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咒令的作用在他的身上消失了。
不,没有消失。
若是真正的消失的,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抓住的,但是她明明感觉到他身上的力量兵没有被压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saber感觉有些懵逼。
弥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本能的拽了拽云雀恭弥的袖子:“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嗯。”
确实很奇怪,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吉尔伽美什的完全压制,可若是真论实力的话,他们俩顶多五五开,可现在吉尔伽美什却被他俘虏了。
“他到底是曾经的英雄王,实力也与零番队队长旗鼓相当,怎么就……”
这么轻易的被打倒了呢?
夫妻俩都有些懵逼。
不过,弥生到底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会儿看见一副王族做派的吉尔伽美什,笃笃笃踩着木屐跑过去,坐在他用金线绣的金地毯上:“你的宝物也太多了。”
吉尔伽美什得意的扬起下巴:“呵,本王的财宝岂是汝等贱民能相媲美的?”
弥生:“……”
怨不得被云雀恭弥揍,这丫的说话尅不好听。
“行叭。”
她抿了抿唇:“那殿下,你有酒么?”
吉尔伽美什高傲的睨了一眼弥生:“我的宝库里拥有世界上最昂贵的酒。”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拿出来喝喝看啊!”弥生顿时来了兴趣,跑到吉尔伽美什身边蹲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在意大利的时候,喝过Xanxus的酒,都是珍品,就不知道你的酒和他的酒比起来怎么样了?”
吉尔伽美什绝不容许有人比自己还厉害。
立刻拿出几坛宝库里面的酒,邀请弥生品尝,一双眼睛却看向了saber:“王之饮宴,亚瑟王不给本王一个面子么?”
saber抿了抿唇,走到弥生身边坐下。
她端起酒杯,眼神若有所思的落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浓郁的魔力涌入身体,让她本能的舒服的眯起眼睛。
变成英灵后,她对食物的需求也变成了对魔力的需求。
伊莉雅的魔力自然强大,但是这酒水的魔力也不遑多让。
吉尔伽美什看着saber那微微眯起的眼睛,心中自得极了,一双眼睛更是红的发亮,带着说不出的魔性,也让暗中观察的saber看的眉心直皱。
她总觉得吉尔伽美什很奇怪。
他明明是英灵,身边却没有跟随任何的master。
甚至到了这里后,也没有提到圣杯二字,甚至他的御主也没有强制性的召唤他回去,到底是谁将吉尔伽美什召唤出来的,怎么能这么放心的将他放在这里呢?
云雀恭弥看着吉尔伽美什那臭屁的模样,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走过去掐着弥生的腰,将她抱进怀里,招呼伊莉雅:“有事打电话。”
伊莉雅:“……”
十分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沢田纲吉看着大胆的伊莉雅的眼神,宛如在看着一个勇士。
“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对着云雀前辈翻白眼。”
伊莉雅顿时跳起来暴捶沢田纲吉脑袋:“你可别冤枉我!我明明是背对着他翻白眼!”
“啊呀呀,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沢田纲吉被打的抱头鼠窜。
想他堂堂彭格列的十代目,居然自己送上门挨打。
有点凄惨。
“对了。”
伊莉雅傲娇的扬起下巴:“你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沢田纲吉抱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坐在垫子上点点头:“嗯。”
虽然他是真的不想做这个彭格列十代目,但是既然接下了这份责任,他还是会尽心尽力的承担这份责任的。
“这些年,谢谢了。”
伊莉雅没有看沢田纲吉,她的耳根有些红。
沢田纲吉先是惊讶的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伊莉雅为什么感谢自己。
“我的全名是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
沢田纲吉想到这些年巴利安暗中执行的那些任务,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么?
他的眉眼瞬间变得温柔。
想到卫宫士郎对这个姐姐的形容。
他笑了笑:“云雀前辈是我的云守,你的事情就是我们彭格列的事情了。”
“咦?是这样么?”
伊莉雅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沢田纲吉有种不祥的预感,连点头的动作都僵硬许多。
“记住你说的话。”
伊莉雅拍拍沢田纲吉的肩膀,然后背着手哼着歌走远了。
另一边,吉尔伽美什突如其来的求婚让saber接近暴走,吉尔伽美什和saber大打出手后,大笑着离去。
弥生站在窗口,看着吉尔伽美什离去的身影,语气中不由得带上担忧。
“我们就这样将他放走真的好么?”
要知道这个吉尔伽美什实在是个危险人物。
“圣杯战争是魔术师的战斗。”云雀恭弥站在弥生身边,他背对着窗外,对吉尔伽美什的离去或否并不在意,看上去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与我们无关。”
“是啊。”
弥生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重复十年前的灾难,冬木市的那场大火,死去的不仅有当时参战的魔术师,更多的却是普通人。”
云雀恭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别想那么多了,与其有时间想这些,不如等他们将圣杯召唤出来,然后……毁了圣杯。”
弥生抬起手揉揉云雀恭弥的发顶。
语气中带着笑意的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打的釜底抽薪的算盘。”
“嗯。”
云雀恭弥以前就不爱说话,也不爱群聚,在弥生沉睡一百年后,更是沉闷了许多,只有在面对弥生的时候,才多了几分活力。
“等圣杯战争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回尸魂界住一段时间吧。”
“随便。”
有了这些年的经历,云雀恭弥对并盛的坚持也没那么变态了。
或者说,他将对并盛的一部分执念转到了弥生的身上,只要弥生所在的地方,他便不会彷徨,她所在处,便是他心安处,他心安处,便是他乡。
弥生仰头看向天空的月亮。
月朗星稀。
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后,天空的乌云都变少了,月亮是这些年来少有的明亮。
“不知道为什么。”
沉默了许久之后,弥生突然开口喃喃:“这次的圣杯战争总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雀恭弥拥着她的手臂猛地一惊。
自从融合神格碎片后,弥生就危险的感知就敏锐了许多,能让弥生说出‘不好的预感’五个字,这次的圣杯战争可比伊莉雅所说的要危险多了。
“我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完了。”
云雀恭弥淡然的说道。
弥生狐疑的看向他:“真的?”
“真的。”他笃定的点头。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了,总之,草壁已经够辛苦了,他最近连飞机头都竖不起来了,可见脱发的多厉害。”
云雀恭弥沉默了一下。
几秒后:“为了公司形象,以后发型还是要换一下的。”
现在已经很多普通民众在怀疑云雀财团是不是黑洗白的企业了,这对企业形象有很大的影响。
弥生瞪大眼睛,眼神中满是诧异。
仿佛写着:难道你不是不良头子么?作为Mafia的你还真是敢说呢。
云雀恭弥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低低的笑了。
胸膛震颤。
弥生也软了身子,伏在他的怀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嗯。”
第194章
云雀恭弥将吉尔伽美什捉到卫宫宅虽然是个意外。
却也让伊莉雅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次的圣杯战争很不寻常,十年前的圣杯战争她虽然没有亲生经历过, 但是她的父母却作为参战人员完整的参与了整个第四次圣杯战争。
最终, 得到了母亲去世,父亲被爱因兹贝伦赶出门外, 最终郁郁而终的下场。
她虽然没亲眼看过, 可这些年从时钟塔那边得到的关于四次圣杯战争的资料, 已经让她基本能够确认事情发展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圣杯出问题了!
在听完弥生形容当年的冬木市后,伊莉雅就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当年为了一己私欲, 被几个伟大魔术师做出来的圣杯,如今却成了灾难的根源, 伊莉雅觉得很是讽刺,若是被那几位大人知道现在的情况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年制造出圣杯来。
“间桐脏砚已经死了。”
当伊莉雅说出当年制造圣杯中唯一存活的人时, 弥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在好几年前吧, 被我和恭弥一不小心给杀了。”
伊莉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那传说中的间桐脏砚……就这么死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头那么厉害啊,他很恶心的,居然将虫子放进女孩子的身体,那个女孩子很痛苦呢。”弥生没有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傍晚的时候来过家里的远坂樱, 也没有说那个虫子是刻印虫。
但是作为魔术世家长大的伊莉雅, 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幸。
听着弥生这样说,脑海中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虫子。
她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行了, 既然间桐脏砚都死了, 就证明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们去睡觉吧,养精蓄锐,明天才能迎来更好的战争。”弥生推着伊莉雅去睡了。
弥生没有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自然不知道别人打圣杯战争是什么样子。
但是在她这里,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扰伊莉雅睡觉的。
现在个子就不高,要是再不睡觉的话,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小矮人。
将双生蛇王扔出去,细溜溜的两条蛇,迅速膨胀成庞然大物。
一青一白两条巨蛇围着卫宫宅游走,很快,将这栋房子盘在了最中间,将房子阻挡的严严实实的,吉尔伽美什离去后再回来,却看见这么两条巨大的眼镜蛇,顿时瞳孔缩紧,心中忌惮更甚。
另一个,将这画面看进眼里的则是远坂凛和她的Archer。
Archer看着那个本该无比熟悉的房子,此刻却觉得无比的陌生。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曾经他的身边有出现过这两条巨大的蛇么?
“嘶——”
远坂凛看见两条蛇时忍不住的倒抽口气:“真是恶心。”
女孩子都受不了这种软骨生物。
“但是却能保护里面的人。”Archer声音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们攻击的话,蛇的动作大了,会让里面的人惊醒,那就达不到我们偷袭的目的了。”
他们来这里是准备偷袭来的,要是再加一个难缠的巨蛇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有将蛇一击必杀的能力么?”
没有!
别说她没有了,该说这次参战的所有御主应该都没有这个把握。
远坂凛焦虑的咬手指甲:“这次都是些什么怪物在参战啊。”
Archer也想问,这次参展的人都是些什么怪物。
这次圣杯战争,已经和记忆中的圣杯战争完全两样了,一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让Archer心中也忍不住的跟着焦虑了起来。
“我们去找找看其他人吧。”远坂凛只思索了一秒,就决定该换目标。
“嗯。”
Archer自然不置可否。
他如今对卫宫士郎的姐姐很有兴趣。
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到底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saber会成为她的从者。
Archer很奇怪,也很好奇,所以他愿意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不管外面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和屋子里面的人都没什么关系,除了沢田纲吉半夜起来上厕所,下意识的朝窗外看了一眼,恰好和感受到声响探过脑袋来查看情况的小白面对面被吓晕过去外,这一夜过的可谓是风平浪静,和没有圣杯战争时没什么区别。
然而除了这块净土外,其他的地方却显得凶残多了。
巴泽特刚到日本没多久,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树林中,右手和咒印丢失。
远坂凛与一穿斗篷的神秘人对上,神秘人的从者是rider。
可那位神秘人在看见远坂凛的从者Archer后,情绪却突然暴躁了起来,Archer和rider的战斗以rider的御主情绪不稳,魔力不济落败,archer追击无果,只能回去远坂家的魔术工坊。
她的魔术工坊是父亲留下来的魔术工坊,并没有卫宫家的那个华丽,甚至连防御力都不足。
但是这却是父亲留给她的。
自从父亲死去,母亲又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后,她就很少再来这里了。
“喂,你没事吧。”
Archer有些别扭的关心她。
远坂凛不看他,她的情绪实在算不上好,自从召唤出这么个Archer后,她的心气儿就没平复过。
“没事。”
远坂凛拉过旁边的探子,将自己的脑袋蒙在里面,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平日里的呛口小辣椒,在睡觉的时候,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Archer看着她睡觉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默默的去厨房给自己做饭吃,不管怎么说,作为英灵,他还是需要补魔的啊,他今天一整天东奔西走的,也是消耗了不少的灵力的。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