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蛤蜊?卖海鲜的么?水产集团?”
才,才……
“彭格列才不是水产集团呢。”
沢田纲吉猛地惊醒,惊恐的大吼一声。
吼完后只觉得大脑缺氧,心跳狂跳不止,等平复心跳后再抬头,看见的就是姐弟俩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样子。
=口=!
糟了,他刚刚是不是口胡了什么?
“弥,弥生学姐。”沢田纲吉哭唧唧的喊了一声。
弥生双手环胸,一脸严肃的看着沢田纲吉:“说吧,没事跑这儿来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惹恭弥。”
沢田纲吉顿时哭的更大声了:“我也不想来啊,可是reborn说,reborn说作为彭格列的boss,在继任仪式上面所有的守护着都要到场才行啊,因为云雀前辈手里有彭格列的云之指环,等于是彭格列的云守,所以……”
必须到场才行。
弥生闻言顿时眉头一皱:“继任仪式什么时候?”
“下,下个星期。”沢田纲吉畏缩一下。
“哦,不行,恭弥说要陪我去一趟意大利,所以……”弥生自得的撩了撩长发,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所以不能参加继任仪式了。”
“啊——”
沢田纲吉惨叫一声,抱着头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第171章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变成了灰暗的颜色。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看的卫宫士郎不放心极了, 连忙站起身来热心的道:“我送沢田君回家吧。”
弥生挥挥手。
并盛町很安全,她并不担心。
卫宫士郎一路跟着沢田纲吉, 然后就看见这位戏很多的童鞋一路上经历了爆哭, 沮丧,灰暗, 麻木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后,最后只剩下紧张的出现在一栋小别墅的门口,小别墅的大门上, 挂着‘沢田’的牌子。
看来这里就是沢田纲吉的家了。
“既然安全到家的话, 那我就先回去了。”卫宫士郎和沢田纲吉道别,却没想到,还没转身手就被攥住了。
沢田纲吉哭唧唧:“卫宫, 你陪我进去吧。”
之前还‘卫宫君’呢, 这会儿就直接‘卫宫’了?
这得寸进尺的很娴熟嘛。
“这, 这不好吧。”卫宫士郎嘴角抽搐道。
“不不不, 妈妈非常的热情好客, 所以, 请来我家坐一下吧。”
沢田纲吉满脸写着‘求求你’三个字。
卫宫士郎已经开始怀疑,沢田纲吉的妈妈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母老虎了。
结果进了门却发现, 明明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士才对啊。
“阿拉,阿纲又带新朋友回来了么?”温柔妈妈奈奈女士对卫宫士郎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卫宫士郎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卫宫士郎就这样被奈奈妈妈温柔的笑容给带进了家门,一直到半夜的时候, 沢田纲吉再一次的被reborn赶出家门, 前去和云雀恭弥说十代目就任仪式的事情。
这是彭格列家族很重要的时刻, 作为云守的云雀恭弥必须要在现场。
什么?
云雀恭弥要去意大利?
这他可不管,他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鬼畜大佬reborn任性极了。
于是沢田纲吉哭唧唧的半夜又去纠缠云雀恭弥,结局自然是被云雀恭弥一拐子送上了天。
弥生看沢田纲吉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异常坚强的抱住云雀恭弥的腿,就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最后还是reborn来了,拉着云雀恭弥去打了一场,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
云雀恭弥回来就和弥生说:“你先去意大利,这边就任仪式结束了我去找你。”
弥生顿时死鱼眼。
莫名有种彭格列以后很可能成为他们之间的另类小三的错觉。
“行吧。”弥生叹了口气。
·
三天后。
飞机降落在意大利的机场,穿着连衣裙戴着墨镜的女人拉着皮箱下了飞机。
刚出门,就看见几辆黑色的轿车,还有一脸暴躁易怒的白发男人。
“混蛋——你磨磨蹭蹭的到底要走多久啊。”斯夸罗满脸不爽的双手环胸对着弥生怒吼道。
“啰嗦死了,我又没让你来接我,烦不烦?”
弥生的轻功虽然好,但是坐在飞机上却有点晕机,这会儿脸色难看极了,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斯夸罗简直气死了。
要不是reborn亲自打电话来,他才不会在这日理万机的时候,抛下整个巴利安给那个混蛋BOSS,自己跑来机场接人呢!
“赶紧上车。”斯夸罗站在车门边,手在加长宾利车上拍的‘砰砰’响。
弥生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直接抬脚上了车。
行李箱则是被跟在旁边的手下搬进了后面那辆车里面。
到了彭格列巴利安的驻地,弥生和Xanxus匆匆见了一面,就让斯夸罗给她找了辆越野车,直接朝着鼠粟的方向开了过去。
等找到鼠粟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鼠粟变成了一只小老鼠,在地上挖了个老鼠坑,将自己的宝贝蛊虫匣子藏进去。
白天的时候就休眠,到了晚上就背着蛊虫匣子朝着那栋别墅里面飞速的挖洞。
就在快要挖穿了的时候,弥生到了。
鼠粟连忙屁颠屁颠的从洞里钻出来:“弥生小姐。”
弥生看着鼠粟那双豆豆眼,不由得捂了捂脸,这是有多久了,难得看见鼠粟的原型,第一感觉竟然是被辣眼睛辣到了。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鼠粟更丑了。
之前穿上衣服的时候,虽然也丑,但是好歹身上的皮毛光滑锃亮,而现在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营养不够,还是挖土挖的,身上的毛不仅没有了光泽,还有些凌乱。
“鼠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弥生震惊了。
鼠粟撇撇嘴,嘴巴里发苦的说道:“弥生小姐,我最近是日夜不休的挖洞,已经好多天没睡了。”
弥生看着地上直径足足有一米五的洞。
emmm……
这地道挖的挺宽敞。
鼠粟搓搓手:“嘿嘿嘿,这不是怕脏东西沾到您身上嘛,挖的宽敞点走着也舒服点。”
弥生眯眯眼睛,因为云雀恭弥不能陪她过来的郁闷心情顿时舒坦了不少。
“现在挖到哪里了?已经确定伊莉雅就在别墅里了么?”
鼠粟点点头:“前几天我放了几只普通的老鼠进了别墅,已经找到了伊莉雅了,不过她现在看起来不太好,似乎已经准备开始圣杯改造了。”
“怎么会?还有两年才开始圣杯战争啊。”
竟然现在就开始改造小圣杯了么?
鼠粟没有说话,他对圣杯还是什么的压根不了解,还是不要多说多错了。
“还有一点就要挖穿了,弥生小姐你再等等?”
弥生看了眼那漆黑幽深的地道,沉默片刻,点点头:“好。”
她走到旁边的草地上,从仓库中拿出帐篷展开,然后又掏出了五莲泉,烧开了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鼠粟吭哧吭哧的挖土运土。
一直到了深夜,弥生已经吃了一桌烧尾宴了,鼠粟的坑才完全挖好了。
“就差最后一点儿,挖完了就能过去,不过得我们到了那边的时候再挖。”
作为挖坑小能手,鼠粟可是相当的有策略。
弥生想也没想,点点头收起帐篷走到坑边:“走,我们进去。”
这会儿弥生也不怕脏了,直接钻进坑里面就下了隧道,鼠粟举着灯笼在前面开颅,弥生则是在头上带着一个电筒帽,搞得像个矿工。
因为是深夜,再加上他们在洞里悉悉索索的,更加不会惹人注意。
等到了结界的地方。
弥生伸出手,掌心放出白色的光芒,不一会儿,结界就被同化了,她走过去,结界一点波动都没有。
已经变成小老鼠的鼠粟看着弥生这样,眼睛都瞪大了。
“弥生老大,你居然还有这本事?”
弥生得意的勾了勾唇:“那是当然。”
她融合了两枚神格碎片,体内的内力得到了质的变化,本身的内力似乎一下子超越灵力,变成了类似于神力一样的存在,再加上那不完整的传承,同化一个小结界还是挺简单的事情。
倒是鼠粟,身为大妖,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它的存在,只能化身成为小老鼠用两个爪子刨土。
这也是为什么它挖洞到了后期越来越慢的原因。
因为爪子越来越小啊。
等到了尽头的时候,洞的直径也只剩下不到一米了。
弥生一边往里面爬,一边叹气道:“总觉得在这样下去,我的胸会爆。”
鼠粟:“……对,对不起!”
“算了,你那小爪子想要扒出一米五的,也确实难。”
鼠粟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是啊,他进了结界就一点都不敢变身了,每天都是用小爪子刨土来着。
很快,两个人爬到了坑的尽头,上面的土还没有完全扒掉,还剩下薄薄的一层,只要伸出手就能将那层土给捅穿了,不过弥生却不打算现在就捅穿了,她换了个姿势坐了下来。
从仓库里面掏出纸笔,写了封简短的信,塞进信鸽咕咕的小红鼓里面,然后将信鸽放了出去。
“这里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吧。”
鼠粟刚准备阻止,就看见信鸽飞到一半突然消失,周围只有几粒溃散的灵子。
鼠粟:“……”
这鸽子感觉比阴阳师的纸鹤还好用啊。
伊莉雅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忍耐着背后尖锐的刺痛。
今天她的背后左肩胛骨刚刚刻上了一小段的魔术回路,这两年间,她将会在全身刻满了魔术回路,在两年后的圣杯战争中,作为小圣杯的载体存在。
就仿佛当初的母亲一样,为爱因兹贝伦家族奉先自己的一生。
她攥紧了拳头,擦干额头上的冷汗,幽幽的叹了口气。
“咕咕。”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窗台响起。
伊莉雅一愣,随即满是不敢置信,这个声音,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见了,她也顾不得身后的疼痛,急忙起身打开了窗户,很快,就看见一个背着小红鼓的鸽子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窗台上。
“咕咕!”伊莉雅捂住嘴巴小声惊呼一声。
因为当年和卫宫切嗣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系,父女二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弭了许多,所以哪怕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怎么在她的耳畔抹黑她的父亲,可伊莉雅内心对卫宫切嗣理想破灭的事情已经有了了解。
她有些担忧。
这一次她召唤来的圣杯,是否会像当年一样。
伊莉雅很担忧。
而且她更担忧她的父亲卫宫切嗣。
他们来意大利已经快三个月了,再过半年,她就要回柏林接受特训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咕咕竟然再一次的出现在面前,而且她没有感觉到结界被触碰。
“你怎么进来了?”
伊莉雅连忙伸手将它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将窗户关上。
咕咕扭头用喙啄了啄自己的小红鼓。
伊莉雅先去将房门的锁给锁上,然后打开小红鼓,从里面拿出信来。
粗略的看了几眼。
“弥生姐姐来了?”伊莉雅慌张的站起来,手指猛地攥紧了信纸。
第172章
弥生是从伊莉雅窗外的小花园里面钻出来的。
钻出来的时候有些灰头土脸的, 伊莉雅看见一个人从土里面冒出来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出来,不过咕咕飞了出去落在睦月的头上, 伊莉雅立刻将尖叫给咽了回去。
偷偷摸摸的进了伊莉雅的房间, 伊莉雅立刻将灯给关了。
害怕被门外的女佣给发现。
爱因兹贝伦是一个相当排外的家族,当初若不是卫宫切嗣言之凿凿的说会夺得圣杯, 他们也不可能将伊莉雅的母亲嫁给卫宫切嗣,只可惜,卫宫切嗣最后还是失败了。
甚至连自己的妻子, 爱丽丝菲尔也在那场战争中香消玉殒。
卫宫切嗣的背叛让爱因兹贝伦愤怒至极,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伊莉雅。
伊莉雅也在爱因兹贝伦那群扭曲的人的教养下,差点成为一个是非不分, 觉得杀人只是顺手而为的天生施暴者, 当然, 他们漏算了一点, 那就是弥生的存在。
信鸽咕咕在伊莉雅还小的时候, 为她的生命带来了父亲的色彩。
当然, 偶尔弥生也会写信和这个妹妹交流,为伊莉雅解答一些不能和父亲说的, 属于少女的小问题。
弥生很快发现了这个妹妹的三观有问题。
当然,她自己也不是个三观多正的人,甚至嫁的老公更是个唯吾独尊的典型。
至少在并盛町, 敢违逆云雀恭弥的人除却沢田纲吉那群海鲜贩子, 还真没有其他人敢违逆他, 但是伊莉雅的三观却不正到令人发指,以至于弥生对爱因兹贝伦这个家族,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一个疯子的家族。
这是弥生对这个家族了解后给出的评价。
从第一代的爱因兹贝伦家主,传说中为大圣杯殉葬的冬之圣女,在弥生的眼里,也基本快和疯子画上等号了。
“伊莉雅,我是弥生。”
这是弥生和伊莉雅见到的第一面。
弥生上下打量着伊莉雅,哪怕明知道伊莉雅的身体不太好,却从未效果,伊莉雅的情况居然是这样。
明明是个十多岁的大姑娘,甚至比卫宫士郎还要大一岁,却偏偏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