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二十世纪日常——沙柳273
时间:2020-04-09 09:35:28

  几个家长忙点头应是,他们早就听说厂子里面很干净,工人工作都不累。孩子有人管还给钱哪有这么好的事?
  自己工人家有孩子的也要加入,这一收前后又是五十多个。就是马宝华等建筑工的孩子也给送来了。孩子们很期待,收了吧!早上训练完带回厂子吃饭,然后大小全部上工。那些包装贴标签装盒子的事都给了孩子们和家属院里的女人。
  五十个徒弟和五十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一直跟着埃里克斯学习。小孩子只明白理论,大人已经熟练掌握机床。冰兰晚上带着他们进入地下。每人面前两把枪,手.枪和机.枪,拆分组装,一次次熟悉,讲解。然后进入一间密室练习射击。五十个徒弟最大的才十二,最小的八岁。
  “安安,你看着就行”安安是最小的徒弟。
  “师傅,我能行,就是慢”小人一脸倔强。
  “嗯,尽力就行了,以后有的事时间和机会”
  尽管冰兰说了,安安小手指一样很认真练习。大徒弟安泰用机.枪没问题了。那五十个青年大小都在熟练中。训练完就练功夫,随后熟悉机床的使用。已经有基础了,他们上手很快。这些都是大人再做,小孩子看着。
  地下室很多,几乎遍布厂区范围。每个地下室都在慢慢被利用。训练室,机床,材料,武器零部件。定制来的零件越来越多,组装成枪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她要他们先学会使用枪械,等这批人熟悉后,还要训练胶园那边的人手。陈继民说过,人员都会一批批送过来,训练好带走。两边都需要人手,需要枪。
  冰兰过的忙碌而平静。欧洲医药界再次掀起波澜,一项医学成果是多么重要,价值更是不可估量。而一篇论文将治疗疟疾的药物就那么公布出来。而且连生产工艺都公布了。本来只有瑞士发表,其他国一看这都公开来了,忙跟着发表。
  那些有经验的药厂只要让专业人稍作研究就能将设备设计出来。雅培公司派人找到黄瀚要求解除合同。有不花钱的谁会花钱去买?来人将一打报纸留给黄瀚。
  黄瀚现在是恼怒加愤怒和狂暴,再有涵养也受不住这等打击。这事谁再坏他的好事?第一个他想到的是陈家。这事一定是陈家兄妹干的,他们就是见不得好。
  等他拿过那篇论文心平气和再看一遍后,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文章署名屠呦呦,这个屠呦呦又是谁?那兄妹没文化,对那些医学名词不懂。可是那资料就出现在他们手里。
  再看那些报道,其中一份题目是“崛起的东方医学”里面报道了黄瀚首发发现青蒿素单晶的论文,一年后一个叫宋茂名的华人公布链霉素的发现和应用。现在已经被临床应用了,效果出奇地好,已经到了一剂难求的地步。
  再接着就是一名叫屠呦呦的学术论文青蒿素作用及其衍生。还有一些报道,分析他和这个叫屠呦呦是什么关系,两者谁的贡献更大,谁的价值更高。如果只能给一个人颁奖,给谁?......
  这决不是什么巧合?黄瀚觉的自己在被算计和愚弄。尤其看到那篇论文里的生产工艺,这不与自己的很相似吗?几乎就是一模一样。难道自己得到的资料就是出自此人?那么陈家兄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拿到那份资料?真的是从海难中得到的遗物吗?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他不死心,自己刚刚在京城有了名誉和地位,怎么能就这样被毁了。本来他没打算拿那份资料做什么,处于一个以学者的好奇他将资料誊抄下来。来到京城与达官贵人接触后觉得自己想要立足还是缺少资本。
  经过八国联军事件,朝廷上下有很崇拜洋人,老顽固派除外。西药更是被重视,自己带回来的两种药很快得到朝廷的重视。如果能拿到那个奖项得到西方人的认可,自己的前途绝对更上一层楼。
  这件事最好在朝廷还没知道前尽快解决。他决定去找陈家兄妹再次核实。正好在泉州遇到了要走的陈继民。陈继民没当黄瀚是外人,直接迎进自己船上的客舱。
  “陈兄最近可去了欧洲?”黄瀚依旧穿西装,戴礼帽,文质彬彬的。陈继民从内心尊敬崇拜有学问的人。
  “没有,路途太远,我的船还是太小,要是遇到风浪很危险。我都是跑国内和马六甲”
  “哦,令妹还在马六甲吗?”
  陈继民一愣,难道黄瀚喜欢自己妹妹?可是阿娘好像更中意林星朗了。对于他来说,谁做妹夫都不错,忙道:“冰兰现在在普吉道开药厂,你要是想见她就跟船走,我们明天就走”
  “她开药厂?她做什么药?”黄瀚心中一动,表面依旧平静。
  “人丹,四神丸,还有驱虫粉”
  不是青蒿素,这三种药都是常见的,人丹国内也有人在做,四神丸和驱虫粉早就有。“陈小姐怎么想着要办药厂?是你家再做?”
  “不,那是我妹妹自己鼓捣的,我家人都不参与。大妹喜欢探险,也喜欢搜罗东西。以前还拜过一位师傅,那些药方都是她弄来的。那个药厂准备给她做嫁妆。”陈继民忙解释。
  “陈小姐的师傅是谁?”黄瀚道心又提起来。
 
 
第227章 奋斗在南洋  20
  “我们也不知道, 以前家里事情多,根本没人理会她做什么。她就是跟师傅学了点东西,我们知道的就是大伙都跟着练得那个功夫。那三种药也许就是她师傅给的吧,都是老药方子, 现在三种药卖的都很好。黄先生决定好了明天就过来,大妹的药厂很大,以后还会生产其他药。
  你不是学医的吗?我看你们合作倒是很恰当。要不是老家那点事, 咱们早就成了合作伙伴了。”陈继民依旧很欣赏眼前的男人。再次鼓动黄瀚去见妹妹。
  黄瀚当然不知道冰兰去欧洲的事,更不知道冰兰手里也有那几份报纸。毕竟现在消息很闭塞,而出来的新药都是与冰兰无关的名字,但是青蒿素的事不弄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欧洲学术界的质疑。这关系到他以后的前途, 去南洋又没时间。
  左右为难之际, 黄瀚看到有人给陈继民送了一封信,陈继民很小心地收起来。货船给南洋的人带信很正常,但是送信的人看着怎么就与其他人不同。等又有人过来送信时, 黄瀚明白了, 正常带信的人都会跟船主客套一番。
  而那人只是简单说了一声:“拜托陈先生了”,表情看似平常,能托信说明很熟, 熟人都会客套客套,啰嗦几句。一是交代一下细节, 再有就是拉近关系, 以后好办事。特别是陈继民接信又很郑重, 收的很理所应当, 这里就有问题。更让他激愤的是,他在陈继民收信件的时候为了回避就到了一边的书桌旁。
  书桌是货物清单,而一张清单的笔迹对他是那么熟悉。那份资料的笔迹与清单的笔迹很相似。黄瀚现在十分敢肯定,资料不是原来的,而是这对兄妹抄写给他的。那么原始手记是什么样子?
  那份发表的论文究竟怎么回事?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事绝对与他们有关。等人走后,黄瀚问题冰兰有没有再去欧洲。
  “年头去过一次,去看看我弟弟他们,村里的孩子去英国读书了”
  “陈先生,京城事务繁忙,我这里的事情办完就要赶回去了。”黄瀚心里有了猜测,不想再停留,与陈继民告辞离开。
  黄瀚很有头脑,前后很多事很多细节想想后,他写了一封信让自己的跟随送去衙门。信只是一封告密信,海鸥号船主是革命党人。革命党要推翻清政府,在南方已经闹了几次,只是没有一次成功。
  朝廷早就将革命党列为叛逆,只要是就抓。被证实的只有死路一条,被杀掉的不是没有。陈继民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朝廷罪犯,货物装满,人员到齐,只等天亮就起航。
  黑夜,寂静的水面有三只官船正在靠近陈家的货船。陈继民被敲门声惊醒:“什么事?”
  “东家,我看有三条船靠过来了,好像冲我们来的”外面是放哨的水生。
  “叫起大家,准备马上离开”陈继民吩咐着快速穿上衣服,随后想到那封信和船上的武器,信被找到就是革命党。
  武器被找到最少定一个走私军火,两样都没什么活路。陈继民找到信出来,船上所有人也都出来看着他。三艘船已经在靠近,而他们的船要走还需要一段时间,锅炉升压需要时间。好在因为明天要走,已经开始点火了。
  “水生,你带着几个人将所有枪械带着下水。先藏在水下。你们也不要回来了,找地方躲起来等消息,如果没事我接你们来。真有事你们派人通知马六甲那边。只告诉我二堂哥和大小姐。”陈继民给了每人一份钱,船上有钱也会被官兵拿走,留一点装装样子就好。水生带着人离开。枪不能被官兵搜到。
  进港的船不会允许带枪的。都带枪就会对朝廷构成威胁。陈继民将水鬼三叫来,“你马上下船潜回去,上岸就回永清老家。告诉我阿公和大伯,让他们马上离开避一避。想办法去马六甲”
  陈继民给了水鬼三一小袋大洋,水鬼三知道事情重大,接过袋子从一侧顺绳爬下。很快消失在水面。陈继民让人将痕迹清理干净,各回各处。人下到锅炉仓,工人正往炉子里加煤和柴油,
  压力还没到正常值,“多加柴油,快速升压”
  “已经尽力了东家,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能起来”工人抹着汗道。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忙碌着,新招来的人被带到上面仓房。陈继民回到自己的房间,船被撞击了一下,有东西搭在船舷。然后是一阵阵脚步声。
  “都起来,出来站队”一阵阵吆喝声从甲板传来。随后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物体撞击滚落。陈继民比以前成熟很多。衣衫不整出来,甲板上已经有了一群官兵。
  “陈东家,睡得可好啊?”
  “刘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刘昕,泉州的把总,以前陈继民贿赂过他。“其他事咱们先别说,跟兄弟进去喝杯茶”
  刘昕一听就知道要有好处,但是这回不同,如果陈继民是革命党人,自己就不能沾。再说那个货船东西和财务会少了?他们再给自己能有这一船东西多?
  “不好意思,公务在身,来人啊,将船上所有人带走,船给我搜!”
  这是怎么回事?陈继民不明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次怕是麻烦大了。船员看陈继民:要不要跟他们打?
  陈继民马上摇头,他不怕,但是陈家怎么办?自己船上没有违禁品倒是不怕,可是如果有人想你死,办法多的是。他们被赶走,搜出什么就是这些人说了算。
  陈继民感觉很无力,所有人上了官兵的船,那边一阵兵荒马乱,火把不停闪动。陈继民塞给身边一个当兵的两块大洋。官兵迅速收起来,低声说了句:举报你革命党人。
  举报?谁举报了他?陈继民想不起自己能得罪谁?船上大多是草药和茶叶瓷器。就这么被他们一折腾损失必定惨重。没时间心疼东西,革命党以前他不知道。
  接触多了,听得见得也多了,他知道不能被朝廷安上这一罪名。自己虽然帮他们传递信件和运送东西。但这个革命党的名头绝对不能要,最主要是不能让朝廷定了。
  那边还在搜,因为没有才会继续搜。不搜出点什么怎么交差?上峰说了,有人举报船上藏了革命党信件。搜不出来岂不说明自己无能!
  船上不时传来破损声,陈继民已经顾不上心疼了。锅炉的烟筒早就没了烟气,没人填燃料,火慢慢就会熄灭。天色渐渐放亮,刘昕疲惫地坐在船头。怎么定罪,不定罪肯定不行。他们从不做亏本买卖。
  抬头看到那群人眼睛一亮,“封船,将人带回去”
  “大人,全部带回去吗?这有一百多人吧?”
  “带!”
  船上留了人,三条船开会码头。陈继民等人被带着进了县衙,没有审问,直接关进一个用木头做的大栅栏。一百多人挤在一起,而还小的孩子开始哭起来。
  几个衙役挥舞着棍子:“不准哭闹,否则马上二十棍”
  “为什么抓我们?”船员大喊。
  “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衙役喊了几声走了。大人还没办公,只能等。
  “让孩子们别哭了,等会儿你们应该被放走。你们出去后与水生他们会合,船要是给了就开回去,草药茶叶不能久放。不给了就回马六甲,尽量将我大伯他们带过去”陈继民低声叮嘱着身边几个亲随。
  大人生堂,陈继民等人被带上来,呼啦跪倒一片。“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县太爷问道。
  “请大人明示”陈继民装作糊涂。
  “明示?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走私人口知道多大的罪吗?说!你一共走私了多少人?”惊堂木被县太爷拍的啪啪响。
  还好定的是走私人口,最多也就是被罚一笔钱。陈继民心中安定很多,“大人,他们都是附近吃不起饭的孩子,他们是自愿跟我走的,不信你问问”
  “啪!”县太爷又是一拍:“你敢说我大清连自己的子民都养不起?大胆!来人!给我打!”
  一旁马上上来人就抓陈继民,陈继民忙磕头:“大人,小人冤枉,小民只是一名商人,我们实在不知道这就是贩卖人口啊”
  “既然不知道就打到你知道!”县太爷也气恼,本来一位抓大了一个革命党,却没想到什么也没搜到。这个结果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信被藏得太深没找到或毁了,另一个就是被人诬告。他不管谁对谁错。自己不能被耍了,商人重利,不弄点油水怎么行?
  陈继民先被打了二十棍,尽管是练武者,依旧被疼的差点晕厥。县太爷只是给少点颜色,家里要赎人就快点拿钱来。再看看那群孩子船工,留着还要费口粮。
  命人将孩子们都放走,接着去街上要饭。船工可以让家人取保带回。自己有钱的可以自赎,众人一听这叫什么事?他们都是为别人干活的,什么错都没有也要拿钱?
  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只能交钱出来。每人十块大洋,没有的相互借借,再没有的等着水生过来将剩余的带走了。
  “师爷,我家东家需要多少能出来?”水生塞了一个红包给师爷。
  “最少两万大洋,贩卖人口,朝廷屡次禁止,大罪啊!”师爷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胡子道。县太爷就等有人上门问价呢。
  “两万啊,我们东家这艘船可是借钱买的,没跑两趟货,船可是呗儿新!那船我们能不能开走?回去去南洋好将钱尽早筹集来啊。这边就一个老家,还得靠东家养,想找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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