,把一个“您”咬的十分突出。
  “我又没惹你。”池非物略显无辜,“你呛我干什么。”
  孟念念端着平锅,突然又想起来木耳没洗。
  “我仇富”孟念念闭眼鬼扯,她转身,去冰箱里翻出木耳,飞快地洗了洗摘成小朵。
  双手捧着在水池边沥了沥水,转身就准备扔进锅里。
  “哎哟我去。”孟念念一手掌戳上了池非物的衬衫上。
  池非物连忙躲开,退到厨房门边。
  “不嫌呛吗你?跑来厨房干什么?”孟念念把木耳蚕豆放进锅里,翻炒了几下,“去看你儿子去。”
  池非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水渍,又看看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心情不错,听话地重新回到了餐桌边。
  吃了小半碗米饭的池睿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继续努力。”
  池非物抬脚踹上他家儿子的板凳,连人带凳给平移出去一米远。
  “池非物你幼不幼稚。”孟念念刚端着菜出来,就看见池睿被池非物踹离了桌边,“整天不在家,在家就欺负池睿。”
  池睿撇着嘴,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的板凳搬回来,“我以前日子很难过的,天天都被他打。”
  池非物眉梢一挑,准备静观自己儿子表演单口相声。
  池睿添油加醋,把以前惹池非物生气后被从一楼打上三楼的光荣事迹说给了孟念念听。
  孟念念听得认真,时不时还笑上一笑。
  最后,池睿吸吸鼻子,委委屈屈道:“姐姐你要走了,池非物以后又得打我了。”
  哪知孟念念吧唧吧唧吃完饭,看了看眼前一高一低两个人。
  “基因真强大。”孟念念道,“你们父子俩,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惯会装可怜,嘴里没句真话。”
  池非物被自家儿子一通污蔑还不够,临了还要被孟念念带着一顿说。
  “关我什么事?”老狐狸有些不满。
  “叮咚”门铃响了。
  孟念念汲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是池先生家吗?”外卖员拎着三杯奶茶,在铁门在问道,“您的外卖。”
  孟念念回头看看池非物,换了鞋子出去接,“是的。”
  “池太太您好。”被太阳晒的黝黑外卖员一脸憨笑,“如果满意请给我一个五星好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害怕,感觉骁哥要从手机屏幕里跳出来砍我了,嘤。
  最迟后两章,就给你们甜回来!
 
 
第72章 误会
  九月初, T大开学,孟念念和易骁分开后的大半个月后, 林飒成了单身贵族。
  “终于分手了。”林飒看着手机, 长舒一口气,“为了庆祝我今天单身, 走!喝酒去!”
  于是四个女生当晚在烧烤摊喝了个烂醉, 孟念念抱着酒瓶,哭唧唧地说自己也暂时和易骁分开了。
  “暂时,我的是暂时的。”孟念念抹抹眼泪, “以后还会复合的。”
  “嗐!复什么合啊!”林飒搂住孟念念,“拜拜就拜拜, 下一个更乖。”
  “谁能比易骁乖?”孟念念醉醺醺地问她。
  林飒一时卡了壳。
  易骁作为二十四孝好男友, 被她们寝室三个人轮流吹了快一年, 现在要找点毛病出来,不仔细想想还真找不着。
  “男人就是这么狗。”林飒换了个说法, “喜欢你的时候对你这样好那样好, 不喜欢你了, 说不对你好就不对你好, 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是易骁学长对念念还是很好啊。”于笑趴在桌上,吸吸鼻涕,“他还是很喜欢念念啊…”
  “你怎么知道?”唯一不会喝酒的周茗趁着这个机会疯狂刷新自己的八卦,“你问他了?”
  “自从你们分手之后,易骁学长整天闷闷不乐的,都不笑了。”于笑道。
  林飒嚼着烤串, 总觉得气氛不对。
  于笑看着孟念念,“你们两个人都那么难过,分明都不想分开,为什么其中一个不低一低头,不就都开心了吗?”
  “分都分了…”林飒的手搭上于笑的背,暗示性的拍一拍,“你别管他们的事。”
  于笑似乎喝醉了,脑子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了,“可是…可是我不想看你们都这么不开心。”
  “你只是不想看易骁不开心吧。”孟念念把酒瓶往桌上一摔,“我们的事你知道什么?”
  周茗吓了一跳,“念念你…”
  “我也不想看你不开心啊!”于笑的手拍上桌子,性格温和的女孩子第一次提高了声音,“你那会儿天天哭,我很高兴吗?”
  孟念念沉默下来,目光瞥向别处。
  “我们出来吃饭是欢庆单身的啊!”林飒终于抓住重点,“单身多好,今年小学弟多嫩啊!我们快去割韭菜。”
  没人比易骁更好。
  孟念念揉了揉眼睛。
  她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见到易骁了。
  当初暑假分开后,两人再见面就出了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相处过。
  她想易骁,想他的手和怀抱。
  “你给易骁打电话。”孟念念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周茗的手里,“别说是我让你打的。”
  说罢她拿起一瓶啤酒,仰头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半瓶。
  周茗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给易骁打电话,“喂,易骁学长,我是念念的室友,她在学校北门的烧烤摊这里喝醉了,我扶不动,你看你要不要过来接一下…”
  “我醉了吗?”孟念念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去问林飒。
  “何必呢。”林飒叹了口气,“他能赶过来,也是在意你,你们两个…”
  “你们不懂。”孟念念又逼着自己灌下剩下的半瓶啤酒,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往桌子上一趴,“你们不懂…”
  十分钟后,易骁匆忙赶到了周茗所说的烧烤摊。
  孟念念正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手上拎着个塑料袋干呕不止。
  “学长你终于来了!”周茗把卫生纸和矿泉水递给易骁,急忙溜之大吉。
  “呕…”孟念念只觉得嘴巴里苦苦的,像是吐出了胆汁。
  背部被人轻轻拍着,矿泉水被打开送在了嘴边,孟念念知道是易骁,抬手把瓶子打开。
  清凉的矿泉水洒上她的手臂,孟念念身上的指痕已经消得差不多。
  孟念念摇摇晃晃站起身,下一秒天晕地转就要往垃圾桶里栽。
  易骁一把拉过她,把小姑娘扶着站好。
  “你谁啊?”孟念念手掌推过易骁胸前,没把他推动,自己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别管我。”
  “别糟蹋自己。”易骁终于开口,纸巾擦过孟念念的唇角,面露心疼。
  “你凭什么管我?”孟念念看着面前久违的人,克制着自己想抱上去的冲动。
  她看着易骁皱起的眉,心道自己现在连见他一面都要这么难了吗?
  “走开。”孟念念甩开易骁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你别碰我。”
  换做以前,就凭孟念念那几两猫一样的力气,想甩开易骁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是今天,她就这么轻轻一扬手臂,易骁就被她甩开了。
  孟念念转身,一边哭着一边缓慢地往前挪。
  她等着易骁从后面把她抱住,心疼地喊她宝宝。
  然而一切都没发生。
  周茗扶住她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下次直接装睡吧。”
  孟念念转身,已经看不见易骁的身影。
  “他走了?”孟念念问。
  周茗轻轻“嗯”了一声,“还说…以后不要找他。”
  孟念念膝盖一软,要不是被周茗扶着,险些就要跪在地上。
  “心怎么这么狠啊。”孟念念小声道,“你说他的心怎么这么狠?”
  “你不要难过了。”周茗心疼地抱了抱孟念念,“你像飒姐一样,看开一些就好了。”
  孟念念看着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顺着公路绵延消失。她的眼里有泪,逼不回去。睫毛轻轻抖一抖,就能戳破水膜,顺着脸上泪痕蜿蜒而下。
  “我看不开。”她咬着唇,像一个药石罔效的病人,“死都看不开。”
  -
  开学后,孟念念便停下了每天去池睿家里做饭这项工作。
  池睿哀嚎着被池非物踹进半托学校,孟念念重新恢复了一个星期一次的家教频率。只不过偶尔会被池非物召唤过去,临时给他做几道家常小菜。
  “我明天早上有专业课。”孟念念捧着一碗稀饭,就着咸菜吸溜溜地喝着,“你得加钱。”
  暑假时池非物经常回家,三个人打打闹闹,关系近了许多。
  孟念念年龄卡在两父子之间,说话向来没大没小,一张小嘴整天巴巴巴,下堵池小睿,上怼池非物。
  刚才这话她纯粹打趣开玩笑,毕竟身上背着负债,而面前的,还是她的债主。
  “一顿饭多少钱?”池非物唇角勾着笑,筷尖拨了拨孟念念买的咸菜。
  “高兴了不要钱,不高兴了给钱也不做。”孟念念急着回去,三下两下把稀饭扒完,“你吃咸菜吗?不吃我放冰箱。”
  “吃。”池非物道。
  “那你自己收啊。”孟念念洗了自己的碗筷,抓起自己的布包要走。
  “花了钱的,还不包洗碗吗?”池非物手臂搭上椅背,拧着身子问。
  “你吃饭那么慢。”孟念念扶着鞋柜,单手提着自己的鞋跟,“晚了就没公交车了。”
  “我送你回去。”池非物说。
  “别了吧。”孟念念把鞋穿好,“你的车那么骚包,往我们学校一停,下一秒就会有人说我被包养了。”
  “我可以换一个不骚包的车。”池非物手指在椅背上点了点,“等我吃完,工资翻倍。”
  -
  晚上九点,孟念念和池非物一人一辆扫码即用小黄车,晃晃悠悠骑在人烟稀少的大马路上。
  池非物难得换下了他一成不变的西装,从衣柜里翻出了白t牛仔裤出来。
  “还真是不骚包。”孟念念“啧”了一声,“池总说话果然实在。”
  “池总叫着多生分啊。”池非物稳着车把,“叫同学。”
  孟念念哈哈大笑,“老黄瓜刷绿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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