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能出门旅行一来是年龄小,二来当然是女性出门必须要有年长女性或是男性亲属的陪伴,现在她成了已婚女性,就可以由丈夫陪伴,到处去体验生活啦。
想想就很愉快!
*
马车驶向他们的家。
加百列小心的问:“你没有生气吧?”
“生气?为什么?”
“那就是没生气。”他一脸“还好还好”的庆幸,“我知道你想跟母亲说说悄悄话,但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分开,一个晚上都不行。”
“你哪里是不想跟我分开,你是不想一个人在床上。”小手掐着他手臂。
他装模作样的呼痛,“我们才结婚几天,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家,孤零零的待在家里?”
真**呀!他现在越发的会装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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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第五天,兰波太太带着长子弗雷德里克、次女伊莎贝尔返回法国,阿瑟不想回去,送他们到了多佛尔,便回了伦敦。福楼拜还留在伦敦,要拜访一些文友。亨利先回巴黎了,卡罗琳带着两个孩子也留在伦敦。
维塔丽也在同一天和加百列启程去南安普敦。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要去什么地方。第一站去哪儿?”
“嘘——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等到上船你就知道啦。”
“我想去埃及,还想去罗马、翡冷翠、那不勒斯、雅典。”
“别忘了,我们还要去美国。”
“对,还有美国。这么算起来的话,两年可能不够呢。在美国至少待半年吧?”
“你想住多久都行。”
满意,这个态度不能更好了。
到了南安普敦码头,上了船,才知道是开往马德拉岛的。
马德拉岛是英国有钱人很喜欢的海外旅游地,有不少人在马德拉岛一住就是好几年,不肯回到潮湿阴冷的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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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的头等舱,舱室有一间宽大华丽的卧室,一间起居室。蕾拉带着女仆忙着给卧室换上自己带的床单枕头被罩,船上的侍者送上放在冰桶里的香槟酒和酒杯。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极尽享受。
她现在也很是安于仆人的服务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接受不良的,本质就是用金钱换取服务,她自认会一个很好的女主人,结婚前便让仆人们签了新的雇佣合同,底薪略涨,按服务年限加薪,每个月有两天带薪假,可以每个月休息,也可以换成年假;
不分男女仆都有一次性的15天带薪婚假;女仆有三周带薪产假,男仆也有两周带薪产假,可以在家照顾妻子婴儿,不过有限制,5年顶多两次产假,服务年限超过5年的,一共有三次产假;
还为所有仆人提供有限的医疗支持,要是小病,比如感冒发烧之类的不严重的病,允许休假一周,这周没有薪水,但会给一小笔医药费,一年可以有两次领取医药费的机会,不用可以累积到之后;
要是比较严重的病,比如肺结核之类,由正规医生出具收费票据,可以提交给管家,核实之后会提供固定的一笔医疗费用;要是病重到不能继续工作,会给两年薪水的遣散费,也会给一笔固定有限的医疗费用;遣散费条款不适用男女管家和将来的孩子保姆。
有奖励当然也有惩罚条款,男女仆的工作都由管家进行每个月的打分,偷懒怠工是不允许的,偷窃更不允许,也不允许在外面有什么犯罪行为,如果在外面犯罪而被捕,将会取消该仆人的一切福利,包括不在合同里的只有口头约定的将会给他们的孩子提供一小笔教育资金的家属福利。
其实就是把后世的一些大公司的福利拿来用了。因为没有全面的医疗保险,仆人们最担心的是生病后就被雇主解雇,以及孩子的教育。大部分贵族家庭也都会有不成文的福利来保证管家和贴身仆人的忠诚,维塔丽只是把这个福利包括的范围扩大了一点。他们的小家现在的仆人不多,增加的费用实际上也不多,比如小病医药费,也就是单次1镑,说起来真的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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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已婚女性了,改穿成年女装,合身的上衣,腰线收紧,长裙,裙后带臀垫或是夸张的腰饰,整体风格是凸出细腰、美胸、翘臀,全都是展现女性身体曲线的要素。
“瞧,这些地方,”她按了按自己饱满的胸,“全都在告诉男人,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啦,我可以生孩子了。”
加百列很稀罕的问:“是这样吗?”
“不是吗?你不会连这个原理都不懂吧?胸部发育是说明我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哺育孩子的准备,较宽的臀部有利于顺利生下孩子,纤细的腰么,是因为要跟臀围有一个合适的腰臀比,腰臀比理想的身体,说明这个女人很健康。”
“哇!你懂的可真多!是那些医学书里说的吗?”他自动就给她找好了知识来源。
她一本正经的点头,“对。”
“所以,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做好了生孩子的准备?”
“不是,身体做好了准备,可不是说我的意愿就做好了准备。我们才刚结婚,你不会想要个孩子在半夜嚎啕大哭,破坏我们在床上的乐趣。”
“怎么会呢?”加百列一副“你到底在想什么”的神情,“交给保姆好了,你不会想要自己带孩子的。”
对哦,贵族太太从来不自己带孩子。这么想想,其实要是现在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她也想要多享受一下床上运动的乐趣啊。
现在已经有了橡胶安全套,只要正确使用,安全系数还挺高的,加百列已经去买了一大盒,带上了船。不过他不喜欢用安全套,觉得“不好用”。
维塔丽不理他那一套,不戴就打他,他只好委屈兮兮的服从了。
*
海上风平浪静,早晚都有太太小姐们在甲板上散步。
维塔丽也喜欢去甲板散步,头等舱再舒适,也只是一个狭窄空间。
加百列几乎跟她形影不离,每天只有吃过晚餐后,去跟男客们在吸烟室吹牛打屁的两个小时不在她身边。
很快,其他头等舱客人都知道他们刚结婚,现在是出国度蜜月。短短几天航程,他俩便在船上颇是结交了一些朋友。
等到在马德拉岛的首府丰沙尔下了船,各人在码头告别。仆人雇了马车,新婚夫妇直接入住丰沙尔最大的酒店。
在马德拉岛住了两周,期间加百列带她骑马跑遍了整个岛屿,参加了几次舞会。年轻英俊的贵族先生和年轻美丽的贵族夫人,在舞会上很受欢迎。
加百列还没有爵位,但作为将来必然的男爵,可以尊称为“Lord”;维塔丽现在也是“Lady”了,这个新鲜的头衔让她觉得美滋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去度蜜月咯!
*下一章尝试一下写文中文,感觉好难呀。
*西曼跟西幻感觉壁挺厚的,使劲吆喝也带不动,收藏增加缓慢。不过一直想写一本西幻来着,怎么也要写一本!所以再喊一喊,球球大噶看一下隔壁的西幻文《和神明成了死对头》,唉!因为不涨收,我又给改回原来的书名了!
第106章 蜜月之旅(2)
蕾拉对她的称呼也从“Miss”变成了“My Lady”, 她也是由此更深刻的意识到,她现在是有丈夫的人了。她用了7年时间从一个小城女孩成了贵族太太, 算是完美的达到了她提升社会阶层的目标。
将来, 她的孩子们也会是“Lady”和“Lord”, 她的孩子不用辛辛苦苦的捱日子,一出生就会有豪宅和锦衣美食, 将来还可能继承她的名气这桩遗产,想想就觉得很不错呢。
加百列会玩所有贵族子弟都会玩的游戏,跳舞也是高手, 华尔兹跳的很好。华尔兹在早期刚兴起的时候被认为是一种“淫-荡下流”的舞蹈, 原因是舞伴会互相接触到对方的身体,但经过上流社会和王室的推广之后, 现在已经成了最时髦最普遍的社交舞。
维塔丽喜欢跳舞, 能跟加百列在一起跳上一整晚。
她在马德拉岛上度过了自己的19岁生日。
*
离开马德拉岛之后, 乘船去了埃及,住在开罗。开罗地处热带, 所以什么月份去也没什么差别,都那么热。
他们租了一栋别墅,从6月底一直住到10月初。
刚到马德拉岛,她便到了生理期,搞得刚尝到情-欲美味的年轻男人十分郁闷。
他似乎也才意识到女人是每个月都会流血的物种,这就是说,每个月有几天他就不能做他热爱的床上运动了。
加百列郁闷了好几天,每天晚上都要委屈巴巴的问, 还有几天。
维塔丽非常嫌弃,不想理他。
在马德拉岛因为总是在外面玩,回了酒店就在床上腻歪,压根没有时间考虑到工作,她刚想拿出稿纸,加百列就会问她,是不是写信,写信是允许的,写作最好不好,现在是蜜月,蜜月就该什么都不想,只管玩,整天玩就好了。
说的很有道理,她只能把创作激情放在信件里,给养父写了游记似的信件,对母亲说蜜月很愉快,今天又上哪儿去玩了、认识了什么人。
在开罗也有一个多月没时间写作,加百列带她去吉萨看了胡夫金字塔和斯芬克斯像,玩遍了周围的考古遗迹,每去一处遗迹,她都会兴致勃勃的写信给福楼拜。
8月的一天,新婚夫妇大吵一架。
*
起因是文森特的弟弟,西奥·梵·高的信。
他们结婚之前,卡罗琳带了一副文森特寄来的油画,说是他送维塔丽的结婚礼物。
油画很美,大概是文森特目前为止的最高水平,是他和维塔丽第二次去马赛,在阿尔勒的时候画的一张素描画成的油画。维塔丽站在麦田的田垄间,身前放着画架,专心作画。
金色的麦田,碧绿的橄榄树,浅蓝色的长裙,金棕色的长发,和碧蓝纯净的天空。
色彩鲜明而不像他之前的油画那么色彩浓郁,有很强烈的德加的用色的影子,似乎是为了表现他心爱的女孩,舍弃了他习惯的纯色偏好。还因为抓不准型,很机智的画的是维塔丽的侧脸。
维塔丽很喜欢这张画,将油画挂在她的书房里。加百列当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文森特只是送了画,没有写信,加百列乐观的认为那个荷兰人这下子该彻底死心了。
结果,西奥写了信来,说文森特疯了,他现在在某地做见习牧师,那儿环境很不好,是个矿区,文森特怜悯那些困苦的工人,也把自己搞得十分困苦,把他见习牧师那点少得可怜的津贴都拿去帮助工人们了,自己一天只吃一顿饭,有时候一整天只吃一只圆面包。
西奥觉得哥哥是因为维塔丽结婚了,所以想自我折磨,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在肉-体上达到跟精神上同等的痛苦。
西奥恳求维塔丽能给文森特写一封信,劝他不要过早把自己折磨致死。他已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可能只有他心爱的女孩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维塔丽接到信后很吃惊,文森特看上去不像那种偏执的人啊。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加百列看到了信,气得跟她大吵一架。
*
“你要回信吗?”
“回信。怎么了?”她还有点奇怪,平时他不问这些小事。
“给谁回信?”他声音有点冷。
“西奥。”
他哼了一声,“那‘你的’文森特呢?”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她随口回答。说完了,才意识到他的话不怎么友善。“什么叫‘我的’?他是他自己的,不是我的。”
“他不是吗?那你又何必管他到底是死是活?”
“可我总不能看着他把自己折腾死吧?”她分辩。
“要我看,他肯去死倒也算是不错!”他恶狠狠的说。
维塔丽这才觉得不对,“你怎么了?”
“什么叫我怎么了?”他抓起那封信,一把揉成团,扔在地板上,“我不喜欢你心里总想着别的男人!”
“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她皱眉。
“你说,到底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那个红头发的笨蛋重要?”他气得眼圈都红了。
“都重要——”她不假思索的说。
加百列瞪着她,“你说什么?”他声音忽然拔高:“维维,你怎么敢这么说?!”
“什么叫我怎么敢?”她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他什么意思啊?气愤,倔强,“你是我的丈夫,你对我很重要;他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又没说错。”
“你还敢这么说!”他要气疯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在你心里应该最重要才对!不对!我凭什么要跟那个家伙比?我才应该是你心里唯一重要的男人!”
她也有点生气,“你是很重要,可我总不至于给别人写一封信都不行吧?”
“我没这么说!”
“那我就要给文森特写信。”
“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算个屁啊!”她也生气了:这大男子主义命令式的口气闹哪样?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随即将桌上的稿纸、墨水瓶、笔全都拂到地板上,“就是不允许!”
她气得怒火攻心,“加百列!你是个混蛋!”
扑过去用拳头捶他,但马上就被他抓住两只手腕,“你这个坏脾气的女孩!”
“我讨厌你!”她奋力想要挣脱。
“可我不讨厌你,还很爱你。”
“滚吧你!”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他疼的喊了一声。
*
对打了几下,她就被扔到床上去了。
男女体力差异真是叫人没想法。
他已经在动手解开她外衣上的纽扣,她扭动身体,“不要!你要敢用做-爱来解决问题,明天我就回巴黎!”
加百列停下手,有点吃惊,还有点伤心,“Dar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