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老头自己也说过,现在省市那头的最繁华的地方,曾经那里也有他们家的产业呢。
胡幽拉住胡三哥,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哥,这个史老头手里的东西我倒是并不真想要。毕竟他们能留存下来的,都是用命搏出来的。三哥,他和曲大爷爷都是很有学问的,你跟着他们学习,一定会走出去的。”
胡三哥被胡幽的这两三句话,一下就说得心动了,不由自主地用有些飘渺的声音问,
“真的能走出去?”
胡幽知道是当然能的,只要咬牙捱过去。
“当然能了,咱们这山村村飞出个大学问的。”
胡三哥挑了下眉,就问胡幽,
“小宝,你咋不去学呢?”
胡幽马上就用力摇头,“哥,你学好了就行,我有事就找你。”
胡三哥立即拍胸脯说,“哥一定会为你好好学的,哥就是你的依靠啊。”
胡三哥的话题一转,又继续说,
“以后符生欺负你,你就来找哥。”
胡幽一咧嘴,觉得这些人想得太远了。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胡幽刚摆上碗筷,就听到院子里头胡四媳妇夸张地笑声。
“唉哟,我的乖宝哦,真是妈的福宝哦。”
胡幽一听,就知道胡三哥去生产队帮忙的事,没啥问题了。
只要胡四媳妇同意,和生产队大队长,也就是胡大伯讲一下,应该不成问题的。
胡四媳妇就是为了钱,听说有个老头有钱,而且愿意出钱。
觉得只要胡三哥到跟前去混个脸熟,说不定用几个包子就能把人家的钱就弄到手了。
也幸好刚才胡幽只是说那些人都有钱,指不定手里还藏着什么呢。
胡四媳妇肯定想让自家人凑到跟前去,这个主意是胡幽出的,胡四媳妇觉得胡幽真是太聪明了。
胡四媳妇坐在炕桌前,一只手拉着胡幽的小手手,咧着嘴直笑。
“哎呀,小宝,你可又为咱村立了大功了。这个事啊,本来就够生产队头疼的。现在是没什么人能搭把手,把这个事给整一下的。”
胡四家又一个闲人,就这样又帮上了生产队的忙。
作为胡四家的闺女,为生产队养个羊,村里有许多人不服。
可是胡三哥是为生产队盯着那几个劳动的文化人儿的,全村人都服。
胡三哥可是村里头少有的学问好的,好多人家的孩子都让胡三哥教过学问,都从心底里觉得胡三哥合适。
晚上又是吃的烩酸菜和粘豆包,都吃了饭了,胡四媳妇的嘴还没合上。
吃了饭后,胡幽又把胡小弟叫到了跟前,胡幽轻轻地跟胡小弟说,
“你告诉那个史老头,哦,就是史爷爷,咱们可以给他奶粉,肉包子,肉骨头。”
胡小弟立即答应了,保证第二天跟着胡三哥。
等到天色全暗下来后,村里也没啥人走动了,胡三哥和胡二哥悄悄地把大门全打开了。
符生这个时候把他的吉普车,无声地开进了胡四家院子,而且他这一路上也都没有开车灯。
胡幽换的粮食都放进了小凉房,钥匙在胡幽身上。
现在胡四家的粮食钥匙,都在胡幽手上呢,连胡四媳妇都不管了。
秋天分的那些粮食都是有数的,现在吃得最多的,还是胡幽给弄回来的。
胡幽又把准备好的鸡蛋,和大量的羊奶粉让符生又搬上了车。
符生在看到胡幽的羊奶粉的数量时,眼睛还眯了一下。
符生乘别的人都凑在车跟前的时候,他挪到站在屋门口的胡幽跟前说,
“把你的打蛋器借我用一下?”
胡幽还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符生要打蛋器作甚。
符生低声地说,
“我是领了任务的,要给部队的的战士们改善生活的。”
打蛋器已经给了胡小弟了,而且这次胡小弟就跟眼珠子一样,都自己悄悄藏起来研究了。
胡幽自从上次系统提醒后,说胡小弟有机械类方面的天赋,她就没主动问胡小弟。
胡幽最怕的是一问,胡小弟反而上心了。
胡幽想着符生也确实是为了那些小战士,就假装崩着脸说,
“你等着。”
胡幽赶紧脱鞋下炕,打开了大炕柜,这个时候也联系到了系统。
“10块的弹弓。”
系统回复,
“主人,马上。”
胡幽的手上马上就出现了,之前那款的打蛋器。
胡幽把打蛋器刚要拿给符生,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就抢走了那个打蛋器。
“小宝,你这个是啥?”
第131章
胡幽一听这人的声音,心就一慌,后来一想,她是不知道打蛋器的秘密的。
胡幽问着小老太太胡奶奶笑了笑,,
“奶奶,您这么晚了,不回家睡觉,咋突然跑我家了?”
要不是胡四家大开门,把符生放进来搬东西,胡奶奶也不会悄悄地溜进来,没人发现。
胡幽也不知道胡奶奶有没有看见,他们刚才搬东西。
胡幽把胡奶奶手里的弹弓给拽了过来,直接递到了符生的手里,这才和胡奶奶说起了话,
“奶,这个是符生给小弟做的,需要再去整整。”
胡幽忽然往后一挪脚步,脸上一直露着笑,
“奶,你说说你,这么晚了,你来作甚呢。要是摔一下子,可咋整啊。”
胡幽转过头,就赶紧就喊胡三哥,
“三哥,三哥,咱奶来找你了。”
胡三哥一听,心里头也是一惊,他们今天晚上是要去办事的。
他们这些人人不少的,要是白天的化容易被人注意。
胡三哥叹了口气,走到胡奶奶旁边说,
“奶,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胡奶奶立即就被胡幽和胡三哥的一来一往,给弄得有些蒙。
胡奶奶惦记着啥,胡幽知道,胡三哥也知道。
同时,胡幽惦记着啥,胡三哥也知道。
胡三哥就把胡奶奶扶进了自己那屋,胡小弟正在高兴地摸着自己那身军绿的衣裳呢。
胡小弟一看是胡奶奶,立即把衣服塞进了被窝里头,人也同时“嗖”地就钻了进去,只露了个头顶。
胡奶奶一看孙子把自己嫌弃成这样,正要上去说两句,被胡三哥给拦住了。
胡三哥无奈地叹了口气,
“奶,我们连看都不让看呢,现在那身衣服就是亮亮的命。”
胡奶奶其实根本没有看清楚,胡小弟在摸什么东西。
这会儿一听胡三哥说衣裳,还以为是给胡小弟做了新衣裳,立即就板起了脸。
“飞飞,不是奶奶说你,以后这家里还都是要靠着你嘛。你咋都这实心眼子呢。”
胡三哥真想笑,可还是忍住了。
“奶,亮亮那衣裳是旧的。是符生把自己以前的军服,让别人给改了改的。现在的孩子,哪个不稀罕这种衣裳。”
胡三哥脸上还有些叹息,好像他也很稀罕似的。
“奶,你说说咱村的娃,哪个不是到了年纪想穿那身绿衣裳的,戴那绿帽子的?”
胡奶奶虽然不服气,可是也不能说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说得不对。
胡三哥把胡奶奶扶到炕沿坐下去,又给胡奶奶冲了一杯羊奶粉。
端起白白的冲的奶粉,胡奶奶还用力闻了闻,都不嫌烫,几口就把一大碗羊奶粉喝进肚了。
甜甜的羊奶粉,让胡奶奶脸色都有些发红,显得人精神了。
胡奶奶的眼神闪了又闪,把那装羊奶粉的桶子看了又看。
胡三哥笑了笑,立即把那还有大半桶的羊奶粉,直接塞进了胡奶奶的怀里头了。
“奶,这是小宝买的,你拿着喝去吧。这叫奶粉,只有上海城才有卖的呢?”
胡小弟在听到“上海城”的时候,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把胡奶奶怀里那个奶粉桶看了看。
胡小弟在看明白是啥后,又重新钻回被窝了,再搂着他的军绿衣裳了。
胡奶奶这会儿恨不得也死搂着这桶子,钻被窝呢,可是吧,她还有事儿没整成呢。
胡奶奶脸上露着和蔼的笑,想着自己这孙子肯定能帮自己,毕竟自己最疼他了。
“飞飞啊,你得帮帮奶啊。”
胡三哥假装不知道胡奶奶要说啥,眼睛立即就露出了不明白的神情。
“奶,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孙子,你说,有啥孙子能给你办的。”
胡奶奶就在等着胡三哥这句话呢,立即就说,舌头都不带打一点结的。
“哎哟啊,那个丧门星的女人,把一大家子扔就不管了,奶奶我啊不准备要她了。可是哇,这一大家子,大的小的都等着张口吃饭呢。”
胡奶奶一只手用力搂了下奶粉的方桶子,又继续拉长调地说,
“奶奶的乖孙孙啊,你可要帮帮你奶奶啊,这见天儿的见不着肉星星,连点大油的都没得吃。”
胡三哥假装听不懂,慢慢低下了头,其实心里头快忍不住要笑了。
“奶,你也知道的啊,家里管家的现在是小宝。”
胡三哥的意思是说,他啥也不清楚。或者有的东西知道在哪,但是钥匙在胡幽手上。
胡奶奶咬了咬牙,立即就同胡三哥说,
“那个,你给奶奶整些油吧,还有肉丸子,最好也来几块大肉。”
胡三哥差点直接笑出声来,其实胡幽早就给胡爷爷胡奶奶准备好了,只是想着看能不能从胡奶奶手里头弄来那房子的钥匙。
村里的房子不值钱,尤其是像那个柳五婶儿的房子,曾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有些村里人,觉得经过那房子,还觉得难受哩。
胡三哥立即和胡奶奶低声地说,
“奶,我听村里人说,你霸占了人家的房子?”
胡奶奶一听,就知道是村里头的闲话流言盖不住了,但是老脸也不能丢,立即就“呸”了一声。
“是哪个丧门星子在那扯嘴,让你奶奶我知道了,一定去撕烂她的嘴。”
胡三哥“唉”地长叹了口气,才慢慢地说,
“现在全村人都在说这个事,柳五婶儿那房子,被你占了。”
胡三哥觉得要是不说得狠点儿,自己这奶奶握着别人家的钥匙。这又不是以前,胡爷爷还是村长的时候。
胡奶奶前几天也是因为这个事,让胡爷爷说了,当时她没觉得是个事儿。
可是,现在听了孙子的话,心里头不由地打鼓。
胡三哥又继续说,
“村子里头有的是穷得连房子都没有的,奶,你把房子给他们住了,也让他们稍微出点钱。在村里头,也能有个好名声。”
胡奶奶想了想,没觉得村里头谁没房子啊。
“你说谁家啊,我咋不知道没人没房子啊。”
胡三哥立即就说出了一个名字,
“未静啊。”
“啥?”
胡奶奶立即站起了身,这个女人居然敢回村子。
“她要是敢回咱村,我一定要把她打出去。”
胡三哥心说,幸好没让小宝来,要不然胡奶奶肯定头一个要打的肯定是胡幽。
胡三哥把激动的胡奶奶给拉着坐下了,
“奶,她毕竟户头是在咱们村的,她爹死了好几年了。再说,想住那房子的又不是她,是那死去的未老头的俩个养子,戈大和焦二。”
胡三哥看胡奶奶一副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不起来了。
“奶,他俩要回村种地,户可在咱们村呢,没地没房的。他俩要是真回来了,去直接找我大伯,或者找我爷呢,奶,那时候这事哇,更难扯得清楚了。”
胡三哥是想让胡奶奶差不多就行了,结果胡奶奶咬着牙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哼,我原先想收200的,可现在这情形,我只要100块。”
胡三哥看着这个贪财的老太太,正想劝两句,没想到胡奶奶“噌”地站了起来。
胡奶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胡三哥的脑门,
“好哇,合着外人来诓我,我是白疼你了。”
胡奶奶气哼哼地走了,怀里头还抱着那桶羊奶粉。
这时候胡小弟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学着着胡奶奶的音调也“哼”了一声,
“三哥,爷肯定要打奶的。”
胡三哥想也对,胡爷爷倒不至于打,可是少不了要骂上几句。
被胡三哥猜了个准,胡奶奶黑天嘛乎的回去了,一进门差点被胡爷爷扔的扫帚给打在脑门上。
“半夜三更,你跑个鬼,家里没一天的安生日子。”
“砰”地一声,胡奶奶把羊奶粉的桶放在了柜子上。
胡奶奶这会儿是又生气,又伤心,自己最疼的孙子,合着外人来诓自己。
越想越难过,胡奶奶这眼泪就“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胡奶奶一进门就哭,把个胡爷爷吓了一跳,下地连忙把扫炕扫帚给捡了起来。
“咋回事啊,这么晚跑出去,回来就哭。年纪一大把的,也不怕人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我、我、我是白疼飞飞了,呜……”
胡奶奶边哭边把自己去胡四家的情形说了一遍,说是那么晚了,胡幽居然给符生递东西。
不仅递东西了,而且自己最亲的孙子飞飞,居然骗自己。
胡爷爷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了,符生时候到胡四家,肯定不是去找胡幽的。
而让胡爷爷心惊的是胡三哥说的那些话:
村里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儿,胡奶奶想发财。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以前胡爷爷做村长的时候,胡奶奶干过几件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