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媳妇发家致富[穿书]——无尾北北
时间:2020-04-08 08:34:25

  第二天早上,胡幽把所有的旧衣服旧鞋都穿好后,罩上了灰头巾,背着小竹筐,挎着小竹蓝就去了村口。
  胡幽一到村口,就看到了胡九伯的驴车在那停着。
  胡幽的打扮和其他的小村姑也确实没什么区别了,同她平时干净利落的打扮,就像换了个人。
  胡幽一屁股坐在了胡九伯旁边,而胡九伯也就是那么一搭眼。
  “哎哟。”
  “通”地一声,拿着鞭子的胡九伯,向后撤身子的同时人就掉在了地上。
  “哟,九叔,你咋的了?”
  “九伯,你没事吧。”
  “春花,快扶你九叔起来。”
  胡幽动都没动一下,低着头,又把头巾往下拉了拉,整个人都快缩进大衣裳里头了。
  她可不愿承认,胡九伯眼力太好,不仅认出了自己,还被自己一身打扮给吓住了。
  今天去镇上办事的村民特别少,而且都还是胡幽认识的。
  年轻的那个姑娘就是刘春花,胡三哥的娃娃亲对象,同行的还有她亲妈。
  另外一个年纪大的,是上次同驴车上镇的柳五婶儿,按胡幽的年纪得叫她一声五奶奶。
  不过现在的胡幽太村太普通,其他三个女人,根本没有在意她,都还以为是胡九伯/胡九叔带来的。
  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胡九伯,看了眼驴屁股后面的胡幽,摇了摇头。
  “得驾!”
  胡九伯都没有再等别的村里人,从地上坐回到驾车位置时,就立即抽了驴屁股一鞭子。
  走了一小段路,坐在驴车后面的三个女人就开始扯闲篇儿了。
  “菊花妈,你们这是干啥子去。”
  柳五婶儿看啥都想打听打听,这些都是村里人的习惯。
  而菊花妈也习惯了这样,被柳五婶儿问了话时,还特别地高兴。
  一只手抚在自己嘴上,话还没有说,就先笑了出来。
  “呵呵,我啊,去镇上看场笑话去。”
  “笑话,啥笑话,说说也让我笑笑。”
  柳五婶这儿把身子往菊花妈跟前凑了凑,想听得更仔细些。
  “哈哈,哎呀,想想就是报应啊,胡四家,这是对他们家的报应。”
  菊花妈说这样话的时候,瞪着眼睛咬着牙,像是能吃人一样。
  村里人谁还不知道谁啊,柳五婶也笑了。
  “你啊,就是心太大,胡四家的那房子,能是给你们春花住的吗,那可都是给他们家宝贝疙瘩留着的。唉,别想了,别想了。”
  要胡幽猛地听这么一说,就会很生气,何况是有贼心的刘春花和她亲妈呢。
  菊花妈立即“呸”了一声,又冷冷地哼了哼。
  “所以说他们家走的不是正道,不只是咱村,这附近十来个村子呢,谁们家不是把儿子都当心头宝呢。”
  “就是说嘛,他们家有点邪门儿,邪门儿啊。”
  柳五婶说着说着,就替胡四家可惜,那么好的房子,咋就留给了个要外嫁的姑娘呢。
  “呸,外嫁什么呀,我看用不了多久俩家就得掰了。”
  菊花妈阴阴阳阳的哼了一声,
  “五婶,你以为我上镇上干啥去了。”
  “作甚去了?”
  “我啊,去瞅瞅胡四家宝贝疙瘩那订婚对象,他找了个女人,哈哈……”
 
 
第22章 
  “哈哈……”
  菊花妈笑得停不下来,低着头坐在前面胡幽,很想拽住她问问,到底符生咋了。
  与胡幽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个柳五婶儿,
  “啧啧,你这人真是,说话说一半,吊着人你想做甚?”
  柳五婶非常地不高兴,把屁股往旁边一挪,转了个头。
  “唉呀,我是高兴,觉得这人呐,就是不能做坏事。这不,报应就来了。”
  菊花妈把柳五婶儿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低声地说那件让她高兴的事。
  “我啊,前两天在镇上看到符生和一个女的走在一起,那女得长可贼拉水灵。”
  “一看就是城里人,搞不好啊,就是符生的对象。”
  菊花妈一个劲地说符生有个水灵灵的对象,而胡四家的闺女,迟早要被抛弃。
  听到这个,胡幽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胡幽心里想的是,符生搞对象,是要和部队打报告的。这个菊花妈什么都不懂,就给乱传闲话。
  不过胡幽发现旁边的胡九伯,用眼睛时不时地扫自己一下。
  胡幽立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搞不好自己从镇里一来回这点功夫,关于自己要被抛弃的传闻,就要传遍村子啦。
  虽然之前胡幽也觉得符生年纪太大,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
  未来的不可变数太多了,自己和符生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现在的订婚说不定都是暂时的。
  好吧,不过胡幽也不得不面对一下现实,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媳妇了,被扣上了符生这个章。
  胡幽木木地坐在驴车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胡九伯暗中摇摇头。
  胡幽当然从胡九伯的眼神当中看明白了,胡幽不由地暗中叹气,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信别人讲的话呢。
  胡幽琢磨着要怎么攻破传言时,就听到菊花妈又说了件事。
  对于这个事,胡幽可是一点都没有听说。
  胡家的事,没有胡幽不知道的,可是这件事却被隐瞒着。家里人不可能是要隐瞒的,本来是件喜事啊。
  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事在胡家村的胡爷爷、胡大伯一家,胡四家,通通是不知道的。
  “咋有可能知道呢,要我说,胡家这个胡三,肯定是故意瞒着的。”
  菊花妈一副看别人笑话的模样,说话的时候,一边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根那里了。
  刘春花看到前面拉车的胡九伯,还有一个小村姑,伸手拉了拉自己的亲妈。
  “妈,这种事,还不清楚咋回事呢。”
  “啪。”
  刘春花的手就被菊花妈给拍开了。
  菊花妈狠狠地瞪着刘春花,突然就“呸”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吐了满脸吐沫星,反正胡幽是听到刘春花低声呜咽了。
  “哭,就知道哭,没屁点本事,就是个丧门星,生你有啥用。”
  菊花妈骂人的话,就跟开了闸一样,胡幽都想转过头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口水乱喷。
  “就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拴不住。”
  菊花妈一边骂一边用手捶着驴车的车板,“通通”地响。
  “我咋就这么命苦哇,你说说你,不仅拴不住个男人,给你找个男人也是个废的,以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菊花妈骂着骂着又像是唱开了似的,手还一个劲地拍着驴车的车板。
  胡幽对于这些村妇的变脸,也算是领教了。
  等菊花妈一个人唱骂得差不多的时候,一旁的柳五婶儿才轻轻地开了口。
  “你也别劳心了,儿女的事儿,哪个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能管得了呢。”
  “哇……,我、我就是不甘心呢,你说说他胡四家那么大的房子,咋就不给自己儿子住呢。”
  原来菊花妈还惦记着胡四家的房子呢,想来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胡幽是不想搭理这个痴心妄想的村妇的,胡家的房子现在看着好,再过个二三十年,谁家不是红砖新瓦,小二楼一栋又一栋的。
  不过那是几十年之后的事,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村里穷的都眼红别人。
  “我可不是眼红胡四家,我就是觉得胡四家的人不正常。”
  菊花妈朝着柳五婶儿笑了笑,好像刚才又哭又嚎的不是她。
  “唉,别说你了,其实咱村哪个看见胡四家的不眼红呢,大家都一样。”
  柳五婶还挺体贴地安慰着菊花妈,不过她的嘴角要不那么偷着笑就好了。
  在村子里穷的眼红比他日子好的,而更穷的就都想睡别人家热乎的炕头上。
  穷到连棍柴都没有的,在村里也能见着,懒汉懒汉,都是这么来的。
  而胡幽正背对着这几个人,更是没有看到柳五婶儿的笑脸,也还没发现看着老实的人,居然是只山里的野狼。
  胡幽也只能通过她们几人的对话,来想像这几人的表情。
  正好又听到菊花妈冷哼了一声,
  “五婶儿啊,你可不知道,胡家的事,越来越热闹喽。”
  “胡家啥事啊,你都说了这么些话了,还没讲出来,吊得我一颗心哟,上上下下的晃。”
  柳五婶儿脸上带着笑,又把菊花妈的手给拉上了。
  菊花妈眉毛一挑,又是“嘿嘿”一乐。
  “我亲眼看见的。”
  “菊花妈,又是你亲眼看见的?”
  柳五婶儿笑着说了一句,其实胡幽也想说,怎么什么事都被你看见了?
  “五婶儿,那是咱运气好。我家有亲戚就在镇上,和那个胡三住的不远,我是亲眼到他们搬家啦。”
  菊花妈贼兮兮地同柳五婶说着她看到的事,还时不时地哼哼几声。
  “搬家?胡三搬家?”
  柳五婶一脸的不相信,声调挑得有些高。
  别说柳五婶了,连胡幽都难以相信。根本就没有听说一丁点这个事儿,但是听着又不像是假的。
  “五婶,这当然是真的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我啥时候说过谎话?”
  菊花妈还在拍胸脯说自己说的是真的,并且还是亲眼见到。
  “胡三跟着他岳丈搬到城里头去了,是从咱这小镇上搬到城里去的。看样子啊,还不知道吃了多少供应粮呢。”
  菊花妈的话,明显就是羡慕人家胡三吃了不少的供应粮。
  “唉,胡三啊,他这人精着呢。”
  柳五婶只是说胡三人精明,不好相处,别的也不再说了。
  而胡九伯的驴车也到了镇上了,
  “吁……”
  胡九伯把驴车停在路边,车上的几个人都前前后后的下了车。尤其是菊花母女,几乎是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方向急急地走了。
  胡幽被颠得屁股都发麻,双脚一落在地上,终于觉得踏实了。
  “丫头。”
  胡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驾车的胡九伯把正要抬腿的胡幽给叫住了。
  “九伯伯。”
  胡幽也不知道胡九伯叫她啥事,转过身看着胡九伯。
  “丫头,城里人的心思都多着呢。”
  胡九伯就和胡幽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拉着他的驴车又为公社办事去了。
  胡幽走出去好长一截子路,才反应过来胡九伯说的是什么。
  原来连胡九伯都不太放心符生这个人,胡幽微微摇了摇头。
  胡幽还不打算现在去镇中学找胡二哥呢,她想好好地转一转。
  胡幽转着转着,就不由自主地朝着上次去过的粮站走过去了。
  胡幽看着远处排队买粮的人群,不由地想到了一件事。
  菊花妈说的确实像是真的,胡三伯从这个小镇上搬到了前面的市里头了,可是却不同家里人说一声。
  胡三伯这人胡幽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光这一件事,摆明就是瞧不起村里人。
  胡幽又一想,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
  现在还不到中午,胡幽和路人打听到了国营饭店的位置。
  胡幽准备去买几个大肉包子,给胡二哥带上。以胡二哥说的,成天在学校食堂吃饭,肯定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胡幽刚到国营饭店门口,就看到大门旁边有个窗口专门卖大肉包子。
  “同志,你躲开点,别挡着我的路。”
  胡幽后面有个人把胡幽一下推开了,冲到卖包子窗口。
  那个人递上去一斤粮票和七毛五分钱,窗口里面的就有个人递给了他一个油纸包。
  胡幽本来还想问问价钱,这样想来,肯定是一毛五一个包子,一个包子要2两粮票。
  胡幽同样递上去七毛五分钱,一市斤粮票。
  在国营饭店卖包子的人,还抬眼皮看了眼胡幽,尤其是胡幽那一身打扮和头巾。
  “哼,什么人都敢到这里来买东西。”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买东西了,你倒是给说清楚啊?”
  胡幽本来不想和人吵架,可是那人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但是,这个特别有正义感的声音,并不是胡幽发出来的,她还没来得及。
  胡幽把国营饭店的人递过来的油纸包,直接塞进了小挎篮里,立即向旁边站了站,把主要位置让给这位要说理的。
  “我说你这个同志,你怎么说话的呢,啥叫我不像吃肉包子的?”
  这个人说话有点咬舌头,看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并不是本地人。
  国营饭店的那个服务员,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位。
  胡幽又仔细看了看这个抢话的人,穿的一个蓝褂子,布鞋,手里拿着个铁饭盒,戴着眼镜。
  大概是旁边有人都围过来看的原因,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只是瞪了一眼就调过了身,不过这眼是瞪着胡幽的。
  “哎,我说你这个同志,你这是什么眼神嘛。”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好站在胡幽的前头,刚把手里的钱和票递进了窗口。
  胡幽猜这个人肯定和这里的人熟,都唠叨这么长时间,里面卖包子的人都没有同他吵起来。
  “这位同志,你要几个肉包子?”
  国营饭店服务员虽也是口气不好,但是比对村姑却好了许多。在对着这个嚷嚷叫唤的年青人问话的时候,眼神还瞟着胡幽。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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