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女配,捡了反派当奴隶——Ysssss
时间:2020-04-12 09:19:06

  凉倦看出来贝茶心情不好,不敢乱动了,躺在床上,过了会儿,还是睡不着,尤其是旁边坐着自己爱的人,连他盖的被褥上面都仿佛染上了贝茶的体香。
  “主人,你困吗?”
  贝茶想睡,但是睡不着,她失眠是常态,困倒是不困,就是头有点疼:“不困。”
  凉倦也睡不着,和贝茶聊了起来:“你身上用的什么香啊?很好闻。”
  贝茶抬起手臂闻了闻:“我不用香。”
  她之前的工作,执行任务时大多数都是秘密行动,身上带香很容易暴露,所以她从来都不用香。
  来到这里之后习惯也保留了下来,用的发膏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无味的。
  贝茶:“你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凉倦是真的觉得贝茶身上好闻,但又不知道还怎么形容,他想了想:“像海水的味道。”
  “那你是想家了。”
  凉倦听到这句话情绪低沉下来,想家倒不至于,但是国耻家仇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精神力,更不知道回去之后自己面临的将是什么样的惨相。
  也许新国王会治理的很好,并且将他的存在抹杀的干干净净。
  贝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睡了,凑近看他,凉倦却兀地睁开眼,贝茶吓了一跳:“我以为你睡了。”
  凉倦:“没有。”
  “你因为得罪了人鱼所以不能回家吗?”贝茶问。
  凉倦轻嗯了一声。
  “因为什么?”
  凉倦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想让自己在贝茶心中是个无能的形象,而且这件事说白了本质也不过权力的争夺。
  他在陆地生活过,明白陆地兽人对人鱼的崇拜,认为他们是世上最圣洁的,他们应该是善良的,纯洁的,甚至与世无争的。
  沾上权力和欲.望对人鱼来说就是亵渎,可事实上人鱼比任何兽人都重视权力。
  凉倦不想让自己在贝茶心中的形象受损,他细声说:“因为我进了禁海。”
  “所以他们就将你放逐还诅咒你?”
  凉倦嗯了一声:“我进了禁海冲撞了禁海里面的神明,所以……”
  话没说完,但该表达的都表达了,甚至连自己的心酸和悲惨都表达了出来。
  贝茶啧了一声:“你们人鱼怎么也这么愚昧?真的有神吗?”
  被迫按上愚昧名号的凉倦:“……”
  “那片海叫无际海,任何人鱼都不能进的,只要进去就没办法出来,而且那里的边界经常堆满白骨……”
  “好了别说了。”贝茶打断他,“就因为这,他们就将你放逐了?”
  凉倦觉得自己在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屑,于是他继续说那片海:“这对人鱼来说是很严重的罪了,我只是在边界游了一点点,都没有进了边界,神明就发怒了。”
  贝茶:“……”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当成后花园的地方是怎么被别人形容的这么可怕的。
  穿书前,贝辞死后,她就经常去无际海玩,那里的鲨鱼多和善,难道说是时代不同?
  贝茶:“就因为这个吗?”
  凉倦格外郁闷:“你没去过,所以你不知道它的恐怖。”
  “我带你回家吧。”
  凉倦:“……嗯嗯?”
  贝茶站起身点燃蜡烛,暖黄色的光芒映照在脸色,衬得五官柔和许多,带着些缱绻:“我带你去无际海,我们从无际海里面出来,让里面的神明给你作证,你就能回家了。”
  凉倦惊的又一次坐直身体:“不行,里面很危险。”
  虽然他不能回家的原因是假的,但无际海是禁海又很危险,这是真的,没有人鱼能活着出来,而且贝茶,她怎么可能在水里呼吸?
  她就算能在水里呼吸又怎么能找到无际海的入口?
  总之绝对不能去无际海。
  “哪里危险?”贝茶问,“我在就不危险。”
  “我送你回家。”
  凉倦跳下床榻,连身上的伤都不顾直接跑到贝茶身边:“你别去,里面真的很危险。”
  而且,他现在不能回家。
  贝茶转过身,正巧和凉倦对视,两人离的很近,凉倦只穿了个中衣,如今胸口大开,能看到里面缠的绷带,和大片裸露的胸膛。
  贝茶真没想到,看着瘦瘦弱弱的,凉倦身体还挺好,上次擦药她也没细看,这是几块腹肌来着。
  凉倦见她视线下移,身体比脑子迅速,他连忙将衣服拢好。
  贝茶奇了:“你们人鱼,在水里,不都是裸着上半身吗?”
  “谁说的!”凉倦红着脸反驳,“我们穿衣服的!”
  又不是耍流氓,怎么可能不穿衣服就出来游,难道还要让每条人鱼都看看自己上半身长什么样吗?
  贝茶心想,也对,让别人看自己上半身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她对凉倦上半身不感兴趣,但对尾巴挺感兴趣的,她还没见过呢:“那你让我看看……”
  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凉倦的尾巴被封印了,只能将后半句憋回去,免得提人家的伤心事。
  凉倦咬着唇,原本染了粉色的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没有束发,微卷的头发如海棠般散在身后,包裹住略显瘦小的身躯。
  贝茶怎么能提这种要求?
  可她是主人,自己也确实想……
  于是贝茶几乎是惊恐的看着凉倦满脸纠结甚至羞愤欲死的脱下了中衣。
  “主人看吧。”
  ……刚刚的语境确实让人误会,如果她现在再说她想看的是尾巴,会不会被打?
  凉倦羞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站在贝茶面前,少年的胸膛洁白如玉,慢慢的也染上了层薄薄的粉色,白里透红的模样更加诱人。
  脱都脱了,贝茶淡定了:“你身体怎么变红了?”
  凉倦没有回话,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浑身燥热,又是在深夜,气氛正好,他觉得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此情此景。
  小奶音又软又甜:“主人。”
  贝茶不为所动:“哦我知道了,你应该也是步入发.情期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凉倦的脸色僵了下,也?发.情期?
  贝茶:“你都十六岁了,有发情期也很正常。”
  “我不是。”凉倦急忙否认。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可以理解。”贝茶说,“穿上吧,太瘦了,明天吃点肉补补。”
  凉倦:……
  为了赶快结束这个尴尬又羞人的话题,凉倦想别的话说:“主人这么晚没睡是睡不着吗?”
  贝茶嗯了一声。
  凉倦衣服都脱了,自然要为自己挣一些福利,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给主人唱歌吧,有助于睡眠。”
  贝茶将信将疑,她失眠也不是一两次了,人鱼的嗓音就这么厉害?
  被凉倦半推半扶的按在了床上,眼前看到的都是他的胸膛还有精瘦的腹部。
  贝茶难得生出一丝羞耻:“要不,你穿上衣服?”
  凉倦就差感动天感动地了,当时他裤子都脱了,贝茶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他都以为自己在贝茶眼里是块石头了。
  “主人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贝茶想想也是,她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索性就不管凉倦穿不穿衣服。
  反正屋里有炭盆,凉倦也不会被冻着。
  人鱼的嗓音没有没有助眠的功能,但有催眠的能力,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
  凉倦低声哼着曲调,贝茶总觉得自己以前似乎在哪里听过,就像很小很小时候听过的摇篮曲,仿佛躺在母亲的怀抱里,轻轻晃动,睡意慢慢袭来。
  “主人?”
  没有人回应。
  凉倦想了想,在无耻和更无耻之间徘徊,趁人之危是不对的,可他真的很做点什么。
  慢慢躺在贝茶的床边,就在这里陪她睡觉,在清晨她醒过来之前,他就离开。
  他就陪陪她……结果,贝茶翻了个身正好蹭到了他身边,还环着他的脖子。
  那这就不能怪他了,是她主动的。
  凉倦用脚勾起了被子的一个小角落慢慢将自己塞进去,上半身塞的不怎么容易,被贝茶的手臂挡着,他轻轻的挪开贝茶的手臂,等将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想了想,将贝茶的手臂拉到他胸膛上,心满意足的睡觉。
  贝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对人鱼这个物种的好感度提高了不少,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好过了。
  ……等等,身边怎么还有个人?
  贝茶反手就掐到了对方的脖颈,在看到凉倦惊慌的表情时,松开了手:“你怎么在我床上?”
  凉倦咳了两声,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边咳一边下床跪好,抬眼偷偷的看着贝茶:“主人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贝茶心中卧槽了一声,看凉倦这欲说还休的表情,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人鱼的嗓音还有催.情的功能?
  清了清嗓子:“你先起来,别跪着。”
  又仔细打量了下凉倦的身体,没见什么抓痕,她身上也不疼,斟酌了下还是问道:“我昨晚把你睡了?”
  凉倦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虽然他发现贝茶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接触不想其他雌性那样规规矩矩,但这也太过……直白了些。
  “没、没有。”凉倦结结巴巴的,“只是昨天主人一直拽着我,我走不开,就……”
  后面的不用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凉倦没等贝茶问话紧接着就开口:“我什么都没做,我给主人唱了一晚上的歌。”
  难怪少年今天的嗓音有些哑。
  贝茶心中愧疚,下床扶起凉倦:“你唱到我睡着就好了,唱一夜多费嗓子。”
  凉倦哑着嗓音:“我想让主人睡个好觉。”
  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少年?
  贝茶给凉倦倒了杯水让他润润嗓子,又见他眼底有青色,想来是因为一夜未睡:“你今天好好休息。”
  “我昨天说的,带你去无际海,是认真的,你应该也很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凉倦微微垂下眼睫:“我没有家。”
  “?”
  “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凉倦抬起眼眸,仿佛含着水光,晶莹剔透,闪着光一样,“我只有主人。”
  “是主人救了我。”凉倦哽咽道,“所有人都欺.辱我,只有主人愿意救我,如果不是主人,我可能已经死了,我想要报答主人,我们人鱼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
  “我知道我刚开始做了很多冒犯主人的事情,可是我生病的时候,是主人一直在照顾我,那个时候我就……”
  “好了。”贝茶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凉倦表面嗯了一声,心想短时期内事不可能回去的,最起码精神力没有恢复之前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且,他撒了谎,真回了海底,谎言不攻自破,他又不是真的闯进了无际海,那种黑漆漆的地方傻子才会闲着没事去溜达。
  傻子贝茶清晨去书房的时候,发现沈修又在书房。
  没忍住:“你来做什么?”
  沈修唇角含笑:“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我不听。”
  沈修自顾自的开口:“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是皇帝的二儿子。”
  贝茶哦了一声,看了看旁边贝辞的脸色,看起来,他是知道的,那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贝辞会处理好一切。
  沈修继续说:“太.祖曾经去过无际海,但很不幸,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的私印也留在了无际海。”
  贝茶又哦了一声:“你想让我去拿私印?”
  沈修点头:“太.祖手下有一批死士,更有遍布整个大楚的眼线,只有太.祖私印能调动。”
  贝茶看了眼贝辞,见他没什么表情才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人怎么可能留下?”
  沈修:“也就过去二十多年,人怎么可能不在?”
  大楚建朝至今都没超过百年,单是太.祖在位就足足四十年,如果不是太.祖后来心血来潮非要去无际海,估计都能将如今的皇帝熬死。
  贝茶猜太.祖去无际海的原因肯定是国库没钱,不然现在的皇帝也不可能增加赋税,至于后来,天灾人祸,内忧外患都加在一起,不就给了凉倦和魏烨造反的机会。
  “和我没关系,我不去。”
  这事确实和人家没什么关系,沈修现在也不是她的长官,不能给她下命令,他冲贝辞使眼色。
  贝辞直截了当:“你去无际海将私印取回来,注意安全。”
  这是贝辞交待贝茶做事情时,一贯的语气和态度。
  沈修要是知道贝辞是这样劝的,还不如他自己来。
  果然,贝茶脸色微沉:“我不去,你需要我去的时候就这样,不想让我去的时候就给我一巴掌。”
  “你知道我左边的耳朵被你那一巴掌打到失聪吗?”
  贝辞怔住,翕动着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贝茶见他这副模样,更觉得心情烦躁:“我刚刚瞎说的,没有那么严重。”
  “今天如果不上课,我就回去了。”
  站起身就朝门外走。
  *
  凉倦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穿好衣服就去贝茶回来的路上等贝茶,刚好碰到春秋。
站内搜索: