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傲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liberal
时间:2020-04-10 09:06:27

  “程殊。”趴在桌子上沉迷于学习的林溪溪红着眼睛抬头,拿笔戳了戳他,“证明热稳定性的那个套管实验,里面的试管要放什么呀?”
  “碳酸氢钠。”
  “对哦,我怎么又忘了!”她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
  程殊把她下巴挑起来,黑眸凉凉地扫过她的脸。连续几个星期的熬夜晚睡,女孩眼睛下方都出现了明显的眼袋和乌青。
  他看得很认真,林溪溪脸微红地拿开他的手:“干嘛呀?同学们都在呢……”
  前面传来郝菲他们的声音:“没事,你们继续秀!不用管我们死活!!”
  林溪溪:……
  程殊把她的五三模拟卷合起,她挣扎着要拿过来:“诶,我还没写完呀。”
  其实高考就剩不到几天,临时抱佛脚也只是心理作用罢了。况且她的成绩还算稳定,没必要这么紧张。
  程殊摁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林溪溪,你丑了。”
  林溪溪:???
  她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这种男朋友可以打死吗?她瞪大了眼,愤怒多过于委屈:“所以你之前喜欢的就是我这张脸吗??”
  程殊蹭了蹭鼻骨,一本正经地点头。
  呸!
  “你就是肤浅!”她骂。
  程殊好脾气地应,边帮她收拾东西:“嗯,我是。”
  林溪溪那一瞬间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你、你!”
  她的气愤还没发泄出来,门口的班主任开始喊:“同学们,去拍毕业照了。”
  姜桦生今天久违地穿了一身中山装,那几根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晨光清亮刺眼,大家都换上了夏季的校服,站得整整齐齐。排队的时候,老姜仿佛是预知红娘,把好几对地下情侣排在了一起。
  他站在摄影师身边感慨万千:“一晃又是三年,我祝大家高考顺利,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有空要记得回来看看母校和我这个班主任啊。”
  分别在即,高中时代就要结束。
  好几个女生都抽泣了起来,林溪溪眼眶湿润,在一声“咔嚓”声中,身边的少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这大概是私立三中建校以来最特别的一张毕业照,照片的右上角女孩略微吃惊地抬头,而身旁的男生垂眸看着她,眉梢带笑,眼里尽是温柔。
  更特别的是,摄影师居然把它留了下来,若干年后,它被贴在了校门口的记忆栏里。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六月初的太阳惊得耀眼夺目,林溪溪被几个别班的男生围着告白。程殊也没好哪去,被一个接一个的女孩子堵着,求他上衣的第二颗纽扣。
  台剧看多了总是有这种幻想,拿到初恋校服的第二颗纽扣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程殊,快毕业了,我能和你一起拍一张照片吗?”宋颖今天把头发放了下来,颜值都比平时高了一点。
  程殊顾着找林溪溪的身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对这个女生没有一点好印象。
  被下了脸的宋颖拉住他的衣袖,泫泪欲滴:“我想、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林溪溪对你那样你能接受,我明明和她差不多,却被你讨厌?”
  程殊皱眉甩开她的手,声音很淡:“她是例外,你不是。”
  说完就走上前去拉过林溪溪的手,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娇笑着作势要打他,他微扬着唇角握住她的手。
  宋颖酸涩万分,突然发觉一向被动沉默的程殊在林溪溪面前总是主动的那一个,主动去牵她的手,主动逗她笑,主动和她说话……
  也因为这样,他从一开始的自闭寡言转学生变得开朗许多。
  她哪里是例外,她是他的偏爱啊。
  *
  玉兰花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小区,门卫室的窗台前停着低飞的蜻蜓,微风拂过。
  林溪溪握着手上的扣子哧哧地笑:“那我要给你什么啊?”
  少年别扭地别过头,掂了掂手上的书包,将近三四十斤的书,这就是他们的高中了。
  林溪溪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撒娇:“我刚刚没收别人的扣子哦,因为我家有个小气鬼,超级爱吃醋!”
  “我不爱吃醋。”他义正严辞反驳,觉得有些丢脸。
  林溪溪挑眉:“小气鬼就是个醋坛子控,吃完醋还憋着不说呢。”
  他们在分岔路口停下来,程殊把书包递给她:“不是醋坛子控。”
  “那是什么控?”
  “我是林溪溪控。”他说。
  林溪溪笑出声来,垫脚揉了揉他的头发:“回答满分,我的男朋友!”
  甜蜜的氛围还没开始上升,就被一声“程殊”打断。那老人的声音像是古老的磬钟,浑厚,又有深度。
  两人一愣,程殊手攥紧了插进兜里,往后转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程程:我是林溪溪控。
  溪溪:我是玄彬、车银优、彭于晏、甜茶……唔!(被一把堵住嘴)
  程程:抱歉,女朋友没睡醒,先带走了。
  溪溪(挣扎):还有胡歌、李现、Joshua Bassett……我#&?#@……
 
 
第22章 
  楼下抱住书包的女孩一步三回头,像是在惦记自己家长不大的孩子。程锦华把窗帘拉上,笑吟吟转过头:“就是和这小姑娘在谈朋友?还挺水灵的。”
  “您找我有事吗?”程殊面无表情,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不愿意和程家人多谈。
  程锦华拄着拐杖慢吞吞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爷爷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关心一下罢了。”
  关心?
  他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个大汉,爷爷来看望孙子,怎么还带着两个保镖。
  “对了。”程锦华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高考完打算报什么专业?!我建议学金融吧,以后公司还是要回程家人手里的。”
  程殊冷笑一声:“现在开始想起我是程家人了吗?怪我不孝吧,我要学医科。”
  “话别说太早,你还是看过这个再考虑吧。”
  程锦华把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表情。
  那是一份程殊这几个月来从程氏窃取资金的所有记录,如果出现在法庭上,相当于铁证!
  室外的蔚蓝天空慢慢阴沉下来,屋子里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程锦华颇具讽刺地开口:“和外人一起偷自己家的钱,电脑倒是用得挺好。程殊,你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意味着一旦报案,连缓刑又或者是从轻量刑的机会都没有,他这是有备而来。
  望着少年清隽的侧脸,竟还有点程珐的影子。程锦华叹了口气:“这次我保了你,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挪这点钱,是为了给那姑娘用?”
  “不是。”程殊急急地开口,手攥紧了那几张纸,“我没在她身上花过程家一分钱。”
  他像是有些害怕,答应程锦华的要求,以后就是声色犬马,浮华名利,虚伪的推杯换盏,背在担子上的企业责任,像傀儡的一生。
  不答应他,至少十年内困于监狱的铜墙铁壁中,别人眼里的犯罪分子,没有名誉没有未来。
  也没有林溪溪,他的溪溪。
  他垂下眼睛低声道:“我被王艳囚起来的时候恶意满满,活得像个地狱恶鬼。”
  程锦华有些惊讶,他在程珐死后就没再管家里和公司,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但是我被那个女孩喜欢的时候,感觉自己很清白。”程殊顿了顿,有些艰涩地说,“她让我知道有人会爱我,原来……我不是倒霉鬼啊。”
  程珐嫌他少言寡语,不会哄陆青康开心,觉得他晦气,程泽也经常说他晦气,因为他的多嘴才害死了自己妈妈。
  他的前十八年在深渊反复攀爬,无力跌入谷底,满身是血。他的亲人吝啬给他一个拥抱,因为他太脏、不乖、不讨人欢喜。
  直到遇见那个淋着雨的女孩,笑得真好看啊。以至于自己不愿意放弃这苦涩人间,吻她的时候心尖都在发颤。
  程锦华白发苍苍,虽老态龙钟却还是眼睛精明,他看着少年几欲打抖的唇,淡声问:“为什么想学医?”
  程殊舔过嘴上咬破的血珠,嗓子发哑:“世上只有天灾和疾病能把我和她分开,我想让几率更小一点。”
  “呵。”程锦华起身嗤笑一句。吩咐人把公务包打开,把里面数百副画扬在地上,厉声质问,“你到底是喜欢还是有病,自己分清楚了吗?”
  程锦华一辈子杀伐果断,一生柔情皆在死去的妻女身上。其他人于他而言只有能用和不能用的价值,即使是这个亲孙子。
  他拿出第二道筹码:“那个姑娘知道你私下会做些这样的事吗?还有你枕头下放的东西。”
  程殊一瞬间说不出话,只顾着蹲下身去捡。
  那些画像里有局部的五官图、少女的脖子和锁骨,但更多的还是女孩在门卫室的全身照。长发和短发,抹着带色的唇膏,那双顾盼生辉的狐狸眼,短裤下的两条长腿……整整两百八十张素描,他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回忆,然后全画下来。
  像个罪犯……像个变态。他自己在心里默认。
  在药物发作的时候,他几乎看不清整个世界,只有那迷乱恍惚,无尽的黑暗。
  他狼狈地捡起四处散落的画纸,手上的纸张一角突然被一双女式帆布鞋踩住!
  程殊喘息得很快,心脏都被绞紧,眼一下就红了,咬着牙忍住别崩溃。
  她发现了!那些在深夜汹涌的阴暗,那些不堪入目的欲念和偏执,那些极力保持自己是个正常人的虚伪,那是个恶心又病态的程殊。
  他一瞬间想杀了程锦华,这个剥开他伪装躯壳的人。
  感觉女孩的眼神像刀一样□□地刺在自己脊背上,他站起身来看着女孩颤抖的长睫,上面还悬挂着雨水。他口舌发涩,想解释却只是哑声又无力地说了一句:“林溪溪,你别怕我,我没病。”
  程锦华绕开他们准备下楼,临走时近乎不屑地看着他:“程殊,你活得真不像正常人,像条疯狗!”
  然而程殊好像陷进了自己的沼泽里,他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倔强地拽着林溪溪的手腕。他手劲很大,女孩的手腕由白到红,甚至发青发紫。
  林溪溪直到痛觉传上神经才从这震惊里回过神,满屋子全是她,这种事情她只在《汉尼拔》这种犯罪电影里看过。
  说实话,她有一瞬间被吓到。
  楼道里响起程老爷子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仿佛在提醒她来这的目的。
  她有些慌张地甩开他的手,想下楼追过去。
  “求你了,林溪溪。”程殊喉咙干涩到发痛,跪在了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卑微地乞求,“求你了。”
  求你了,别逃离我,别抛弃我,我没病。
  程殊懂事后,一生都不曾掉过几次眼泪,此刻眼球充血,濒临绝境。
  林溪溪挣扎着安抚:“你等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不行!”他站起来狠声道,冷洌的眉眼骤然收紧,阴戾逐渐蔓延上他深邃的眼眸,猩红的血丝缠绕眼球,那张白到病态的脸冷静得如同高山积雪。
  逃跑了就不会回来的,没有人会愿意喜欢一条疯狗,他目光移向林溪溪的手脚,那里缺少一副镣铐。
  林溪溪心头一紧,仿佛明白他这眼神里的意思,手腕被攥得生疼,几乎快有淤青。
  “够了,程殊。”她声音很轻,眼角无可避免地出现了泪水,滴落在程殊的手腕上,烫得他心发疼,好似在灼烧他的皮肤。
  程殊手微微打着颤,近乎嘶哑地呢喃:“别哭,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
  给过你机会逃走,是你自己要回来招惹我的。你不能现在反悔了,就要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溪溪叹了口气,回抱住了他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夏衣,她一点也没留情。
  没有人比程殊更享受痛感,柔软温暖的肌肤相贴,像是在包围他的戾气阴骇,让他的理智慢慢回笼。
  林溪溪松开嘴,没有丝毫退避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澄澈:“程殊,我不逃。没事的,你只是第一次喜欢人,和别人方式不太一样而已。你没病,我爱你。”
  我爱你,看见这样的他,还会爱吗?
  程殊眼角沁出泪来,视线放在女孩柔软艳红的嘴唇上,眸色渐深:“别骗我。”
  还没等林溪溪回答,他又寡淡地笑笑,几乎没有温度:“骗我也别让我发现,好不好?”
  林溪溪轻轻吻上他的唇角,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她尝到一股血腥的锈味:“没骗你。程殊,我现在找你爷爷有点事,你就乖乖在这等我行吗?”
  “好。”他像被哄骗的孩子,即使分不清真心也对自己的决定甘之如饴。
  林溪溪深深看了他一眼,急匆匆跑下楼去。
  *
  窗外下着毛毛细雨,林溪溪追上程锦华的时候,他正好一只脚迈上车门。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林溪溪粗喘着气,半扶着腰。
  保镖给程锦华打上了伞,程锦华怜悯地看着这个女孩,等待她的下文。
  林溪溪咽了咽口水,镇定开口:“程殊妈妈的死,不是意外。”
  程锦华暴怒:“你胡说什么?!”
  程珐当年不顾他的反对下嫁给陆青康,即使婚姻出了问题,她也断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何况陆青康这个虚伪的小人,做戏中的行家。
  即使说出陆青康是个人渣这件事,程锦华恐怕也不会关心。程珐才是他唯一在意的人,思及此,林溪溪轻抿了抿唇角:“王艳,当年王艳怎么进的程家,您往这查,不会错的。”
  程锦华气得发抖,指着她威胁:“丫头,说错话是要负责任的,你这如果是为了那个孽种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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